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楊軍有事,讓楊梅代替她見見槐花的女婿。
楊梅見過之後,棒梗今天又帶著妹妹妹夫來見楊軍了。
他們見楊軍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未來的婆家人見識一下他們老賈家背後也是有靠山的,讓他們以後對槐花客氣一點。
試想一下,誰要是有這麼牛逼的干得,不得炫耀一下啊。
棒梗今天帶妹妹來的目的就是如此。
「你們先坐一會,我去外面透口氣。」
來到外面,楊軍躺在藤椅上。
拔了一根煙,手剛踫打火機。
「啪!」
就有人給他點上火。
楊軍歪頭看了一眼,見是棒梗,就把煙湊了過去。
「干爹,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說?」
楊軍抽了口煙,沉思了一下。
「棒梗,干爹問你,你帶彭春過來是為了讓我掌掌眼還是只是為了見我一面?」
棒梗愣了一下,然後叫道︰「干爹,當然是請您掌掌眼了。」
然後,似乎察覺什麼不對,連忙問道︰「干爹,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姓彭的……」
楊軍點點頭︰「這人不行,趁早斷了吧。」
棒梗愣了一下,然後撓撓頭道︰「干爹,他哪里不行?您能說說嗎?」
楊軍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不相信我?」
「沒有,我不信任誰,也不能不信任干爹您啊?」
見楊軍有些不悅,棒梗連忙解釋道︰「其實我無所謂,主要是槐花稀罕他,我怕不好跟槐花交代。」
楊軍嘆了一口氣,道︰「哎,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這人太老成了。」
「老成不好嗎?」棒梗疑惑道。
楊軍苦笑道︰「那要看對誰來說了。」
「對于槐花來說,彭春老成就一定不是好事,這種人圓滑,做事喜歡走捷徑,一旦讓這種人上位,他會第一個拋棄的就是他最親密的人,我敢保證,他這種人最是薄情寡義。」
「你再想一想,他剛見我的時候是什麼態度,怎麼稱呼我的,再想一想剛才他的表現,你就會發現他的目的不純。」
棒梗想了一下,突然雙眸凝成一條直線,似乎想到了什麼。
「干爹,雖然我還沒能全部悟透您的意思,但是我相信您的眼光,您說這人不可靠,那就一定不可靠。」
「回頭,我就讓槐花把這門親事退了。」
楊軍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棒梗,其實你們家現在條件還不錯,你薄有家產,兩個妹妹都有正式的工作,在擇偶的問題上,沒必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找一個平庸的人,那樣也會心里踏實一點。」
「你看看你四姑姑,她不也是找了個農村對象嘛,還有你五叔、二姑姑,還有招娣他們不都是這樣嗎?」
說到這里,楊軍似乎意有所指。
「年輕時候追求財富、地位,等這一切都有了的時候,你才發現當初拼了命的想追求的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與其等那個時候後悔,還不如一開始就一勞永逸,無非是多吃點苦頭罷了。」
「干爹,我知道怎麼選了,就像我一樣,不也挑了唐艷玲這個平常的女孩嗎?」棒梗道。
「滾!」
楊軍白了他一眼︰「你小子當初屁都不是,是你高攀的人家,懂不懂?」
「嘿嘿,對對對,是我高攀的人家。」
記得當初,他娶唐艷玲的時候,那時候棒梗還沒發達,家里談不上富裕,當時候還怕唐艷玲看不起他們家,就把唐艷玲帶給楊軍見見。
「行了,話我已經說到這兒了,具體如何選擇你們自己決定。」
楊軍擺擺手道︰「我不想見他,你去招待他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楊軍起身回四合院。
棒梗︰「我也不想招待他,這就讓他滾。」
楊軍揮了揮手,示意他隨意。
其實,不難猜到,這個彭春肯定一早就打听過棒梗和楊軍是什麼關系的,這次同意做槐花的男朋友。
從見楊軍的第一面開始,這個彭春兩只眼楮就一直盯在楊軍身上,看看他那些老成的表現,全是在做戲。
他那一招可以蒙蒙棒梗槐花他們,可在楊軍面前,就像小孩子變戲法一樣,一眼就看出破綻。
要不是這個彭春太急功近利,楊軍說不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可他不想以後和這種人打交道,也不想槐花日子過得不舒心,所以,才做出這個得罪人的事。
楊軍剛回到家,就听見後面有人叫他。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楊安國。
「哥,我想找你喝酒。」
楊安國一手拎著兩瓶茅台,另外一手拎著個食盒,笑嘻嘻的看著他。
楊軍見狀,翻了翻眼皮。
「你小子估計沒好屁。」
「嘿嘿,是有點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楊安國嘿嘿笑道。
「進來吧。」楊軍翻了翻白眼。
來到中院餐廳,楊安國把食盒交給保姆。
保姆把里面飯菜取出來,全是鹵制品,豬頭肉、鹵牛肉、豬肝、豬心豬肺以及各種燒臘。
保姆把這些重新倒騰在盤子里這才端上桌。
「再弄盤花生米。」
楊軍交代保姆一聲。
喝酒怎麼能沒有花生米呢。
隨後,兄弟倆拉開架勢。
二話不說,每人干了三杯。
「哥……」
「打住!」
楊安邦剛想說話,就被楊軍打斷了。
「等我喝完這杯再說,免得一會動怒打人。」
楊安國找自己,一準沒好事。
楊軍可不想浪費好酒好菜,所以,盡可能在楊安國放屁之前多喝兩杯。
人上了年紀後,就會感到孤獨,一旦孤獨,就想著借酒澆愁,這也是為什麼酒鬼多是上了年紀的人的原因。
年輕人喝酒就是在喝酒,而上了年紀的喝得是寂寞。
「得,您喝。」
楊安國笑眯眯的看著楊軍把杯中的酒喝掉,這次笑呵呵道,
「哥,我辭職了。」
「嗯……」
楊軍嗯了一聲,隨後突然跳起來,照著楊安國的後腦勺 里啪啦的一頓亂呼。
「你說你辭職了?」
「你辭職都不跟我打個招呼?」
「我把你培養成處級干部容易嗎?」
楊軍那個氣啊。
他恨不得把楊安國掐死。
費勁巴拉的把他提拔上來,他倒好,一聲不吭的辭職,這讓他受不了啊。
「哥,你要是不解氣,就再捶兩下。」
楊安國似乎早就料到楊軍會發火,所以,抱著頭蹲在那兒,任憑楊軍踢踹。
「哥,我知道對不起您,但是我真的不想當官了,我只想下來做生意。」
楊安國一邊抱頭,一邊不停地解釋。
「我讓你辭職,我讓你辭職。」
楊軍才不管他說什麼呢,一個勁的踢踹。
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既做官又要發財。
這是一般人的選擇,不是楊安國的選擇。
因為楊安國面對的蛋糕實在是大,大到他寧願下海經商,也不願意經商。
試想一下,要是手里有幾十座礦山,每天日進斗金的,誰還有心思做官?
「你個不爭氣的玩意,氣死我了。」
楊軍吼了一聲,然後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抿了一口酒,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玩意,氣得兩眼發紅。
「哥,我知道讓您失望了。」
「可是,我實在忙不過來,只能辭職下海經商。」
「這麼大的公司,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
「你也知道,我不是當官的料,你就別逼我了。」
楊安國給楊軍倒滿一杯酒,然後自己連干三杯。
「哎,你個傻貨,輕重都分不輕,你辭職下海經商不是本末倒置嗎?」楊軍無語道。
「哥,我也沒想到,我在您心目中還有那麼大的價值,要不然,我還真的該考慮要不要辭職呢。」
楊安國笑道︰「可是,我心里可不這麼想,只要有您在,我就不算本末倒置。」
楊軍扶額道︰「你就不怕我倒了,不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哥,你要是倒了,你覺得我還能獨善其身?」楊安國笑道。
楊軍一怔,隨後苦笑。
楊安國說得對,他要是倒了,跟著他混的那幫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遭殃,沒一個能幸免的。
想到這兒,楊軍又是一陣苦笑。
他要是倒了,楊安國的這些生意也保不住,到時候都會跟著煙消雲散。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楊軍不能倒。
他非但不能倒,反而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只有這樣,他所擁有的一切才能保得住。
楊軍知道,現在不管怎麼責備楊安國都已經無濟于事了。
「你要不是我弟弟,我肯定掐死你。」楊軍道。
「哥,對不起。」楊安國苦笑著。
「別叫我哥,我沒你這個弟弟。」
楊軍突然感覺從沒有過的累。
他家族的這些人都是平庸之輩,沒有一個能上的了台面的。
要是有個人能幫他一把的話,他也不至于那麼累了。
楊軍感嘆,終究是太高看他這些族人了。
「你哥沒打算下海經商吧?」楊軍問道。
他真的害怕楊安邦突然腦子一熱,做出和他弟弟一樣的舉動來。
要真是那樣的話,楊軍想死的心都有。
要知道,他們兄弟倆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提拔上來的,本想著在仕途上幫自己一把,要是突然半路撂挑子不干,那就麻煩了。
「那倒不會,我哥那人官癮大著呢。」楊安國笑道。
楊軍瞪了他一眼︰「你們兄弟兩個,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回頭跟你哥遞個話,讓他來找我一趟。」
為了以防萬一,楊軍覺得必須抽個時間找楊安邦談心,免得這家伙突然腦子想不開。
「得,回頭我就讓他來找您。」
隨後,兩人喝酒聊天,聊聊辭職以後如何發展商業。
「對了,哥,我爸前段時間提出來,他想回老家養老,您看……」楊安國道。
楊軍愣了一下,然後瞪眼道︰「你問***什麼?那是你老子,是關是放你自己做主。」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楊軍把他爸關起來呢,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戳爛他的脊梁骨?
其實,
把二叔楊棟關起來,跟楊軍也脫不了關系。
要不是楊軍支持,他們兄弟倆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把自己老子軟禁起來。
「哥,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嗯……」
楊軍瞪眼。
「是,不管您的事,其實,我就是想來找你拿個主意,我爸到底是關還是放?」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不知道。」
楊安國見狀,撇了撇嘴︰「那我放了啊?」
楊軍瞪眼︰「你想好了放他的後果嗎,要是他故意找借口誆騙你怎麼辦?」
「那繼續關著?」
「那隨便你咯。」
楊安國聞言,不停地翻白眼。
正反都是你有理,合著好人讓你當了,壞人不孝的罵名全我們擔著。
「哥,那我到底是放還是關著,你倒是給句話啊?」
楊軍沉思了一下,長嘆一口氣。
「還是放了吧。」
「二叔年紀不小了,過不了幾年了,他想折騰估計沒那個精力了。」
楊安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真要是再瞎折騰,咱們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繼續關著唄。」
說到這兒,楊軍道︰「放之前,你跟二叔說好,要是他再瞎折騰,這次把他關到死。」
「哎,也只能這麼辦了。」
隨後,兩人喝著悶酒。
「哥,還有一件事……」
「你還能不能讓人安生的喝個酒了,沒完沒了了是不?」楊軍吼道。
「哥,我保證是最後一件事了。」
楊安國訕訕道︰「而且,這件事還關乎到你呢。」
一听到這事關乎到自己,楊軍這次消了氣。
「說吧,到底什麼事。」
楊安國聞言,笑笑。
屁股挪了挪,離桌子遠一點。
「是這樣的,哥,前天,一個礦區漏水了……」
楊軍一听,頓時頭大。
「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注意安全生產,你就是不听,現在出了事又想起我來了?」
楊安國似乎早就料到楊軍會發火,連忙雙手抱住頭,蹲在地上。
「我讓你不听,我讓你不听。」
「我今天就打死你。」
「……」
楊軍一陣暴擊輸出,打的楊安國蜷縮在地上不敢動彈。
楊軍終于打累了,踹了他一腳,然後坐在座位上。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傷亡多少人?」
發再大的火都沒用,事情該解決還是要解決的。
楊安國這次被打的特別重,以至于渾身都使不上勁來。
幾次嘗試要起來,可就是起不來。
「幸虧發現的及時,沒用造成人員傷亡。」
「嗯?」
楊軍瞪了一眼︰「就這?」
「哥,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必要跟你撒謊?」
「這次發現的及時,真的沒有一個傷亡,不過……」
听到這兒,楊軍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
「不過,也不知道相關部門怎麼知道這事的,現在已經勒令我們停業整頓了,而且……而且相關責任人也被帶走了。」
楊軍听到這兒,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停業就停業吧,該整頓的整頓,下次一定不能再出紕漏了。」楊軍道。
「哥,咱們不能停業啊
,你知道一天停業損失多少錢嗎?好幾十萬呢。」
「好幾十萬?」
楊軍故意夸張道︰「真是好多的錢哦。」
楊軍抬腿就是幾腳。
一邊踹一邊道︰「錢很多嗎?」
「這次沒出人命就不錯了,你還不想停業整頓?」
「我特麼的怎麼有你這樣的弟弟?」
楊安國今天來求楊軍,無非是想早點營業,減少損失。
可是,楊軍和他想得不同。
他考慮更多的是人命的事。
要知道每一個下井的曠工背後都有一個家庭,要是發生不忍言的事,你讓他們怎麼活啊。
楊軍不是差錢的人,他不在乎每天損失多少錢,他更在乎的是沒個礦工能不能每天按時的回家和家人吃飯。
「你馬上回去,讓下面所有的礦全部停業整頓,嚴格的排查安全隱患,爭取不出現一點紕漏,什麼時候排查完畢,什麼時候恢復運營。」楊軍道。
「哥,沒必要全部停工吧?」
「嗯?」
看見楊軍吃人的眼神,楊安國嚇得連忙點頭答應。
「行,我馬上讓他們停工排查安全隱患,什麼時候排查完,什麼時候復工。」
楊軍見狀,終于消了點氣。
楊軍抿了一口酒,語重心長道︰「安國,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有一顆慈悲的心,不為別的,就為自己積陰德,咱們不能只向錢看,有的時候,咱們得為他們做點什麼。」
「人活一生,草木一秋,咱們是有感情的動物,要時刻保持慈悲的心腸,要是人連這點人性歐沒了,賺再多的錢也不叫人。」
楊安國听著,似乎領悟到什麼。
「哥,我知道了。」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
楊軍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人世中,有些道理不是你告訴他了,他就回明白了。
要是不經過大起大落,悲歡離合,他是不會明白了。
別看楊安國現在答應自己好好的,說不定一轉身就全忘掉了,該怎麼干還該怎麼干。
楊軍也沒指望他能改變,只是想盡自己的那份心就行。至于結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人啊,不僅手握修羅,而且要有一顆慈悲心。
要是沒了慈悲心,只剩下修羅刀,那和惡魔沒什麼區別。
楊軍雖然自忖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想淪為禽獸,甚至是禽獸不如。
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只要盡到自己的心就好了。
打發走楊安國後,楊軍一個人坐在那兒喝悶酒。
生活就是一把殺豬刀。
時間一久,那刀子割肉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躺平,忽略了家族企業人員素質的培養,導致很多人因為金錢變得人性扭曲。
楊安國還是好的,要是他隱瞞礦井漏水的事,楊軍也沒辦法知道。
所以說,趁楊安國還沒有徹底淪為禽獸之前,他必須出手救一把。
救楊安國其實就是救自己。
楊軍不希望自己過早的淪為禽獸。
不知不覺間,楊軍醉了。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他感到頭重腳輕。
要不是扶著,估計摔倒了。
「你醒了?」
伊秋水坐在落地窗前看資料,見他醒了,連忙過來給他穿衣服。
「安國這個癟犢子玩意,給我喝得假酒。
」楊軍道。
伊秋水一邊幫他穿外套,一邊笑道︰「你的酒不假,只是你喝的太多了。」
「那不還是假酒嗎?」
楊軍梗著脖子道︰「要是真酒的話,你見過我什麼時候醉過?」
「行,你說假酒就是假酒,回頭讓安國再給你送幾瓶真酒來。」
對于犯小脾氣的楊軍,伊秋水只好順著他。
「今天沒去公司啊?」楊軍問道。
伊秋水撇撇嘴道︰「你都喝成這樣了,我不放心你。」
楊軍聞言,趁機摟著她的小蠻腰。
「哎,也就只有你拿我當成寶了。」
伊秋水眼圈一紅。
「才不是呢,心疼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楊軍苦笑道︰「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你就不能不提她們嗎?」
「我不提,她們就不存在了嗎?」
楊軍見她又要耍小性子了,于是緊緊地摟著她。
「這幾天,我可是一直待在家里陪你的哦,哪兒都沒去哦。」
伊秋水小粉拳捶了他一下,嬌笑道︰「行,我領了這份心意總成了吧。」
「今天,給你一個機會,陪我去趟醫院吧。」
「你病了?」
楊軍愕然,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也不算什麼大毛病,就是普通的失眠加厭食。」
伊秋水見狀,嬌笑道︰「醫生說我內分泌紊亂,陰陽失和,氣血不通……醫生建議我,要經常活躍氣血……」
楊軍一听,臉色一黑。
「那醫生有沒有告訴你,氣血要是過分活躍,會不會猝死啊?」
伊秋水一听,俏臉突然一沉。
小粉拳捶了他一下,怒嗔道,
「姓楊的,你少跟我裝糊涂,老娘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
楊軍嘿嘿的笑著,也不反抗,任憑她折騰。
「我當然知道了……咦,我剛穿的衣服,你……嗚嗚……」
早餐,要清淡,不宜大葷。
不對,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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