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慶幸之後,便是嘆息。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從天水城里還沒溜出來多久,竟然就被人給盯上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騙你。”
雖然他是知道天水城的大致位置,但找過去,也確實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不過對此,姜醋月倒是沒有擔心什麼。
她現在,只覺得無比慶幸。
听到這話,李長樂倒是有些心動。
“你確定這些路沒問題?”
踩著腳下嶙峋的碎石,李長樂不免有些懷疑。
他雖是沒去過天水城,但從地圖上來看,自己兩人現在走的這路,也未免繞得太過遠了吧。
“放心好了吧,這條路我熟悉得很,走這里的小路,可以避免被他們發現。”
姜醋月說得倒是自信滿滿。
她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想要綁架她的那些人。
在從新月城離開的那三天里,又來了兩撥人。
不過他們的實力和之前那個,也是相差無幾,所以被李長樂輕松地給解決了。
但,即便輕松,畢竟也是個麻煩。
自然是能避開最好。
听到姜醋月的這番話,李長樂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畢竟,自己是第一次來這里,一點兒也不熟悉。
而姜醋月畢竟是在天水城生活了許久,是個地地道道的冥域人,對于認路這點,應該還是很靠譜的。
想到這里,他便跟著姜醋月,繼續一步一步地走一步地走在嶙峋的山路上。
這山路越走越險峻,原本還能有地方駐足,但到後面,已經基本上都是些直來直去的懸崖峭壁了。
“相信我,翻過這幾座山,我們就能到了。”
姜醋月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又鼓勵了一句。
不過,對此李長樂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這已經是她第不知道多少次說這種話了。
兩人繼續一步一步地走一步地走著。
可眼前的山,卻好似翻不完一般,明明眼看著出口就在不遠處,可一跨過去,另一座高山,便橫亙在了眼前。
就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算對于這里完全不熟悉,李長樂現在也能看出不對勁來了。
他轉頭看向姜醋月,叉腰站在一旁。
現在絕對是陷入了某種陣法之中,再走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姜醋月此刻也徹底放棄了,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不過,就算她什麼都不說,李長樂現在也能猜得出來。
很顯然,她是默認了。
“好了,現在還是看看我們該怎麼離開吧。”
李長樂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已經不指望姜醋月什麼了。
“你不怪我?”
姜醋月小心翼翼地說翼翼地說了一句。
其實她之前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但因為害怕李長樂責怪,所以一直強撐著沒有說出來。
現在既然被發現了,自然也再賴不了了。
“你是故意把我帶到這里來的麼?”
李長樂冷不丁地來不丁地來了一句。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敢發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之前就是從這里走的,可是這次卻變成怎樣了。”
姜醋月說著說著,聲音又弱了下來。
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
“你不是故意的不就好了?反正現在都已經成怎樣了,說你什麼,又不能幫我們出去。”
說著,李長樂已經四處逛了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離開的線索。
“你說,會不會是那些想要綁我的人,所設下的陷阱?”
姜醋月跟在後面,思索了一陣,得出了結論。
“應該不會,”
一開始,李長樂也有這個想法,
但自己兩人在這里走了如此之久,對方都沒有露出哪怕半點蹤跡,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如果說,對方真的有那麼強,可以在自己面前,隱藏得無影得無影無蹤。
那也就意味著,對方的實力,已經遠超自己了。
既然遠超自己,那直接出手就好了,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所以,現在李長樂敢肯定,這應該不是那群人的手筆。
“可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姜醋月滿臉不解。
腦海里在瘋狂地瘋狂地思索著,和自己家有關系的那些仇家。
可想了許久,依舊是一無所獲。
“別想了,說不定,我們已經找到答案了。”
李長樂突然停了下來。
听到他的這番話,姜醋月立刻便興奮了起來。
“真的?在哪兒?在哪兒?”
總算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說罷,順著李長樂的目光看去。
只見李長樂的眼前,豎立著一個小小的石碑。
石碑上面光滑無比,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看樣子,倒像是個隨處可見的墓碑。
唯一不同的是,一般的墓碑上都會刻有主人的生平,但這個墓碑卻異常的干淨。
而且,還很新。
新得就像是剛插上去是的。
“你是說這石碑就是答案?”
姜醋月的心情,從剛剛的興奮,轉變為了疑惑。
她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石碑倒成了答案。
“沒錯,這石碑,是陣眼。”
李長樂可是感受得很清楚,從石碑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而且,這石碑也完全沒有掩飾,很顯然,就是專門為了讓人發現似的。
“陣眼?”
听到這話,姜醋月這才仔細地感受一番。
雖然她的修為要差得多,沒有李長樂那般敏感,但也還是感覺到了異常。
“果然是陣眼!”
說著,就激動地跑了過去。
既然找到了陣眼,那就意味著,可以離開這陣法了。
不過,她還沒跑過去,就被李長樂給一把拉住了。
“你傻啊!”
還不等她詢問原因,就被李長樂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這明顯有問題啊!”
李長樂有些無語,
“你覺得,這陣法把我們困在這里,難道會如此輕易地就讓我們找到離開的方法?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陣法存在的意義是干什麼?整人嗎?誰會有這麼無聊?”
“你是說,這個陣眼是陷阱?”
姜醋月現在算是明白了。
可有一點,她反倒是越發不解了,
“既然是陷阱,那你剛剛為什麼那麼高興?”
“雖然是陷阱,但至少也是一個線索。”
說著,李長樂嘴角上揚。
手中一個雷球,瞬間匯集。
緊接著,遠遠地便朝那石碑扔了過去。
翻涌的電弧瞬間靠近,可就在要抵達的一瞬間,那電弧卻突然消失不見。
就好像被憑空吞沒似的。
隨即,李長樂又試了試其他的東西,石頭,樹枝。
結果也都一樣。
只要那些東西靠近了石碑後,就會消失不見。
“現在該怎麼辦?”
見此情景,姜醋月有些欲哭無淚。
“別急。你帶了繩子嗎?”
對于這家伙動不動就絕望的行為,李長樂有些無語。
“你要繩子干什麼?”
不過話雖這樣說,姜醋月還是從空間法寶里拿出了一根。
“自然是要繼續嘗試了。”
說著,李長樂將用繩子綁住的石塊,直接拋向石碑。
緊接著,石塊依舊像之前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但和先前不同的時,這次的石塊上,多出了一根長繩,而那繩子,卻沒有隨著石塊一同消失。
見此情景,李長樂用力地拉動繩子。
而隨著他的拉動,之前消失的石塊,又重新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原來不是毀壞嗎?”
見到這一幕,姜醋月大吃一驚。
原本還以為,是那石碑周圍有什麼厲害的法術,能吞噬一切前去的東西呢。
但現在看來,那倒更像是某種空間陣法。
“看樣子,想要出去的話,就必須親自進去看看啊。”
說著,李長樂朝那石碑走去。
剛剛的嘗試已經證明了,那石碑應該是沒有危害的。
“你真的要去嗎?會不會有危險啊?”
但姜醋月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雖說擔心,也還是跟了過去。
“或許會有危險,但如果不去的話,我們遲早會被困死在這里。”
確實,剛剛的嘗試,都是些石塊一類是死物。
活人進入其中會怎麼樣,還不清楚呢。
但現在,也只有去冒險看看了。
畢竟這時間,哪有那麼十拿九穩的事情?
說罷,李長樂二話不說,便跨入石碑,緊接著,便也憑空消失。
見此情景,姜醋月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心中一萬個害怕,但想想李長樂都已經進去了,最終,還是一咬牙,一跺腳,閉上眼楮,一同沖了進去。
隨著一種奇妙的感覺後,姜醋月只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個溫暖的東西上。
嚇得她瞬間暴起,連忙朝後退了十幾米。
陣眼看去,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撞到的,是早自己一步的李長樂。
一時間,心中微微一動。
不過,李長樂倒是沒工夫關心她那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眼前的這個世界。
在跨過了那石碑的界限後,來到的,是一個和剛剛那個地方,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這個世界的出口,也是一個類似剛剛石碑一樣的東西。
雖然沒有親自嘗試,但根據剛剛的實驗,很顯然,想要出去,只要跨過那石碑就好了。
“沒有想著困在我們嗎?”
李長樂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有些不太明白,這陣法主人的意思。
“喂,你看,那里好像有座塔鎭!”
李長樂正想著,姜醋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激動地喊了起來。
李長樂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座白色的玲瓏塔。
外觀看起來很是漂亮。
而且放眼四周,除了些普普通通的樹木外,就只有那座白色高塔,比較特別了。
要是這里有什麼離開的方法或者線索的話,很顯然,應該也就在那白塔之上了。
“我們去看看。”
說著,兩人便朝著那白塔走去。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阻攔。
就和之前在外面的時候一樣。
但不同的是,外界幾乎沒有半點活物,而在這里,卻能看見些飛禽走獸。
盡管,它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現在,李長樂是愈發看不透,這陣法的主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了。
因為,那些生物能活在這里,那很顯然,這里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等他多想,倆人很快,便來到白色的塔前。
白塔攏共有十二層之高,氣勢極為恢宏。
即便是站近來看,也依舊極為精美漂亮。
而在白色的塔前,還立了一個石碑。
石碑上,刻下了些許文字。
李長樂掃了一眼,不由得眉頭一皺。
新月城和天水城同屬一個聯盟,但彼此間的距離,卻不算很近。
雖然用翔天術飛行的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可那樣目標就太過明顯了。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還是在地上步行前往。
現在出來一趟倒是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老爹不讓自己出城了。
還好,遇到了李長樂。
兩人後半夜在客棧休息了一陣子,天一亮,便馬不停蹄地停蹄地出發了。
雖然李長樂原本是打算,先在新月城里待上一陣,打听些消息的。
但現在,既然有了姜醋月的幫助,打听消息這點,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了。
原本還想著,能在外面多待上一陣子的呢,但現在看來,必須得回去了。
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一個能帶自己回天水城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距離從新月城出發,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
所謂的能在城主面前說上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會多出一些麻煩來,但結合之前來的那殺手的實力來看,對于自己而言,應該還算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而且最關鍵的是,能有城主的幫忙。
盡管這完全是姜醋月的一面之詞,但既然有人會來綁架她,可見這家伙的身世,應該確實不差。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是騙我的話,即便是到了天水城,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李長樂撂下一句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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