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頓餐廳。
這家的餐廳是預約制,據說,這里的廚師對時間的把控極其精準。
而且菜品也富有創意。
是上層名流聚會的絕佳場地。
餐廳自然會每天留出兩三個包間。
供本城的議員們招待客人時使用。
“這位就是陳澈,明天他將去往祖安上任城主。”
杰斯朝著烏拉爾諾介紹道。
烏拉爾諾眯了眯眼楮,打量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你們對于城主的選定多少有些隨意啊。”
她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兩人。
“少拿你那諾克薩斯的殺氣來教雙城人做事。”
還是梅爾一句話給兩人找回了場子。
其實陳澈也很想嘴她兩句,但是被梅爾搶先了。
就只能再找機會。
幾人落座後,侍者給每人遞上了餐具。
“請問餐前紅酒需要什麼樣的?”侍者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有可樂麼?”陳澈隨口道。
陳澈冷不丁道。
“什麼?”
侍者的聲音都有點發抖。
這個貴客上來就給自己出了難題啊。
“沒有就算了,給我上清水就行。”
陳澈也沒打算難為他,就簡單道。
“不喝酒麼?”烏拉爾諾有些驚訝。
剛剛她就听說了“可樂”這個聞所未聞的飲品,
“不太喜歡。”陳澈則報以禮貌的微笑。
“可樂……是什麼?”
杰斯也不由得疑惑道。
“簡單來說,算是我故鄉的一種飲品吧……”
陳澈剛剛就是純粹地禿嚕嘴了。
畢竟他前世最愛紅色無糖快樂水。
到了這麼高檔的餐廳,沒忍住就往外說著了。
“幾位有什麼忌口麼?”
“沒有。”
開玩笑,祖安的飯菜他都吃了。
這的餐廳還會有忌口?
絕不!干飯人要有干飯人的素質!
“其他幾位呢?”
侍者連忙轉向其他人問道。
“我們諾克薩斯人不怎麼挑食。”烏拉爾諾撇了撇嘴角。
“不過這個小帥哥還是最符合我胃口的。”
她朝侍者笑了笑。
“我確認過菜單了,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杰斯解釋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好的!”如獲大赦的使者趕忙退了下去。
一個據說是底城和上城的風雲人物,一個是來自諾克薩斯的軍閥兼政黨。
再加上兩個站在全皮城權力至高點的議員。
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他能在這幾個人面前露上一會臉。
就算皮爾特沃夫的權貴們經常來著用餐,這種頂級的還是少見。
“那麼請問,陳澈先生到底做了哪些貢獻,才能夠得到祖安城主的這份殊榮呢?”
“我算算……”陳澈還真陷入了沉思當中。
烏拉爾諾不是瞧不起這個年輕人,只是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特質。
身體和格斗素質不如她的任何一個士兵,科學技術的氣息也是半吊子的味道。
至于權勢?
她可從沒听過皮城和祖安有姓陳的有什麼貴族和黑幫。
“也就這幾天的事情吧。”陳澈漫不經心地搓了搓手。
好不容易來吃頓好的,他其實注意力更在開胃前菜上。
“復制了點海克斯寶石,救了幾個執法官,和議會還有希爾科談了談,促進了一下雙城和平,還有微光停產吧。”
陳澈說完這些,烏拉爾諾有些吃驚地張開嘴。
而陳澈已經拿起刀叉,開動了起來。
烏拉爾諾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感。
就像上一任國王被處死一樣,幾乎只是一夜,整個不朽壁壘就換了主人。
很多年前,她听說了那個軍團慘遭碾壓的情況,選擇袖手旁觀。
她知道,一直有一朵黑色的玫瑰,在王朝更迭時出現,牢牢把控著諾克薩斯的命脈。
但是那個失去右臂的男人,被所有人視為廢人,從貴族跌落到塵埃的前線指揮。
自己的兒子因為太過相信王,甚至談起了鎮壓暴亂後的報酬。
結果就是被那只惡魔一樣的手臂碾碎了。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給了她這種感覺。
就像很久前她看著杰里柯•斯維因在指揮前線,戰士們在大勝歡呼時。
他卻陰厲地望著天邊飛來的烏鴉。
如果現在不是在用餐,她可能就要後退拔劍,準備戰斗了。
面前的這個男子,表現的不怎麼樣,根本沒有所謂任何英才的氣質。
但是他說的話梅爾和杰斯都沒有反對,這就說明,確有其事。
明天就是他上任城主的日子,很有意思。
主菜上了餐桌,整張桌子卻陷入到有些詭異的沉默當中。
陳澈低著頭干飯,杰斯和梅爾對視後梅爾輕輕搖了搖頭。
烏拉爾諾饒有興趣地瞧著面前的陳澈。
甚至有了掀起桌子,試試這個小家伙的念頭。
看上去還不過二十歲吧,真是後生可畏。
這份令人尷尬的境地被一聲尖叫打破。
一個身影從陳澈的面前破壁而入,隨手將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擲到桌上。
是烏拉爾諾的那位親衛隊長!
面前的男人三四米高,身著全副諾克薩斯戰甲。
手里高高舉著一把錚亮的砍刀。
“ ,勁真大。”
在杰斯和梅爾連忙起身,烏拉爾諾躍到房間另一端時,陳澈把嘴里的食物剛剛咽下。
畢竟是好食材,不能浪費了。
“你的死期已至,烏拉爾諾。”面甲下傳來悶悶的聲音,猶如刀掛骨頭一般,令人膽寒。
“諾克薩斯的處刑手?”烏拉爾諾也很快認出對方的身份。
“斯維因派你來的?”
“死人,沒有資格提出問題。”
說罷,他便一刀朝幾人劈來!
烏拉爾諾一聲怒喝,將整張實木瓖嵌著金屬的桌子朝上掀去。
趁著厄加特一刀劈開桌子的時候,杰斯拉著梅爾連忙跑向了外邊。
只有陳澈還在磨磨蹭蹭地起身。
“好浪費誒。”
厄加特也不著急,所謂處刑,觀眾自然越多越好。
他對戰力有估計,所以心里有數。
說實話,那些子彈打穿自己的鎧甲都夠嗆。
如果不是諾克薩斯不想三面受敵,加上皮城易守難攻。
這里怕是早已成為諾克薩斯的疆土了。
“你倒是淡定,呵呵。”厄加特說罷,一身鎧甲發出嘩啦聲,追向烏拉爾諾。
“快叫執法官!”雖然知道說這個沒什麼用,但梅爾還是大喊道。
不出兩步,身無別物的烏拉爾諾就被厄加特追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能穿著一身那麼厚的板甲活動自如的。
“可惡!”烏拉爾諾腳下發力,離著杰斯與梅爾愈發遙遠。
一只鐵手伸來,一把將她按到在皮城的地板磚下。
街上的人們早跑得沒影了,不過也一樣,反正消息能穿出去就好。
厄加特的右手高高舉起,斬首刀散發著赫赫寒光。
這場處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