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我們這種級別的人物別說十個一起出手,就是一個也很瘋狂!”
“說得對,如果不迅速將這陳非群處理掉,之前滅的是極劍宗,下一個恐怕就是我們!”
幽暗的環境中多了一分寂冷,有代理開口道︰“那陳非群到底什麼來頭,隱世家族?某個古國?和畜域有關?亦或者和其他域有關?”
“可怎麼處理?此人的實力恐怕和我們是一個級別的!”
一個暴躁代理道︰“別磨磨蹭蹭的!要我說,我們十個一起殺過去,將東境給滅了!”
十宗塔。
緊接著,他來到了十宗塔下。
不管戚逾再怎麼不怕死,再怎麼覺得陳非群強大無邊,站在這座塔下,他還是難以平靜。
這才是人六域權力中心,才是人六域至強者匯集的地方!
他跟著叟踐一步步登上高塔,每上一個台階心里的敬畏就多一分,直到來到議廳外。
戚逾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請!”
叟踐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想起第一次見到這位盤主,那時他在莊浩然的登王大典上站如嘍�@ br />
此刻卻幾乎史無前例地來到這里,這里卻也是他的墳墓。
戚逾推門而入,後面的門輕輕關上,像墓門一樣封死,里面幽暗一片,只有中間有微弱光芒。
戚逾走了過去,站在中間,被光芒沐浴著,心中卻更加發寒,連站直都很困難。
這時,隨著一道道滋滋聲,十個黑影落座,將他環繞包圍。
這十人的身份戚逾不用猜也知道。
十宗會的十個代理!
每一個代理皆是凌駕于各自宗門之上的無上存在,其實力可以將十宗完全碾壓。
十宗只不過是旁枝末節,而這十個代理才是一顆顆參天大樹,屹立于人六域之巔!
來之前,戚逾始終堅信陳非群完全不虛這些人,可此時此刻,站在這里,感受著這十道來自人六域至高存在的威嚴,戚逾不得不動搖,心想自家陳先生頂得住嗎?
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陳非群讓你來的?”
有代理問,口吻冷漠高深,在這空曠又黑暗的大廳之中充滿莊嚴,掌控萬物般。
戚逾咽了口唾沫回答︰“是!”
“他讓你來干嘛?”
“來……”
戚逾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喉嚨像鑽進了一條毒蛇,“來給你們十宗帶個話!”
“什麼話?”
某代理問。
咕咚。
戚逾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回道︰“先生讓你們速度點,最好一起去,把那什麼域主也喊上,一起打包,省得整天沒完沒了,擾他清淨!”
說出這些話,幾乎耗光了他所有心力。
他幾乎站立不住。
“一起去干嘛?”
代理的聲音森冷。
戚逾稍稍恢復了些,環視四周,握拳道︰“先生沒明說,應該是讓你們一起去朝京……”
“呵哈哈……”
有代理突然大笑,“人家明擺著是讓我們十人一起去,甚至要喊上域主,把我們盡數斬滅!”
一個個代理開口。
“這個話著實不小!”
“看來我們還是太仁慈了,以至于人家把我們十宗當成了十只病貓,人家能一拳一個!”
“哼!如此狂悖無知之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那我們就滿足人家吧?”
中間的戚逾慌亂的像一個小孩兒,在這些存在面前,誰也無法淡定,無法從容。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
興許陳非群只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這下好了,他一來將十宗徹底激怒!
若十宗,尤其是這十個代理一齊出手,降臨朝京,那樣的話,恐一切將無法挽回!
不是戚逾對陳非群沒信心,而是這十人實在太過恐怖!
這十個人每一個都至少千歲以上,世間已沒人記得他們的名字,沒人記得他們的事跡。
但誰敢小覷?
如果說極劍宗老祖易孤是傳說中的人物,那麼這十位便是傳說中的傳說,頂級中的頂級。
他們已經歷過不止一次畜門危機,甚至還有其他不為外界所知的危機,他們從數千年的歷史中走出,從一具具強者和凶獸的尸體里走出。
他們于內部鎮壓四境,抵御一次次從畜門涌出的可怕凶獸,于外部和其他諸域爭鋒。
他們是人六域之中十根擎天巨柱,震懾著人六域,保護著人六域,統治著人六域!
這是完全和十宗不同的存在,十宗只不過是他們腳下的屋舍樓宇,匍匐在他們腳下對四境耀武揚威罷了!
此刻,置身其中,戚逾滿頭大汗,戰戰兢兢。
十個代理,十個恐怖存在,十個足以讓人六域天翻地覆的強者,真的要生氣了!
一個謹慎的代理睨著心悸的戚逾,問︰“有關陳非群這個人的情報,你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
戚逾搖頭︰“我不知道!”
他可是要誓死追隨陳非群的,即便現在都要嚇破膽了,但僅存的意識還在自制著他。
“真的嗎?”
那代理探出身子,逼視而來。
他的身軀變得像蛇一樣伸展,上半身探到戚逾跟前,燈光照下,這是一個有著金色瞳孔的黑斗篷男人。
看不清樣子。
只一雙金色瞳孔透著一陣陣駭人的光芒,那一道目光仿佛擊穿戚逾的腦袋,進入他的腦海。
戚逾抬起頭,眼楮逐漸睜大,現在,他已徹底失去理智,猶如一具行尸走肉般。
那代理伸出兩條慘白頎長的手,輕按在戚逾腦袋上,然後輕輕一掰, 一聲,像掰西瓜一樣掰開。
里面紅彤彤一片,那代理目光一凝,瞬間了解到了戚逾所知道的所有有關陳非群的情報。
「陳非群來自免國居州的一個小縣,淮縣,在那里一個名叫‘浩然門’的聲名不顯的門派。」
「他一直從未展露出什麼特別。」
「直到卷入一場居州境內鏢局間的陰謀……」
這些金瞳代理早已知曉,很快,他探查到了茫山論劍,也就是戚逾對陳非群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時候。
他看見陳非群拿出了一把小水果刀當劍。
輕輕一劃。
轟。
盤國一分為二,然後是東境,然後是人六域,然後是人域,然後是地域……最後六大域皆滅。
整個世界裂開了!
金瞳代理回過神來,按住腦袋,輕‘啊’了聲,發現自己衣服濕透了,雙手微顫。
“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
有人問,其他人都很好奇,要知道,這位在他們之中不算弱,尤其是精神方面。
金瞳代理喘了幾口粗氣,恢復平靜道︰“我看見那陳非群僅用一小水果刀把整個世界切開了。”
???
現場安靜片刻,隨即哄堂大笑,原本冰冷陰暗的議廳一下子變得陽光熱烈起來。
“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開玩笑,而且不開則已,一開就如此讓人捧腹,厲害!”
一個代理鼓掌。
金瞳代理甩了甩手,血粒在周遭彌漫,嚴肅道︰“我沒開玩笑,那就是我看見的!”
眾人面面相覷。
某代理輕嘶一聲問︰“你是說你看見陳非群把世界像豆腐一樣切開了?這個世界指得是我們人六域?”
“不,”
金瞳代理搖頭,驚魂甫定,“是整個六大域,甚至不止。”
“行了!”
有代理敲敲桌子,低沉道︰“這種鬼把戲你也信?依我看這就是他讓這個毛猴前來的原因。”
他掃了一眼腦袋開花的戚逾。
“呵呵,不愧是敢和我十宗會叫板的人,能想出這等手段恐嚇我們,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人才啊!”
一位代理豎起拇指。
“以為老子嚇大的?”
那位暴躁代理嗤之以鼻,舉起手,“去滅那孫砸算我一個!我要親手將他碾碎!”
“也算我一個!”
極劍宗代理施異跟進。
“你不去?”
有人問金瞳代理。
金瞳代理按了按腦袋,眼神悠遠,搖搖頭︰“我得休息下。”
說著徑自離席。
“這家伙真被嚇著了?”
“誰知道,他不去我去,千年都沒活動筋骨了,就當熱身,到時還得對付那些畜生!”
這時一位老成代理道︰“我覺得三人不夠,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五個吧,此人確實很邪門。”
“行吧。”
“OK。”
“那現在就走?”
“先把這毛猴的尸體送還給陳非群,看他什麼反應,禮尚往來麼!”
“好!”
有關極劍宗被滅的消息其他九宗早已知曉,十宗會在商議,剩余九宗也在商議。
安穩了千年的九宗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凶獸之外的威脅,這讓他們驚悸,同時又蠢蠢欲動。
以往只有十宗內部競爭,早都玩膩了,現在則正好借機將矛盾一致對外,大顯身手!
九宗內部都在暗自較勁,看到時誰能將陳非群率先斬于馬下,那時便是人六域第一宗!
值此特殊時期,原本一直閉關的宗門老祖們也一一出關。
“易孤英明一世,威名千年,沒想到會陰溝里翻船,折在一個無名小輩的手里!”
“好說不說,不得不承認,這一屆的小輩貌似有點嚇人。”
“是啊,你敢信,他一個人就敢挑釁我十宗,甚至出手將極劍宗隔空給毀滅了!”
“想到這我後背都有些發冷!”
“你怕了?”
“這不叫怕,而叫惜命謹慎,這個姓陳的小子自出道以來,短短數月連戰連捷,無一敗績!誰又能說得準他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
“是嗎?我倒要見識下!”
這些老祖皆是上個千年與無數凶獸廝殺血拼的悍將,苦修千年乃至數千年才有此成就。
他們是十宗代理之下的最強者。
驕傲無比。
如今一個年紀輕輕,恐怕只有幾十最多幾百歲的人短時間內闖出如此名聲,對十宗大打出手。
這些老祖豈會服氣。
……
東境。
有些事世人知道,有些則不知,比如陳非群讓人去給十宗帶話,讓十宗一起來送。
此事在免國老祖和涂心靖的嚴防死守下沒有外傳。
他二人認為陳非群是隨口一說。
有時候人的情緒到位了,情況也到位了,哪怕力有不逮也會說兩句囂張的猖狂話。
可戚逾不听,他堅決要執行。
肯定凶多吉少!
和免國人一樣,十宗一次又一次拉胯的表現讓東境人變得沒那麼敬畏了,許多人反倒轉而敬畏陳非群。
陳非群隔空滅極劍宗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戳破了十宗高高在上的神話。
免國。
一個六歲孩童看向十宗山脈方向,咿呀道︰“爹爹,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十宗很可怕嗎?”
農夫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十宗確實很可怕,可我們東境如今出了一個更可怕的人!”
“陳無敵?”
“對!”
農夫尊敬地點頭,這個名號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打醬油的小孩都知道這三個字!
這一天。
宮廷。
戚芳芳焦急地等待著,她本來可以一直待在澹宗,但現在不行了,澹宗不敢收!
因為如今的陳非群已成為十宗的眾矢之的,而和陳非群沾點關系的人也是如此。
在得到消息之前,解姓老者就暗地里將戚芳芳護送了出來。
對外說為了打探情報。
“父主……”
戚芳芳不停眺望,愁容滿面。
忽然。
一個東西從天而落,看到那個東西,戚芳芳嬌軀一顫,驚叫出聲來︰“父主!!!!”
這一生尖叫也將其他人驚了出來。
人們定楮一看,那是遠去十宗山脈的戚逾的尸體,某處像花生一樣裂開,耷拉著。
所有人驚怒交加,瞪眼望著。
一道輕慢冷漠的聲音傳來︰“我曾听說有一種境界與花有關,花蕾綻放,美麗無比。”
“窮他一聲也無法到達那種境界。”
“但至少現在看起來有些像。”
“他應該感激。”
話音傳來處,一個黑斗篷身影漸漸浮現,緊接著,又有四個同樣裝扮的人顯現。
五人的胸前皆有一枚紅色的‘十’字標志,每個人斗篷中間則寫著‘澹’、‘極’之類的字。
“這是……”
暗中,解姓老者微張著嘴,他曾有幸見過這種級別的人一面,現在竟然一次見到五個!
外面。
盤國老祖聲音顫抖地說︰“我曾听說十宗塔上的那些代理都身穿斗篷,不以真容示人。”
涂心靖喉結蠕動︰“您是說這五人是十宗會的代理?”
“我不知道。”
盤國老祖腦袋都懵了,一時無法思考。
片刻後。
在那五人身後,一道道氣勢宏大的身影浮現,著裝各異,威風凜凜,乃九宗強者。
一時間漫天的強者凌空,俯視朝京。
一位宗門老祖站了出來,指著別院喝道︰“陳豎子!還不快滾出來受死!讓老夫砍了你!”
很快。
浩然門一行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陳非群抬頭一看,問︰“都到齊了嗎?”
“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那宗門老祖冷笑,手中已多了一把狼牙大刀,刀光照耀在宮廷之中,讓人隱隱發寒。
陳非群繼續問︰“都到齊了嗎?”
“竟敢無視老夫!”
該宗門老祖大怒,舉起大刀便劈,這一劈刀勢縱橫千里,貫穿朝京,一息之間便要毀滅這個美麗的都城。
陳非群抬起兩個手指,就那麼輕易地將之隔空夾住,像夾住一片羽毛那麼簡單。
該宗門老祖只覺自己的寶刀像鑄進了鐵山之中,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再挪動分毫。
此刻他已滿頭大汗,青筋暴起了。
“混蛋!”
該宗門老祖怒吼一聲,棄刀後退,手在空中一拉,另一把寶刀出現,直接祭出大招。
只見他拎起刀像陀螺一樣轉起來,瞬間形成一股連接天地的黑色颶風,席卷而出。
這颶風抽干河流,毀房滅樓,勢不可擋。
然而陳非群只用手輕輕一扇,他的手仿佛有某種驚天魔力,再去看時颶風已消散。
“怎麼可能!”
該宗門老祖雙眼瞪圓,驚慌不已。
下方。
陳非群伸出兩指,對準對方,剪刀似的一剪,嘎吱聲傳來,那宗門老祖身軀一震。
下一刻。
他發現自己像紙片人一樣成了兩半,沒有一絲鮮血,仿佛他根本不是肉體凡胎。
看到這一幕,其他宗門老祖、宗主等強者心中一駭,胸中的驕狂一下被驚懼塞滿。
陳非群身後,盡管浩然門弟子們已經見過自家大師兄強大的實力和手段,可此刻依然震駭。
一個個目瞪狗呆地望著他那雙干農活的手。
好吧。
從某種角度來講,他剛才確實干了一件農活,像一個裁縫一樣裁剪衣服,有模有樣!
嘶!!
解姓老者兩腿不禁發軟,往後退了幾步,現在他徹底相信極劍宗被滅是陳非群干的!
畢竟那種事沒人親眼目睹,就連當時在場的九宗也只看見群劍天降,而未見驅使之人。
和他一樣,其他人,不管是免國人,還是九宗之人,此刻都清醒地確定陳非群的強大。
“天啊!”
九宗強者之中,太多人感到慶幸,若剛才出手的是他們,必將也難逃被剪成兩半的厄運。
見狀。
有代理嘖嘖道︰“好嚇人的手段!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認真些,別被人當紙給剪了!”
一個持槍的代理道︰“如果他有這個能力,隨便他剪!”
持槍代理站了出來,提槍遙指道︰“陳非群,你可知道我們五個是什麼人?”
“誰啊?”
陳非群問。
“呵呵,”
持槍代理悠悠開口,絲毫不慌,“我們便是十宗會的代理!是人六域的天!”
這一聲厲喝不亞于驚濤拍岸,滾滾雷鳴。
下方的諸人頓時色變,一個個瞠目結舌,仰視著,敬畏著,發抖著,意志崩碎。
解姓老者不敢再看,趕緊躲到角落,抱著頭瑟瑟發抖。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結束了。
如果只來了一個代理也許陳非群還有機會,現在來了五個,陳非群哪怕有再強的實力也白搭!
他只希望不要被牽連,他暗罵自己的愚蠢,為何要自作聰明,打算腳踩兩只船!
糊涂啊!
持槍代理不再廢話,高高舉起手中的銀槍,正當烈日高懸,照耀著他,襯托著他。
“你要與天斗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說話間,鋒利的槍頭綻放光芒,不斷吸收太陽的力量,而他則光華愈盛,猶若神明!
太陽暗淡了幾分。
而持槍代理的槍已飆射而下,這一槍光芒萬丈,璨如流星,帶著無可匹敵之力砸下。
呼!
槍已刺到陳非群眼前,可怕的威勢將他的頭發吹得呼呼作響,熾熱的光芒似要將他照瞎。
免國君臣提心吊膽,生怕一切就此毀滅。
然而。
那把似有無窮威力的槍驟然嘎 一聲瓦解,化成粉塵,被微風吹散,消失不見。
“什麼!!!”
那代理驚駭萬分,猝不防及,其他四個代理也眼中閃過一抹驚色,瞬間不淡定了。
陳非群平靜的聲音傳來︰“太陽不是那麼用的,而是像這樣。”
話音未落。
更加明亮耀眼的光芒從蒼穹灑下,直刺得五個代理睜不開眼,一股可怕的炙烤感傳來。
等五人抬頭望去。
原本距離極其遙遠的太陽此刻正懸于他們頭頂,巨大無比,熊熊燃燒,可怖至極!
下面。
所有人目睹見陳非群就像捏著一顆火龍果一樣將那巨日單手捏住,然後輕輕松開手。
巨日下墜,將包括五個代理在內的十宗強者全部吞沒。
至于是直接融化還是先燒焦再融化,下方諸人沒看清,只知道天空一下清淨了。
干干淨淨,一塵不染,朗朗青天此時卻如此 人!
叟踐額頭沁冷汗道︰“啟稟諸位代理!陳非群派人來了!”
十分鐘後。
十宗山脈邊界。
“說得有道理,十人一起出手未免太把那陳非群當回事了,四境的毛猴還不笑死!過猶不及!”
“那就五人?”
“三人!”
這時,叟踐急匆匆地來稟報,一個代理不悅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
這種會議絕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對,這是面子的問題,一旦讓域主知道為了對付一個毛猴我們十人出動,那他老人家可要發飆了!”
“我們十個?”
在叟踐的帶領下,戚逾走進了這座闊別已久的神聖之地,昔年他曾在極劍宗求學。
一邊走著,他看向極劍宗方向,發現那里變得光禿禿的,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沒了!
“那怎麼辦?集結兵力再殺過去?誰去?”
說著,幾人將目光落在了一直沒吭聲的施姓代理身上,這是極劍宗的代理和獨苗。
“我覺得有必要將他的情報一一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可現在每耽擱一秒鐘,我們十宗在全域中的威信就下降一分,那些數不勝數的毛猴對我們的敬畏會越來越少,甚至在暗中嘲笑。”
施異。
“呵呵,你們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看老施笑話,在這件事上,我們十宗休戚與共,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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