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胡同都被楊軍買了下來,這里住著的不是他的家人,就是跟他親近的人。
孫招財被綁在門口的柱子上,楊軍的本意是想讓這貨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可經過這條胡同的沒幾個外人,最多就是那些走街串巷的扁擔郎和來找楊軍辦事的人。
在孫招財眼里,無所謂的丟人。
一是因為他臉皮夠厚,二是沒幾個認識他的人。
所以這貨非但不覺得丟人,反而還在不停地跟看守他的那兩個人嬉皮笑臉的說笑。
他們同為警衛員,平時大家都吃住在一起,也不覺得難為情,看守他的那兩個人也是有說有笑的陪著他聊天。
「告訴他們兩個,這個月的工資沒了。」
楊軍吩咐道。
「是,師叔。」
羅小軍領了命令後,出去一圈就回來了。
那兩個警衛員態度立馬變了,不再搭理孫招財,無論孫招財怎麼說,他們就是不理。
「喂,哥們,陪我說說話唄。」
「我說小孫啊,給哥上支煙唄?」
「能不能給我倒點水喝啊?」
無論孫招財說什麼,那兩名警衛就是充耳不聞。
他們已經被扣一個月工資了,可不想再因為這事把工作弄沒了。
「我說兄弟們,有點冷啊,能不能回家給我拿件衣服啊。」
「看在哥平時對你們還不錯的份上,幫我拿件衣服唄。」
這里是巷子,北風呼呼的吹,人被綁在柱子上不能活動,不一會兒就被凍得手腳受不住了。
幸虧孫招財身上脂肪多,擱平常人早就凍僵了。
「孫招財,你夠了,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把你的嘴賭上?」
兩人再也受不了孫招財�@鋁耍 渲幸蝗瞬荒頭車牡饋 br />
孫招財聞言,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
「不說就不說唄,急什麼眼啊。」
嘴被賭上的滋味可不好受,一股尿騷味,現在他的嘴里還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兩人見孫招財老實了,也不知搭理他,于是腰板挺直,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臨到吃晚飯的時候,楊軍去看了一下。
這家伙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看見楊軍來了,咧著嘴笑了。
「楊叔,吃過了沒有?」
楊軍翻了翻白眼。
這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估計到死躺在棺材里手里也要握著一只碗。
楊軍聞言,笑了。
淡淡道「吃了。」
「今天飯菜還很豐盛,有雞腿、紅燒肉、帶魚、烤鴨、燒雞……」
「哦,對了,今天還吃了蛋糕,奶油很甜,上面的水果也很多,甭提有多好吃了。」
孫招財喉結聳動,不時的能听到咕咕的聲音,兩眼巴巴的望著楊軍。
「楊叔,有沒有剩的,我可以幫著解決啊。」
「剩的?」
楊軍四十五度望天,佯裝思考的樣子。
「還別說,真剩下了一大桌子的菜。」
「楊叔,我呀,我呀,我能幫你解決剩飯剩菜。」孫招財身體扭動,不停地示意楊軍,不要忘記這兒還有一個飯桶被綁著
「可惜了……」
楊軍面色一變,突然惋惜道︰「剩下的都喂狗了。」
孫招財一愣,隨後笑道︰「楊叔,玩呢,您家什麼時候養狗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管得著嗎你,我剛買的狗不行啊。」
「行,沒說不行,我就是想問問狗吃的有沒有剩下
?」
楊軍聞言,白眼都翻到天花板上了。
這家伙竟然要跟狗搶吃的。
「還別說,真剩下了。」
「我呀,我呀,楊叔……」
「不過……狗吃剩下的又倒給豬吃了。」
「楊叔,你家什麼時候又養豬了?」
「你管得著嗎你,今天剛買的。」
楊軍心里明白,孫招財是故意逗他呢。
希望把楊軍逗笑了,說不定一高興就把他放了。
可楊軍是誰啊,還想在他面前耍心眼,不是找羞辱的嗎?
「臭小子,我問問你,以後還敢不敢打孩子了?」
孫招財眼圈一紅,面色有一點悔悟的樣子。
「楊叔,我錯了,我不該傷了嬸娘。」
楊軍踹了他一腳。
「我問的是孩子的事,不是問你嬸娘。」
孫招財聞言,撇撇嘴道︰「我都說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楊軍見他避重就輕,知道這家伙還沒有真心悔改。
「你就在這好好清醒清醒吧。」
說完,轉身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楊軍從外面跑完步回來,路過門口的時候,去看了一眼孫招財。
「大領導,早。」
兩名保衛員沖他敬了個禮。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一進換過崗了,現在是另外兩名警衛員。
楊軍點了點頭。
「他怎麼樣了?」
孫招財像個肉葫蘆似的綁在柱子上,渾身上下有一層白色的霜凍,頭發上、睫毛上鼻子上也是白毛毛的一片。
現在是臘月,天氣非常寒冷,人在外面凍了一夜肯定受不了。
此刻,孫招財不知是被凍暈過去還是睡著了,此時卻沒有一點動靜。
「嘮叨了一晚上,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其中一名警衛員回答道。
楊軍用手在他鼻子下面試了試,發現呼吸比較均勻,于是就放下心來。
不得不佩服孫招財,這麼冷的天還能睡得著,換了別人,估計早就凍成冰棍了。
「繼續綁著,不許放下來。」
「是,大領導。」
楊軍交代完後,就準備回去。
可剛要轉身,就听見大門吱呀一聲,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門後露了出來。
閆二妮手里端著一碗姜湯正要出來,看見楊軍後,立馬轉身回去。
「回來。」
閆二妮聞言,轉身笑呵呵道︰「楊叔,這麼早就起床了。」
楊軍沒說話,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接過她手里的那碗姜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抿了一口。
還別說,挺好喝的,就是有點辣。
「你跑什麼?」
楊軍道︰「我是說過不許吃飯,但是沒說不讓喝水。」
閆二妮陪笑道︰「是我听岔了,我還以為您不讓他喝水呢。」
楊軍翻了翻白眼,揮了揮手示意她把湯端過去。
閆二妮笑了笑,然後雙手捧著碗湊到了孫招財的嘴邊。
「嘖……好香啊,我是不是在做夢。」
還沒等閆二妮開口,孫招財自己就醒了過來。
這家伙長著一雙狗鼻子,在吃的方面從來不讓人叫,自己都能找到吃的東西。
「不是在做夢,快點喝吧。」
雖然孫招財比較混得,但是閆二妮還是心疼她的男人,看見自己男人受這番罪,她昨晚一夜
都沒睡好。
「香,太香了,還是媳婦好。」
孫招財激動的眼里都流了出來。
楊軍︰「現在知道媳婦好了,早干嘛去了。」
這家伙不光打孩子,還打老婆,平時沒少拿閆二妮撒氣。
「楊叔,我錯了,以後我會對她們母子好的,你就放我下來吧。」
楊軍豎著中指直搖︰「不不不,你這種人是不會從心里悔改的,你只是受不了苦才這麼說的。」
「楊叔,我真的知道錯了。」
楊軍擺擺手,轉身就回去。
回到家後,楊軍洗漱就去吃飯。
吃完飯後,他就去上班。
來到辦公室,他先把公務處理完,然後就帶著人出門了。
來到一處三進的四合院,楊軍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然後多羅小軍道,
「你們就別進去了,我一個人進去。」
「是,師叔。」
隨後,楊軍就背著手走了進去。
「老楊。」
一聲嬌呼,緊接著一陣香風而至,一位打扮時髦的女人撲倒他懷里。
這人正是孟文雅,她現在是文雅電子影像公司的總經理。
公司是兩年前成立的,現在頗具規模,其公司主要經營電子類的產品,像手表、收音機、攝像機、刻錄機什麼的。
她的公司沒有生產流水線,主要和港城的黃雅妮接洽,專門負責國內的市場。
她是個有事業心的女人,在家里閑不住,楊軍就讓她出來做事了。
楊軍摟著她的腰,捏了捏她身上的肥肉道,
「在忙什麼呢?」
孟文雅嬌呼一聲,白了他一眼,俏臉嬌羞道︰「我在盤點倉庫呢。」
「哦,最近生意怎麼樣?」楊軍問道。
「別提了,生意好的不得了。」
一提起生意,孟文雅就有談不我的話題。
這女的對賺錢有很強的欲望,一說起生意,頭頭是道。
「我低估了四九城人的購買力,就那幾百塊錢的大件東西,說買就買,連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現在每天都要進貨。」
楊軍聞言,笑了笑。
改革開放後,內陸的經濟飛速發展,現有的物資已經滿足不了老百姓的需要了,百業猶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很多物資一進入市場就被哄搶一空,以至于出現了需要批條子的奇葩事情出現。
黃雅妮所在公司的港貨一進入大陸,立馬出現供不應求的現象,那邊貨物剛到港口,立馬就被提走,以至于很多交了定金的買家哭爹罵娘的。
「那不是很好嗎,錢都被你賺了。」楊軍笑道。
孟文雅撇嘴道︰「好什麼好啊,掙再大的家業沒人繼承也沒用。」
楊軍聞言,笑了。
用手捏著她的下巴道︰「我今天來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以後就不用擔心家業無人繼承了。」
「你又不是送子觀音,你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啊。」孟文雅不信。
「呵,我要是不算送子觀音,誰還能算啊。」
半個月前,楊軍已經偷偷托醫生取下了**措施,經過兩個星期的修養,他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如初了。
「真的嗎,老楊?」
孟文雅是知道楊軍的事的,一听到楊軍送子觀音的事,立馬像小孩子一樣掛在了楊軍身上。
「當然是真的,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去試試的。」
「老楊,你太好了。」
孟文雅吻了他一下。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兩人連忙分開。
來人是孟文博,孟文雅的親哥哥,他現在已經從設計院辭職了,現在是文雅電子影像公司的工程師。
「我說大舅哥,你這人怎麼這樣,遇到這種事不都裝著沒看見嗎,你怎麼還故意搗亂呢。」
這麼多年,孟文博也漸漸地接受了事實,也默認了孟文雅和楊軍這種不倫不類的關系,只是心里那道坎一直過不去,每次見面,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挺尷尬的。
「咳……大領導今天怎麼有空來視察啊。」
這麼多年接觸下來,他漸漸也熟悉了楊軍說話的方式,你千萬別拿他當根蔥,你越是板著,楊軍就越不待見你,他就喜歡那種打打鬧鬧、開開玩笑的人。
「視察個屁啊,我是來……嗚嗚……」
楊軍剛想說是來送子的,卻被孟文雅捂住了嘴邊。
「哥,老楊是來找我的,這里沒您的事了,您去忙吧。」
孟文博看了看快要三十的妹妹,暗自嘆了一口氣。
這麼不清不楚的和楊軍在一起,沒名沒分的,要是再沒個孩子,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呢。
看了一眼一心放在楊軍身上的孟文雅,嘆息道︰「你們抓點緊吧。」
說完,就一頭扎進了倉庫。
等他走後,楊軍問孟文雅。
「你哥啥意思?」
孟文雅瞪了他一眼,然後挽著的胳膊,嬌嗔道︰「我哥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抓什麼……緊什麼……」
「想知道啊?走,回家我告訴你。」
隨後,兩人開車離開倉庫,返回孟文雅的家。
……
晚上的時候,楊軍一身清爽的從院子里出來。
他感覺這次比以前順暢多了,而且量也夠大,相信中獎的幾率也會大。
回到家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院子,而是去看了被綁在柱子上凍得瑟瑟發抖的孫招財。
今天天氣挺冷的,一天都沒見到太陽,尤其是晚上到黑天這段時間,溫差更大,孫招財早就被凍得面色發紫,冷的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
「楊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孫招財哆嗦道。
楊軍手***褲兜,圍著他轉了兩圈。
「這才哪兒到哪兒?」
「時間才過去一半,後面且熬著吧。」
孫招財苦著道︰「楊叔,我真的錯了,我以後要是再敢打孩子,你就加倍處罰怎麼樣?」
「真的知道錯了?」
「嗯嗯嗯!」
見楊軍語氣有些放松,孫招財瘋狂的點頭。
「嗯,知道錯就好,下次不要再犯了。」
說完,楊***身就回去了。
「喂,楊叔,你放我下來啊。」
楊軍充耳不聞。
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以為說一句錯了,就能免了這頓處罰?
回到家後,楊軍直接上桌吃飯。
天氣太冷,喝得是糊糊,吃的是白面滿頭,桌子上是幾大碗的炖菜,有白菜豬肉炖粉條、土豆頓茄子等等。
楊軍等手捂暖和了,就開始正式吃飯。
「軍兒,你弟弟的房子車子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看看錢……」王玉英踟躕的望著楊軍。
楊軍聞言,心情頓時不美了。
王玉英這個態度,怎麼讓他有一種欠債的感覺。
「媽,錢我已經給準備好了,您看是直接給老五還是交給您保管?」
楊軍只想盡快把楊槐的事辦完,以後就可以不管了,他倒巴不得王玉英把這個責任攬過去。
王玉英听了,踟躕了一下,最後道︰「算了吧,媽是個婦道人家,你弟弟又還小,錢還是放在你那保管著吧。」
「別介,媽,您可不是普通的婦道人家,老五主意又大,這錢還是你們自己保管吧。」
王玉英神情一凜。
她算是听出來了,楊軍是故意搡著她呢,以此對她的偏心表示不滿。
「臭小子,有你這麼跟你媽說話的嗎?」
楊軍苦著臉道︰「媽,錢的事是您提的,現在又要責怪我,真不知道你為何這樣。」
「我願意,你管的著嗎?」
王玉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指著楊軍的鼻子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不就是想盡快把我們娘倆打發出去嗎,我們出去了,就不礙你的眼了。」
「我告訴你,你是這個家的老大,是他們的哥哥,你一輩子甭想擺脫責任,你弟弟要是把錢敗完了,你還得繼續管著他,你這輩子都甭想輕松。」
楊軍道︰「媽,您別說了,我錯了。」
楊軍見王玉英又要嘮叨了,連忙求饒認錯。
王玉英一嘮叨起來就沒完沒了,楊軍听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其實,王玉英說得沒錯,只要楊軍一天不閉上眼楮,他就要管著弟弟妹妹,即使現在把錢給了老五,等他把錢敗完了,再上門來要,你能不給?
有王玉英在頭上壓著,楊軍就做不到放手不管,要是她耍起無賴,就問楊軍還要不要做人了。
「賤脾氣。」
「別以為你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就可以不管不問了,只要你媽我還在,你就別想輕省。」
楊軍雙手合十道︰「是是是,您老說得都對,我也知道錯了。」
「請問一下,我現在能不能安生的吃個飯?」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撐不死你。」
「嘿嘿!」
全家人見狀,終于松了一口氣。
每當他們娘倆吵架拌嘴,別人都不敢插嘴,要不然肯定沒完沒了。
「對了,軍兒,你趕緊招財放了吧。」
王玉英說道︰「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管得太嚴也不好。」
楊軍抬手阻止她說下去。
「媽,別的事我可以讓步,這個不行。」
「他教育他兒子沒問題,但是他打我老婆和閨女了,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說實話,楊軍早已把孫招娣當成自己閨女了,甚至說孫招財打楊成道都沒問題,但是就不能打孫招娣。
他很喜歡這個傻乎乎的閨女,這丫頭對他和伊秋水也沒外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待,楊軍沒理由不替她出頭。
「他……」
看到楊軍堅定的顏色,王玉英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隨便你吧,別搞得最後人家恨上你了。」
楊軍嘟囔道︰「我無所謂。」
還真不是楊軍看不起孫招財,這家伙就知道吃,其他的事從來不放在心上。
要是沒有楊軍,恐怕他連老婆都娶不上,至于他敢不敢記恨楊軍,楊軍借他三個膽子都不敢。
「老公,我看還是算了吧,招財已經受到了懲罰,別把人給凍壞了。」伊秋水道。
楊軍白了她一眼。
心道,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反過來替他求情。
楊軍沒有回答她,而是回頭對孫招娣道︰「招娣,你怎麼說。」
「不行。」
孫招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他打我可以,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傷了干娘,這次必須讓他好好接受教訓。」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看似要求楊軍嚴懲,其實是在給孫招財講情。
兩人畢竟是親姐弟,她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行吧,看著你講情的份上,這次就給他打個對折吧。」
「明天早上再放他下來。」
孫招娣一听,急道︰「干爹,我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楊軍抬手阻止了她,「我的意思是看在你干娘講情的份上,這次放過招財的,和你沒關系。」
楊軍很珍惜他和孫招娣這段父女情分,他不想因為這點事就傷了她的心,既然孫招財已經受到了懲罰,那天就沒必要堅持下去。
伊秋水見狀,連忙道︰「招娣,你別多想,你干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放過招財的,和你沒關系。」
「干娘!」
看著伊秋水也給自己面子,孫招娣感動的直想流眼淚。
「謝謝干爹,謝謝干娘。」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笑了。
……
又是一夜的煎熬。
第二天一早,楊軍過去看孫招財。
遠遠地看見那兩名警衛員冷的原地哈氣跺腳,孫招財幾乎成了一個病人,衣服外面***的皮膚全是青紫,整個人癱軟的掛在柱子上。
「大領導。」
兩名警衛員敬了個禮。
楊軍回了個禮。
「睡著了?」
一名警衛員搖了搖頭。
「這次不是睡著了,好像是凍過去了。」
另外一名警衛員接著補充道︰「天快亮的時候還叨叨呢,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動靜。」
楊軍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只不過氣息很亂且薄弱。
「把人放下來吧。」
楊軍話還沒說完,就听身後門吱呀一聲開了。閆二妮手里拿著一件軍綠色的大衣沖了出來。
原來閆二妮不放心孫招財,一直躲在門後呢,看著自己丈夫受罪,她心疼的直流淚。
她也想給自己丈夫加件衣服,可她又不敢,此時听見楊軍發話了,就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
「當家的,當家的,你快醒醒……」
看著昏迷不醒的孫招財,閆二妮心疼的直掉眼淚。
「別哭了。」
楊軍過去踢了孫招財一腳,發現他還知道疼。
「把人抬回去,灌口熱湯就沒事了。」
隨後,楊軍讓人把孫招財抬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