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樣，還挺自戀，不過我見過的還真只有你行。我要是晚出生幾年，我就抓著你不放，可惜沒那機會了。要不我把拴兄介紹給你吧，你做我妹夫。那也不行，那我就不能從你這提款了，搶其他人的錢可以，我可不能搶自己妹子的錢。”
“你就成天胡說八道吧你，睡覺吧。明天早上還得給你喂早飯，這些體力活你一點兒都不干了，我就只能多受點兒累了，誰讓我舍不得姐呢。”
“顯你有文化。還子乎者也上了，欺負姐沒文化是不。讓你欺負人，讓你欺負人……”
“你都半年沒來取過款了，你自己算，一個禮拜就幾個億。”
“行了、行了，總之就是，再好的事都要適可而止知道節制。等渴得不行了，再去挖井你說還不得累死。”
“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我剛和老公搞對象時，哪一晚都得讓他余額清零，最多的一晚上提七次款。哎，看來做什麼都是得有文化啊。你看你就會控制，不管機溜子漲成甚樣，說不給錢就不給錢，一分也提不出來。”
“我的好弟弟，你總是這麼給力，姐姐離不開你了怎麼辦？這回咋給姐姐存了這麼多東西，有十幾個億了吧。”
“和那個趙經理還有聯系吧，自從上次打電話問了一下上MBA的事，以後就沒聯系過，不知道她上沒上。”
“這個不行了，又想起那個了，你這個花心大蘿卜，你再想別人信不信我把你機溜子揪下來烤著吃了。”
“哎呀，別使那麼大勁，真的要掉下來了。我就是問問，原來都是經常去會所的，現在都不去了，我得知道原因，看會所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給領導提提，說不定還能獎勵我點兒。”
“真的假的，就你們這會所，連老板都不操這份心，還想騙你姐我。你的那點兒小心思我一抓一個準，你看一說起王主任和趙經理，你這機溜子漲的，恨不得現在就透，騙誰呢。要不你再透我一次我告訴你。”
“就你這樣不停地欺負它，能不漲嗎。不說算了，我走了，一會兒又得讓你騙走幾個億。”
“行了行了，你再想人家也沒用。趙經理春節期間結婚了，嫁給了她情人的兒子，現在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你說這孩子是她老公的還是她公公的，想起來就覺得有意思。”
“愛誰誰去，反正和我沒關系。”
“咋還看著有點兒不高興呢，是不是真的想透人家，現在沒機會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看天上這朵雲那朵雲，給你下雨的只有姐姐這一朵雲。”
“嗯。還是姐最好。”
“啊。你干嘛呀。抱那麼緊，都快勒死我了。”
……
這學期疤臉的英語六級又沒過，現在他是全班唯一一個沒過六級的人，也是金融系一百多人里處于個位數群體里的那幾人之一。
他們班的趙剛和梅杰作為優異生保送本校本專業的研究生，劉亦婷獲得了公費去斯坦福深造的機會。金波一心想上北大光華管理學院的研究生，黃碧波則瞄準了人民銀行總行的研究生，他要在人總行一直深造，目標是成為真正金融領域的院士。
總之每個人都有著特別清晰的目標，並在為實現自己的目標而努力著。有些事情不是看到希望才去堅持，而是堅持了才會看到希望。我們堅持一件事情，並不是因為這樣做了會有效果，而是堅信，這樣做是對的。
疤臉的目標只有快點兒工作，但具體做什麼工作就沒有清晰的規劃了，這就是眼界不同造成在人生規劃方面的差距。
疤臉只覺得，英語六級沒過，自己就拿不到學位證，自己找工作就會遇到障礙。現在最大的攔路虎就是英語，所以他在暑期打工期間，一直都是將主要精力用到英語上，其他空閑時間用學日語來調劑。
金波和外院日語專業的那個漂亮女友分手了，具體原因也沒什麼可說的。總之他們系和外院日語專業談戀愛的剛開始有十幾對，到大四開學還有聯系的就剩下五個了。大學畢業後走到最後的一個也沒有。
但是這些經歷帶給大家的，不光有美好的回憶，還填補了心中的空虛。有很多也從對方那里解放了雙手，學到了實戰經驗。
還有一點在當時看來最無關緊要的，但對疤臉來說卻挺有用的，就是讓大家學到了一種外語日語。有好幾個同學，在大學畢業那年考取了國際二級，這個水平很不錯了。
疤臉雖然沒和日語系的同學談戀愛，但他也是在九八年的十二月考的日語二級，並順利通過，同時最讓他擔心的六級也是在那個月通過的。
大三的那個暑假是疤臉最難熬的一個暑假，他還是每天去會所打工，但謝娜已經二十一歲了，屬于身體成熟的自動滴水的程度。
疤臉時不時的有念睇過來幫他提取存款，但是謝娜一直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每次都是疤臉用勤勞的雙手替她解決最緊迫的問題。
但是她實在太渴望真刀真槍的體驗一下大場面戰爭了，她總是一有機會就往疤臉身上蹭，讓這個火熱的夏天變得更加燥熱。
但是謝娜也只是這樣對疤臉，對于其他人，如果想揩她的油，這個脾氣火爆的東北姑娘會毫不猶豫地一個打耳光回報過去。
鑒于嚴格的管理制度和令人生畏的懲罰手段，會所里的男技師和安保人員，誰都不敢對女技師真動手動腳，但言語挑逗和眼神探索總是避免不了。
謝娜每次坐公交去外面，都免不了被人故意觸踫，為此疤臉也和好幾個人動過手，有兩次還被請進了派出所。就連派出所的警察叔叔，看著謝娜，對疤臉都是一臉的羨慕。
但這種羨慕並沒給疤臉帶來好處，每次都是故意刁難他。最終都是謝娜忍不住和警察叔叔也發飆，才能得以脫身。紅顏禍水，用到這個場景可能還算合適。
暑假兩個月的時間，疤臉都是早上起來十公里跑，然後吃早飯、學英語、日語，午飯、和謝娜在外面依偎一兩小時，會所打工。其實這種規律的生活從疤臉一上大學就開始了，只不過這個暑假沒有太多事干擾，更加顯得非常的規律。
期間念睇來過兩次，基本間隔都是一個月，將疤臉積攢下的存貨，心滿意足地全部帶走。這種規律的生活讓疤臉在各方面的表現都非常突出，在實戰方面連念睇這種剛到三十，經驗異常豐富的超級戰士都甘拜下風。
學習方面英語雖然六級沒過，疤臉現在感覺下學期他肯定能過，所以才有信心同時報了日語二級。專業課方面，大三一年的專業課都達到了疤臉的目標，全部在80分以上，這一年也獲得了一個二等獎學金。
沒有了英語拖後腿，疤臉在學習方面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這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以前初中班主任說過的話，你和人家英語老師賭氣，不學英語你得到了什麼。
現在他知道了，這基本就是在用後面十年最美好的年華，來彌補自己那兩年犯下的錯誤，所以做什麼事首先要對得起自己，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1998年的9月，疤臉到了大學最後一年，這學期的課程與前三年有了明顯的不同。每天平均只有三節課，學習任務也非常的少。因為知道大家要為以後打算了，這是人生中又一個分水嶺。
開學一個多月後，十一剛過，濱大迎來了第一次大型校園招聘會。各大跨國企業，和國內有名的大公司，都來濱大和北洋開專場招聘會。
有很多其他學校的學生，就像商學院、理工、財院、外院等十幾個院校的學生都來這兩個學校湊熱鬧，但是很顯然他們也僅限于湊熱鬧而已，很少有能找著機會的。
濱大和北洋的學生，明顯地更受用人單位的青睞，在第一次大型校招會上，疤臉認識的有好幾個都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工作。
老二、老三、老六都是一心要考研的，每天學習像高考最後一個學期一樣刻苦，就沒去湊這個熱鬧。
宿舍里老四趙樂與京城的一家非常出名的公募基金簽約，起步月薪五千元，在九八年那可是絕對的高薪。老五和疤臉這次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大家都安慰他倆，後面還有好多次機會呢。
老五沒找到好工作的原因是自身形象不是太出眾，一米六多一點兒的身高，一百斤左右的體重，戴著高度近視鏡，在這個顏值與才華都出眾的一幫人里，顯得毫無競爭力。
而疤臉沒有被簽約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為六級到現在還沒過，還有就是，有一門被掛過科，就是那個唯一一門開卷考試，有史以來只有疤臉被掛的社經課。
這讓疤臉很是郁悶，說真的，什麼事都是處于因果循環之中，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以前做過的錯事，當時沒有影響，或者影響很小，在以後的某一時段可能會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疤臉臉上的疤，和稍微有些歪的嘴，對他的形象還是有一點點影響的，但影響不大。因為他的面相清秀，戴個眼鏡顯得很斯文，再加上本身那種倔強的性格，造就了他獨特的氣質，成功地掩蓋了他的那些缺點，要不也不會招那麼多女人的喜歡了。
“瘦的才好呢，現在人們都喜歡瘦的，你看電視上的明星和模特一個比一個瘦，我這種的都算是胖的了，審美觀真有問題。”念睇一邊玩兒著，一邊有些不忿地說。
“就是。哎，那個王主任不是和你們很好嗎？剛開始你和二姐總帶著她去我們會所消費。”
“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我看你就是想透人家了。估計你是沒機會了，她現在調部門了，沒有了實權。收入基本就是死工資，一個月不到三千塊，孩子剛上大學，哪有去你們那里消費的實力。再說听說最近又搞了對象，倆人結沒結婚不知道，反正是在一塊兒住著。我前段時間給她送禮才知道的。你就老老實實地給姐存著吧，別再朝三暮四了。”
“真拿你沒辦法，說的說的就來勁，就當練忍耐力了。”
……
第二天一早，疤臉如約將存好的幾個億交給念睇，他突然想起了趙曉潤的事，想旁敲側擊地從念睇這里了解點兒信息，于是問道︰“念睇姐，濱城港集團的那個王主任怎麼好長時間不去我們會所消費了。”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還想透她了，別看已經四十多歲了，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听說好多人追著呢。”念睇特別愛玩兒疤臉的提款機，只要是說話，手上就不停地玩兒著。
“瘦的一點兒肉都沒還有，我才不喜歡呢，沒有一點兒減震，不舒服。”疤臉一邊說，一邊想著怎麼將話題引到趙曉潤身上。
“花言巧語地騙人。來，再心疼心疼姐，姐板溜子又鳥的不行了。”
“這里面的學問大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也就你弟弟我有這能力。”
“她都沒實權了，你們還給她送禮？這不浪費嘛。”
“傻弟弟，學習我不如你，要是做生意你這輩子都得被我踩在腳下。燒冷灶，你懂不懂，沒權利有能力的人，才是最應該維護的，這種人遲早都會掌握實權，到時的回報那是大大地。慢慢學去吧你。”
“哎。你說男人的身體怎麼這麼奇怪，二十多歲的時候沒完沒了，總有使不完的勁，提不完的款。到了三十多四十歲就徹底沒有了精氣神，一年也交不了一次存款。”
“誰說的。三四十歲也是可以天天都來的。”
“去死吧你，你這身體，兩小時就能存夠幾個億。夸夸你還來勁了，怎麼還找不到合適的銀行呢，要是姐總也不來提款怎麼辦，提款機還不得報廢掉。”
“那可不，所以姐一定要常來嘛。”
“我三姐夫不知道什麼情況，還看不見吃藥。我大姐夫、二姐夫，都是不到四十就開始這藥那藥，這中醫那西醫的開始不停地治療，也沒什麼效果。我那個死老公，現在才剛三十，我一個月提一次款他都說受不了。”
“好男費飯，好女費漢，都是因為你們姐妹太漂亮了。其他的人不知道，你就說你吧，剛結婚那會姐夫每天不得給你交幾次款。不知道節制，時間長了身體就徹底虧空了，一旦到了那一步，再治療也不管用了。渴而穿井斗而鑄錐，不亦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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