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伴隨秦王昭告天下,韓國滅亡,韓王安遷至郢陳,韓地納入秦國,設立潁川郡的消息,傳遍天下之後,世人為之震動。</p>
繼西周滅亡之後。</p>
曾經天下七國之中,已經出現第一個國家被滅!</p>
韓國滅亡!</p>
陽城。</p>
城門處,幾名秦吏正在檢查進出的百姓,隨後看到遠處一個身著布衣,騎馬佩劍的少年,正朝著城門趕來。</p>
見狀。</p>
一名二十多歲,名叫焦的秦吏,手持長戈,上前阻攔。</p>
咕嚕咕嚕~!</p>
看著騎馬少年逐漸靠近,秦吏焦舉起手,示意其停下。</p>
“何人?”</p>
焦看著騎馬的少年,緩緩停下之後,開口詢問道。</p>
正當焦以為騎馬佩劍的少年,是出門的游俠,或者是那個權貴子弟之時。</p>
少年騎著馬,從布衣內掏出木牌。</p>
“嗯?”</p>
焦看到少年木牌,有些疑惑,如今韓滅不久,就是陽城的百姓,有身份木牌之人,都為數不多。</p>
這少年莫非是秦人?</p>
疑惑之際,焦上前兩步,當看清木牌,看到上面蓋著咸陽印章,木牌內寫著‘白衍’‘秦五大夫’這幾個字。</p>
一瞬間,焦就瞪大眼楮。</p>
五大夫!</p>
焦愣在原地,隨後抬頭滿是驚恐的看著眼前騎馬少年,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少年居然是五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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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焦哪里還敢阻攔,連忙放行。</p>
伴隨著少年騎馬入城。</p>
其他秦卒似乎也感覺道什麼,隨後看向方才詢問的秦卒。</p>
“方才那人是誰啊?你怎麼這副表情?”</p>
一名年紀更大一些的秦卒,開口問道。</p>
其他秦卒目光也都看向方才詢問的焦,有些好奇。</p>
而面對詢問,感受到其他秦卒的目光,焦看著方才那少年離去的方向,表情依舊帶著恍忽,隨後緩緩轉頭對著其他秦卒說道。</p>
“他是五大夫!”</p>
一句話。</p>
所有秦卒都一臉錯愕的看著焦,懷疑自己的耳朵。</p>
就連進出的百姓,此刻也都一臉不可置信。</p>
方才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是秦國五大夫?</p>
陽城內。</p>
白衍騎著馬,一路來到一個小苑,方才停下。</p>
因為呂奇尚未歸來,而司馬興早已率領秦卒回藍田,如今陽城與新鄭一樣,縣令、縣丞、倉吏等一眾官員,都已經換了一批人。</p>
如今來到陽城,白衍自然不需要去拜訪誰。</p>
小苑外。</p>
白衍翻身下馬,隨後把馬繩綁在一根木樁上,獨自走進小苑。</p>
隨後在小苑之中,見到那個名叫溪的侍女。</p>
此前業等人身上都帶著傷,白衍便讓業等人回到陽城之後,便先回家養傷,待傷好之後,再去上郡。</p>
畢竟暴氏是韓陵的正妻,並且在韓國頗有美色之名,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p>
當初暴氏是離開府邸,去到約定的地方等候,而白衍都沒有把暴氏的姓氏說出來,只說是去接一個人。</p>
故而業等人雖然見過暴氏,但卻只見其人,不知其名。</p>
“將軍!”</p>
溪見到白衍,連忙打禮。</p>
溪是唯一一個在將軍府,跟著暴氏來到陽城的侍女,業、懷等人離開之後,便是溪一直在照顧暴氏,否則以暴氏的美貌,定會引起他人矚目。</p>
“嗯!”</p>
白衍拱手打禮。</p>
對于這個侍女,白衍自然不陌生,畢竟當初在將軍府殺韓陵之時,這侍女便幫了不少忙。</p>
屋內。</p>
美婦暴氏房內正在整理過冬衣物,听到外面的聲音,有些意外,也有些緊張。</p>
待走出房間,剛好看到方才進入屋內的白衍。</p>
“見過將軍!”</p>
暴氏對著方才進入屋內的白衍,緩緩打禮。</p>
與溪一樣,昔日在新鄭之時,暴氏一身韓國服飾,如今的暴氏,已經穿上一身秦國服飾。</p>
秦女之服與韓女不同,秦女都穿曲裾深衣,腰間一根長帶綁著,普通婦女多以布帶,貴婦則以綢帶,這也是區別普通婦女與貴婦的區別。</p>
“見過夫人!”</p>
白衍對著暴氏,拱手還禮。</p>
禮畢之後。</p>
白衍便告知暴氏,韓國已滅,王上給他賞賜的府邸在咸陽,陽城距離咸陽頗遠,眼下便要啟程。</p>
“有勞將軍!”</p>
暴氏點點頭。</p>
小苑外。</p>
白衍把那日暴氏坐著的馬車,緩緩牽到小苑門口。</p>
暴氏、溪一同把衣物裝上馬車。</p>
因為離開新鄭之時,帶的東西本就不多,故而也不需要白衍幫些什麼。</p>
“有勞!”</p>
因為馬車很高,看到白衍伸手,暴氏盡管有些拘,但還是很小聲的對著白衍說一句。</p>
隨後在溪誠惶誠恐的注視下,白衍看向溪。</p>
“將軍,溪不敢!”</p>
溪連忙搖頭,白衍是秦國將軍,她一個侍女,怎敢讓白衍攙扶上馬車。</p>
“無妨,不過舉手之勞。”</p>
白衍輕聲說道。</p>
暴氏在馬車上,很是意外白衍居然願意把溪也扶上馬車。</p>
溪看著白衍的目光,忐忑許久,最終才顫顫巍巍的伸出小手,交給白衍。</p>
伴隨著暴氏與溪進入馬車後,坐在馬車之內。</p>
暴氏看著溪低著頭,嬌軀微微顫抖,俏臉失神的模樣,便伸手放在溪的細肩,輕輕安撫著。</p>
或許在白衍心中,方才的舉動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暴氏清楚,對于小時候父母被窮寇殺害,後面在府邸之中一直都是侍女。</p>
除了她,府邸內從未有人正眼看待過溪。</p>
白衍,是第一個。</p>
方才那一幕,她能看出來,身為白氏子弟,秦國大夫的白衍,似乎與其他人不一樣,就連身為侍女的溪,白衍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看不起。</p>
這也讓暴氏松口氣,至少眼下能知道,她是跟了一個心善之人。</p>
就在與暴氏、溪隔著一塊木板的馬車外。</p>
白衍把方才那匹戰馬拴在馬車後面,隨後回到馬車前面,輕輕挪動腰間秦劍的位置後,便坐上馬車。</p>
“夫人,啟程了!”</p>
白衍側過頭,輕聲說一句。</p>
暴氏不是韓王安,白衍自然是要知會一聲,確定暴氏與溪坐好之後,方才驅動馬車。</p>
“勞煩將軍!”</p>
伴隨著車簾後面傳出暴氏的聲音。</p>
白衍听到之後,便轉過頭揮動馬繩,駕駛馬車朝著陽城內的令史府走去。</p>
暴氏與溪如今都尚未有新的身份,離開陽城前,要把暴氏、溪都登記到他戶籍之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