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娜麗挨個摸著貨包,摸到第三個時,一刀捅去,撕開包衣,里面全是虎皮。
拽出張虎皮給陸虎包在身上,三纏兩饒就給他簡單弄成了件皮袍。
心里一急,伸手過去把陸虎的衣服又撕下一條,給他左臂的傷口包扎上。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相互吸氧完畢,各自都在大口換氣。
“干嘛撕我的衣服?你要非禮我呀!”陸虎做出一副扭捏姿態逗弄雅娜麗。
陸虎的衣服已經扯到破破爛爛,幾乎就要露肉了。
這一吻,綿長而熱烈,如同天雷勾動地火,令夜空為之變色……
香噴噴的肉吃了個肚兒圓,陸虎打著飽隔溜達過去把自己那四匹馬牽回來喂草。
這功夫雅娜麗己經在地上鋪了幾層虎皮,四周堆上包貨,做成了一個小窩。
“哎呀,我的寶貝兒,這麼快就把洞房給弄好了,咱倆開始花燭夜唄。”
雅娜麗俏臉倏地飛紅,嬌嗔地橫了陸虎一眼,鑽進小窩里躺下了。
陸虎打了個哈欠,困意涌上來,也鑽了進去。
身上蓋上虎皮,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睡著了。
……
陸虎醒來時,天已大亮。
雅娜麗正睜著秀眼端詳著他,原來是她先醒的。怕把他弄醒,一直側臥著沒敢動。
“大豬頭睡醒啦,現在你長得比雙眼皮的野豬好看多了。”
她故意氣他,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輕摩挲著。
陸虎明顯感覺臉腫了,鼓鼓脹脹的痛。
嘴唇更不用說,估計不亞于並在一起的兩根火腿腸。
這是昨晚搏殺時,不知怎麼撞的。
這小丫頭片子不到兩天就跟我混熟了,開始跟我調皮了:“什麼豬頭?豬頭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搬塊雪自己去照照唄,你個大豬頭,起來吧,咱們該回家了。”
“回家?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當然是回我家…”雅娜麗倏地俏臉泛紅。低著頭吞吞吐吐接著到道:“那個,那個,那個什麼,是回咱家。”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咱家兩個字幾乎沒了動靜。
“哎,你大點聲,我沒听清你說要回誰家。”陸虎故意把手窩在耳朵上,往雅娜麗嘴邊湊過去。
“回一一咱一一家一一”雅娜麗不知從哪兒來了勇氣,拖著長音大聲叫喊起來。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回咱家,回咱家,俺的親親寶貝,孩兒們的媽。”見雅娜麗被自己惹得有點兒惱了,陸虎趕緊摟著她服軟。
胡亂填飽了肚子,把馱貨架上馬背。陸虎攔腰抱起雅娜麗,把她放到最健壯的一匹白馬背上,接著一縱身躍上馬背,左手輕輕攬著雅娜麗柔軟的小蠻腰,右手提著陌刀,吆喝一聲,趕著馬群順著來路往回返。
約摸走了兩個時辰,前面忽然傳來虎嘯聲。
好像不止一只,陸虎凝神提氣,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轉眼前方就出現了四只老虎,一溜小跑往這邊奔過來。
臥槽,團伙作案,老虎一向不都是喜歡單獨行動嗎,這怎麼還組上團了?
先把最肥大的那只一刀給劈了,首惡必辦,脅從敢喳喳唬唬就一齊給辦了。
老虎咋滴,在老子陌刀下就是老鼠……
陸虎心里給自己吹著牛打氣,卻緊張得手心都冒了汗,畢竟四只虎不那麼好對付。
奇怪的是,馬群見到老虎並不驚慌,穩穩當當一如往常。
雅娜麗也跟沒事人一般,小貓似的,乖乖地偎在陸虎的懷里。
“霧槽,這老虎是你家親戚呀。”陸虎貼著雅娜麗的耳根兒吐槽。
“那當然了,比你可親多了,更比你會來事兒”雅娜麗反過來揶揄他一句。
雜亂的馬蹄聲傳來,跟著老虎過來了一群騎者鄂倫特人。
龜田飯桶太郎一馬當先,達沃王和雅克西一左一右,緊伴其側,後面是或張弓搭箭,或手握兵器的大隊額倫特獵手。
馬隊在對面約二十米處停了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一對玉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要多黏糊有多黏糊。
此情此景讓達沃王父子情何以堪吶!真是:默默無語心思亂,想找地縫往里鑽。
此情此景讓龜田妒火高萬丈,怒氣心頭撞,扯著脖子大喊大叫:“哭嫂我去),哭資人渣),胎麥你丫的),八嗄笨蛋),洗柰去死吧)…”
這貨狀似瘋癲,語無倫次,“哧啦”一下,拔出腰間窄刀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
畢竟忌憚陸虎手里的陌刀,龜田飯桶太郎只是嚎叫著干打雷,終是沒敢下下雨。
陸虎笑嘻嘻地氣他:“龜孫,有種你放馬過來呀,哭你嫂子,哭你兒子都沒有用,你哥和你老婆也幫不了你,還是回去洗洗奶睡吧。”
見龜田跟個賴蛤蟆似的,氣得一鼓一鼓呱呱呱,接著火上添油︰“你的十三個手下,全讓我給 嚓了。你還是到陰曹地府找他們去吧,這些馬和貨歸我老丈人和大舅哥了。”
達沃王和雅克西對自己怒目相向,讓陸虎心里有些發虛,趕緊給他倆拍馬屁送大禮。
“你給我住嘴,你這頭披著人皮的畜生,龜田喪是我們的財神,你算個什麼東西。”達沃王這次沒吃陸虎那一套。
哎喲我去!龜田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這麼高的嗎,還弄出個龜田喪來,喪,不就是先生的意思嗎,真肉麻,我這傻老丈人腦瓜子里是不是缺根弦兒呀,我得點撥點撥他:“父王,不就是破咸鹽嗎,你可以用這些貨到大盛去換,少了他張屠夫,照樣吃帶毛的豬,不用龜田喪,咱吃的更持麼香。”
“放你娘的拐彎兒屁,你大盛雁過拔毛,刮地三尺,良心都讓狗吃了,這些貨,在大盛能換到的鹽,連龜田喪的三成都趕不上。”
大盛這麼黑心腸的嗎!欺人是有點太甚了。
陸虎傻眼了,無言以對。
雅克西張弓搭箭:“小妹,你閃開,讓我射死這頭畜生。”
“哥,你把我也一起射死吧。”雅娜麗的聲音很決絕。
“你要再這樣,我就不認你這個閨女,趕快下馬,到爹這兒來。”達沃王威脅道。
雅娜麗望著自己的父親,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鼻子一酸,眼里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牙雞給給……”龜田飯桶吃不著葡萄,並不嫌葡萄酸,反而是自己心里酸。葡萄現在為陸虎落了淚,把他給酸翻了,舉刀揮舞著,卻回頭吆喝顎倫特獵戶沖鋒。
雅克西身後一莽撞大漢想立頭功,左手盾牌護身,右手狼牙棒揮舞,縱馬沖了過來。
陸虎陌刀一揮,一道青光閃過,那大漢分成兩半落地,座下的馬也從腰中間一分為二。
躍躍欲試的顎倫特獵人們嚇得全都不敢動了。
陌刀一閃,人馬俱斷。
陌刀的厲害,果然是名不虛傳……
“別,等我填飽了肚子,自己屎。”
陸虎擁著她來到火堆邊兒。
火堆上方,還吊著半只烤好的 子。
這小妞手真是巧!若是能跟她過一輩子,幸福真是沒個跑。
“咕嚕嚕……”陸虎的肚子忽然向他發出求援信號,那里已經彈盡糧絕了。
“你放屁了?”雅娜麗故意逗他。
“嗯呢,跟你一樣!我是下邊兒放屁,你是上邊兒放屁。”陸虎嘴里不饒人。
“我打屎你!”雅娜麗做勢欲打。
包得密不透風,這下暖和了。
盡管挨著火堆,他還是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
雅娜麗抽出腿插子,切下一塊 子肉喂到陸虎嘴里。
倆人邊吃烤肉,邊給篝火添柴。
陸虎“嗷”的一聲慘叫,這才發現左臂受了刀傷,衣袖已經被鮮血浸透。
雅娜麗大吃一驚,急忙從他懷里爬起來,也要撕衣服給他包扎。
陸虎用指頭一點雅娜麗精致小巧的瓊鼻:“小破孩兒你剛才嚇唬我嚎?你每個月有那麼幾天都淌點血出來,也算是久經鍛煉,這回淌點兒血就受不了啦?!”
雅娜麗羞了個大紅臉,小粉拳捶向他的胳膊:“滾犢子,你真壞。”
她穿的是鹿皮衣服,結實得很,卻哪里撕得動
再說扯皮這營生就不是漂亮小女孩兒能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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