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城內
甦夢安依舊是昏睡著,他依然昏睡了兩日,藍公英為其探查了一下,卻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礙,只是過度勞累之下有些脫力罷了,但兩日都是未曾甦醒過來也是讓俞澈與魚芮有些心里發慌。
魚芮正坐在甦夢安的床前為其擦拭著雙手,她的臉則是布滿了憂愁,正當這是俞澈便是從門外走了進來道“師姐,讓我來照顧一會兒師傅吧,你去歇一會吧。”
魚芮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還不累。”
“那怎麼能行,你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啊。”俞澈道。
魚芮卻是看著甦夢安道“師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還是等會吧。”魚芮雖然平時總愛和甦夢安斗嘴,只是那只是表現感情的一種方式罷了。
“師弟,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嗎?”魚芮道
俞澈道“師姐若是高興著說呢,師弟自然願意洗耳恭听;師姐若是繃著個臉說,那師弟可不願意听了。”
魚芮笑道“你這滑頭,倒是來取笑師姐了。”
“嘿嘿,師姐還是笑起來好看。”俞澈道。
“不跟你鬧了,你到底听不听啊。”魚芮道。
俞澈道“听听听,師姐發話,師弟怎麼能夠不听呢。”
魚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便是說道“我是一個孤兒,師傅在七寶域撿到我的時候,我才幾個月大。當我長大一些,懂事了以後,我才明白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我應該算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吧。或許我的父母在丟棄我的時候心里也不會有著任何的憐憫吧。”
俞澈並沒有出生打斷魚芮,只是看著她。魚芮又是接著說道“當我長大了一些,我便是能夠修煉萬獸寶錄,師傅也是在那個時候覺察到了我的天賦。而教內的一些師叔師伯也是覺察到了我的天賦,他們便是逼著我日夜修煉,將我封印在了一個山洞之中,那時候的我便是成了一個修煉機器。那段時間,我差點撐不過去。”
“那後來呢?”俞澈問道。
魚芮笑了笑道“不過還好有師傅,他每天都會趁著師叔師伯不注意的時候,偷著從外邊帶一些小玩意來看我,有的時候還經常帶著我跑出去大肆游玩,為這事師叔伯沒少和他拌嘴,而王 老祖也是經常訓斥他。但他卻是置若罔聞,雖然他是獸神教主,但直到現在他也僅是收了咱們兩個弟子,怕的就是弟子過多,讓我受委屈。這次來永凍冰原,也是為了帶著我出來游歷一番,也算是從那個修煉牢籠里跳了出來。”
“師傅倒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俞澈道。
魚芮便是沒有接過話茬,便是轉過身去看向了甦夢安,這個如同她父親一樣的人。
忽然只見甦夢安的眼皮抬了抬,嘴唇微微嚅動了幾下道“芮丫頭,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好,要是有良心就給我弄點酒去。”
俞澈與魚芮听到甦夢安說出話來,便是急忙一起說道“師傅,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甦夢安睜開了雙眼道“老家伙還死不了,你們兩個倒是跟哭喪似的。”
俞澈卻是嘿嘿一笑道“我和師姐這不是擔心您嗎。”
“你們要真惦記我,就給我弄點酒去。”甦夢安從床上爬起,半臥著說道。
魚芮道“喝喝喝,喝死你得了。”話雖如此說道,但魚芮卻是自己走出了房門,前去給甦夢安找酒了。
“你師姐才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甦夢安道。
俞澈道“師姐人還是不錯的,師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甦夢安卻是面色一沉道“不算很理想,本來用一次萬壽璽的靈相降臨,便已然是我的極限了,但那一日卻是接連用了兩次,而且第二次還是超負荷發動,我現在這個身子最起碼要一個月才能緩和過來了。”
俞澈道“那您還是好生休養的好,反正我們還要在小孤城停留三個月呢,而且現在我們在城主府,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甦夢安點了點頭,但心里卻總有一個疙瘩,他始終不明白那萬俟雲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出手攻擊靈獸呢?
翌日凌晨杏盤關城北三十里處的一處山谷當中
這條山谷極為狹長,一隊大軍正在山谷中行進著,這些軍士們看上去都是有些疲憊,他們正是從玉田來救援長垣的軍隊,玉田城距離長垣城可比長垣城距離杏盤關要遠的多。再加上這只軍隊缺少馬匹,大多數都是步兵,因此在奔襲了半天一夜過後都是累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因此行進的速度也並算快。
陳營騎著一匹黑馬,手中拿著長槍,正在催促著大軍前行,但他也是覺察到了這只軍隊已然是到了極限。四下看了看,又是看了看天色,便是高聲說道“大家再加把勁,等出了山谷便可以休息了。”
但是他的話卻是並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那些士兵依舊是有氣無力的走著。甚至還有些兵痞干脆做到一旁的山石處休息起來,陳營眼見于此便是又氣又恨,氣的便是這些士兵,恨的則是苗千仞,氣士兵不听號令,恨苗千仞兵行詭招。
忽然陳營卻是覺察出了什麼急忙回頭望去,卻見大軍剛好全部處于這條狹長的山谷之中,又是想著兩側的峭壁望了望,眼見峭壁高達數百丈,當下便是高聲喊道“有埋伏,快快前行,沖出山谷。”說著便是縱馬提槍想著山谷前方沖去,大軍還未反應過來,便听得峭壁之上一道光芒閃出,便又是听得一陣巨響,只見山谷前方便是墜下了無數巨石,一些沖在前方的士兵都是被落下的山石所砸成了肉醬,並且將前行的路完全堵死。。陳營見此便是勒住馬頭,高聲喊道“後軍變前軍,速退。”
大軍尚未反應過來,便又是一陣巨響。後軍便是飛來一騎對著陳營道“渠帥,山谷後面也被巨石堵住了。”
陳營咽了口唾沫,便是掃視起了峭壁之上便是說道“所有人留意頭頂,尋找躲避之地,膽子大的和我一起來清理道路,切莫坐以待斃。”說著便是翻身下馬,嘴中說道“凡階高級,破雲擊。”說著便是眼見陳營手上的槍尖之上便是出現了一道青色的斗氣,顯然他是一名風系劍宗,緊接著便是對著那攔路的巨石轟擊了上去,一時間便是碎石崩裂,幾塊山石都是在片刻當中化為了齏粉。緊接著便是听得山谷之上一人說道“陳營,你就這點能耐?”
話音剛落,便又是從峭壁之上扔下來了無數巨石,一些躲避不及的普通軍士都是被巨石砸死,陳營用長槍撥開幾塊墜落的石頭便是對著峭壁之上高聲說道“苗千仞,有本事你下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莫要著急,我總會和你一戰的,但不是現在,你就老實的看著你的部下一個個死去吧,放箭。”苗千仞在山頂之上說道。
話音剛落,便是箭如雨下,而且還是火箭,一時間山谷之中中箭者不計其數,而且由于火箭的緣故,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有些軍士不甘于此,便是拉起弓,對著峭壁之上便是一陣仰射,但由于山谷過高,卻是射擊不到山上的軍士,反而因為箭矢的墜落而造成了二次傷亡。
陳營見此便是高聲說道“眾軍不要仰射,尋找掩體。”但這處山谷的兩側山壁都是如同鏡面一般光滑,說的夸張點甚至連一處突出的山石都是沒有。這些山谷里的士兵便是成為了活靶子,一時間山谷之中慘叫不絕。陳營眼見于此,便是一腳踏在了身後的山石之上,便是飛身而起。按理說,劍師修煉到劍宗大成才能御空飛行,而陳營現在僅是劍宗小成,甚至連劍宗小成都是沒有達到,但由于風系斗氣的緣故,他卻是可以短暫的在低空停留。
陳營當下浮在半空之中,嘴中低喃道“人階低級,雲卷流風。”說著便是眼見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便是形成了一陣旋風,將那原本射向山谷當中的火箭都是卷到了他的身體周邊。緊接著便是接著說道“散。”只見那些火箭便是飛向了山頂之處,一時間山頂之上便是有著不少士兵中箭而亡,尸體也是墜落到了山谷之中,但由于火箭先前被狂風卷集過,因此上邊的火焰卻是早已熄滅。但即便如此也是對山頂之上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不過陳營攔得住一處卻是無法攔住全部,山谷其余地方的士兵都是依舊被火箭所射殺著。
而陳營由于發動了一個對于他來說算得上是最高等級的斗技,身體也是有些虛弱,便是降落到了地上。只見這時從山頂之上便是跳下來一人,一邊跳著一邊用手中的長刀插進兩側的山壁之中,以做緩沖。不消片刻那人便是降落到了地上,用著手中的長刀指向陳營道“來吧,你若想戰,小爺奉陪到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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