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手機也不貴,疤臉還準備過兩月換個手機呢,這傳呼太不中用,完全是麻煩自己方便別人。
疤臉慢吞吞地穿了件短袖就下樓了,今天的天氣特別好,陽光普照、萬里無雲,大概是老天爺也在祝賀謝娜新婚快樂呢吧。
一個人在心情最糟糕的時候,仍會按時吃飯,早睡早起,自律如昔。這樣的人才是能扛事的人。人事再亂,打不亂你心。人,不需要有那麼多過人之處,能扛事就是才華橫溢。
他們家陽台正對著一條通往小區外面的路,今天楊靜非要把車開進來說是要認認門,直接就將車開到了小區單元樓下。
五月二日是謝娜預定結婚的日子,疤臉的心情比較糟糕,他一直在通過其他事情分散這件事的影響,但謝娜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
一想起剛開始和謝娜在一起時,謝娜總是“我听你的”、“就不”……這些話,疤臉感覺既幸福又心酸。
謝婷婷出門後,疤臉從陽台上往外看,看著謝婷婷也回頭看他們家的窗戶,這才知道謝婷婷為什麼知道他今天的事了。
“一會兒讓你感覺個夠。行了,要上高速了。”楊靜的眼楮一直盯著路況,手也操縱著汽車,她一說疤臉也知道分寸,將手拿了出來。
“楊姐,我們這是去哪兒。”疤臉想起了原來趙曉潤帶自己來過兩次郊區,搞野戰訓練,看這意思楊靜也好這一口。
疤臉猜的沒錯,楊靜這次也是帶他出來打野戰的,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溝通的,但玩兒法都大同小異。
雖然和趙曉潤找的地方不一樣,但是環境都差不多,都是非常空曠的荒郊野外。不同的是,趙曉潤喜歡在草地上鋪著毯子,楊靜則喜歡靠在車邊站著或趴著。
原本打算坐在引擎蓋上的,沒想到引擎蓋太熱燙屁股,就只能是靠在車上了。
“小鬼頭,這樣好玩兒嗎”
“嗯。”
“別總是一到緊要關頭就換姿勢,姐都飛了好幾次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別忍了,要你點兒東西可真費勁,腿都軟了,一會兒咋開車。”
“嗯。楊姐想要了就給,怕給早了,你不樂意嘛。”
“姐滿意死了,快給了吧。”
“嗯。”
“哎呀,輕點兒。車都被你懟到路下面去了。”
……
“哎,我內褲呢。”兩人訓練完後,楊靜在車前後左右找,就是找不到。然後看著疤臉總跟在他後面,彎著腰看她的裙底風光笑。
“剛才還沒看夠啊,有啥好看的。是不是你這小鬼頭藏起來了。”楊靜問疤臉。
“大概是被風吹走了吧。”疤臉笑著說。
“一看就是你小子在使壞。”楊靜將疤臉擠到車上,從疤臉的褲兜里搜出證物。
“哎。奇怪,怎麼跑我褲兜里了呢。”疤臉故作納悶地說。
“少來這套,偷這個干嘛?姐以後定時來收你的庫存,不會給你打飛機的機會的。”楊靜搶過來很快就穿在身上。
兩人回到市區將近一點,隨便找個地方吃了午飯,疤臉還想讓楊靜去他家,說晚上可以再溝通一下。
楊靜拒絕了,她下午還有事,以後有的是機會。臨走時給疤臉一部手機,說是傳呼太不方便。疤臉推辭了幾下,最後也就收下了,他覺得這也算是對他幫助干力氣活的回報吧。
對于和楊靜的關系,疤臉覺得,毫無感情因素,完全就是干力氣活,順便排泄多余的廢物,盡管作為一口鍋來說還算不錯,但在他心里對這個女的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五月三日疤臉和譚姐、李姐值班,譚姐看疤臉的心情不是很好,安慰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以後姐姐們幫寶玉找到真正的黛玉,和兩個姐姐開開玩笑,再加上時不時的有人來存取款,感覺也就沒那麼郁悶了。
下午下班後,疤臉一回來就看見謝婷婷在廚房忙乎,讓疤臉感覺很溫暖。
“老姑今天沒上班啊。”疤臉知道,謝婷婷的工作也是越到節假日越忙。
昨天謝娜結婚,今天再休息很耽誤收入。謝婷婷一個月的收入多的時候上萬,少的時候一分也沒有,還得搭飯錢,這半年總體來看,平均也就三千元左右。
“上了,上午還成交一單呢,下午有點兒累了,就回來休息了。”謝婷婷一邊做飯,一邊和疤臉說。
“我昨天買了個手機,號碼我給你存到你手機通訊錄上了。”疤臉拿著謝婷婷的手機將自己的號碼存好。
“嗯。你也終于趕上時代潮流了。”謝婷婷一邊笑著,一邊將菜端出來,疤臉幫忙盛飯。吃完飯,聊了一會兒閑天兒,謝婷婷就回去了。
五月中旬的一天,疤臉收到了支行的面試通知,就是說他的年度評價通過了,想調動就需要走個程序。楊靜表功似的,要求在疤臉家溝通一次,因為她們家不好安排。
疤臉本來不想讓她去自己家的,但是這期間兩人溝通了兩次都是在楊靜家,失去了新鮮感。
楊靜又一再要求,疤臉很無奈,偷偷地給謝婷婷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單位聚餐,讓謝婷婷別去他那邊做飯了。
下班後,疤臉騎自行車回家,剛到樓下,楊靜的車也到了。兩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兒飯,就急急忙忙地回去溝通去了。
“以後跟你崩鍋就不能吃完飯崩,肚子里的東西都給崩到嗓子眼兒了。”楊靜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我說歇會兒再崩,你非得著急。”疤臉躺在床上,用腳干擾著楊靜不讓她順利工作。
“我孩子說讓我九點去接她,都快晚了,不和你說了。”楊靜急急忙忙地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了。
楊靜走了沒多長時間,疤臉還在床上躺著發呆,听到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他知道能開門的只有謝婷婷。連內褲都來不及穿,趕忙套上一條大短褲,隨手抓了件背心套上。還沒穿利索,謝婷婷已經走進來了。
“你那個領導走了。”謝婷婷冷冰冰地說。
“嗯。那個,不是。”疤臉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六點多就看見她的車在樓下,剛才看見她急急火火的開車走的,你也不用狡辯了。”
“我們就是聊聊,我不是要調動了嘛。”疤臉有些語無倫次。
“聊聊,順便做個大保健,巴結一下領導唄,這麼長時間還加個鐘?”
“沒有。”
“你看你床單上,快去洗洗去,惡心死了。”
“這個是……”
“你咋就變成了這樣的人,行了,看來我的話你是一句也沒听進去啊。你也不用和我解釋,咱倆又沒什麼關系,我管的著你嗎?我是給你還鑰匙來的。”
謝婷婷眼里泛著淚花,說完站起來走了出去,將疤臉的鑰匙放到了門口的鞋櫃上。疤臉看床單上那一片污漬,也突然覺得自己很齷齪。
他知道謝婷婷是將他看成家人對待的,自己也一樣將她看作自己的親人,看來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過了兩天,疤臉按通知的時間去支行面試,本來這種面試完全就是走過場,以前還沒有一個人沒通過呢。
畢竟那些年的大學生還是比較稀缺,總在這種小網點做最基礎的工作,完全就是資源的浪費。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疤臉這次竟然沒通過,要求他繼續在基層鍛煉一段時間。面試疤臉的是支行信貸部的一個女主任,不到五十歲,如果通過,疤臉就會在她手下干,所以主要的話語權都是掌握在她手上。
面試疤臉的有支行的劉副行長和那個女主任,疤臉一進辦公室就感覺這女的有些面熟,但總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個女的一看疤臉進來,表情明顯的不自然。兩人問的問題都比較簡單,也沒什麼刁鑽的問題,但是結果就是,人家沒看上疤臉。等疤臉第二天接到最終通知時,心里很不痛快,大家也為他打抱不平。
疤臉突然想到了那個女的主任是誰了,就是疤臉剛到會所服務時,第一次上六樓給做全身按摩的那個女的。
以後兩年,每年都會來好幾次,都是先上六樓做大保健,然後點疤臉的鐘,非常慵懶的讓疤臉給做全身按摩。
疤臉和她見面不下十次,疤臉的特征又那麼明顯,所以一眼就被認出來了。在疤臉看來,這個女的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雖然不是特別胖,但一身贅肉有了衣服的束縛,讓人看著還是很豐滿型的那種。
本來疤臉還想著多干一段時間,在這里工作壓力也不大,也有時間學習,等自己一邊工作,一邊考下注冊會計師後再往其他地方跳。
這種地方,他想要想達到楊靜現在這種基層管理者的職位,最快也得五年。工資也就是兩千五,楊靜主要是她老公一年三十多萬的年薪,所以才看上去很富有的。
如果想達到儲蓄所一把手的水平,估計最起碼也得十年,按現在的工資標準也就是四千多,再加上讓這麼一攪和,覺得也沒必要再耗下去了,馬上開始著手找工作。
楊靜這段時間是完全纏著疤臉不放,幾乎兩天就要和疤臉溝通一下。因為這樣的女的讓疤臉失去了謝婷婷那樣的親人,疤臉覺得很不值。
他拒絕了兩次,但是楊靜還是不停地騷擾他,疤臉又是那種對女人狠不下心的人,看來只能讓這個女的在這種事上對自己厭煩了,才能徹底擺脫她的糾纏。
“你怎麼回事。水路好好的不走,非得出來弄到旱路里”
“想出來透口氣,沒想到直接滑到鄰居家里了。第一次來,那就把東西放下再走唄。”
“放你N的狗臭P,我看你就是玩兒膩了,嫌棄老娘了。每次叫你都推三阻四的,好容易來了吧,就開始沒完沒了的折騰人。前兩次弄了人一後背,上次又故意往人臉上弄。
滾一邊去,再也不和你這王八羔子崩了。男人都特麼的不是好東西,你對他再好,玩兒幾天就玩兒膩了。”
“咋還學會抽煙了呢。還想親一口呢,滿嘴煙味,還是算了吧。”楊靜一邊開著車,一邊用余光瞟著疤臉說道。
疤臉坐在副駕駛上,看楊靜今天穿著一件低領的包臀短裙,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丘陵起伏溝壑縱橫,別有一番風味。
頓時興起,看車在等紅燈,手就伸了過去。“我看看墊沒墊東西,今天咋這麼壯觀。”
“哦,楊姐啊。沒啥事,在家挺尸呢。”疤臉沒精打采地說。
“這麼好的天兒,在家挺尸多浪費,跟姐出去玩兒會兒去,五分鐘中環線的那個路口等著。”疤臉听得出,楊靜在開車,也沒多問,答應了一聲,就去了指定地點。
“楊姐準備去哪兒啊。”疤臉在路口一根煙還沒抽完,楊靜的車就到了,一上車就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不一整天都沒事嗎?這麼好的天在家挺尸,姐姐心疼你,帶你玩兒個好玩兒的。”楊靜看著疤臉說道。
“哦。沒啥好玩兒的,哪兒都那麼回事。”疤臉看著窗外說道。
回電話時已經過了將近半小時,“小鬼頭,今天忙啥呢。咋這麼晚才回電話,還以為你逛街去了呢。”疤臉一听是楊靜的聲音。
正當疤臉百無聊賴之時,他的傳呼響了,看了一下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本來不想理會的,但想一想還是回一個吧,知道自己傳呼的人不超過十個,說不定誰換手機了。
“別踫我胳膊啊,開著車呢。純天然的,上次沒發現嗎?”楊靜並未阻止。只是提醒疤臉別影響開車,似乎還很享受。
“上次光注意通小水溝了,只記得它倆上躥下跳的很活躍,沒怎麼體驗手感如何。”疤臉邊摸邊說。
但又一想,自己這幾年不就是和這樣的女人來往嗎,只要事情做得隱蔽,又是你情我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和這種女人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穿雨衣,還有激情,最後膩歪了一拍兩散。疤臉確實開始游戲人生了,這倒不是受謝娜的刺激。
從陽台上可以看到所有的事情,疤臉下車後楊靜還過來抱著他啃了兩口,說是以後如果她閨女在家,她就來這兒找疤臉。
哎,看見就看見吧,不過老姑說的對,這種有夫之婦,一旦被人家老公知道了,還不得和自己玩兒命。
主要是因為對自己未來的迷茫,不知道這種毫無前途的平庸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也不知道如何改變現狀。
但不管怎麼說,疤臉的生活習慣還是一如既往的規律,工作、學習、鍛煉都不會因為暫時的迷茫而有所懈怠,反而是更加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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