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腦門頭,發出了一聲“哎呦”,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他嫌棄地問道︰“你問我啊?”
“師父,你的法術這麼厲害,教教我唄?”
一個人走過來,用電筒光對著保安的臉一陣猛照。
“教不教你,不在于我,在于你。”師父白了我一眼,我一時也沒想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我趕緊跟上去說道︰“師父,你說他們剛剛說的墳被刨是怎麼回事?跟整件事情有關系嗎?”
保安先極不情願的收回手。
“問題怎麼這麼多?我讓你等你就等。”師父甩甩袖子,負手走進屋,留下了更加憋屈的我。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既然來到這里是求人辦事的,那人家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梵善上高聳如雲,極度的寒冷,但是今日我靠著那塊門口的石頭,身上卻是異常溫暖。
我裹緊自己的衣裳,快睡了過去。但是我既然知道有人來,睡得倒也不沉。
當我被一個女人喊醒的時候,我正在夢里跳一個水坑,剛準備跳就被一掌拍出去。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站起來,看清楚來人我心里驚訝得只差喊出來︰“姨?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小師傅,我找人。”她掩著面一把抓著我的手,眼楮紅彤彤的,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剛剛哭過。
她是那個保安大叔帶著去小林子里找打火機的女人,之前在林子里黑燈瞎火的都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現在我看清楚她,發現她並不是姨一輩分的人,就她這保養,我喊她一聲姐姐都不為過。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連忙改口稱呼,這變化太快,我自己差點都笑起來。
她倒是沒注意,一個勁的扯我的手,然後對著門口喊道︰“求求高人出山,救救我家徐成方。”
“徐成方?這個可不就是個保安的名字?”
在我們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我有些好奇問道︰“怎麼了呀姐?保安大叔他怎麼了嗎?”
等我說出口,我才發現自己露餡了。她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才去的小林子,我和師父實際和她沒有打過照面。
她微微一驚︰“我們見過嗎?”
“啊,沒有。”我撓著額頭,“之前有听保安大叔說過,我也是隨便猜的。”
她將信將疑,幸好這個時候門開了。
師父從里面走出來︰“什麼事?”
“大師!你就是鬼醫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
我看到師父出來,連忙走到他身後,這下應該沒有我什麼事吧?
我進去屋里,這若靈姐姐給我安排個房間,不過分吧?
師父瞪著我,我嘴角不自然地拉起兩條弧線。
I&039; fine.
師父凶巴巴的說道︰“你男人怎麼了?”
“他……他病了,就一整個人發癲。翻著白眼,嘴里瘋狂吐沫子,一整張臉都泛青……看起來可害怕了。”
師父哦了一聲︰“有病,那就去看病。上我這里來干啥?”
“大師,你可不要說笑。他那病醫院治不好。”女人抹著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去了嗎?你就這麼篤定。”
女人點點頭︰“去了,去過了。徐成方沒這種病,我跟他在一起都已經三四年了,從來沒發現他有這個病。他家里人也沒有這個病……今天幾個小時里,發作了好幾次。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我給他打了120,結果車剛來他就自己好了。醫生給他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說是沒有問題。然後沒過多久,他又發作,那次情況好些,我就開車送他去醫院,可是一去到醫院就自然而然的好了。醫生檢查完,又說沒事。最後我們不放心,還給他花4000塊錢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可是全都好好的,他根本就沒病。你說說……這可怎麼辦?”
“這也忒邪乎了。”我說道︰“師父。”
“求求你們救救我男人,他們墓地最近很邪乎,是不是最近發生那麼多事情……他被纏上了。”
師父示意我別說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就墓被挖,還有工作人員意外死亡那種事情。”女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哎呦呸呸呸,好晦氣。”
師父看著她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笑意,我看到那晃得我眼楮疼的胸脯,莫不是……呃呃。
“好,你們家的生意我接了。”師父朝著我勾勾手︰“進來。”
女人一頓欣喜︰“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師父又突然轉身,幸好這次我閃的快,並沒有撞上去。
我問道︰“怎麼了師父?”
師父卻沒理我,直接躍過我看向那女人︰“不過你知道我收費不便宜吧?”
遭了,這個師父……他竟然想棒打鴛鴦,他想勒索,他想乘人之危,他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
“馬屁精。”
師父讓我跟他回了梵善山,可是當我要走進屋里時候,他卻讓我站在外面等。
這讓我很是郁悶︰“還要等什麼?”
“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
咦,這個師父不是無所不知。
師父走到牆邊,這次他倒是很善良,並沒有讓我翻牆,而是直接一個彈指。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牆外邊。
“師父V五。”
我看看四周︰“這里除了我,也沒有別人呀。”
師父停下步子,我一下子撞在他的後背上。
師父用手指指門旁邊的台階說道︰“你可以坐在那里先歇一會兒,五個小時以後,自然會有人來找你。”
“啊?誰啊?”
保安大叔說道︰“走走走,這不是來檢查?”
那人傻傻地點點頭說道︰“在這方面你確實比我盡職盡責,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總是有墳被刨。你沒發現什麼異樣吧?”
保安抬起雙手擋著眼楮說道︰“別照眼楮,刺眼。”
“呀,徐哥,原來是你跟嫂子。不過這麼晚了,你們來這里干什麼?”那人是之前吃魷魚絲的那個,他充滿歉意的說著。
那保安被打擾了興致,臉上也沒什麼好氣︰“沒有,走。”
我和師父看著他們走遠,才把那厲害的法術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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