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涉及到謀取二中學生性命的事,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來的借口,他只能默默記下了這一筆。
組織那里只能在找新成員了。
同樣,死亡的人是他一中的天才。
如果不能妥善處理。
對一中的威信,也是一次打擊。
對他即將上任校長一職,影響頗大。
再找一人,提供條件讓其繼續嗎?
老曾凝眉沉思,氣勢凝重,讓人不敢打擾他的沉思狀態。
直到他自己回過神,才有人將一些收集到的凶案現場的細節記錄,遞到了他面前。
“曾校長,您別憂心了,現在重要的是替死者處理後事,再尋找凶手的線索,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十年前趙家的生意查起!”
一位很上進的西區武者積極的道。
“這件事,應該交到武道管理局上報追捕司,又一名涉及到武者的凶徒,應該由追捕司下派銀牌捕頭抓捕!!”
巡查那邊一位年輕巡察義憤填膺的開口。
西區武者饒有深意對他笑了笑。
“方城管理局也有緝凶處嗎?”
沒等年輕巡查問出緝凶處的疑惑。
“不用了!我會親手,將這無視武道律法之輩,抓捕歸案!!”
老曾雙眼燃燒熊熊烈火。
他是真的,生氣了!
老曾看著由三位保鏢提供的情報,冷著臉,問清這三人收押在哪里,快步趕去進行二審去了。
剩下的人中。
年輕的巡查一臉迷惑。
帶著他的那位中年人隊長,則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緝凶處的事就別問了!方城連續出現惡性事件………不好說!”
他沒解釋說哪里不好。
年輕人以為自己听懂了,立誓要晉階成為武者,好抓捕那些在城市中擾亂社會秩序的人。
隊長無奈一笑,但也只是鼓勵他。
畢竟他還年輕。
二十五歲以前,都有自行晉級武者的可能。
“努力吧!”
“是!”
年輕人積極的跑去幫同僚在江邊搜尋線索去了。
這些事情,做了不一定有用。
但卻是他們每次都必須要做的事,很繁復,很瑣碎,沒有人抱怨,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比派他們去與武者拼命安全多了,這樣子起碼可以安穩的活著。
那些不太安寧的邊境城市,巡查這種城中普通秩序的守護者。
簡直死得如韭菜一般,死了就繼續拉人上任,秩序和法律就像是虛設一樣。
這個世上。
非武者的普通人數量比武者數量多太多了。
不是誰都有機會與天賦,既然有機會有天賦,那就好好的珍惜。
抓住機會成為武者。
“你提什麼緝凶處?”
其他人零零散散的離去後,只剩下兩人,中年巡查隊長上前靠在觀江亭的柱子旁,摸出煙來遞給留下這人。
“怎麼不能提?當年緝凶處還在的時候,方城什麼時候這樣亂過啊!”
“緝凶處的編制已經沒有了……”
“但又不是不能再建!”
“你,你看好曾……新來的袁執事有哪里不妥嗎?”
“方城自己人和外來人,你覺得呢?我們這些人想要上進,跟著同鄉的強力人士,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
“你最好多考慮考慮!”
“怎麼,你投了袁……”
“沒!”
中年隊長自己點了煙在嘴上,看著江面,隨意道。
“我什麼身份?三十五歲了,普通男人的巔峰期,練武的衰退期,隨時就要進入丹田衰退期,我又沒有足夠的功勛兌換丹藥支撐,也買不起………”
“反正巡查這邊也需要我這種經驗還算豐富的,來當當隊長。”
“以後,說不定還能混一個副局?哈哈!”
“你放棄了?你甘心麼?”
“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老克!我當年,只是一個剛入職的……見習!打雜,跑腿!我不是緝凶隊的正式成員!”
“我也不是!但我哥哥是!”
老克深吸一口氣,將煙給抽干大半,直接往水里一扔。
“我哥哥死了,我得……至少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你才武者四紋!你還那麼年輕!”
“四紋已經可以成為正式隊員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
“我才二十六歲!”
“你不是已經三十了嗎?”
“滾!”
“老克,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句!”
“別說!”
“老曾與袁執事間的交鋒,不要參與進去!”
“專心修煉,賺錢!多買凶獸肉吃!你才二十六歲天賦不錯,還有九年時間,七紋,你可以拼一下!”
說完,也將嘴上叼著的煙往江上一噴。
留下一片煙霧,瀟灑的走人了。
郎評看著水上兩個明顯的煙頭,一陣不舒服,強迫癥的想要將之撿起來扔到分類垃圾桶里。
‘太沒公德心了!’
又傾听了一陣,上面沒動靜了。
沒有新的情報可以偷听了,他忍住了想去撿煙頭的沖動,就要往下游游去。
這時,他听到一聲。
“什麼人在那里!?看到你了!”
這聲音不大不小,但針對的就是他所在這片區域。
糟糕!
被發現了!
郎評正在爆起與遁離兩個選擇中遲疑,就又听到那人壓低了聲音,換了一個地方,又叫了一聲。
郎評︰“……”
城市現在套路真多!
他沒有馬上受到驚嚇就蹦出去,是因為他在思索一個問題。
伊老師的實力,幾紋來著?
他現在對自己的實力沒有太準確的評估,測力器上的數據,只是拿來應付學校的,當不了真。
而且他的上限與下限差距有點大。
郎評听到那人一路壓低了聲音,一片區域一片區域的‘詐騙’。
也很是無語。
不過,那位似乎被稱為老克,只有二十六歲的四紋武者,前進的方向正好是下游他要去的方向。
正好同路,想不跟上去看看都不行。
于是,一人在岸邊柳林堤壩上,一人在水中,深藏十來米的位置,一齊向著下游的小葫蘆橋方向而去。
“什麼人在那里!?看到你了!”
又是一聲,讓郎評都不想再听的低聲喝問。
麻木了,喊了一路,都沒停過。
“我打魚的!打魚的!別搶我魚啊!”一個聲音突然就回應了,好像也在岸邊,在堤壩的台階上。
???
什麼亂七八糟的!
咦?
切口?暗號!?
有點好奇,但他得回學校了。
對了,伊老師也回去了,不會去他的練功室找他吧?
唔,不過凌晨兩點多了,快三點了吧。
他現在睡了很正常。
郎評一邊思索著自己的事,一邊听上面又對了幾句有點相應又奇奇怪怪的暗號,似乎是對上人了。
然後,兩人下了堤壩,走到江邊蹲下。
離郎評只有兩米寬的距離,不過並沒有發現,誰能想到有個人猥瑣的跟在你們身邊呢?
“你們的人出手了?”
“什麼?哦,你是說,今晚西區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