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請起!你我二人是兄妹,這里本就是你家,談何謝字?要謝也應該是我謝你給了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才是!”
李守德走上前虛扶李如蘭一把,心里比李如蘭更加高興。
女人果然都心軟,他只不過是說了幾句假話掉了幾滴眼淚,就徹底獲得了李如蘭的原諒,他自然高興。
“是嗎?”李如蘭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那兄長可要說到做到,希望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兄長都能記住自己說的話。”
李守德滿口應下︰“那是自然,兄長何時騙過你。”
又客套了幾句話之後,李如蘭提出要去往父親所在的益善堂。
“妹妹請稍等,父親那邊有僕人在照看著,不會有什麼事的。”李守德起身將李如蘭攔了下來,“但是為兄這邊還有些急事,需要妹妹周旋一二。”
李如蘭猜到了李守德接下來想要說什麼,她不動聲色的坐回了椅子上。
“兄長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妹妹定當在所不辭。”
看著李守德自信滿滿的表情,李如蘭知道自己剛剛表現的很好,已經取得了李守德的信任。
而她之所以陪李守德演這麼一出戲,就是為了方便她調查當年之事。
當年她被李守德等人污蔑與外男私通,然後被趕出家中。
那時的她孤立無援,力量微薄,又以為父親也放棄了她,所以沒想過查清真相為自己報仇。
但現在的她,有了家人的支持,還有女兒這個小福星在,所以她想為當初的自己討個公道,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她太久沒回到李家,那件事情又過去了十幾年之久,想要調查清楚肯定不容易,她還得蟄伏一段時間才行。
而想要在李府立住腳跟,就先得取得李守德的信任。
“真的嗎?”李守德听李如蘭如此說,激動的搓了搓手。
“既然妹妹這般說,那為兄我就不客氣了啊。”
李如蘭微笑著點頭,示意李守德說下去。
“是這樣的。”李守德得到了李如蘭的肯定,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為兄近日想要新開一家鋪子。我早早的就把鋪子的經營文書遞到了衙門,可鋪子的文書遲遲批不下來,導致我那鋪子到現在還未開張。”
“我看妹妹近日與縣令大人走的十分親近,妹妹可否為我求個情,讓縣令大人快些將我那文書批了,我也好早日將鋪子開張,為咱們李家多賺點銀兩才是啊。”
李守德將事情說的風輕雲淡,但李如蘭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若是普通的鋪子,徐縣令沒道理一直壓著文書不讓開張,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不過李如蘭也沒有拆穿他,而是不動聲色的將事情應了下來。
“兄長所說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縣令大人與我家郎君稱兄道弟,感情深厚。對于你所說之事,想來並不會很難。”
“真的?!”李守德大喜過望,就差高興的跳起來了。
“不過......”李如蘭話鋒一轉。
李守德急道︰“不過什麼?妹妹但說無妨,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情辦好,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兄長誤會了,我沒有什麼要求。”李如蘭淡然一笑,“只是兄長說的那件事還急不得,得過上幾日才行。”
“為何?你剛剛不是還說沒什麼大不了嗎?”李守德急的講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個度。
李如蘭仍是淡淡的,“兄長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
李守德深吸一口氣,“好,你說。”
“不是我不想早點幫兄長,只是這幾日,縣令大人為了桃李村挖私礦的事情心情不佳,整日忙里忙外的。在這種節骨眼上,我等怎好拿一己私事去煩擾他?”李如蘭委婉道,“還是等這幾日他處理完了私礦的事情,我再和他說鋪子的事情。到那時他心情大好,必能成事。”
李守德想了想,覺得李如蘭說的有點道理。
桃李村私礦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礦場內死了不少人,轟動了整個景國,听說皇上還派了當朝王爺作為欽差大臣來桃李村善後。
想想也是,此時縣令大人應該正煩著呢。
不僅要安慰那些死者的家屬,還要應付朝廷下來的欽差,他若是讓李如蘭在此時提出妓院的事情,屬實有些不妥。
“如蘭你說得對,在這種節骨眼上,咱們不能再給縣令大人添堵,是為兄我考慮的不周到了。那咱們就等朝廷下來的欽差走了之後,再向縣令大人提家中鋪子的事情,你說可好?”
“兄長放心,如蘭必不辱使命。”李如蘭點頭應下。
“好好好!”李守德連聲道好,笑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對了,你不是想要去看父親嗎?剛好我也有兩日未曾見到父親了,便與你一起去吧。”
“好。”李如蘭應聲,轉頭看向椅子上的小念念,“念念過來,娘親帶你去探望外祖。”
一直看戲的小念念笑眯眯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娘親身邊牽起娘親的手,隨著李守德一起往外走去。
從花廳去往益善堂的路上,會經過李如蘭從前住的院子蘭香閣。
蘭香閣的位置是除了主君和主母住的主院和老太爺老夫人住的益善堂之外,是整個李府位置最好最寬敞的院落了。
因著李成仁的寵愛,蘭香閣在李如蘭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指為了她的閨房。
閣如其名,院內種植了各種名貴的蘭花,蘭花開的時候,清香四溢。
以前在府中的時候,李如蘭最喜歡呆在院子里看著滿院的蘭花發呆。
走到蘭香閣前,李如蘭抬頭望去,看見院門口的牌匾已經換了,原本刻有蘭香閣的牌匾換成了飛飞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