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
第680章 震驚的令史 田儋 田橫 公子升(二合一,補)
“王上!王上!大事不好了,北邊出現數萬秦軍南下,據消息,為首的秦將乃是李信!”
齊國王宮內。
齊王建、後勝、田燮、田儋、轡夫子等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看著端著湯藥的麗妃,在侍女的陪同下進入房屋內,照顧那老先生,所有人都紛紛沉默下來,老先生中毒,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而突然一名宦官,急匆匆的來到書房內,向齊王建稟報北邊傳來的消息,剎那間,書房內一眾人等,全都臉色大驚。
北邊鐵騎南下!!!
“秦國要強攻齊國?”
此刻即便是後勝,都有些始料未及,隨後看向田燮,還有公子升。
“不好!鐵騎已經南下,恐怕日落前,就會抵達臨淄城外!”
齊王建被嚇得滿臉慘白,回過神後,著急忙慌的上前拿過宦官手里的竹簡,看完後,眼神之中,滿是驚恐,一臉失神。
然而如此多人站出來,對著齊王建諫言,隨後不約而同的看著齊王建,正當公子升、田榮等人,都以為齊王建定會命人去召集大軍時,居然看到齊王建猶豫片刻,最終居然看向後勝。
齊王建震驚之余,有些疑惑,不過這轉瞬之間的疑惑,很快便被恐懼所取代。
最終,田燮只能看向轡夫子,不明白方才為何轡夫子一直沉默。
齊相後勝本就看向公子升,听到田榮的話後,敏銳的察覺到,田榮看向公子升的目光,讓齊王建的眼神有些變化,故而想了想,連忙對著齊王建說道。
“王上,臣以為,鐵騎既然南下,齊國應立即命人調令莒城駐軍,前來解臨淄之圍!並且調動高唐、陸平守軍回師臨淄!”
听到轡夫子的述說,別說田燮,就是公子升、田儋等人,全都一臉呆滯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彼此,萬般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他們,讓齊王建抗拒調兵回臨淄,甚至已經懷疑他們。
“丞相,隨寡人去房間內,看望老先生,請求老先生獻策!”
田榮駁斥道,顯然不敢想象,後勝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一番話。
五都之兵,若是公子升與朝中大臣、宗親密謀,至少能調動三都,乃至四都的兵馬,加上各地士族響應,齊王如何能不擔憂。
而書房內,隨著齊相後勝的話音落下,田榮頓時勃然大怒,面目猙獰的看向後勝。
思索間,見到齊王建居然還有片刻遲疑,帶著擔憂,田榮看向田儋與田橫,隨後忍不住不著痕跡的看向公子升一眼。
轡夫子見到田燮的目光,哪里不知道田燮心中所想,見到公子升與田榮等人全都看過來,無奈的搖搖頭。
公子升與田儋、田橫、田燮等人,一臉錯愕的看著進入房間的齊王,隨後眼睜睜的看著年邁的後勝,看了他們一眼,跟著齊王建進入房間之中。…
“王上,臣附議公子之言!”
而听到轡夫子的話,田橫與田榮也反應過來,為何此前齊王建非要抽調齊軍回臨淄,這完全是掉選信任之人,防備臨淄。
田燮這時候,也站出來對著齊王建,拱手說道。
這一刻,別說公子升與田榮等人,就是田燮都懵了,滿是不解。
這擺明的事情,為何齊王還要猶豫,就算是那老人真能獻出退秦軍鐵騎之策,那也並不妨礙調兵回防臨淄才是。
顯然這時候,比起優柔掛斷的齊王建,田榮心里更傾向公子升能在這時候站出來,統領齊國的文武百官,抵御秦國大軍。
站在田儋身旁的田榮,連忙對著齊王建拱手說道。
“王上!!”
“為何北邊駐地,此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其次,齊王建之所以不調兵回防臨淄,恐怕比起秦軍,更害怕的是齊國權貴,與臨淄城內的楚魏勢力聯合起來,之前在王宮外的刺殺,如同齊王建心中的刺,而公子升與朝堂大臣,以及宗親走近,更讓齊王建心生防備。
昨日在稷下學宮,他們這些夫子非要與那老人比試辯論,談治世學說,孔孟之道,百家之學,不曾想那老者被下毒,齊王雖說嘴上不說,但已經暗地里,懷疑是他們學宮之人,下毒迫害‘聖賢’。
“父王,兒臣贊同族兄之言!秦軍已經兵臨城下,不管武烈君目的如何,都必須要派兵防備才是!”
“父王!”
公子升這時候,皺著眉頭,忍不住請求的詢問道。
“祭酒!”
“齊國,怕是要完了!”
公子升也是憤怒的看向後勝一眼,隨後看向齊王建,拱手諫言。
“師出無名?不必驚慌?丞相!秦軍鐵騎,已經快要抵達臨淄,丞相怎有此言?”
這是在羞辱他們沒腦子,還是在羞辱齊王建沒腦子?
方才開口,只會讓齊王建心生抵觸。
安靜的書房內。
齊王建對著後勝說道,說完後看向其他人,讓其他所有人在此等候,緊接著便朝著房間內走去。
秦國要攻打齊國?
曾經這個念頭齊王建想過無數次,然而真的面臨這件事之後,齊王建依舊不敢置信,撲面而來的恐慌,讓齊王建甚至手腳都有些發軟。
轡夫子閉上眼楮,嘆口氣,隨後給田燮等人解釋,方才為何他沉默不言。
“轡夫子,可有破解之法?”
田榮意識到鐵騎一旦抵達臨淄城外,單憑臨淄城內的守軍,根本無法與驍勇善戰的秦軍鐵騎交戰,秦國連年征戰,士卒早已經是善戰之伍,而北邊的鐵騎,更是秦軍最精銳的善戰之師,滅韓、滅趙、滅魏、滅燕、滅楚,皆有參與,面對如此一支精銳大軍,想要解臨淄之危,臨淄必須要莒城駐軍抵達,方可一試。
方才看到消息的齊王,疑惑北邊為何沒有消息傳來之時,本能的看向田儋一眼,顯然齊王已經懷疑,是田儋隱瞞消息,甚至故意讓秦軍南下………
“王上,臣以為,既然此前武烈君千里迢迢前來臨淄,親自面見王上,顯然有著秦齊共存之念,鐵騎雖是南下,但臣以為,秦軍師出無名,王上大可不必驚慌!待見到武烈君,再行言談!”
父王忌憚、防備他們,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軍得逞,或者除掉他們性命,讓父王放心調兵。
“怕是難啊!如今齊王,心思全在那老者身上,所有事情都倚仗那老者!”
轡夫子無奈的看向書房一眼,想到齊王建居然讓最寵愛的麗妃,親自熬藥,並且還把往日身為齊王酣睡的床榻,給那老人養病。
那老人胸腹之能耐,轡夫子還未領教,但是齊王建的寵信,轡夫子是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鐵騎南下,雖是事關秦齊,但歸根結底,還是與武烈君白衍有關,武烈君乃是嬴政寵臣,心腹之人,更是北方鐵騎主將,只要白衍下令退兵,臨淄之危可解!”
轡夫子看著滿臉著急,眼神滿是不甘、迷茫的公子升,還是給公子升出主意。
“公子,听聞武烈君乃是田瑾之徒,而田瑾之墓已經找到,不如公子立即命令史帶人,將田瑾陵墓,遷入臨淄城內,並以齊公子的名義,召集齊國百官,向天下昭告其無罪之身!其次,齊之臨海,素有長生不死之所,白衍既是齊人,去往東邊,很可能與此有關,公子不如親自書信一封,送去秦國,呈與秦王嬴政,並且請齊國最好的術士,前往咸陽!示秦齊之盟好!”
轡夫子對著公子升說道。
如今秦國對齊國虎視眈眈,轡夫子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能否解決齊國的困境,但在轡夫子眼里,若白衍真有心讓齊國存國,那這兩件事情,都足夠讓白衍有借口退兵。
如此一來,便能為齊國,爭取到一些時間。
“長生不死?”
公子升听到轡夫子前面的話,倒是點點頭,此前令史已經找到田瑾的墓地,只是父王見尋到著書老者,便一顆心都在老者這里,並沒有下令,讓令史去遷田瑾墳墓,為田瑾正名。
“公子,此事榮倒是略有耳聞,在臨海一地,卻有長生不死之說,天下無數術士,數十載都在苦尋其跡,而在眾多術士之中,最有名的,便是一個叫做徐福的術士,此人乃是齊國瑯琊人,傳言此人博學多才,通曉醫術、天像、出海等才學,在瑯琊一地,名望頗高,人脈甚廣,據說徐福還是鬼谷子先生的關門弟子。”
田榮看著轡夫子說完後,便對著公子升說道。
“或可讓此人帶其門徒,前往咸陽!”
田榮與田鼎對視一眼後,對著公子升建議道。
公子升想了想,對著田榮點點頭,公子升也知道族兄田榮,喜廣結江湖義士、游俠,對于民間很多事情,都比他們清楚。
“升,勞請族兄,前往瑯琊一趟,請到此人!”…
公子升對著田榮拱手說道。
田榮見狀,連忙拱手還禮,表示今日他便動身離開。
……………………………………
水村。
白衍與魏老回到村子,見到霧一臉怒容的模樣,詢問過後,這才知道霧在岑晴那里,吃了閉門羹。
看著霧一臉氣憤的模樣,不理解為何岑晴,寧願照顧把她賣給人販的那一家人,也不願意跟著他去臨淄,跟著他過日子。
白衍沒有說話,不過這時候,突然有村民急匆匆的跑來,告訴白衍,說有人去他家里鬧事,還打傷他兄長。
听到這話的白衍,頓時一愣,隨後心血翻涌,一股怒意便充斥腦海,連忙朝著家中跑去。
見狀的霧,還有魏老,全都意外的對視一眼,不明白誰會去白衍家中,打一個瘸了腿的人。
“嘶!听說這幾人都是城里人,特別是那娉的良人,還在城中,認識巡吏!”
“就是那些面相凶狠,魁梧強壯的巡吏?我听說很多城內犯事的人,都被那些人用棍棒,活生生打死!”
“可不是!”
小苑外,所有聞訊而來的村民,全都站在外面,滿是同情的看著小院內發生的事情,看著衍父不在家中,水壽被打倒在地上,滿臉痛苦捂著腿,筠寒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 “姐,何苦留在這里,尹士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跟著小妹去臨淄,吃香的不好嗎?住在這破爛的地方,何苦呢!姐你也別怪妹夫他們,是水壽要趕人走,這才發生爭執。”
娉兒一臉無奈的看向長姐筠寒,看著長姐哭泣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勸說道。
在其身後,五�男子氣喘吁吁,顯然方才的毆打,讓他們也發泄不滿出來,而一旦動起手,自然是要打到泄憤為止,故而喘息片刻後,一個男子不等娉兒說完,便上前再次抬起腳,一腳狠狠踢在水壽的背上。
“嗚嗚嗚~別打了!”
筠寒哭著護住水壽,一旁束兒早已經被嚇得哇哇大哭。
幸好一名男子拉住踢水壽的男子,給了一個眼神,其他幾人發泄過後,也讓踢人的男子,不要動手,畢竟動手鬧到官府也不好,雖說認識巡吏,能說得上話,但眼下終歸人多,到時候不免讓那些認識的巡吏不滿,又要多給一些錢。
“長姐,別哭了,隨小妹去臨淄可好?”
娉兒一步步的來到筠寒身邊,好聲好氣的就要伸手,扶起哭泣的長姐。
“踫她,我便砍斷你的雙手!”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讓娉兒與幾名男子,全都愣住了,轉頭順著聲音看去,緊接著便听到村民驚呼‘水衍’的名字。
在其他幾人的目光下,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男子,帶著身後一老一少,一步步來到院子內。
“你們是何人?敢這般說話?”
娉的良人,一邊喘息,一邊臉色不善的對著白衍問道。…
然而還不等白衍回話,霧已經快步上前,連忙拉住白衍。
“仲弟,別動手!仲弟~!!!”
水壽一臉痛苦,可看到白衍後,也顧不得疼痛,連忙喊白衍過去。
“衍,別打人,容易吃虧,等會等官府的人來,到時候有的是方法收拾他們!”
霧也對白衍說道。
或許是看著衍順眼,或者是此前在異地相遇的經歷,霧看到小苑的一幕,知道衍一家人都是普通的村民,沒權沒勢,只有被欺負的份,于是決定站出來,替衍出頭。
“你們是何人,居然膽敢在這里鬧事,你們知道吾姐夫是何人否?”
霧攔住白衍後,直接一臉怒視的看向幾人,大聲呵斥道。
“告訴你們,吾姐夫,乃是湛氏湛詔!”
都說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說話就是硬氣,霧便是一個例子,此刻看著幾人身穿布衣的模樣,霧直接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而听說霧的姐夫是湛氏湛詔,幾個男子剎那間,全都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對視一眼。
住在臨淄城內,他們這些士人,往日里怎麼可能沒听過這個名字,此時望著霧,幾人徹底慌了。
“誤會,誤會!!!吾表堂兄,乃是在臨淄城,跟著鞠駛的人!”
娉的良人,也是幾人之中,面色最為紅潤,身體最胖的人,此刻听到霧的話,見到四周圍觀村民都看好戲的模樣,已經猜測到不好。
于是連忙上前,一臉討好的說出自己的背景,看到霧微微皺眉後,示意霧近一步說話。
察覺到霧並沒有與這一家人,有什麼密切的關系,娉的良人就小聲的說道,今日的事情是誤會,日後在臨淄最好的酒樓擺一桌酒,一起不醉不歸,多一個仇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日後大家便都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兄長!方才他們都打�礅T br />
白衍來到兄長水壽身旁,小心翼翼的攙扶起兄長。
“沒事!沒事!”
水壽看著白衍紅著眼楮,眼神之中滿是憤怒,生怕仲弟闖禍,連忙忍著疼痛笑起來,示意自己不礙事,看著遠處的霧,水壽滿是慶幸,幸好霧為他們出頭。
否則的話,听說對方認識城內的巡吏,所是那些魁梧強壯的人來這里,找他們一家人麻煩,水壽不敢想象後果,爹娘、妻子,怕是少不了麻煩。
此時,水壽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能解決此事,日後不會再有麻煩,自己被打一頓就被打一頓,忍忍就過去了。
“兄長,吾扶你去門前坐著!”
白衍看著水壽臉上的泥土,臉上與額頭有些地方都有些泛起,綁起的頭發盡是凌亂。
白衍哪里不知道,方才兄長被打得多厲害。
不再說什麼的白衍小心翼翼的與兄嫂筠寒,攙扶兄長起身,朝著門前木階哪里走去。
烈日之下,村子上空飛過一群群鳥兒,似乎被什麼驚動,小院的百姓,全都好奇的看著小苑內,議論紛紛。…
听著身後衍父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