第三十四章紅衣妖女
酒樓之內在剛才玄靜躍出去之時,其實王穿已然醉到了,對于發生的一切已然完全失去了感應,可他卻又迷糊之中慢慢感覺到清醒,就好像醉的是自己的身體,而靈魂卻已然可以不用眼楮也可以看清整個酒樓一樣。
魏ど此時提刀背靠著王穿,眼楮死盯著舞台中央。
他也知道所有的怪事都從舞台中央發出的。
而另一桌的捉妖人還有剛才那個不男不女之人也都像王穿一樣趴在桌上,看樣子也是中了香氣之毒。
而在頃刻之間,幾乎所有二樓的食客都是一般,歪歪倒倒的,甚至好幾個都已然跌到在地板之上,嘴邊吐著白𡰪像是喝得太多醉死一樣。
舞台上一些舞女見狀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再看魏ど此時的情形也是嚇得紛紛向外逃走。
可舞台中央的一個妖嬈女子卻冷冷一哼。
“想逃,已來不及了。”
她的話一落地,手中就向這些姑娘射出十數根黑色的線,直接射穿了這些姑娘的後背,鮮紅的血順著黑色的線流向這個女人手中。
此時王穿也看得真實,這個女人身材高挺,而且十分豐滿妖嬈,身子像是隨時都在舞動著一樣,十分誘惑,剛才他因為背對著舞台,而且心里有了玄靜,已然沒有機會一瞧此女的真面目,現在看了,心里頭還是有一種驚異,畢竟此女真的十分嬌艷,讓人過目不忘。
特別是此女化妝之後的一副烈炎紅唇,帶著濃濃的誘惑,特別是對于喝醉酒的男人來說,那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可未曾想就是如此一個女人,竟然手段如此毒辣,只一招之間,就讓十幾個無辜的姑娘命喪于此。
十幾個姑娘未曾反應過來,只覺得後背穿心,緊接著整個人就已然死去。
而這個女人則只是輕輕一抓,手中的絲線已然回到手中。
她看著魏ど,而魏ど也在看著他。
魏ど知道酒樓的掌櫃與其它小二怕已糟了毒手,而剛才黑衣人襲擊酒樓,已經把其它護衛都引開了,此時酒樓只有自己一人,見此女殺人也不敢輕易上前,看此女的手法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再看捉妖人,此時竟然依然在睡著,似乎是真的受了此毒之害,可听其氣息卻十分平順,這也讓魏ど此難與分清敵友,所以僵持在原地,保護好王穿。
整個酒樓隨著十幾個姑娘倒地之後瞬間又陷入沉默。
台中女子看了看魏ど,臉上現出詭笑道︰“原來還有未死之人,我說呢,原來是東廠的走狗,不過你想護住此人,怕是不自量力了。”
女子說完臉色一變,手中的十幾根黑線像利箭一樣擊向魏ど。
魏ど卻並不懼怕,長刀對著黑線一揮,再順手一蕩,十幾根黑線瞬間變成碎末。
可讓魏ど意外的是,雖然他揮刀斬斷了這一束黑色,可這些黑線里卻帶著極強的內勁擊在他的刀上,讓魏ど連退二步,一下就撞到王穿,險些把王穿撞到。
王穿看著此情形,心里也是著急,看了看道清真人也是十分不解。
此時道清老真人像是睡著一樣,只是閉著眼楮,並不理魏ど,連看一眼這個女子的興趣都沒有,似乎對于王穿感受的危險一點也不在意。
與剛才所說的話大相徑庭,而王穿也是十分疑惑,難道說來了大明朝連修道之人都是虛假如此的。
那剛才那個捉妖人與不男不女之人就更不會救他了,而他此時也不知道此二人此時是生是死,心里也是涼了半邊。
可他卻不能說話,畢竟肉身已然醉得不醒人事,此時看到的,完全是一種超脫之外的靈魂狀態。
王穿也不明白,心里一想又是嚇得都不敢再沉思。
他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听過有瀕死狀態,那是在在將死之前,靈魂會飛出人體,可以清楚看見自己的尸身,也可以看見周遭的一切,難道說自己此時已然快要死了。
可王穿疑惑卻說不出話,只得求助于道清真人,只見道清像是看得見他的魂魄一樣,對著他一笑。
王穿此時心里才有一些安慰,他還是相信這個老真人不會置之不理,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動手,或許是其它什麼原因。
“好內力,吃在下一刀。”
魏ど顯然也是有些難堪,一個東廠的千總級人物,內力已入通神,卻被一個女子用黑線擊得連退兩步,所以此時竟然縱刀飛出,持刀橫劈舞台中間的女子。
雖然他意在保護王穿,可只是守不攻卻又會陷入被動。
更何況這個女人在他眼皮低下殺了其它十幾個姑娘,如此殘忍比他們東廠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人已飛出,刀氣凌厲身在半空就吹向女子。
可女子卻並不在意魏ど襲擊,一只手再次揮出,一掌在身前輕輕一劃,魏ど的刀氣已經被盡數化解。
而這一次黑線卻化成兩束,一束擊向魏ど,一束擊向王穿。
魏ど一看,再次揮刀,可這一次他被擊得更遠,直接就飛向捉妖人那一桌。
而另外一束黑線眼看就要擊中王穿的身體,此時剛才還是裝死的捉妖人卻從魏ど身下飛出,同時飛出的還有三柄飛刀,一柄擊向女子操控著的黑線,兩柄分擊向舞台中間的女子。
“妖人不得猖狂。”
女子一听,狂笑三聲,再次揮手,一掌擊向飛來的二柄飛刀,而飛刀竟然在受此勁氣之後自動回到了捉妖人手中。
另一柄則一刀斬斷了擊向王穿後背的那束黑線。
王穿嚇得一激靈,心里也在感激捉妖人。
而剛才以為不男不女之人才是妖怪,現在知道其實捉妖人說得是舞台之上的這個女人,而且早做好準備。
“捉妖人,你跟著本姑娘一千多里路,從嶗山下一直跟到此地,我們也打了不下十場,看起來你是看上本姑娘了。
若是如此,不如本姑娘就從了你,只要你助本姑娘取了這個小子體內的靈丹,那麼將來我們一起雙修,它日得道也可以雙宿雙飛了。”
紅衣女子語氣十分,看起來與捉妖人早就認識,兩人應該有一段交集。
可王穿听了卻是郁悶得很,自己穿越來大明朝天啟,成為大爆炸的關鍵人物,此時又受各方勢力高看,其實王穿已然很滿足了。
可現在看來,不僅是卷入朝堂之爭,外敵侵略陰謀,而且還卷入道魔之爭,這就讓人奇怪了。
而他更不知道自己體內有什麼靈丹,難道這妖女所言的靈丹就是此時他的意識嗎?
“自古道魔不兩立,你別做夢了,有我嶗山道士在此,你體想傷得此人,更別想在我面前取他靈丹,我勸你回頭是岸放下屠刀,與我回嶗山去吧。”
捉妖人說完,向前兩步,而魏ど此時也知此人剛才是在裝,其實就是想引出妖人襲擊,而剛才見捉妖人使出飛刀絕技,也知道捉妖人修為不差。
再听捉妖人的話,知道他對這個妖女應該是十分熟悉的,此時也主動的回到王穿的身邊護衛著,而他同樣有著疑惑,那就是妖女為何要謀害王穿,而捉妖人為何要保護王穿,甚至于齊雲觀的道清真人都要有意維護王穿,此實在疑惑。
但他知道人的內丹其實就是修行的基礎,像他這樣以武入道之人當然也有內丹,只是十分弱小而已。
內丹是一切內力與道法修為施展的基礎,若是失了內丹,那一個人就會死去,普通人有內氣,卻不能形成丹,是因為普通人不懂修煉之術,所以不能運用內力。
而以武入道首修內力就是增強內丹的最普通法門,畢竟修道之術非是所有人可以悟透,可以依法修行的。
有些人一輩子也悟不透,也修不成,反而不如依武道修行之術來修,反而可以小成,以至自保。
當然習一些武技防身健體也是習武之人的另外一個目的。
那麼如此說來,王穿應該是一個身俱特殊內丹之人,再想王穿受之三十大板,可屁股之上的傷卻無藥而愈,這就可以解釋了。
魏ど看了看依然熟睡的王穿臉上也是顯出欣慰之色。
“妖女,此人是我大明朝信王府的大統領,你敢傷他半毫,大明朝東廠、錦衣衛所有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剛才你引開我東廠護衛,想來他們也應該回來了,到時就由不得你了。”
魏ど也是威脅著妖女,可卻也不敢大意,畢竟他並不了解這個妖女的本事。
而且這也算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遇見妖人,所以心里也沒有底。
“哼,你們螳臂擋車,那就成全你們。”
紅衣妖女此時輕飄飄的就向兩人飛來,而且在這一瞬間,她把二樓之上所有的油燈蠟燭全部擊滅,整個二樓之上陷入一片黑暗。
而王穿呢似乎並不影響,于他此時的意識而言,有沒有光都是一樣的酒樓,一樣的世界。
他看得見紅衣妖女手中的黑線已然變成兩把黑色的利劍同時擊向魏ど。
而魏ど當然也是經驗豐富,在妖女動身一刻,也揮刀而上,一邊的嶗山道士捉妖人也同時飛身擋住妖女,他雖然揮的是掌,可三把飛刀就像有靈性一樣,被他用內力操控著,同時飛向妖女。
王穿一看,此時到也松了口氣。
可捉妖人與魏ど顯然也是低估了妖女,此妖人看似乎縱身沖向王穿,可卻在半空之中反身避開捉妖人的飛刀,擊向捉妖人,捉妖人此時只得一個欠身,而一旁的魏ど則提刀斜劈過去。
兩人夾擊妖女,而妖女像是受兩人內力勁氣之擊,竟然一頭撞破了桌邊的窗戶,人影已經窗外。
魏ど與捉妖人幾乎同時飛身追了出去,整個酒樓之上此時只剩王穿以及一些死了酒客。
這些酒客看起來是江湖人士,怕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些小本事,所以就來了東山酒樓,想分一杯羹。
可未曾想王穿大方請這些人,而這些人當然也樂于此,多飲了幾杯,又中了妖女之毒,這才全部喪命于此。
可就在王穿有些後悔惋惜之時,一股勁氣朝著他躺著的身子襲來,勁氣十分陰柔,王穿能感覺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