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怎麼會……”
圖奇想不通,明明自己的全身都偽裝在環境內,反而會被抓住。
面前的這個家伙長得和自己相像,怎麼會?
圖奇還沒想完這些,呼吸不暢讓他本就不發達的大腦愈發缺氧。
“怎麼辦?”
來者冷冷地瞧了眼陳澈,而陳澈只是淡然地說出兩個字。
“殺了。”
話音剛落,圖奇的脖子被瞬間扭斷。
像垃圾一樣躺在地上的圖奇,嘴里緩緩流出血液來。
他睜大了眼楮,也沒想明白身前最後的問題。
是誰?為什麼?
陳澈瞧著面前渾身灰色毛發的狼人,對方緩緩舉起了雙爪。
畢竟陳澈的海克斯爪已經對準了他。
“你怎麼跑出來了?”
陳澈也知道,面前的來者是狼人沃里克,曾經的黑巷老大。
被人們尊稱為黑獵犬的——範德爾!
不過上次在辛吉德的實驗室,對方言之鑿鑿,說只剩一絲記憶了啊。
況且沃里克那點在游戲里的台詞,再加上自己靠近就挨了一爪子。
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理智的樣子。
總算給他逃出來了?
不對啊,逃出來了,看起來智商高了這麼多?
“你就是祖安的城主?”正在陳澈愣神的功夫,對方居然口吐人言,反問道。
“是。”陳澈也完全不打算隱藏什麼,只是簡單道。
“找個地方坐著聊吧。”
還是對方率先邀請了過來。
陳澈也放下了海克斯爪,畢竟沃里克不比剛才的老鼠。
而現在他幾乎是證明了自己神志清醒,很可能是範德爾!
……
辛吉德的實驗室。
里奧還是靜靜地在培養皿當中。
“所以你的記憶恢復了?”
陳澈有些驚訝地瞧著面前的狼人,真的是範德爾?
“得感謝你送來的那些血液。”
陳澈撓了撓頭,這家伙果然……
“如果你用一顆鑽頭,鑽進蒙多的腦子里會怎麼樣?”
辛吉德仿佛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正在教導著有些笨拙的學生。
“會……重新構建起大腦?”
陳澈的話語有些沒底氣,畢竟面前的這個人,是雙城中煉金科學的巔峰。
“不錯。”
辛吉德的聲音中還帶了些欣賞的意思。
“蒙多……他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他的身體組織帶有的修復性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的身體本身就是煉金藥劑的溫床。”
“無論多麼猛烈而又強大的藥劑,在蒙多的身體里都能適應住,而非穿膛而出。”
“在其中,一種能夠消耗能量來修復身體的煉金藥劑,就混雜在這些物質當中。”
“你把它分離出來了?”
陳澈重新審視了一下面前的男人,認知再一次被刷新。
原來天才科學家真就這麼不講理!
那麼多成分復雜的煉金藥劑,混在蒙多的血液當中,他居然能提煉出最有用的那種!
“能夠量產麼?”
這才是陳澈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東西就好比500,萬能修復藥劑。
不管是暗疾還是明面上的身體缺失,統統都能治好!
“不能。”辛吉德搖了搖頭,澆滅了陳澈冒出的熱情。
“那些煉金物質的出現純屬偶爾,連復制都很難做到。”
“我用了些,用于修復里奧虛弱的身體,還有一些用在了他身上。”
不得不說,辛吉德就算滿身瘡痍,也自有一番風度在。
“還有剩下的兩小瓶,都給你了……”
陳澈連忙接過瓶子,生怕這家伙反悔。
“算你還有點良心。”陳澈冷笑了一聲。
這家伙,背著自己又搞出這麼些個發明。
“一瓶大概能修復一個人的四肢中的一個,加上身體里的內傷。”
“臥了個槽?”
陳澈被震撼在當場,外傷能直接長好四肢,內傷順帶著一並治了。
要是早點把蒙多弄死,維克托都不用動手術!
陳澈連忙把東西揣好在身上,打算回了辦公室就丟系統背包里。
“學術聊完了,可以回答我一些問題麼?”
一直沒說話的範德爾開口道,剛才兩人間的談話他也默默听著。
等到兩人聊完了,他才出聲,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來。
“可以。”陳澈瞧著模樣大變了的範德爾,正襟危坐道。
“祖安之前是在希爾科的手上?”
“是,希爾科能打還有錢。”
“希爾科呢?”
“靜水監獄呢。”
“現在你手下是誰在做事?”
“野火幫,小不點艾克創建的,黑默丁格教授來幫忙了。”
“那……蔚和爆爆呢?”
猶豫著,範德爾還是問出了口。
這兩個孩子,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還那麼小。
現如今自己方才甦醒過來,世界已然大變。
她們還平安麼?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範德爾緊張地瞧著陳澈,生怕對方嘴里下一句就是不好的消息。
“她倆都活著。”
陳澈的這句話讓他安心了不少。
“蔚蹲了幾年大牢,前不久和我一起出來的。”
“爆爆改名叫金克絲,跟著希爾科做了不少錯事。”
听到這里,範德爾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你消失之後,黑巷的人們日子都很難過。”
“好在現在有你啦,”範德爾試圖擺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祖安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你呢?打算之後干點什麼?”
陳澈提出這問題後,沃里克也不由得一愣。
自己急于見上一面這里的城主。
不得不說,比起自己那會的委屈求全,現在的祖安人民,腰桿子是硬氣了很多。
“沒想好,真的沒想好。”
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在大批量使用煉金義肢的祖安人中,也是不折不扣的異類。
“幫我對付煉金男爵吧。”
見範德爾沒有主意,陳澈主動拋出了橄欖枝。
“可以!”範德爾也毫不猶豫道。
煉金男爵,那是自己那會黑巷就存在的產物。
微光禍害祖安,煉金男爵居首功。
如今更多想要爬出地面的煉金男爵,形勢所迫下回到了礦坑中。
可不代表他們不會蠢蠢欲動!
“那就改個名字吧,畢竟範德爾還有許多人記著呢。”
陳澈也不含糊,直接建議道。
“沃里克怎麼樣?”
“可以,那我之後就听命于你了。”
範德爾見過多少人,當然也見過道貌岸然者。
表面坦蕩蕩,背地里比誰都貪婪的,範德爾見多了。
但陳澈不同,他從心里深處覺著,陳澈既不貪錢財,也不想高居某個地位。
這種人,一定是有著更大的目標。
“能帶我去見見她倆麼?”沃里克請求道。
“這有什麼能不能的,你以後想見天天見。”
說去就去,陳澈這就起身,拽著沃里克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