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部隊之後,一個個負責後勤物資運輸的矮人,呆呆地望著遠處慘烈的光景。
他們沒有想到,即使被爐堡之王擊碎,那散碎的血色風暴,還是將群山的軍團消滅殆盡。
站在這距離主力軍團足有一公里之外的位置,余波——那血色風刃甚至都猶如活物一般,給一位冬堡矮人都造成了重創,深深裂開的傷口中,鮮血流淌不止。
而這矮人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癲狂︰
“啊啊啊!
”
在他們莫名的視線中,這個受創的矮人,不知道是因為瘋狂還是痛苦,在根堡的矮人同僚湊上去,準備利用符文器給他治療的時候,頂著血肉撕裂的重傷, 地揮出了手中的戰斧,砍在了猝不及防的根堡矮人的身上。
但也是這個時候,一道道龐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矮人們,瞪大了眼楮。
......
大地之上。
碎裂的血色風暴,盡管沒了完整時的威力,但是,被血色風暴卷入其中的矮人,幾乎盡數死亡。
還保留著對抗生命力和風元素對策的符文器的根堡矮人,八能級以上的爐堡矮人,盡管都活了下來,但顯然身上的傷勢,那流血不止的光景,不及時進行治療,結果只有死亡。
但更重要的,或許就是他們突然嘶吼著向著身邊的事物發起了攻擊。
能夠抵抗這種不顧一切地廝殺沖動的,只有英雄級的矮人們。
他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一切攻擊性的本能欲望,都在被利爪尖牙一般的血風撕出傷口的那一刻,如同潮涌一般浮現出來。
躲在戰爭機械的金屬軀殼下,利用戰爭機械部件削減沖擊的英雄級矮人們,頭部有刻畫了抵抗心靈精神影響的符文的,都在這一刻激活自己的符文進行抵抗。
然而,在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逐漸回歸的時候,對于造成這一切的,那有著恐怖的破壞力的血風,除了驚愕之後,甚至隱隱帶上了一絲恐懼。
巨龍,原來這麼強大嗎?
“暴君”為什麼這麼強大?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們再次听到、看到,來自天空之中的可怖音聲。
.......
一個個受創矮人陷入了狂亂的時刻,爐堡之王也從地面巨坑之中爬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他手中的斧錘,他身上鎧甲的前胸部位,都已經出現了密集的裂紋。
爐堡之王知道,自己的鎧甲和戰斧,給自己擋下了多大的傷害。
他也知道,只要再遭受一擊,自己的鎧甲可能會破碎,自己的斧錘,也會被破壞。
然而,這也是他從未想過的敗績。
他是爐堡之王,他是群山之王麾下的三位堡壘之王之一。
為什麼,自己會遭遇這樣的慘敗?
望著天空之中,再次匯聚的血色風暴,望著那只在血海般的風暴中再次化為血眼中童孔的巨龍“暴君”。
爐堡之王陷入了迷茫。
一股混亂的思緒,不住地浮現出來。
不安、狂躁、憤怒。
就算矮人的生命力遠遠少于巨龍,無法對抗同能級的巨龍,但是.....
他明明已經跨過了十六能級,到達了傳奇的領域。
他明明已經以一整套共鳴符文,構築了統合符文。
他明明已經以一整套力量強化和防御強化符文,構築了群山之基。
他的武器和鎧甲上,也都刻滿了以強化力量和防御,強化材質和額外增加自身力量和防御的符文,但是,為什麼?
壓制著因為那血色生命力的創傷帶來的影響的同時,爐堡之王卻是真的有些迷茫。
如果只有他一個,面對一只古龍,他的確無法取得勝利,但對方也沒辦法殺死他,更不要說在短暫的幾次交鋒中,對他的武器造成這樣的創傷。
如果是一只極老龍,他的斧頭,就會像之前一樣,砍下對方的頭顱。
然而......
天空之上,那只“暴君”的形體,無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只成年巨龍,甚至連壯年到達不到的體型。
而他也很確定,對方的實際能級水平,也是達不到傳奇的。
但是,對方所擁有的生命力的量,卻遠超他,甚至要超過他曾經見過的那只古龍。
就算那兩對翅膀比起其他的任何巨龍都要龐大,也一樣。
唯一的,特殊的,大概就是對方那對于他的生命力來說,有著仿佛天敵一般的感覺的血色生命力了。
最開始,他的符文力量,他的生命力,還是能夠完整發揮的。
但是.......每一次受到那血色生命力的攻擊,他的符文的力量,能發揮出來的力量,都會削減一些。
到了現在,他甚至都發揮不出符文完整的威力的八成。
他在變弱。
每一次對抗,他都在變弱。
現在梳理起來,他能且僅能有的一次戰勝這只“暴君”的機會,就是一直不現身,在對方降落在地面的時候,以全部力量,發揮自己的所有力量,給對方全力一擊。
這樣,或許才能殺死它。
不能和它打任何形式的持久戰。
上來就應該和它全力交戰。
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他握緊了手中已經瀕臨破碎的錘斧,在共鳴統合符文亮起的時候,另一顆符文也在亮起。
這一瞬,他鎧甲上的裂紋,他武器上的裂紋,都在被一股生命力滲透、修補、焊接,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讓這已經脆弱無比的斧頭和鎧甲,臨時獲取堪比完整時六到八成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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