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鬼驅使鬼物,是需要媒介的。
越是厲害的鬼物,對于媒介的要求越高。
就像是阿九養的小鬼,那只需要一個個瓦罐就好了,加上一點符咒,就能夠鎮壓住小鬼,供他驅使。
就算是偶爾失控,也不會超出他的掌控範圍。
但是雙生怨靈這樣強大的鬼物不行,沒有一個好的容器,一個適合的容器他根本控制不住她們。
到時候可就不是什麼借陰續陽的事情了,一旦失控,只怕第一時間他就會被鬼弄死。
因此他必須尋找適合的容易,或者說培育一個適合的容器。
僵尸有魄無魂,如果作為容器,很容易就會將雙生怨靈困在里面,而且還可以滋養雙生怨靈的鬼體,讓借陰續陽的效果變得更強。
至于為什麼選擇冬叔,那是因為冬叔的命格屬陰,而且梅姨是個沒有主見的人,只要冬叔出了事情,他很容易借助梅姨的手,完成煉尸,而且不會驚動別人,尤其是眼前陳友。
阿九見到陳友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為了活著,他頓時變得決然起來,目光冰冷。
“紫符借法!”
他手里出現兩張紫符,劍指一捏,紫符自燃,然後他幾近干枯的身體開始充斥真氣︰“友哥,這是你逼我的。”
他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七八個小鬼,沒穿衣服,膚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對眼楮只有無盡的白色,模樣恐怖。
七八個小鬼有的站在阿九身後,而有的則是爬在樓道的牆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陳友和張子魚。
這都是阿九養的小鬼,一是為了幫他續命,另一個就是為了幫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別看阿九說的可憐,他這一輩子都在搞歪門邪道的東西,要是沒做壞事,那可真就是天大的玩笑。
之間阿九撕破臉皮之後,手里掐動法訣,口中念咒,然後七八個小鬼立即沖向了陳友和張子魚。
它們速度很快,幾乎是化作了一道道鬼影。
“鐘九,執迷不悟,看我怎麼收了你。”
陳友單手持劍,直接沖了上去。
小鬼撲到他的面前,他就一劍 了出去,劍光閃過,小鬼頓時被 成了兩半,頃刻灰飛煙滅。
另外的小鬼向著張子魚撲來,得張子魚手中驅邪符捏在手上,向著身前一劃,數張驅邪符飛到了這些小鬼的身上。
小鬼當即身形一僵,痛苦掙扎,張子魚手里出現三面法旗一點,三個小鬼直接被收入了法旗當中。
阿九頓時大驚失色,沒想到這相貌平平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術法,三個小鬼瞬間就被收服,與他失去了聯系。
他 然聯想起44的那一對雙子怨靈,脫口而出道︰“是你收了那對雙胞胎。”
是了,陳友雖然厲害,但是也沒有單獨收服兩個姐妹的本事。
方才他感覺到動靜,心中著急,竟然是忽視了這個問題,現在才發現收服女鬼的只怕是另有其人。
“這個問題,明白和不明白對你而言有什麼區別麼?”
張子魚目光看向阿九,雖然頂著和自己師叔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這個阿九做的事情,可真就是不值得原諒。
不是借陰續陽的事情,你有本事借陰續陽,那是你的造化,就做逆天改命。
但是再怎麼說你也是這棟大廈里面長大的,真想要借陰續陽,你對那些惡人出手不就行咯,偏偏選擇容易欺負的鄰居出手,這就過分了。
張子魚身上暴君鎧甲浮現,目光看向阿九,現在是準備的火拼了他。
然而就在這時候,樓道里 地刮起了一層陰風,阿九頓時臉色大變,陳友同樣是一招斬落一個小鬼,臉色驟然一變。
“走!”
陳友一把拉過張子魚,那一邊的阿九已經是先一步消失不見,奪路而逃。
張子魚還沒反應過來,頓時整個走廊樓道變得無比的陰冷,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
他回頭一看,發現幾個與廊道齊高,身披藍色、灰色,頭頂詭異帽子的影子緩緩飄來。
無聲無意,步伐不快也不慢,但是壓迫感卻是不小,一點一點的在樓道徘回而來。
“砰”
陳友將他拉緊房間,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不要說話。
張子魚點點頭,只是目光不由得從貓眼向外看,看著這一隊詭異怪物向著遠處的走廊走去。
他認出了這個東西,一直在樓道里徘回的,極有可能是鬼差的生物。
方才阿九之所以會第一時間逃走的,就是因為這些鬼差的到來。
他陽壽已盡,用的是邪法借陰續陽,對于這些鬼差也是最為忌諱。
約莫幾分鐘過去,一隊鬼差終于是消失在了走廊當中,不知道又到哪里徘回了。
“友哥,那是鬼差?”
“是,但也不是,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楚。”
陳友點了根煙壓壓驚,吞吐著煙霧,說道︰“這東西有的人死了會來,有的人死了卻連影都看不見。它們在這徘回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以前我以為是樓里那些老人死了,它們來接人,但是現在看來分明是在鐘九那個王八蛋。”
“友哥,你有沒有試過它們是什麼東西?”
“試過,很詭異。”
陳友回憶起關于這個東西的事情,他緩緩說道︰“普通人若是驚擾了它們,被它們撞到,輕者重病一場,倒霉的估計沒幾天人也沒了。至于我,曾經試過一次,符咒對他們效果比起對怨靈都差,我也是差點受傷,後來只好跟他們保持距離。”
他看了眼張子魚,說道︰“他們像是鬼物,但是更加詭異,而且沒有太多意識,不像故事里那些鬼差。”
走廊里的燈光變得正常,陳友的煙也是吸了一半,他看了眼走廊,說道︰“走,我們馬上去找梅姨,不能讓鐘九這個王八蛋繼續搗鬼了。”
鬼差怪物一消失,兩人就立即出門,直奔梅姨所在的房間而去。
他們速度很快,又不像鐘九一樣對鬼差那麼恐懼,自然是先一步來到了這邊。
“冬冬冬”
陳友敲響了梅姨的門,半夜的敲門聲很是詭異,就好像是敲門的不是自己,而是有誰在旁邊一起敲響了門一般。
“吱!”
刺耳的開門聲很快的響了起來,梅姨憔悴的臉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已經是深夜,但是梅姨卻好像是沒有休息一般,開門很快。
“阿友,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