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打的不大,一塊錢的,為的就是娛樂。打了幾圈,疤臉是不輸不贏,朱家驊輸了幾十塊錢,然後疤臉就說要回屋睡覺了,想讓換個人。
朱家驊和楊姐換了一下座位,變成他觀戰老婆打。疤臉想讓給朱家慧,但是她又不願意接。
其他幾個人玩兒性正高,一看麻將有人下來了,小武是個愛打麻將的,就頂了疤臉的缺。
朱家慧平時也愛打麻將,但是她今天另有目的,在疤臉走後,看了看麻將,又去另一屋看了看撲克牌的,不一會兒自己也上樓了。
朱家慧的房間在第一間,疤臉第二間,朱家驊和楊姐在最里面。朱家慧上樓後沒回自己房間,直接就敲開了疤臉的房門。
疤臉剛洗完澡,只穿著內褲躺在床上看書,等頭發干了就睡覺。
“都快十二點了,你來干什麼,我都要睡了。”
疤臉剛開始以為是朱家驊,他只和朱家驊最熟,這麼晚了,沒想到會有其他人來敲門,一看是朱家慧,半開著門問道。
“睡什麼睡,火燒火燎的,睡得著嗎你。”朱家慧看疤臉擋著門沒有讓她進的意思,直接就擠進來了。
進來後也不客氣,抱著疤臉就一下一下的點觸式親吻,並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你干嘛呀,咱兩又不熟。”
“ 。反應夠強烈的啊,沒白來。一回生、二回熟。”
“你咋這樣,讓人听見了,這我可說不清。你哥嫂還在隔壁呢。”
“行了。都成這樣了,就別裝了,就當可憐一下老妹兒行嗎,老妹兒素了一年多了。”
“快停手,簡直就是XX啊。”
“愛怎麼著怎麼著吧。車上那兩小崽子不停的在那兒不管不顧的,一點兒也不想想我這沒肉可吃的人。
你不也是個單身漢嗎,剛才就看你起反應了,要不怎麼不玩兒麻將了呢,你不也有需求嗎。”
“那也不能胡來啊。”
“跟誰崩不是崩,沒對象的人哪那麼多講究,總比浪費了強吧。”
“真受不了你。”
“要不咱倆就一起過得了,相互關照著,多好。躺好了,別亂動,假正經,你個渣男。嗯、嗯…”
“你輕點兒,這床可不結實。”
……
疤臉一開始是被動的,但很快就變成了主動,人家都不在乎,自己在乎什麼呀。
但是這個地方的隔音不好,所以動作不能太大,這是比較不爽的一點,其他的還是很滿意的。朱家慧看著是個瘋女人,事實上給他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朱家慧孩子今年三歲多了,離婚一年半,離婚後就再也沒有過這種事。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一上車看到劉乃媛和對象在後座調情,自己就受不了了。
用濱城人的說法,她本身就是個性倍兒大的人。自從生完孩子後,大偉就沒好好地照顧過她。
到後來干脆連家也不回了,自己又得上班,還得照顧孩子,那些日子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搞七搞八。
誰知道這麼辛辛苦苦的照顧家,還被對象給甩了,人也跑到深圳去了。不過也好,現在自己又恢復自由了。
前幾年沒生孩子前,也愛玩兒,想趕潮流,在QQ上搞一夜情,第一次就差點兒被人給害了,幸虧自己比較警覺,沒被帶到那個荒郊野外。
從網上看到被抓到的殺人犯,正是前幾天和自己QQ聊天,還要帶自己去打野戰的那個人。
從那以後,再也沒敢嘗試一夜情。這種事是很吸引人,但是那也不值得冒這麼大的風險。
最近這段時間,孩子扔到了老媽那里,自己每天晚上一個人時,心潮澎湃無法控制,胡蘿卜黃瓜都要進入她的考慮範疇了。
但是又不敢隨便找人,自己認識的這些潛在的對象,都是容易沾上就甩不掉的。
從幾個月前,第一次和疤臉接觸,就打听疤臉的情況,知道這人眼高于頂,一般女的人家都看不上。
但是她覺得那是找結婚對象,如果只是搞瞎八,就沒那麼多的要求了,這種人一起玩兒玩兒其實挺不錯的。
三十歲了沒結婚,只要是正常人就會有需求。自己這麼好的外形條件,又不準備纏著他,白送給他,不信還能被拒絕。
但是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總算是踫到這個機會了,她怎麼能放過。
兩個人戰斗了四十幾分鐘才逐漸偃旗息鼓,都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尤其是疤臉,後面都是站在地上干力氣活,腿都有點兒酸了。
“你再往里點兒,讓我也躺會兒。”
“再往里就去那屋了,這床小,你去那個床上不行啊。”
“翻臉不認人還是咋地,要不你回你那屋去吧。”
“切。剛開始推三阻四,裝正人君子,一踫到老妹兒,就像瘋了一樣。”
“你還好意思說,還真沒遇到過女的霸王硬上弓的。”
“文化人崩起鍋來像野獸,沒見過你這樣的。”
“看來你經歷也很豐富啊。”
“討厭。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看老妹兒這樣,像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嗯。逗你玩兒呢,是很不錯。”
“要不咱倆一起過得了。你要是踫到了合適的黃花大妹子,我也不攔你。”
“這上下兩座山的海拔也可以啊。”
“問你正事呢?”
“這大後座剛才一顫一顫的真誘人。”
“去、去、去,一說正事就開始打岔。我走了,你們公司的都說你是渣男,看來一點兒都沒錯。”
……
朱家慧剛離開沒幾分鐘,就听到樓下散場的聲音。一會兒就听見朱家驊和楊姐也回到了旁邊房間,疤臉看了下表,已經一點半了。
二樓房間都是在原來的房間基礎上加蓋的,用預制板隔開,隔音效果非常差。旁邊房間的走動聲,都听得一清二楚。
朱家驊長得帥,楊姐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疤臉想也都是三十多歲,還不每天都活動活動。
誰知道,一直也沒听到其他的聲音。疤臉想,難道過兩年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對這種事失去了興趣?
想想也挺可怕的,還沒有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呢,就對這個沒興趣了。
第二天大家一天都在海邊娛樂,無非就是游游泳,在海邊打打撲克牌。男女之間互相調笑一下,在水里偶爾也會有些小動作。
劉乃媛的對象小武,就喜歡在三十多歲的女子之間穿行,大家都穿著泳衣,幾個年齡稍大一些的溝壑縱橫,確實比較吸引人。
小武除了不敢離楊姐和朱家慧太近外,對其他人倒是毫不顧忌,但眼楮也總是往這兩個人身上瞟。
劉乃媛身材挺標準的,屬于偏瘦型,但是從海灘上其他人的眼神來看,也挺吸引人的。
她很不滿意小武的表現,但是也沒怎麼在意。海灘上多的是比基尼美女帥哥,即使眼楮能攔得住,心你還能攔得住。
她也和幾個男同事故意的擠擠靠靠,逗得大家都很高興。在水里游泳時,還和疤臉也調笑了一會兒。
疤臉感覺到,劉乃媛的手在自己的身體劃過幾次,他也沒阻止,假裝不在意的給人家講故事呢。
朱家慧倒是主動離疤臉遠一些,疤臉以為朱家慧生氣了。但是他也無所謂,這種事得之不喜失之不悲。
如果這是部門內的同事,他絕對不會和她曖昧,辦公室的曖昧,有時候很容易出大問題。
誰知道晚上,幾乎和昨天一樣,疤臉和大家娛樂到十點多,就自己回去睡覺了。大家對疤臉比較尊敬,也知道人家能和自己攪在一起,完全是給朱家驊面子。
所以也不會對他有什麼看法,反倒更加佩服他的自律,要不人家能做領導呢,就這份自律,別人就學不來。大家打牌打麻將時,朱家慧又偷偷潛入了疤臉的房間。
“你咋又來了?”
“快點兒讓我進去。被別人看見好啊。”
“我看你打麻將打的挺高興的。”
“那也沒有崩鍋好。你往里點兒,讓我也躺下,先調動調動情緒。”
“這小床太小了,擠不下兩個人。”
“昨天你咋擠下了,沒良心的,你的火滅了,就不管別人了。往里。”
“哎呀,這大後座,差點兒給我擠壞了。”
“來,我檢查一下,是不是看見我就來勁。小兄弟別生氣啊,一會兒就讓老妹兒疼你啊。唔—,嗯,這小老弟真是鐵打的漢子。”
……
北戴河之行對于疤臉來說,就是收獲了一個收集荷爾蒙的容器。朱家慧也知道,疤臉看不上她,她也不要求什麼,只要能時不時的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就行。
謝夢、刁姐都沒時間,自己又非常需要時,疤臉就會給朱家慧打電話,一般來說都能隨叫隨到。
有時也會去她家,從北戴河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是在朱家慧家過的夜。
有時候疤臉覺得,自己又回到了2004年春節時的那種游戲人生的生活狀態。
八月初的一天,疤臉加班到六點多,剛從公司出來,就看見劉乃媛在公司的大門口站著。
由于有北戴河的一起玩兒的經歷,他們也算熟悉。但是兩個人一個在事務所,一個在車間,平時也沒見過面,偶爾在食堂踫到,也是互相點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你們不是七點半下班嗎?今天怎麼這個點兒出來了,等你對象接你呢。”
“等你呢。剛想打個車,看見你出來開車了,就省省吧。”
“哦。那上車吧。你是回自己家還是去你娘家。”
“嗯。我想想,听說你愛運動,你請我打保齡球吧。”
“沒問題。小武呢?叫著一起。”
“他出差了。一個破看機器的工人,出個差還半個多月。”
“哦。我們先簡單吃點兒東西,然後打一小時保齡怎麼樣?”
“反正是你請客,你隨便。”
……
兩人吃完飯,打了會兒保齡球,也就八點半了。疤臉今年六月份報的司法考試,這段時間也沒好好復習,快考試了,想早點兒回去復習復習。
“我們走吧。”
“嗯。你這全能啊,工作上全公司都出名,還會游泳,打保齡還這麼厲害。”
“瞎玩兒唄。你回哪兒去,我送你。”
“回你家。”
“啊。別開玩笑,快說,這一腳油門就到家了。”
“回你家吶,你听不懂人話啊。”
“嘿。你這是沾包啊,還是要踫瓷啊,別開玩笑了,我回去還要學習呢。過幾天還有考試。”
“這麼厲害了還考試。真佩服你,為了給你減壓,回去陪你崩一鍋。怎麼看不上我,還是有女朋友。大家都說你是渣男,沒人要,我暫時收留你了。”
“你來真的。我可真是渣男,只管提供火腿豆漿,其他的一概不管。”
“有這就行,餓了半個月了。今天本來準備聯系其他人,看見你了,想起上個月在北戴河驗過你的貨,還沒體驗體驗呢,走吧。”
……
“你這房子的朝向可真不怎麼樣,總覺得是斜的。”
“嗯。是偏東南的,不就是為了便宜一點兒嗎?”
“你呀就是太老實,你看其他的課長、部長的,有幾個開二十萬以下的車的,房子都是在市區,听說也都百八十萬。”
“嗯,人家有本事嘛,我比不了。”
“切。要說本事,全公司超過你的沒幾個,你就是不會給自己弄錢。
我們課長,要想調動個輕松一點兒的工作,你得上供一個月的工資,要不就是分給那些髒活累活。
听公司的人議論,你這個職位來錢的道更多,但看你現在的車和房,估計你就是不會抓機會。算了,不說了,咱還是干正事吧。”
……
“你這時間可真長,你們這種老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一搗鼓起來就沒完。”
“踫見好鍋就賣賣力氣,你剛才不也挺享受的嗎。”
“你喜歡年輕的,還是歲數大的。”
“當然年輕的了,就像你這樣的。”
“我對象就喜歡歲數大的,眼楮也總是往那些女人身上瞄。一看見我老姑和老嬸兒,就高興的不行,就見不得他那副賤樣”
“你們這些小年輕,連這都這麼看得開啊。”
“切。有啥呀,各玩兒各的,沒听說嗎,老婆都是別人的好。法律上我們是兩口子就行了,等都玩兒不動了,再一起過。每天只吃一種菜,再好的東西都會膩。”
“還真沒見過,自己不介意戴綠帽子的男人。”
“呵呵,你傻呀,我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那你還說各玩兒各的,老了怎麼怎麼樣呢。”
“他覺得他家里有幾個臭錢,就成天牛X哄哄的,喝上點貓尿就全被我套出來了。既然他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壞了,沒采取措施,要是中標可咋整。”
“哼。你們男人就這樣,崩的時候不管不顧,等崩完了就想一走了之。早干嘛去了,中標了你就得娶我。”
“娶就娶,反正就是那麼回事。”
“還有人為你渣男的稱呼打抱不平,我看一點兒也不冤,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才多大,好像經歷多豐富一樣,放心吧,中了標你就來找我,負責到底。”
“真的?”
“只要確認是我的就行。”
“切。說實話,我還不是很看得上你。崩鍋倒是一把好手,就是沒我對象家有錢。
等你奮斗好了,也該退休了,沒意思。放心吧,生了孩子都姓武,賴不上你。”
……
凡事別太認真,我們都只是路過這個世界,隨時要離開的。我們既帶不走�e人的記憶,也帶不走自己的記憶,所以好好地過好每一天。這大概就是疤臉目前的心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