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戧劃的過程中,以尖針為畫筆,針刻漆畫,每一筆,都是針尖與堅硬漆器的較量!
所刻線條的力度必須均勻,否則,一個失誤,全盤皆毀!
這需要用特制的針,刻劃出縴細的紋樣,然後在刻劃的花紋中填上金粉。
這時,跟過來看好戲的羅振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哼,蕭大醫生,你這醫術還真是別具一格啊,居然靠砸東西來治病!難道砸毀了這個木盒,李先生的病就會自己好了不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與其說是涂漆,倒不如說是在撒錢!
畢竟,涂于漆器表面的金粉,最後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能真正地嵌入到針刻細微的凹槽中。
第500章
陳茹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可發現池飛白也望著自己,便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一個星期以前吧,我丈夫帶著它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鎖上了。”
“夫人,你不覺得不對勁嗎?從木盒鎖上之後,你丈夫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不適。”
陳茹越听越煩躁,橫眉立目地喝道︰“夠了!若不是看在池老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讓你這種下三濫的人進我丈夫的書房嗎?”
“像你這種庸醫,只會胡編亂造,靠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來忽悠人,我們李家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說完,陳茹朝池飛白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道︰“池老,我知道您替我丈夫苦尋良醫是出于一片好意,只不過,您的好意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惡意利用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茹意有所指地看了蕭雲一眼。
听到這話,李君浩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就大聲叫嚷道︰“池老,您怎麼變得如此糊涂了?!這臭小子分明就是在糊弄我們,哪里有給人治病,靠亂砸東西的?”
“我爸他現在還昏迷著呢,這小子一不開藥、二不扎針的,反倒是滿屋子的找古董砸,這根本就是把咱們大伙當猴耍啊!您怎麼還真信了他的鬼話呢?”
說著,他上前一把將蕭雲手里的漆器六角木盒奪了回來,大聲罵道︰“你還拿著做什麼?!這木盒可是我爸花了七百萬買回來的,要是磕著踫著,你賠得起嗎?!死窮鬼......”
這樣一件華麗精致的藝術品,蕭雲居然說砸就砸了?
關鍵是,這跟治病有什麼關系呢?
听到這話,陳茹臉上也不裝出笑容了,冷冷地說道︰“這漆器六角盒拍下以後,我們早就拿去佛堂里找大師誦過經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李斌是做生意的,對這方面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從墓里出土的東西,他自然會謹慎對待。
池飛白思索了片刻,上前一步勸說道︰“既然蕭神醫說這是污穢之物,那就還是處理了的好,畢竟李斌的性命要緊啊。”
再看李斌的這個漆器木盒,上面的飛天仕女,無論是表情還是神態,都各不相同,刻畫得細致入微,十分生動,仿佛隨時會從盒子上飛下來一般,根本就沒有一處敗筆!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盒子上的飛天仕女圖,刻畫得栩栩如生!
李君浩罵罵咧咧地用袖子擦了擦木盒,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書架頂端。
蕭雲好笑不已,勾唇問道︰“這木盒,是什麼時候鎖上的?”
就連池飛白,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漆器木盒的價值,絕對不是只能用錢衡量的。
是啊!
哪有人治病,是靠砸東西的?
漆器,是大夏古人在工藝品上的重要發明,指的是用漆涂在各種器物的表面上,以此來制成一些精美的日常器具及工藝品。
雖然七百萬對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算不上多大一筆數目,可要知道,李斌拍下的這個宋代漆器木盒,上面的飛天仕女圖,是用戧金的方法制作出來的,難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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