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昔微正在書房里看書。
她能通過河東書院的考試,其實當真不是她真的就這麼厲害,而完全都是托了重活一世的福,才能這麼順利。
昭陽公主忽然出現保住向昔微,跟楚王妃作對......
她頓時沮喪的低頭︰“難道王妃也對她感興趣?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她打了個激靈,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含糊的說︰“行了,你也別過問那麼多了。現在你考試過了,就好好的休息幾天,也不要再去招惹向昔微。這些天你對她客氣些,別跟她鬧出什麼爭端,反正如果她真的有問題,那也沒多久好囂張了。”
向晨曦隱約察覺到自己母親跟楚王妃之前達成了什麼默契,但是既然母親不提,她也知道不是自己能追問的。
向晨曦怔住了,仔細一想卻又發覺母親說的是對的,果然今天一多半的時間,楚王妃都明里暗里的在問向昔微的事。
向昔微見她嚇得像是受驚了的兔子,就輕聲笑著安慰︰“不是不是,這次不是什麼壞事,是好事,夫人有好事想著我呢。”
春櫻滿臉錯愕,擔心變成了哭笑不得︰“姑娘就別開玩笑了。”
向昔微笑而不語。
春櫻也只當向昔微是在開玩笑,雙方的過節擺在那里,柳氏是巴不得向昔微死了才高興,她會對向昔微好?傻子也知道不可能。
她搖了搖頭,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沒過一會兒,她正在廊下繡花的時候,忽然听見門外傳來呼喊聲,等到她站起身來,春曉一臉古怪的從外面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是用紅布蓋著的,春櫻見狀順口問︰“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春曉茫然的搖頭︰“剛才夫人讓人來叫我過去,然後就讓我把這東西帶回來給姑娘。”
春櫻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驚訝不已的啊了一聲,想起了之前向昔微的話。
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她不再忙活手里的活計了,跟著春曉一道把東西給向昔微送了進去。
向昔微見兩個丫頭都困惑不已的樣子忍不住好笑,伸手把紅綢打開,托盤里的東西便露出來。
大家都吸了一口涼氣。
春櫻怔怔的張了張嘴︰“姑娘,這可真是,夫人怎麼給您送這麼重的禮啊?”
托盤里赫然是一套成套赤金頭面。
從花冠到鳳釵再到手鐲和戒指耳環項鏈,一整套都是齊全的。
放在托盤里金燦燦的讓人眼楮都睜不開。
大家都被柳氏的大手筆給鎮住了。
前些天去河東書院考試的時候都還撕破臉呢,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這才幾天,怎麼又變了?還忽然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
這種好東西,哪怕是用做陪嫁的嫁妝也是綽綽有余了,怎麼也得兩三千兩銀子才能得到。
春曉也吐了吐舌頭︰“姑娘,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總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向昔微倒是神色如常,看著那套首飾笑了笑︰“行了,既然是夫人送的,那便收下就是。春曉,你收到庫房里頭去,登記造冊就是了。”
春曉還跟夢游一樣沒徹底回過神來,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順著她說的辦了。
春櫻被這大餡餅砸的十分不安,她不安的問向昔微︰“姑娘,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向昔微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什麼事,放心吧。”
當天晚上,柳氏便叫了向昔微過去正房吃飯。
向明忠是知道她們因為鄒媽媽陷害的事鬧的不可開交的,听見柳氏竟然還叫向昔微一道吃飯,就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柳氏見他奇怪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著這個機會便哭訴︰“干嘛還這麼看著我?我難道還能真的吃了她?”
向晨曦也考過了河東書院,而且柳司業最近的麻煩也解決了,眼看著並沒有被降罪,反而還繼續在宮中講學,向明忠本來就有意和柳氏和好,見她這樣急忙哄勸︰“哎呀,哪里有那個意思?不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麼,之前不是出了鄒媽媽的事嗎?我還以為你是跟昔微絕對不會和好了。”
向昔微合上書,面帶微笑的伸了個懶腰︰“終于來了。”
什麼來了?
春櫻怔了怔,頓時有些緊張︰“姑娘,是不是夫人和四小姐又要找我們的麻煩了?我們該怎麼辦?”
她會的也就是那些,全都拿出來通過考試罷了。
她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不能懈怠,否則就算是進了河東書院,也很快就會原形畢露,被看出來的。
看了一會兒,春櫻推門進來,小聲的說︰“姑娘,瑞娘說,剛才正院來人了,偷偷塞給了她一兩銀子,問她您在做什麼。”
一兩銀子。
這對于下人來說,可的確是不小的數目了,那可是兩個月的月錢了呢。
但是那些東西都是她當王妃的時候死記硬背,或是練了千百遍才會的。
柳氏回了家便讓王媽媽去問問向昔微在做什麼。
是被嚇怕了。
她們真是被柳氏和向晨曦嚇怕了,回來到現在,青杏到鄒媽媽,柳氏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陷害她,這一次又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
在親生女兒面前,根本不必遮遮掩掩,柳氏也想教會她些東西,便直接的說︰“什麼意思?意思就是王妃娘娘也想知道向昔微背後的盜匪在哪里。”
盜匪?
柳氏就更加無奈了︰“說你蠢你還不信,王妃的確是關注她,可是哪里喜歡她?真喜歡她,就不會跟我們說溫金賢攔住她的事了。”
向晨曦被柳氏說的人都懵了,一頭霧水的問︰“那,那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晨曦琢磨著這話里的意思,沒一會兒也明白過來,震驚不已的問︰“她還真的勾結盜匪啊!?”
這一點柳氏就沒有再說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而且看起來這件事對楚王妃必定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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