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幫營地。
艾克最近的心情很好,黑默丁格教授的加入,使得野火幫整體素質提升了一大截。
再加上有些不願意再被黑幫剝削的民眾,趁著微光減產也加入了自己。
一陣藍光後,兩個身影出現在了他身旁。
“陳澈?還有……金克絲?”
艾克本來高興的臉龐立馬拉了下來。
“你先回去吧。”陳澈對金克絲道,對方也點了點頭。
瞧了一眼艾克後重新消失。
“你也把海克斯寶石給她了?”艾克大為震驚,質問道。
“給她我們會死多少人,你不清楚麼?”
“我需要她有,不然祖安就會失去威懾力。”陳澈也直截了當道。
“就像我讓你有寶石,是為了底城不再那麼烏煙瘴氣。”
陳澈的話語讓艾克陷入沉默當中,眼神里滿是哀傷。
自己如果在橋上沒有停手,金克絲也沒機會逃走。
自己尚且對兒時的玩伴心軟,下不了殺手,又怎麼能要求陳澈呢?
“怎麼了小伙子們?”黑默丁格捧著一堆物件,搖搖晃晃地走來。
“沒什麼別的事情,我來底城回收海克斯裝備。”
陳澈指了指自己拎著的拳套,朝著黑默丁格解釋道。
“黑默丁格先生,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想拜托您。”
陳澈趁著這個機會,俯身對著黑默丁格教授道。
“其實我想……這樣……”
……
時間回到現在。
望著希爾科遠去的背影,杰斯還是有點困惑。
“你說,黑默丁格教授在祖安?”
雖然黑默丁格已經不在皮城學院了,但杰斯稱呼他時常常帶上教授二字。
就像其他人一樣。
陳澈吹了聲口哨,隨即一塊飛板拖著綠色的尾焰,懸停在二人面前。
“我在這呢。”黑默丁格趴在艾克肩上,向杰斯招了招手。
“教授,對不起,但我們已經意識到您說的了。”
杰斯望著面前的這個小老頭,他猶記得自己彈劾他時,對方那無助的眸子。
“唉,其實我也有責任吧。”黑默丁格嘆了口氣。
“我能理解你想要救回搭檔的心情。”
“對我而言,我已經活了足夠久,不會去考慮死亡,身旁人的離去也當做了常態。”
“是我該向你們倆道歉。”
“但海克斯咒文核心的確應該毀掉。”陳澈出來打圓場道,“這點杰斯與維克托已經達成了共識。”
“相信我,孩子。”黑默丁格閉上了雙眼,仿佛回到了悠久的從前。
“如果你看到了那場戰爭,你也就能理解我了。”
黑默丁格站在橋上,瞧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比起數落自己那會,好像又成長了些。
“杰斯,你也成長啦。”黑默丁格的眼中滿是欣慰。
“我也去看了看祖安,意識到自己做的也並非十全十美。”
他感嘆著,瞧著一旁的艾克。
“兩個城市都有這樣優秀的年輕人,我相信,雙城的未來一定一片光明!”
艾克听聞這話,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還遠比不上塔利斯議員了。”
“希爾科可以逮捕,祖安剩下的部分怎麼辦?”杰斯問道。
“交給野火幫和我,野火幫趁機擴充規模,我會去解決煉金男爵。”
“金克絲呢?還有她手上的寶石。”艾克也提出困惑,在他眼中,讓金克絲一直有寶石可不是個好選項。
“先在她那放會,我自然會收回來。”陳澈在這件事上倒是有些含糊。
“那我們走吧,晚上有了這些,完全足夠說服議會了。”
杰斯朝著幾人招呼道,陳澈也拎起那兩雙巨大的拳套,跟上了杰斯的腳步。
艾克上次被留在橋上阻攔金克絲,這次總算能夠直面議會,去說服他們。
而黑默丁格,皮城之父,也樂于回到那座愛戴他的城市。
……
“頭兒,怎麼說?”塞薇卡湊上前來,嘴里還叼著煙卷。
“陳澈讓我送給你的,他說他不抽煙。”芬恩所珍藏的火機被希爾科遞了過來。
“謝了。”塞薇卡乘勢點上了香煙,深吸了一口。
“亞茲德的打手在軟包病房是吧,”希爾科的眼中充滿殺意,猩紅的眸子在黑暗中尤為恐怖。
“把辛吉德的微光新變種放進去。”希爾科從懷中取出一瓶紫色的藥劑,淡淡道。
不同于之前的變種,這次的微光藥效近乎于永久,而且還能大大增強使用者的肌肉組織與自我修復能力。
但也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亞茲德以為進去的是不听話的打手,出來了就會變成听話的狗。
但希爾科要的,是讓他打開醫院的門就後悔。
“我馬上去做,還有吩咐麼?”
塞薇卡瞧著希爾科的面龐,帶有殺意。
就像多年前攔截範德爾那次一樣。
“把微光的生產全部停了。”
希爾科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很多人都可能會和他翻臉。
意味著他手底下的煉金男爵幾乎都會反水。
也意味著……他們會失去對抗野火幫的武器。
只留……金克絲。
“好!”塞薇卡毫不猶豫道。
她公然與範德爾唱反調,投奔希爾科,甚至在爆炸中損失掉了一條手臂。
但她的實際目標與希爾科一致——是為了祖安不用再低聲下氣。
範德爾畏縮了,就像今日的杰斯一樣。
他們將生命看的太重,無法輕易拋舍。
但希爾科與塞薇卡不同,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生命?
哪怕自己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更別提手上沾了多少鮮血。
……
厄加特覺得這里很有趣。
他自己的體長都超過了四米,這里的人們卻只有一米七到兩米多左右。
如此弱小,卻能利用雙手,生產那些精巧的玩意。
還能用這個,去發家致富,賣出不菲的價格。
要知道,諾克薩斯的兵器雖然古樸渾厚,但也比這些玩意耐用得多,價格也沒這麼高昂。
所以說皮城到底是有些意思的,這人的人很浪漫,像是溫室里的花朵。
和崇尚力量的諾克薩斯不太一樣。
自己的目標也打听到了,據說米達爾達家是這里的首富。
她的女兒梅爾還當上了議員?
能富成什麼樣?能有什麼權力?
有一次滅國之戰能得到的多嗎?
能指揮多少的軍隊,隨著自己向前沖鋒?
米達爾達家賺的大頭,不還是戰爭財?
包括她家死掉的那個兒子,被抄出來多少財產?
還是烏拉爾諾伸手,將一部分藏匿起來的結果。
厄加特一下下磨著他那把大刀,住在附近的旅客沒人敢和他計較。
自己只要知道了,那頭快要年邁的母狼的確切位置。
就該讓世界的中心知道,諾克薩斯處刑人的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