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錢後.
    楊軍回到櫃台,把票據給那位售貨員看了一眼。
    「同志,我們商場有電工,要不要幫你裝上?」
    女售貨員似乎極力推銷他們的電工,接著解釋道︰「只要三毛錢就幫你裝上了,您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這種粗活還是不要上手的好。」
    楊軍聞言,笑了笑。
    女售貨員極力推銷商場的電工,想必這個電工和她有些關系,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賣力的向他推薦電工。
    「安裝就不用了,你可以找人幫我把電扇搬車子上,我不白讓你幫忙,給你一毛錢的跑腿費。」
    女售貨員聞言,一臉歡喜,連忙向坐在角落里,正在啃窩窩頭的一名中年男子招手道,
    「老王,來活了。」
    「來了。」
    那名中年男子聞聲,連忙把啃剩下的窩窩頭揣進兜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你幫這位同志,把電扇搬車上去。」
    「好 。」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看了看風扇,然後彎腰抱起紙箱子。
    楊軍跟在後面,來到外面的停車出。
    他小心翼翼的把風扇放在車座上,然後掏出一毛錢給了那名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拿著一毛錢連聲道謝
    就這麼簡簡單單跑一趟腿就賺了一毛錢,非常劃得來。
    楊軍開著車子回自己家。
    在路上,他把兩台電風扇收入空間中。
    讓它先復制幾天吧,到時候家里的幾間房子全都裝上風扇。
    哦,對了,大雜院那邊也要裝兩台。
    早上,他接楊柳和何雨水回大雜院的時候。
    傻柱就嚷嚷著,為了慶賀兩個丫頭回家探親,今天晚飯兩家人在一塊吃個飯。
    依舊是傻柱掌勺,王玉英只是把家里的食材貢獻出來就行了。
    楊軍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還早。
    他不準備這麼早去大雜院,于是回房躺了一會。
    睡了一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了。
    楊軍連忙起床,匆匆的洗了一把臉,然後開車回大雜院。
    晚飯是在傻柱家吃的,當楊軍到了的時候,傻柱已經做好了飯。
    王玉英帶著楊柳她們已經到了,連同傻柱一家,一共十幾口人坐在一張桌子前。
    桌子是兩張八仙桌拼成的,上面擺滿了飯菜。
    肉是王玉英從家里拿過來的,只有兩個葷菜,剩下的全是素菜。
    不過,經過傻柱這個譚家菜傳人一加工,立馬變得色香味俱全。
    傻柱,破天荒的把聾老太太請上桌了。
    聾老太太見楊軍也在,她也不敢倚老賣老,坐在主位上默默不做聲。
    楊軍也懶得理她,只要不招惹他,其他的隨她去折騰。
    「先別急著動筷子,我先說兩句。」
    一上桌,傻柱就提杯站了起來︰「今天是雨水和柳兒回家探親的日子,是個高興的日子,我建議,為了她們的美好前途,大家干一杯。」
    「干了。」
    眾人紛紛舉杯。
    放下杯子,大家開始吃飯。
    一邊吃飯,一邊向兩個丫頭詢問部隊里的生活。
    問她們累不累,苦不苦,伙食咋樣啊。
    兩個丫頭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不停地炫耀部隊里的所見所聞。
    楊軍也不說話,一直低頭吃飯,時不時的抬腕看了下手表。
    現在離四點還差五分鐘。
    他在想,許大茂會不會準時行動。
    機會是給他了,如果他把握不住,這輩子就甭想再從他這兒得到什麼。
    當問到她們能否留在四九城的時候,眾人就開始為她們擔心了。
    「軍子,你有沒有辦法讓兩個丫頭留下?」傻柱問道。
    桌子上的人聞言,頓時所有的人把目光看向了楊軍。
    楊軍心里著急,不知如何和她們說。
    如果說自己沒辦法,到時候楊柳留下了,何雨水去別的地方了,那麼他們就會認為他心口不一。
    如果告訴她們實情,又讓何雨水如何自處。
    更何況,錢佳佳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把這事露出去。
    他偷偷地看了看手表,已經四點整了。
    許大茂還沒有出現。
    楊軍心里著急,正想在心里問候他十八代的時候。
    「砰!」
    傻柱家窗戶上的玻璃被人打碎了。
    「傻柱,你給茂爺滾出來。」
    門外人影一閃,許大茂就出現在傻柱的家門口。
    楊軍見狀,神色一松,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孫賊,皮又癢癢了是不?兩天不打,又開始上房揭瓦了。」
    傻柱見狀,立馬起身沖了過去。
    今天是何雨水回家探親的日子,本來一家人想高高興興的吃頓團圓飯,沒想到這溫馨的氣氛被許大茂破壞了。
    而且,這次許大茂還是主動挑釁的。
    要是擱以往,這孫賊早就繞著他走了,今天竟然干砸了他家的玻璃。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蒸饅頭爭口氣。
    傻柱被人打上門,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傻柱,是不是你在廠子里造謠,說茂爺和秦淮茹搞破鞋的?」
    許大茂見傻柱氣勢洶洶的沖過來,他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但一看到楊軍,立馬上前兩步,和傻柱理論。
    傻柱本想打許大茂一頓的,但一听到許大茂質問他是否造謠,他立馬心虛起來,他偷偷的瞥了一眼秦淮茹家的方向。
    「孫賊,你別胡說,你柱爺不是那種人,誰傳的謠言,你找誰去。」
    傻柱走到許大茂面前,小聲道︰「孫賊,今天我妹妹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有事改天再說。」
    許大茂聞言,兩眼一瞪,梗著脖子道,
    「不行,今天茂爺必須要問個明白,你憑什麼污我的清白。」
    許大茂見傻柱認慫,立馬高聲叫道,
    「院子里的老少爺們,傻柱在廠子里污蔑我和秦淮茹搞破鞋,大家都出來評評理。」
    許大茂今天故意要把事鬧大,所以很快就把院子里的人都出來了。
    就連正在做飯的秦淮茹也被他叫過來。
    「秦淮茹,傻柱在廠子里說我們倆搞破鞋,這事你管不管?」
    秦淮茹雙眼圓睜,一臉震驚的看著傻柱。
    「柱子,秦姐哪里得罪你了,你怎能污蔑姐的清白呢?」
    「秦姐,沒有的事,都是這孫賊瞎說的。」傻柱連忙解釋道。
    許大茂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瞎說,要不要我把人證給你叫來?」
    「叫,你叫,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傻柱死鴨子嘴硬,心虛道。
    許大茂見傻柱死不承認,于是掃視了一圈眾人。
    突然,他沖著躲在人群後的粱拉娣招手道,
    「粱拉娣,你來說說,是不是傻柱在廠子里造謠我和秦淮茹搞破鞋的。」
    粱拉娣性格潑辣,是那種天不怕地
    不怕的渾人。
    「對,就是傻柱說的,她到我們車間,跟一幫老娘們嚼舌根子,說許大茂和秦淮茹勾搭上了,經常去後廚的倉庫那兒約會。」
    傻柱一听急眼了,連忙解釋道,
    「哎,哎,這個人證不行啊,她每次到食堂打菜,總是多貪多佔,柱爺當然不同意了,所以,她這是報復。」
    「傻柱,你也是個帶把的爺們,咋這麼不要臉呢,自己說過的話還不承認了?要不要我把車間的姐妹找來跟你對質。」
    粱拉娣一听不高興了,跳起來指著傻柱的鼻子罵道。
    屋子里的人吃著飯,听著傻柱在外面跟人扯皮,冉秋葉的父母氣得直翻白眼,生怕女兒氣出好歹了,于是扶著大肚子的冉秋葉回後院去了。
    聾老太太也是直翻白眼,她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許大茂,你個壞小子,今天不管是不是傻柱子的錯,你就昂給我這個老太婆一個面子好不好,趕緊回去吧。」
    許大茂︰「老太太,知道你心眼偏,但是不能這麼欺負人吧,傻柱造謠您不管了?今天,傻柱必須還我清白。」
    聾老太太︰「今天雨水那妮子回家探親,你能不能讓柱子吃個安生飯?」
    許大茂聞言,兩眼一瞪道︰「可以啊,只要傻柱跪下磕頭認錯,這事就翻篇了。」
    聾老太太︰「你……」
    傻柱見許大茂把聾老太太氣得不輕,于是過來把她扶到一邊,然後走到許大茂面前。
    「孫賊,是你柱爺說的,就不道歉,你能拿我咋滴?」
    許大茂還沒說話,就見秦淮茹一臉怒容的道︰「柱子,你怎能這樣?秦姐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要污蔑我,你讓我一個寡婦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
    秦淮茹氣得直抹眼淚。
    她能不氣嗎?
    自從棒梗接了她的班後,她都好幾個月沒去廠子了。
    傻柱竟然造謠,她跟許大茂在倉庫約會,她都不是軋鋼廠職工了,能進得去廠子里嗎?更何談在後廚倉庫約會。
    「秦姐,我……我……我那天喝酒了,您茲當我說的是醉話行不行?」傻柱苦著臉解釋道。
    他可以跟許大茂耍橫,但對秦淮茹不行。
    人家早就不上班了,呆在家里還能被人把謠言傳的滿天飛,這不是欺負人家是寡婦嗎,這要是傳出去,人家要是想不開,他傻柱就吃不了兜著走。
    「姐知道你跟許大茂不對付,但也不能拿姐開玩笑啊,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秦淮茹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向院子里的人乞求幫助。
    院子里看熱鬧的人,早就看出了門道。
    肯定是傻柱這個憨貨亂嚼舌根子,知道你跟許大茂不對付,但你別把人家寡婦捎進去啊。
    「傻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必須給人家道歉。」
    二大爺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芭蕉扇站在旁邊道。
    「我覺得,除了道歉,另外還要陪許大茂和秦淮茹每人三塊錢,補償人家名譽損失。」三大爺站在旁邊接口道。
    「傻柱,你這次太過分了,大家一個院子的住著,你怎能這樣說人家。」
    院子里的人紛紛指責傻柱。
    「秦姐,我錯了,我給你認錯行不?」傻柱被逼的沒辦法,只得給秦淮茹認錯。
    「我賠你三塊錢,秦姐,對不起了。」
    傻柱鞠了一躬,然後掏出三塊錢遞給秦淮茹。
    秦淮茹用袖子裝作抹眼淚的樣子,瞟了一眼那三塊錢,眸子里閃過一絲炙熱,她欲拒還迎,接過三塊錢,哽咽道,
    「柱子,這次姐就原諒
    你了,你下次要是再這樣口無遮攔,我讓二大爺召開全院大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