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里的小媳婦劉姐,她結婚5年,連著生了三個兒子,葉瑾听奶奶念叨過,因此印象深刻。
“劉姐,請問你是有什麼事嗎?”
劉姐為人熱情,在村子里名聲不錯,葉瑾對她的印象也還不錯,因此很是客氣。
“是這樣的,我家這幾個小家伙對你炒的蛋炒飯很感興趣,我這不就厚著臉皮來向你討教了麼?”
劉姐笑得挺不好意思,只是娃娃們纏得緊,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這才厚著臉皮上門。
“討教談不上,這蛋炒飯的做法說起來也簡單,關鍵是食材要新鮮。”
葉瑾沒有藏私,把做蛋炒飯的步驟說了一遍。
劉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顧炎就站在一邊看著她,她說話時面部表情柔和,聲音溫柔,越看越好看了。
劉姐走了,葉瑾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眸子里。
“你看我做什麼?”
“你好看。”
顧炎想也沒想就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葉瑾給了他一個嗲怪的眼神,就飛快的走進了屋。
“哎喲,笑死我了!”
小黃毛興奮的直拍雙手,他認識顧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柔和的神色。
“笑死你了?那你怎麼還好好的站在那里?怎麼沒死?”
顧炎一個凌厲的眼刀甩了過去,小黃毛整個僵住了,隨後瑟瑟發抖。
他招惹誰不好,竟然要去招惹炎哥,還敢看他笑話,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炎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小黃毛嚇得不停往後退去。
顧炎走進了走進了堂屋,小黃毛實在是退無可退,一屁股坐在了牆角的凳子上。
“炎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求你饒了我吧!”
小黃毛很沒骨氣的舉雙手投降,顧炎只是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就去找葉瑾了。
“看到沒有,炎哥沒空理你!”
老六笑著說風涼話,顧炎一個眼神甩了過來,他立刻就老實了。
“你們幾個現在可以回去了。”
顧炎發話了,大家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明天還用過來麼?”
小黃毛嘴賤的問了一句,顧炎略微一沉吟,房子雖然換了琉璃瓦,但是內牆和外牆還是要整一下。
“這兩天就不用過來了,大年初四有空就過來吧。”
“啊,還要過來呀?”
小黃毛慘叫一聲,眾人也好像霜打的茄子。
“過來了我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葉瑾從房間探出腦袋,眾人瞬間回血,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好啊好啊,我們一定按時過來。”
大家答應的非常愉快,小黃毛一抬頭就看到顧炎陰沉著臉瞪著他們,一群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下山的路上還在摸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後怕。
“還好剛剛跑得快,不然炎哥估計要打我們了!”
“就你嘴多,還欠罵,炎哥的拳頭都捏得咯咯作響了。”
大家都在批評小黃毛,小黃毛摸著自己的心髒,嘴里不停的喘著長氣,過了許久才開始說話。
“我知道炎哥為什麼看我不爽,不,他不是看我不爽,他是看大家都不爽,誰叫你們對瑾姐笑得這麼燦爛的?”
小黃毛在嘻哈二將腦袋上各自拍了一把,剛剛就這兩人笑得最歡,不打他打誰?
眾人打打鬧鬧的下山,干了一天活不僅不覺得累,反而越走越神清氣爽。
“真是奇了怪了,我在家干這樣一天活,最少得躺三天。”
老六疑惑的說道,大家也陷入了沉思。
白天干活明明很累,吃了一頓飯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現在哪哪都有勁。
“肯定是因為瑾姐做的飯太好吃了唄!”
小黃毛理所當然的說道,其他人也深以為然。
老六搖了搖頭,不想跟他們爭辯,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葉瑾拿著小鋤頭在院子里鋤草,院子打了一大片水泥地,但也留了一小塊泥土。
平常可以在泥地里種些小青菜,大蒜生姜蔥這些常用的調料也可以備著。
大蒜剛剛種進去沒多久,地里撒的是四季蔥的種子。
這個品種的蔥生命力頑強,撒在泥土里就會生根發芽,天氣惡劣時會長得稍慢,天氣好時長勢更加喜人。
蔥和蒜不需要結果,蔥苗和蒜苗都很好吃,葉瑾悄悄的在地里埋了些空間的黑土地。
這才過去一天,蔥和蒜就已經長得很不錯了,隨時都可以采摘。
唯一的問題就是黑土地太肥沃了,一些雜草種子也蓬勃生長。
為了不讓雜草爭奪蔬菜的營養,葉瑾不得不除草。
顧炎悄悄的走到她身後,緩緩的蹲下。
葉瑾听見動靜回頭,看到是顧炎她抿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顧炎隨手接過小鋤頭,葉瑾趕緊松開手,他除草的速度很快,幾下就把地里的咋辦除了個干淨。
“這樣就行了,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廚房里已經傳來了陣陣香氣,葉瑾拔了一把小蔥慌亂的往屋里走去。
冰涼的手上還有著顧炎的余溫,這個男人,怎麼如此大膽?
天一早,顧炎交代了一聲就出門了。
“瑾瑾,我去山上一趟,你在家等著我回來。”
葉瑾懷里抱著小火,雖然很想知道他在這節骨眼上想去干嘛,但張了張嘴又沒問出聲。
顧炎走了兩天,葉瑾時常站在院子門口遠遠的看著。
“瑾瑾,回去休息吧,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奶奶給你織了條圍巾還有一件毛衣。”
奶奶拿著一件鵝黃色的毛衣在葉瑾身上比劃著,又把圍巾系在了她脖子上。
“好看,我孫女真好看。”
奶奶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葉瑾伸手摸了摸軟軟的圍巾,她用力把奶奶摟進懷里。
“奶奶,你對我可真好。”
葉瑾低頭在奶奶蒼老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又撒著嬌把頭靠在了她懷里。
“你這丫頭,這麼大的人了還會撒嬌。”
奶奶高興的合不攏嘴,祖孫倆手挽著手進屋了。
凌晨五點,其實已經是大年三十,葉瑾夢里睡得正香,听見屋外傳來細微的響聲,她警惕的睜開眼楮。
在黎明的黑夜里,一個巨大的黑影在院子中無聲地移動著,葉瑾緊張的摒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