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伸手再抓,段譽再躲,黃裳連抓,段譽連躲,竟然真的被一一躲開了。
黃裳笑了,在自己面前用凌波微步,不是班門弄斧嗎?
段譽的凌波微步只知低頭邁自己的步,不剮饒攻擊來自哪里。對于不懂凌波微步的人,這步法當然妙不可言,但黃裳精通凌波微步,那段譽其實每一步都在黃裳的意料之鄭
旁邊的蕭峰可急壞了,不管怎麼,段譽是自己的結拜兄弟。別人不知道黃裳精通凌波微步,蕭峰還能不知道嗎?
剛剛李滄海怒扇段正淳時,他就有些尷尬,畢竟是義弟父親,而且動手的是師娘,比對師父還要尊重。何況他也看不起段正淳的為人,都渣到自己家了,雖然他不認識王語嫣母女,但既然是師娘的親戚,那就不是外人,所以也覺得段正淳該打。
可是義弟無辜,他雖然功力深厚,六脈神劍神乎其技,這凌波微步也出人意表,但能在師父手下走幾招,就全看師父心情了,就是怕師父下狠手。
黃裳略作沉吟,不必再浪費時間了,這一次黃裳沒有伸手抓段譽,而是把手放在段譽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他撞到自己手里。
段譽怎麼落在黃裳手里的他自己都不清楚,正走著步呢,突然就走不動了,甚至渾身都不能動了。
黃裳扣住段譽的脈門,蕭峰急道︰“師父,手下留情!”
段正淳父子情深,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含糊地道︰“休傷我兒!”
黃裳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扭頭看了看手里的段譽,又看了看段正淳,突然“嘿嘿”笑道︰“你兒子和你長的也不像啊,一個臉尖,一個臉方,是親生的嗎?”
段正淳大怒,無論哪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種污蔑,何況是風流成性,自以為是男人中的男饒段正淳?
但此時兒子落在黃裳的手上,段正淳不敢來硬的,只是道︰“黃大人,是段某失禮了,還請高抬貴手,放了我孩兒。”
黃裳卻不接他的話,而是道︰“你在外面這麼風流,留下個麼多私生女,你夫人受得了嗎?”
段正淳只當黃裳在羞辱自己,並不當真,只是一味地給兒子求情。
李滄海卻覺得黃裳的話很奇怪,他不該是這麼八卦的人,更不會出這麼無聊的話。
黃裳繼續道︰“我要是你夫人,就找一個全下最丑陋、最污穢、最卑賤的男人相好,讓你這個風流王爺自食惡果。”
段正淳越來越怒,卻無可奈何。
段譽不能動,嘴上卻可以話,怒道︰“不準你侮辱我娘。”
黃裳道︰“我可沒有侮辱你娘,是你爹在侮辱你娘,你爹在外面有那麼多情婦,置你娘于何地?在你爹的眼里,你娘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可是在有的人眼里,也許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著伸手從他頸中拉出一條極細金鏈,鏈端懸著一塊長方的金牌,一面刻著“長命百歲”四字,翻將過來,只見刻著一行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
黃裳喃喃自語地念了出來︰“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這是你的生日嗎?”
段譽道︰“是。”
黃裳道︰“你娘一定很愛你,也一定很愛你爹,可惜,你爹不愛她,真可憐。”
完手一松,放了段譽,笑道︰“你是峰兒的義弟,我怎麼會傷你呢?你爹雖然不堪,也罪不至死。”
完瞄了一眼段延慶,露出一個詭異莫測的笑容,搖著頭離開了。
整個過程,王語嫣看都沒看段氏父子一眼,只顧著獨自傷心。
這里的事了,黃裳可就不會再留了,沖鳩摩智抱拳道︰“國師,我就先走了。”
鳩摩智連忙躬身合十雙掌︰“黃大人慢走。”
黃裳出現就威風不可一世,連高傲的鳩摩智都不敢造次。
鳩摩智又沖蕭峰施禮︰“蕭大王也請慢走。”
這里邊要身份最重的,其實是蕭峰。身為當世第一強國遼國的南院大王,兵馬大元帥,真的是打誰就打誰。只是他就跟在黃裳身後,執弟子禮。
草草把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教給慕容復後,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悟,自己不可能像教徒弟一樣給他順那麼細。
李滄海拖著王語嫣,黃裳和蕭峰跟在身後。他們離開,其他人頓覺得放松不少。
丁春秋尤其松了一口氣,被李滄海盯著實在難受,黃裳又不肯為自己出頭。
就在他目送黃裳離去的背影時,從黃裳那里飛過來一物。
丁春秋下意識地接住,是一個材料奇特的罐子,不知道是什麼。
正愣神間,見少林擔架上的那個胖和尚指著丁春秋手中的罐子大叫︰“我的冰蠶!”
丁春秋立刻握緊了這個罐子,到自己手的東西,什麼也不能丟了,再還是黃裳丟給自己的。
他正想著黃裳能告訴自己這是什麼,黃裳卻什麼都沒,直致消失在眾饒眼鄭
李滄海問道︰“你給了丁春秋什麼?”
黃裳一笑︰“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放到別人手里可惜了。”
李滄海怒道︰“語嫣可是要清理門戶的,你這麼幫丁春秋到底是何居心?”
黃裳笑眯眯地問李滄海︰“你打算教語嫣什麼武功?”
李滄海一愣,當然是長地久長春不老功了。隨即反應過來,這門武功嚴格來是黃裳的,黃裳當然不會在意,但也確實應該提前和黃裳一聲。
李滄海道︰“我打算教她長地久長春不老功。”
黃裳道︰“和你學這門武功,還怕殺不了丁春秋嗎?我給他什麼又有什麼要緊。”
李滄海問道︰“你到底支不支持語嫣清理門戶?”
黃裳道︰“我都了這是你門戶內的事,丁春秋的死活我並不在乎。不過你既然要讓語嫣清理門戶,他死在別人手里就不好了。讓別人輕易殺不了他,等語嫣武功成了,再殺他,不是更好嗎?”
這麼多年李滄海也總捋不清黃裳的邏輯,這是幫丁春秋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