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之前,總覺得自己忘記了點什麼,待得回去取白骨鎖心錘,記憶又復好了起來,想起來自己手下還有一頭妖侯,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嚴熹一面催動了白骨鎖心錘,一面潛運大乘玄論,遙遙感應,果然找到了走潮侯。
走潮侯被渡化之後,一身法力都是琉璃寶焰,在嚴熹面前簡直予取予求。
嚴熹要把走潮侯召喚回來,精神意識跟走潮侯微微勾連,看到了正在啃噬青鸞的白毛大蜘蛛,心頭一驚,暗叫道︰「原來青鸞已經死了,這是頭白毛蜘蛛。」
當他看到了大廳牆壁上的文字,再度吃驚,心道︰「世上還有帛家六神訣這般妖法?」
「這頭白毛大蜘蛛莫非就是那頭青鸞?她好好的一頭神獸不當,卻去做了蟲豸妖怪,也太虧本了。」
「瞧她也不像是突破了瓶頸的模樣,反而像是走火入魔。」
嚴熹不敢小覷了敵人,他現在只是猜測,仍舊不好確定,這位神姥究竟是不是原來那位。
不管怎麼說,這個老東西都已經不正常了。
至于是修煉法術才致如此,還是本來就如此,嚴熹也沒興趣知道,一捏法訣,讓走潮侯把牆壁上的帛家六神訣瞧了一個清楚,默默都記了下來。
雖然嚴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去練這麼邪門的法術,要論邪門,滅魔寶鑒上的左道旁門之術,也不輸給帛家六神訣分毫。
但既然遇到了,怎麼可以不記下來?
萬一日後有用呢?
段南舟駕馭了劍光,跟在嚴熹身邊,她有心出手,又暗暗忖道︰「老師屢次用天龍剪嚇唬雲霄,我若是把天龍剪放出,萬一把他嚇出陰影來,該如何是好?」
「若是不使用天龍剪,我也不是小樓里的人物對手。」
段南舟思考來去,決定還是不出手,畢竟烹雲和苦和尚也未見落敗跡象,嚴熹又駕馭了白骨鎖心錘正在斗法,比當初四人聯手惡斗東方虯的場面,要從容的多。
這位神姥雖有幾件厲害的法寶,功力其實不如東方虯,她一顆心分了兩下去斗法,雖然都應付自如,但卻哪一方也沒有佔得上風。
烹雲激斗良久,忽然使個身法,撞入了小樓之中。
神姥只把一口飛刀放出來,真身隱藏在小樓里,烹雲就算佔到了斗劍上風,也沒得辦法傷害對方,所以他決定冒險闖入小樓。以烹雲的眼光見識,知道這棟小樓內,必然有法陣,自己要失卻地利,但若不冒險,這一場斗劍,絕無半分勝的道理。
苦和尚見烹雲闖入了小樓,毫不遲疑的跟著闖了進去,心道︰「不能讓師兄孤身冒險,我怎麼也能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苦和尚雖然劍術遜色,但降魔般若掌和步步生蓮神足通,一用來攻敵,一用來逃竄,相得益彰,遇上大敵,反而更容易自保。….
這兩人闖入了小樓,神姥借助小樓內的陣法挪移虛空,把烹雲和苦和尚分開,各自困住。
只是這一下,戰場分作了三處,越發的相持起來。
嚴熹暗暗的記下了帛家的六神訣,給走潮侯下了一道號令。走潮侯雖然心頭恐懼,也大不情願,卻沒有辦法抗拒,只能雙手結印,一身琉璃寶焰騰飛,大踏步沖了大廳,掄拳頭砸向了白毛大蜘蛛。
大蜘蛛叫道︰「什麼人,敢打擾姥姥修煉?」
白毛大蜘蛛翩然飛起,化為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