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藤美和子換位代入思考了一下。</p>
假設水無憐奈真的不是cia臥底而是酒廠真忠臣,那麼在經歷了琴酒一系列足以稱之為過分嚴苛的試探後, 不丁看到組織甘願為了救自己而做出犧牲……</p>
她的心底一陣陣泛涼,一時間竟無話可說。</p>
不愧是水無憐奈口中的組織高層、特別行動組組長,這執行力、策劃力與隨機應變能力,如果對上的是她……</p>
左藤咬了咬嘴唇。</p>
她覺得自己恐怕沒有這個能力去和這個琴酒隔空對壘。</p>
進而,她看向上原克己的眼神就逐漸變得有些怪異,惹得本來還在思索中的後者明顯愣了一下——</p>
“怎麼了?我嘴角有吐司碎沒吃完還是染了咖啡漬?”</p>
“不,沒什麼。”</p>
臉色瞬間恢復如常的左藤美和子恍若無事發生︰“那這次呢?”</p>
目光落在了黑板上打了個問號的“第三階段”字樣,女人不解道︰“這個第三階段又是什麼意思?”</p>
“我不知道。”</p>
出乎美和子預料的,這一次,上原克己搖頭了。</p>
男人手中的筆落在了“第三階段”字樣上,向上拉了一個箭頭,箭頭正指向了伏特加的代號︰“我把從我被騙去那棟一戶建開始作為第三階段揭幕的分界點,因為也正是從這里開始,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後續都超出了我的預料。”</p>
“及川邦彥的手機?”</p>
“嗯。”</p>
上原克己嘴里叼著已經咬扁了的習慣,筆在黑板上畫出了一個代表了手機的簡筆畫︰“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我打算讓宮野明美死兩次。</p>
“第一次假死後我翻過監控帶的位置,明顯被人動過,這也就意味著對方確實上當了。</p>
“可是,我第二次假死才剛安排好前置步驟,琴酒那邊就率先甩出了一張一度打懵了我的牌——及川邦彥。</p>
“這也就意味著一個事實,琴酒在這第三階段的計劃是以針對我為開端的。</p>
“而當我去到目的地後,等著我的不是及川邦彥,而是在那里養傷的水無憐奈,我與她以及一眾組織成員交手了。</p>
“與此同時,目暮警部接到了伏特加的電話,說我正在被組織圍殺,希望你們盡快去支援我,並給了一個正確的地址。”</p>
簡單一筆帶過了自己在那別墅內的凶險處境後,上原克己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並不信任伏特加的最底層緣由︰“對于我來說,這太巧合了。</p>
“就像是琴酒親自建造了一個針對我陷阱,偏偏又在我掉下去後在陷阱邊上插了個【此陷阱只針對上原克己】的告示牌,再打電話通知警察來救人。你懂我意思嗎?”</p>
左藤美和子喝了口水,點了點頭︰“我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琴酒之所以把你騙過去,就是為了讓伏特加能夠借助你這個跳板進入警視廳,並獲取到一部分信任?”</p>
“是的。”</p>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一點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接觸宮野明美?還是想通過我們找到宮野明美的位置?</p>
“而且,關于宮野志保逃出酒廠的消息還是他告訴我們的,如果沒有他的消息恐怕我們還不知道這個情況。”</p>
同樣拿起筆在黑板上寫下“宮野志保”這個名字,並將它與“伏特加”以箭頭相連的左藤美和子敲了敲板面,側身看向了搭檔︰“結果是,她現在正在醫院里躺著等待著救治,不是偽裝。”</p>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宮野志保確實跑了,但琴酒伏特加也不知道她的位置。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來通過我們警方尋找她。”</p>
筆帽抵著下顎的上原克己眉頭緊鎖︰“事實上,這也是我為什麼到現在都琢磨不出一個頭緒的原因。</p>
“我之前想過如果伏特加真如我所想的那般,那麼對方極有可能會讓擅長偽裝的克里斯•賓亞德易容成宮野志保的模樣來獲取與宮野明美相見的機會,從而殺了她。</p>
“但現在……”</p>
不止是他,柯南那小子現在也在琴酒設下的這個胡同里打轉,遲遲沒有找到破局的方向。</p>
“我有個問題……”</p>
左藤美和子思索著︰“關于他的fbi身份是小田切部長、宇野參事官以及和田課長、目暮警部四人一起確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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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那兩位嫌疑人不談,總不能說小田切部長和目暮警部也是內鬼吧?還是說內鬼買通了美國人?”</p>
“也不是不可能。”</p>
越想越沒頭緒的上原克己“嘖”了一聲,抬手擦掉了黑板上的所有信息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嘴里咬著已經留下了牙印的吸管。</p>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抬頭看向了作沉思狀的身影︰“話說回來,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p>
“我?誰知道呢,或許是失眠了,睡不著,索性就來上班了。”回過神來的左藤美和子瞥了男人一眼,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道。</p>
上原克己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我們是同道中人,連失眠都一起。”</p>
“嗯?你失眠了?”</p>
“呃,這不是重點。”</p>
“在想怎麼跟及川邦彥的家人說嗎?”</p>
“……”</p>
上原克己咬著吸管的動作一頓,眼瞼微垂,沒有任何回應。</p>
“不管你們曾經鬧得有多僵,但從你的表現來看,我覺得你們之間應該還沒到那種水火不容的地步。”</p>
左藤美和子將座機電話拿起,遞到了男人面前,稍稍歪了歪頭,眉梢間泛起了幾許溫柔︰“18年前,我失去了父親,他也是一名警察。</p>
“這事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我能跟你說的是,如果還失眠的話晚上歡迎給我打電話。當然,你得負責給我交話費。”</p>
“樂意之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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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p>
東京,組織據點。</p>
拿著手機的琴酒一手自煙盒中推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從容應對著信號另一端的質疑——</p>
“讓我做好被抓的準備?你什麼意思琴酒?”</p>
“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雪莉現在就在警方手上,就躺在米花中央醫院的病房里,我親手送進去的。”</p>
琴酒點著煙,搖曳的火苗陰影映得他的臉龐上亂竄︰“你以雪莉身份出現必定會引起警方懷疑從而被捕的,不過不用擔心,屆時會有人帶你出來。”</p>
“什麼?等一下,那你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貝爾摩德不解︰“而且你還讓我以雪莉的樣子一直待在這里?”</p>
“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畢竟那藥實驗樣本目前還不多,很難說雪莉的狀態。我當時時候準備了兩個計劃,一個是雪莉可以參加的,一個是雪莉無法參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