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戳了一下我的腦袋︰“你把你師父想成什麼樣了?我讓你把貼畫貼在凳子上,那凳子他就搬不動,肯定會在店里面郁悶上幾分鐘。”
“哦,我懂了。師父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我和師父再也不拖延時間,直徑朝著徐成方家走去。
師父竟然還能買到這種時代的產物,帶著小貼畫的泡泡糖。
我好奇的問道︰“師父,你的那個貼畫上面做了什麼手腳?”
“沒什麼,他今天打烊的時候,樓上會有高空拋物,一個花盆從上面砸下來正中他的腦袋。”
我點點頭︰“好。”
我趕緊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盞油燈,點燃之後,又在油燈四面八方各點燃一支白燭。
“師父,其他的事情我都記得,我準備開始了。”我拿出五張十多年的陳黃紙。
听若靈說,這些黃紙師父平時很是愛惜,一般的情況他都是用市面上能夠買到的黃紙,一口氣拿出這麼多張,也算是大手筆了。
我拿出那一支毛筆分別在五張黃紙上面畫出符篆,毛筆起落之間,符篆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著附貼在黑色的傘面。
黑色的大傘沒有任何人拿著,卻能自己直立在徐成方的頭上方。
我照著腦海里的文件,念出一連串口訣。接著一大串金色的字繞著黑傘排了一圈︰“回!”
按照原計劃,徐成方的魂魄走的並不遠,當我的回字一喊出,他應該就會好,起碼人應該有反應。
可是,最近並沒有按我們想的發展。
當我喊出那個回,周圍風聲四起,吹亂屋里的一切擺設,就連那把大黑傘也毫無規律的轉起來,幸好有那些符壓制著,才沒有讓油燈熄滅。
“師父,怎麼回事?”我感覺到我整個人氣息不穩,甚至屋里有什麼巨大的力量朝著我壓下來。
師父手指相對,幾個我還沒學會的動作之後,一張巨大的法陣至于屋頂上方,法陣外面依舊亂做一團。
“師父!”
“文件里的東西都會了嗎?”師父再次詢問,這次我看到了他眼楮的嚴肅。
我點點頭︰“我都會,但是可能第一次用,沒有若靈姐姐那樣厲害。”
“記得勤加練習。”師父囑咐著我。
我總覺得這筆生意看起來像是徐榮貴和徐成方的事情,但好像沒有這麼簡單。那封信明明是沖著師父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徐榮貴。
師父讓我站在一邊,又往我身上丟了一個符,我一下子無法動彈,就像被罩在一個護盾里面一樣。
“師父,你干什麼呀?”
師父沒回答我,手中的浮塵掃向四周,四股白花花的靈氣猶如四條巨龍被他牽引著。
師父做法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仙風道骨,連一絲松弛都找不到,一整個嚴肅地繃著。一聲怒喝,他道︰“妖孽,還不現身?”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厲害,竟然能猜到是我。”一個女人嘻嘻哈哈地飄在半空中,一條巨大的毛茸茸的黃色尾巴從懸梁上拖下來。
我的眼楮微縮,竟然看到她的真身是一只黃鼠狼。
“空明,你毀我道行,殺我夫兒,今日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師父看著她,一臉的不屑︰“就憑你?你男人害人無數,專挖人的心,飲鮮血,連六歲的孩子都沒放過。如果他沒有胡作非為,我也不會直接殺了他。況且,百年之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同樣不是。”
“哈哈哈哈,那你就試試。”女人一個翻身,前伏後起,一條尾巴一掃屋里便成了一片廢墟。
我趕緊看了一眼法陣,不管外面亂成什麼樣,那法陣還算堅固。
那女人對著師父嘿嘿地笑著,腦袋一轉,後腦勺對向師父,我竟然看到一張跟徐成方極為相似的臉。
那眉眼,就算一個是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女人,我還是看出他們不一般的關系。
“師父!是人皮信里的女人,是徐成方的生母。”我大喊著,可好像師父听不見。
我看看黑傘,其中一張符飄起一半,我趕緊在空中畫出符篆扔向大傘。
師父依舊和那只黃鼠狼對峙著,可我看到他們眼中力量起伏,兩人身後因為斗法而激起兩個圓形的法場,法場里面電光火石異常凶猛,招招致命。
突然師父在空隙中潑出一碗黑狗血,哪知那黃鼠狼冷笑一聲︰“醫仙聖手,百年之前的伎倆,現在還拿出來用,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師父!”
“小心。”
師父反應極為敏捷,手中的浮塵一掃,那股力量一下就轉了個彎,打在另外一面牆上。石頭塊脫落下來,被師父又是一浮塵打到另外一邊。
我靠著樓道走上去,師父卻讓我跟在他的後面。
“怎麼了師父,你不是說讓我負責這個生意嗎?”
“讓你退後你就退。一天天的,哪來這麼多問題?你是虹貓藍兔天天問?還是春光燦爛豬八問?”
哼,問又嫌煩,不問又說我不好好學。
師父走向前,抬手找我要鑰匙,鑰匙插進鎖眼,轉動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華為一把利刃沖著我們飛過來。
我剛剛給師父發了一張好人卡,抬起頭發現我竟然已經在徐成方家樓下。
“啊?然後呢師父?那……”
力量沖出以後,大門便開了,屋里伸手不見五指,現在已經接近黃昏,光線暗很正常,但要一絲光都沒有那就有很大的問題。”
師父吩咐道︰“點燈。”
那個老板看到我返回來,一下子閉上了嘴,一臉笑嘻嘻的問道︰“怎麼又回來了呢?是不是還想帶什麼東西走?”
我點點頭︰“對,我記得我有一個東西,好像放在凳子上了。”
我啞然失笑,不知道這老板要遇到什麼狗屎運。
剛剛師父說幫他那肯定就是幫,不過他說了我們的壞話,我們還要幫他這是什麼道理呢?
在老板不注意的時候,我把那張貼畫貼在了上面,然後裝模作樣的說道︰“哎,沒有在這里呀,我再出去找找,是不是在路上掉了?”
那老板一臉的嫌棄,也沒再跟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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