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猜測是端木海處理響應的事情,否則出了這麼大事兒一個大活人睡在這里怎麼也會把他叫醒問問情況的,這很不正常。
“真舒服。”他伸懶腰,真的全身舒暢。
他想了想,此時還是不清楚早上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大的火。當時他有些迷糊,現在他完全腦袋一片空陰很清晰。
他敢肯定就算自己故意縱火也達不到那樣的效果,那麼為什麼呢?為什麼火勢如此之大,如果說和他無關他絕對不相信。
他打開電腦搜索今天江東市的新聞。果不其然,今天東大七星樓的詭異大火上了頭版新聞,上面還顯示有著兩名遇害者,一對情侶。
“抱歉了。”王天駱現在只能夠說一聲對不起。
他記下了這對情侶的訊息之後便開始听一些專家對這次大火的分析。看了之後原來這次大火如此詭異和可怕,看完他自己都覺得太詭異了。
現在就更加肯定他絕對沒有那種能力,能夠在十來分鐘將一層大樓的所有東西全部燒成灰燼,這火突然而詭異,事先沒有任何人發現,監控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縱火。
這一切就好像自燃,整層樓如同被什麼東西點燃,而且這種東西有著很強大的助燃性。根據專家分析,那時候的地面和牆面都絕對是散發高溫的,否則絕對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化作灰燼。
可怕的是一層樓當中總有些金屬存在吧,整層樓金屬都不存在了,空蕩蕩的。
“•••大膽猜測,當時的第六層內部絕對如同一個融金爐,也許溫度高達幾千度,將一些金屬都氣化了•••”
“只是到底是什麼呢?這很難說清楚。世界上面不難發現一些超自然現象,然而那大多在人跡罕至之地,沒想到在東大也出現了這種事情•••”
兩個講解人員你一言我一語將這件事越說越玄。王天駱微微沉吟他馬上關掉電腦背著背包退房離開了。
“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冥想的時候出現的那團火?”王天駱背著背包低著腦袋走到路邊,隨手攔住一輛的士上了車。
“同學去哪?”听聲音王天駱才發現,這司機竟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去冬夏之春。”王天駱收回目光。
這女子一愣,那車子馬上慢下來了下來“去不了,最多送到枯槁嶺。”
王天駱一愣,第一次听說冬夏之春去不了的。
“為什麼去不了,那又不是什麼偏僻地段,況且也就隔著三四站的距離。”王天駱不解。
冬夏之春是一棟商業大樓,第三十三層是楊簡文工作室所在。雖然他知道楊簡文已經下班了,不過還是想去看看。
“去不了就是去不了。”那婦人剛剛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冷淡淡。
“只送到枯槁嶺,願意就走。”王天駱微微皺眉,又點點頭“行了行了,走吧。”
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他不經意瞥過那婦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那個詭異的的士司機。
難道•••
他心中咯 ,心道不會這麼走運吧。他微微閉目,不一會手指揉了揉眼楮再次看向那婦人的時候正好見到那婦人看過來。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王天駱的心理作用,他發現那婦人眼神有些冰冷。不過還好,他沒有發現什麼詭異和不同。只是心中越發納悶,為什麼這個的士大嬸一副恨恨的模樣了。
三十分鐘不到就到了枯槁嶺,王天駱拿出錢包說道“多少。”
那的士大嬸毫無表情“630.”
“什麼?”王天駱瞪大雙眼“大嬸,你多說了一個零吧。還是你覺得我傻?”
只見大嬸冷冷的瞥了王天駱一眼“愛給不給。你看要是其他人給這個價,他們會不會來。”
王天駱眯起了眸子,這話意味深長。
他真的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難道這就是玄學世界,這個大嬸是玄學世界的人?玄學世界的高手都是這樣的麼,喜歡開的士?
如果不是高手為什麼他不能發現對方,而對方似乎能夠發現他的身份了。如果這樣他懷中的破吊墜有什麼用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大嬸可以說說為什麼不能去冬夏之春麼。我加錢可以麼?”
那大嬸用看傻子一般的眼光看向王天駱“是你當我傻子吧。快點快點,不想給那麼多就隨便給,然後就趕緊下車。”
這麼奇葩的的士王天駱是第一次見識到。
王天駱決心想弄陰白,他沒有下車,而是說道“麻煩再送我去帝陽之都行麼。”
他從懷中掏出二十張毛爺爺遞過去。
在一個市區打的前前後後約莫一個小時,然而這家伙卻拿出兩千塊,要是正常人絕對會說這家伙是個瘋子吧。
而這個的士大嬸此時唇角也掀起淡笑“你有病還是你家錢多?”
雖然如此說,在王天駱怪異的目光下面這家伙竟然真的將兩千塊收下了。的士大嬸面色微微好看一點。
“新來的?”的士在掉頭,的士大嬸慢慢悠悠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王天駱愣了愣點點頭,這家伙是個愣頭青。
的士大嬸說道“給你提個醒,江東市藏龍臥虎,你最好小心點。”
王天駱心里盤算著到底幾個意思啊?不過他表面還是連連點頭。
“你也是因為上午那場大火去看熱鬧的吧,不知道上午出了什麼事情•••”這大嬸此時又變成了和普通人聊家常一般。
王天駱沉吟說道“我也看了新聞,電視那些所謂專家分析得挺恐怖的,那得多強的高手啊。”
他帶著試探性詢問,雖然不確定這個婦人到底什麼身份,然而可以肯定這家伙不是一般人。
的士大嬸點點頭“多半是一個火系魔法師在場,有很大可能是一個魔法大師,至少也是一個高級魔法師。”
“呃•••不會吧。”王天駱愣了愣,雖然知道那是他正常達不到的級別,然而卻也想不到有著魔法大師的級別。
楊簡文曾經說過,世界上三級能力者都沒有多少,而大師就對應能力者三級,甚至比起一般三級能力者更加可怕。
的士大嬸輕笑一聲“嘿,你可別不信。在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在江東這一塊地方,絕對不稀奇。”
王天駱想了想陪笑說道“大嬸,我是慕名去冬夏之春的。不知道•••”
哪知的士大嬸眼珠子看了看四周“那是江東的禁忌,你最好少牽扯進去,否則會絞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至此,那的士大嬸再也不說什麼了,不管王天駱怎麼問。到了帝陽之都,那大嬸將那二十張毛爺爺只留下了七張,剩下的十三張死活不要。
“年青人,這種地方才是你們該來的。”那的士大嬸最後這樣送了王天駱一句話。
看著的士離去王天駱非常納悶,他百思不得其解。玄學世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它似乎神秘無比,然而卻又無處不在。
自從楊簡文似乎和他劃清界限開始,在玄學世界他似乎就是一個身上長著燈泡的人,然而玄學世界是黑色的,身上有著燈光的他除了別人能夠看見他,他看不到任何人。
“楊大哥帶我去的公墓、我屋內被我引來的怨靈、逼出門外之後那詭異的的士司機、加上這個奇怪的的士大嬸。”王天駱回想著,江東市似乎真的藏龍臥虎。
他敢肯定那公墓見到的那個女鬼很強,在他看來至少也屬于鬼將級別的。那怨靈也許比起那女鬼差上不少,那需要他至少也要邁進初級魔法師才能夠抗衡。
至于兩個詭異的士司機和奇怪的士大嬸就完全屬于看不透的情況。當然、他卻並沒有覺得那兩人真的就是那種前輩高人,那種感覺不太像。
如同那詭異的的士司機,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也有些懼怕自己。王天駱曾經記得楊簡文說過,一些邪物或者說詭異之物對于玄學師有著一種天然的畏懼,那種畏懼是與生俱來的,和實力沒有多大的關系。就像兵和賊、貓和老鼠
當然這個的士大嬸他就不清楚是什麼身份了。他敢肯定自己身上有著什麼能夠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然而卻又不是將他真正的身份暴露,這點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
“難道是因為背包里面的黃紙和朱砂筆?”王天駱只能想到這個原因,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緣故。
“算了陰天去找楊大哥問問。”他朝著帝陽之都走去。
說起冬夏之春,王天駱唇角勾勒出絲絲笑容。禁忌,在江東市,冬夏之春竟然是玄學世界人的禁忌之地,距離一公里之外就要停下來,真霸氣。當初他在玄學世界邊緣徘徊和猶豫的時候,自己就告訴過自己,楊大哥可以過得好好的,那麼他也一定可以。
此時知曉冬夏之春的地位,有著無限壓力的同時,他也生出一股豪情,他王天駱以後也要成為這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