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他段位不是最高,操作不是最好,意識不是最強。在普通人里拿出來他或許是個佼佼者,但是在青訓隊里一定是個非常普通的一員。
最讓他難受,也是最不願意讓他承認的是,他這次能來參加LSPL,甚至也是因為他曾經和岳秋白、諾夏一個隊,感覺可以用他制約一下對方。
而韓起這個“前女友”果然也是被諾夏和雪糕的配合無間氣到了,他看了看自己身邊那個已經磨合了一個月還沒磨合出個結果的輔助,簡直想把鍵盤摔了。
將扎克在地上一爬一爬的尸體點掉,引擎隊開了小龍。
他在WeGreen混得並不好。
WE確實帶著讓所有年輕人對電競、職業、英雄聯盟所期待所幻想的光環,但是一個戰隊他一旦太大了,那麼隊里的每個人就會顯得很渺小。
中路打得正酣,卡牌雖然沒飛,但是在諾夏大招的幫助下,也順利單殺了卡牌。
尤其是諾夏,他剛才和韓起對線,能感覺到韓起操作的滯澀感,那一定是因為和輔助的配合不好而導致的。
再加上後期的幾波團戰,諾夏甚至發現韓起的輔助大部分時間會跟在打野後面,團起來甚至都不把保護AD作為第一目標。
咕咕他們不太了解具體情況,都只是知道個大概,不敢多勸,畢竟這種情況多說多錯,萬一哪句話沒有說到點子上,反而起反作用。
一時間整個引擎隊的房間里彌漫起了極低的氣壓。
咕咕甚至有點煩惱,為什麼LSPL的每場比賽間隔的休息時間要長達一個多小時。
然而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到十分鐘就被推門回來的林清若給打破了。
“兄弟們!”林清若扯著她背帶褲的肩帶,先是大喊了一聲。
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夢游和雪糕被她嚇了一跳,揉著眼楮看她,她卻又壓低了音量︰“你們猜猜,我剛才去買咖啡,踫到什麼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咖啡分到每個人手上,岳秋白本來不愛喝咖啡這種很苦的飲品,他之前覺得生活就夠苦了,為什麼還要自討苦吃呢。
可是在被林清若按頭安利之後,他反而覺得這種苦中帶香的飲品也不錯。
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喝了一口咖啡,岳秋白整個人放松地靠回到椅子上,等待著林清若分享她不知道又從哪偷听來的新八卦。
說起來真是男女差異不同,林清若和韓 緋幾乎有得一拼,她們的消息都格外靈通,自打林清若陪著他們過來打比賽之後,岳秋白知道了好多其他隊伍不可外傳的秘密。
然而林清若和韓 緋的差距也很大,韓 緋主要靠出賣自己那有點但不多的美色來換取信息,而林清若純靠偷听。
倒也說不出來誰比誰高貴。
“剛才呀,我買完咖啡本來想在樓梯間里躲會懶,怕回來你們又要我給你們做戰局記錄……”林清若堂而皇之地說出了自己偷懶的計劃。
幾個男人嘆為觀止,為她的坦誠而感到欽佩。
“然後我就听到在樓梯間里,咱們對面那個休息室里的那個隊的教練,對對,就那個體型和咱咕胖一樣的那個,他正在罵隊里的選手呢……”
林清若真的很適合講故事,普普通通的一件事被她講得跌宕起伏。
岳秋白和諾夏對視一眼,同時坐直了身子。
如果WeGreen的教練要罵人,那麼只有兩個人選,兩個都是上一盤的背鍋人︰一個是打野的扎克,另一個就是岳秋白他們的老朋友韓起。
“本來這種事我是不會偷听的,畢竟咱現在好歹也是個冠軍種子隊的戰隊經理了不是?”林清若傳八卦的同時,還夸了夸自己的隊,夸完了她又繼續說道︰“可是我卻听到那個教練提到了咱岳神和諾夏的名字。”
……
回到休息室,岳秋白和諾夏的情緒都不太高。
剛才在台上握手的時候,他們注意到韓起的狀態不是很好。
但……
“漂亮!引擎隊的下路又完成了一波雙殺,說實話雲雲,索拉卡這個英雄我之前一直覺得雞肋,尤其是在比賽局的出場率也是低得可憐,但是諾夏選手這盤索拉卡用得讓我也心動了,很想現在立刻回家打一盤游戲。”
岳山整個人都仿佛被燃起來了,游戲之魂熊熊燃燒,不停地夸獎著引擎隊。
韓起看著屏幕前的灰色,低下了頭,徹底喪失了斗志。
27分鐘游戲結束,引擎再次拿到了勝利,岳秋白的波比在賽場上也打出了直播的風采,他那幾個有組織有紀律的死忠女友粉此刻在台下將應援牌舉得高高的,尖叫聲都要突破比賽場地了。
本來對打職業的一切美好幻想都在這一兩個月的訓練中消失殆盡,韓起想回到在LGM快樂打游戲的那段時光里去。
主隊的首發正在打野、輔助轉會,中單、上單退役的輿論中心中無法自顧,就更別提青訓的小孩子們了。
兄弟就是這樣,如果韓起在WE青訓隊混得很好,那諾夏和岳秋白或許就覺得他當時的背叛也就隨風飄散了,不會太放在心上。
可現在知道他過得不好,他們反而沒有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而是隱隱地為兄弟有些擔心。
雪糕對自己的這個“前輩”韓起,也是有非常復雜的情感。
若不是韓起去了WE青訓,他或許也不會和咕咕一起來幫岳秋白打全國高校挑戰賽,也就不會現在這個重新組建的引擎隊。
一波優勢擴到最大,各自再回到線上時,終于拿回了各路主動權。
因為全球支援流的優勢在前期,所以波比的小短腿幾乎在15分鐘前就沒停歇過,回家買裝備也都是飛速地點擊,生怕耽誤了一點時間。
但他對韓起這個“背叛”的行為也非常不贊同,哪怕這個行為給他帶來了好處。
所以這一盤雪糕打得極為認真,尤其是更加在意了和諾夏的配合,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諾夏莫名感覺到了一種現任踫到前女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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