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無成大師兄

第34章 前往羽州六千)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游山嘗水 本章︰第34章 前往羽州六千)

    他只關心門里面的人。

    確切的說,只關心那個樣貌普普通通,實則驚為天人的陳無敵,他也想劍術無敵!

    還有他那位躺著秒殺柳花明的師弟!

    嘩啦!

    他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四個金衣衛挺胸抬頭,睥睨地上的瀛國天才劍客,其中一人冷笑道︰“論劍術,我免國是你瀛國的祖宗!”

    嘩啦!

    一听這話,眾人齊齊看向細嚼慢咽的陳非群。

    大多數只知道晝夜刀法的後十二式是陳非群教的,但只有孟宿清楚,他之所以能修煉出劍元,關鍵還是在他這位大師兄!

    他的大師兄絕不簡單!

    姜若初輕啜口宮廷特貢的蜜酒,建議道︰“大師兄,要不把那柳花明拉進伙,也算是個不錯的戰力!”

    這話就很實際了。

    他們浩然十哲名號很大,但真正能打的就孟宿一個,其他人都是咸魚,混子一群。

    經歷過這麼多次危機,大家太清楚了,實力才是一切,能多一個柳花明這種級別的強者,對浩然門是莫大的加持!

    陳非群夾了顆花生米咀嚼︰“你對不錯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人太多浪費糧食。”

    “……”

    眾人無語,以前就不說了,現在咱缺那點糧食?

    陳非群放下筷子,看向吃個不停的段水流︰“師父,十個崽夠了,別又招致什麼麻煩。”

    水輕秋嗆了下。

    這是在說她,敲打呢!

    ……

    次日清晨。

    雨基本停了,柳花明依舊跪著,臉色蒼白,有金衣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還是有點冷的。

    這時統領郁正陽走了過來,帶著一個風塵僕僕、忐忑不安的老人,說是有事求見。

    浩然門一行從睡夢中醒來,對被這麼早被打擾感到不悅。

    “陶伯!”

    姜若初揉了揉惺忪睡眼,眼楮一亮,趕緊迎上去,一把扶住老人,“你怎麼跑到朝京來了!”

    “小姐!”

    老人老淚縱橫。

    她介紹該老人是她家里的僕人。

    “僕人?”

    要知道能來浩然門的基本都是窮得叮當都不響的落魄之人,能有僕人證明家境還沒那麼不堪。

    陳非群是知道些情況的。

    原來姜若初原本是羽州姜家人,一說起這事,所有弟子瞪大眼楮望著自家三師姐。

    “是那個羽州兩大家族的姜家嗎?”

    有弟子問。

    “是的!”

    姜若初點頭,種種往事涌上心頭,一時感慨萬千,氣質也在這一刻有了些許轉變。

    “天!”

    弟子們驚異萬分。

    作為免國十四州的羽州,比秉州還要大許多,其中數姜家和索家實力雄厚,聲威滔天。

    姜若初妥妥的豪門之女,名門千金,甩水輕秋這個所謂的千金小姐不知多少條街。

    又有人忍不住問︰“那三師姐,你放著姜家不待不遠千里跑居州淮縣那旮旯角干嘛?”

    “唉!”

    陶伯重重嘆了口氣,眉頭緊鎖,“小姐兩歲時姑老爺就不再了,母女相依,被姜家所欺,步步緊逼,待遇一削再削,到最後基本無法修煉,只能勉強保證基本生活。”

    “等小姐歲數稍微大些,亭亭玉立,容貌姣好,姜家就迫不及待地要將她嫁出去!”

    “小姐不從便逃了出去,這一逃就是整整九年!”

    一邊說著,這位老僕一邊不斷擦眼淚。

    眾人心中不平,但也有理智的弟子問︰“三師姐,我隨便說的,既然姜家如此絕情,那為什麼不嫁到外面,脫離苦海呢,反而逃婚?”

    “他麼又不是你嫁!”

    立刻有弟子呵斥,“三師姐是什麼人?心高氣傲,美得冒泡,豈能隨隨便便嫁人?”

    陶伯被姜若初扶著坐下,喝了口清甜的泉水這才道︰“若是一般人小姐嫁也就嫁了,但姜家要小姐嫁的人是副州牧之子!”

    諸人更加不解。

    水輕秋開口︰“那還不好?還是說那副州牧之子是殘疾?廢物?丑八怪?神經病?”

    陶伯搖頭︰“都不是,對方天賦強大,實力超群,容貌也不差,但他是盤國人!”

    這可把眾人一驚。

    “您說的是羽州嗎?羽州副州牧之子怎麼能是盤國人?難不成副州牧也是盤國人?”

    一個弟子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羽州屬于免國,這點毫無疑問。

    段水流摸了摸肚子,說︰“其他州可能不會,但羽州地理位置特殊,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對!”

    陶伯呲牙,“羽州地廣域大,按理說絕不可能出現這等事,可羽州位于我免國西南邊境,與盤國接壤,盤國的手能伸得進來!而且早就一手遮天!老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孟宿輕吐口氣︰“早听說我免國風雨飄搖,沒想到已到了如此地步,內憂外患,唉……”

    他清楚居州、秉州等臨近的幾個州互相有摩擦,而且有自立的想法,但真的想自立太難。

    而羽州,現在看起來沒有自立實則已經自立,或者準確的說已淪為盤國進攻免國的跳板!

    陶伯繼續說著。

    副州牧叫龐尋,其子名叫龐醒。

    九年前龐尋還遠不是羽州副州牧,因為那會兒百姓對盤國敵視嚴重,視若世仇。

    但隨著盤國一步步滲透,在羽州政治、軍事、民生、經濟、思想等各個方面對羽州完成掌控。

    隨著時間的推移,羽州人對盤國沒有那麼強的排斥,而這時龐尋這個盤國人就上位了。

    他雖然是副州牧,可誰都知道他才是如今羽州真正的掌控者!

    姜家早年料想到了這一種可能,因此才要和龐尋聯姻,當然了,姜家並非姜若初這一個女兒。

    還有不少比她優秀的。

    但那時情況不明了,且要顧及輿論,避免被百姓唾沫腥子淹死,因此就選了姜若初這個父親早歿,勢單力薄,在家族遭盡欺負的邊緣小姐,以做兩手準備。

    姜家如意算盤打得響亮,但這裝婚事說小了是媚外,說大了就是賣國!

    還是嫁給仇國!

    而用姜若初的話說︰勾欄的娼女都有死不從盤國強盜的愛國烈女,她難道還不如娼女?

    所以她逃婚了!

    听完。

    所有人沉默了,望著往日里嚴厲勤省的三師姐,敬佩,慚愧,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姜若初聳聳肩︰“別那麼看著我,我要不逃婚也遇不到師父、大師兄、二師兄還有你們!我幸運多了!”

    她一笑而過,轉為嚴肅,問陶伯︰“陶伯,是不是我娘出什麼事了?她身體一直都不好。”

    姜若初當時年芳十七,為自己想得多些,少顧及了母親,她能想象得到得知她逃婚,姜家人會怎麼對付母親。

    這讓她無比自責,晚上經常做噩夢,夢見母親被姜家那些人非人般對待,折磨。

    但她始終沒有回去。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無數次想管他呢,要不就回去嫁了,國家大事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何必自個找罪受?

    然而。

    臨離開姜家前,母親曾用剪子抵在咽喉威脅她道︰“頭可斷,血可流,我免國人不能沒骨氣!你若回來,娘就自盡!”

    這些震耳之言不斷在姜若初耳中回響,直到她听見陶伯嚎啕大哭地說︰“夫人……夫人她病情危機,只剩一口氣了!”

    “啊!”

    姜若初腦袋一震,一頭栽倒下去。

    “三師姐!”

    “小姐!”

    弟子們猝不及防,趕緊去查看,姜若初氣血全無,昏死過去,閉著的雙眼血淚流淌。

    “師父快看看三師姐!”

    有弟子急呼。

    段水流湊了上來,搭脈片刻道︰“一時急血攻心,問題不大,抬你們三師姐進去休息。”

    姜若初被抬走了,擔架上,孟宿隔空一拳將一座假山轟得四分五裂,手又無力地耷拉下去。

    “去羽州!找姜家算賬!”

    他低吼道。

    段水流格外冷靜,幽聲道︰“羽州現在是龍潭虎穴,去容易,可能不能活是個問題,更不要提算賬了。”

    旁邊。

    一直沒吱聲的郁正陽附和︰“對,羽州已幾乎被盤國掌控,又毗鄰盤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啊!”

    孟宿咬牙︰“人都要沒了還從個屁的長!”

    段水流看向陳非群︰“非群你說呢?”

    陳非群慢悠悠坐下,指了指急吼吼的孟宿︰“你就是個急性子,急能解決得了問題?”

    孟宿低頭,恨自己站不起來。

    陳非群沉吟片刻,問郁正陽︰“郁統領,上次馱我們進京的那只大鵬還在朝京嗎?”

    “在,它之前受傷,一直在接受治療。”

    郁正陽回答。

    “那叫來吧。”

    郁正陽笑著說︰“朝京運輸妖獸多了去了,宮中就有,要不先生稍等會,我去請示國主,給你們要一只?”

    “不了,”

    陳非群站起身,“我看那大鵬順眼,立刻叫來吧!”

    郁正陽還要再說,陳非群的目光已冰冷下來,不知為何,被這樣一個凝種一成看著,堂堂金衣衛統領,雲干境圓滿的郁正陽心中竟生出一抹一閃而過的莫名恐懼。

    “立刻。”

    “是!”

    郁正陽本想拖延下時間,去向國主匯報,可此時哪還敢多說,打了個口哨,大鵬出現在空中。

    “走。”

    等大鵬落下,陳非群徑自一個人走了上去,其他人愣了愣,你還說二師兄是急性子。

    “走啊。”

    陳非群催促。

    有弟子擔心道︰“大師兄,三師姐還昏迷著……”

    “抬上來。”

    “……是。”

    于是,一行十數人登上大鵬,都還沒反應過來,騰空而起,向著羽州的方向飛去。

    “停!何人未經通報亂飛!”

    一免國強者擋在前面。

    噌!

    劍光閃過,那強者僵在空中,等大鵬飛過,他身上鮮血噴涌,顫抖地從上空墜落。

    下方。

    柳花明抬頭望著,森白的嘴唇抿了抿,想著要不要跟去,反正在這跪著也沒用了。

    修心殿。

    得知消息後的涂心靖一頭沖了出來,差點絆倒,他一手推開要扶的蔡承,望著天空。

    “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孤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就沒攔著嗎?”

    他質問郁正陽。

    郁正陽嚇得額頭冒汗,回稟︰“國主,屬下想攔著的,可生怕弄出不好收拾的局面。”

    “現在就好收拾了?”

    涂心靖一拂袖返回殿內,快步來到地圖前,盯著羽州,“早不來晚不來,這個當口來,無敵先生啊,你這一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來。走吧,都走吧,免國的安危孤一肩挑!誰也靠不住!”

    “咳咳……”

    他捂著心口一屁股坐下。

    “我等願以死護國!”

    蔡承和郁正陽跪下。

    涂心靖搖搖頭,嘴角一擰︰“死護不了國,算了,希望這浩然門能多爭取點時間吧。”

    ……

    大鵬已駛離繁華的朝京,在高空之上翱翔。

    對浩然門一行來講就像做了一場夢,從之前去朝京到離開,不過一個月,卻終生難忘。

    水輕秋和季柔照顧昏迷的姜若初,陶伯在一邊揪心地看著,不時抽泣,眼淚早已哭干。

    段水流走了過來,問︰“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夫人。”

    陶伯擦了下眼角回答。

    段水流輕笑了下,就那麼望著他︰“你們夫人寧願自盡都不願老三回去,你說她派你來的?”

    陶伯連忙解釋道︰“不是夫人,是我善做主張,想著夫人臨撒手前見一面小姐!”

    “哦?”

    段水流站著,這位老僕坐著,“那麼你一個受盡打壓欺負的下人,怎麼就能如此精確地在宮廷別院找到我們呢?”

    “我……我……”

    眾人總算意識到問題,陶伯還要解釋,但被這一雙雙冒火的眼楮望著,愣是說不出話來。

    “你個老不死的和姜家是一伙的!”

    孟宿大怒,就要拔劍。

    “哎——”

    前面,陳非群抬起手,“他懂什麼,還不是被逼的,要算賬找姜家,殺他有啥用?”

    听罷。

    陶伯連滾帶爬地跑到陳非群身前,磕頭道︰“您說的對!我親眼看著夫人長大,又看著小姐長大,若不是他們以我全家性命相逼,我就算死也不會讓小姐往火坑里跳!”

    “他們是誰?”

    孟宿低喝。

    陶伯戰戰兢兢地搖頭︰“我……我不知道,甚至是不是姜家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我不認識!”

    有弟子切齒道︰“肯定是姜家!要麼就是龐家!”

    片刻後。

    陳非群和段水流來到大鵬腦袋上,與眾人分開,迎著風並肩站著,俯瞰下方景物。

    “你怎麼看?”

    段水流問。

    陳非群雙眼眯起,回答︰“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我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不安。”

    段水流輕瞥他道︰“姜家好對付,但姜家背後的人呢?姜家背後的人的背後的人呢?”

    ?

    陳非群轉頭看了自家師父一眼︰“師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擱這擱那呢。”

    段水流盤腿坐下,輕嘆一聲︰“到時什麼神神鬼鬼都冒出來,你頂得住嗎?”

    “你指望我一個凝種一成頂得住?”

    陳非群反問。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段水流笑了笑︰“你是凝種一成?你相信不?話說,連我都看不穿你的真實境界。”

    陳非群攤手︰“因為我就是凝種一成啊,師父你說的話我怎麼越來越听不懂了!”

    呵呵。

    段水流也不揭穿,附在他耳邊問︰“哎,老大啊,你給師父交個底,你到底什麼實力?”

    “無敵。”

    陳非群吐出這兩個字。

    呵呵!

    段水流一副你沒拿我當自己人的樣子,忽然,瞳孔一縮,震撼地瞪著同樣坐下的陳非群。

    “你……你不會一化了吧?”

    “一化?什麼意思?”

    陳非群懵逼地搖頭。

    段水流咽了口唾沫,余光後瞥,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倆,這才壓低聲音道︰“听說,听說啊。”

    “雲干境之上是攤葉境,攤葉境之上還有。”

    “你知道,咱們這方世界分為日、月、星、天、地、人六個大陸階層,在高于人域的大陸中,有人將境界提升至極致,反正遠遠超過攤葉境。”

    “而境界到達極致之後,就不能再向前了,只有化凡,即從那個極致境界化凡為凝種一成!返璞歸真!”

    “這就叫一化!”

    听完後,陳非群微張著嘴,像一個無知孩童第一次窺探到宇宙奧秘一般,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一化?還有這種操作?我不是。”

    “……”

    得,段水流知道問了也白問,但想來也不可能,人域之中不可能存在一化的人物。

    天域和地域都不一定有!

    陳非群在那搖頭嘆氣︰“如果到時小宿頂不住了,師父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意思嗎?”

    段水流冷哼一聲︰“咱倆大哥別說二哥!”

    陳非群露出驚訝之色,喉嚨蠕動道︰“啊,師父你真的藏大招著?我說說而已的!”

    “滾!”

    兩人不歡而散,總之段水流說什麼也不承認,舉了一個又一個證據,反正他很菜。

    陳非群無奈,看了看躺床的孟宿,覺得不保險,怎麼辦,只能再找一個打手備著。

    “你去把那憨憨劍客叫來。”

    他對一個弟子說。

    “憨憨劍客?”

    “對,就是那瀛國劍客!”

    听到這話,水輕秋眨眨眼,問︰“大師兄你不是說不建議師父收徒了麼,怕浪費糧食。”

    陳非群解釋︰“臨時雇佣一下,不給他管飯不就行了?”

    距離大鵬千米開外。

    柳花明小心翼翼地跟著,高空的風很冷,他重傷如此,又淋了一晚上的大雨,身體早已吃不消。

    “咳咳……”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

    只希望那個男人能看他一眼,一眼就行,哪怕直截了當地拒絕也行,拒絕了他也會堅持。

    此生非那個男人不拜!

    就在柳花明視線模糊時,他突然听見有人在叫他,大鵬背上,貌似有人在招手。

    “喂!跟屁蟲,我大師兄叫你上來問話!你听見了嗎?”

    我听見了!

    柳花明晃晃悠悠地點點頭,心中一喜,他總算感動了那個男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來到鵬背上,柳花明第一次感到緊張,該死,他這樣的劍術天才、江湖老手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

    他看見那個男人的師弟、師妹和師父,不由得恭敬一分,然後在中間看見了那個男人。

    撲通!

    一見面先不說其他的,下跪流程走起,然後叩首,看得邊上的水輕秋恍然回到了她那時拜入師門時。

    “起來吧,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你太廢了。”

    段水流淡漠道。

    ?

    其他人看去,師父你別自作多情了,人家那時在拜你嗎?還有你怎麼敢說人家廢?

    地上。

    柳花明從來沒想過廢這個字有一天會和他聯系到一起,感覺格外刺耳,心中那股傲氣升騰而起。

    他不理其他人,只對那個男人磕頭。

    見狀。

    陳非群手掌輕抬,開口道︰“我就更不會收徒了,其實你一點都不廢,你只是跟天才不搭邊。”

    你這就更打擊人了!

    弟子們無語。

    “是!”

    在這個男人面前,不知為何,柳花明心中沒有不甘,有的只有無限敬畏,無限認同。

    有弟子說。

    另一個弟子大咧咧道︰“能打什麼主意?不就是跪求收留,舔著臉想加入我們浩然門麼!”

    “是滴!無非就是想偷學二師兄的劍術,他想得美!二師兄的劍術豈能輕易傳人?”

    浩然門一行劫後余生,賞著雨景,吃著火鍋唱著歌,一來慶祝不用被砍頭了,二來慶祝浩然十哲成立!

    段水流作為刀聖並不在其中,曾表達對此不滿,可誰讓他是師父呢。

    不過這樣也越發能凸顯他強大的地位和實力。

    他老段是十哲之師,一代刀聖!

    “師父,那個柳花明還是柳葉明的瀛國人好像在門口跪著,不知打得什麼主意!”

    別院內。

    柳花明沒有辯解什麼,他並不關心這些,免國是瀛國的祖宗也罷,敵人也罷,跟他無關。

    咚咚。

    孟宿將吃干淨的雞骨頭在擔架上敲了敲,不悅道︰“什麼我的劍法?是大師兄的!”

    柳花明就那麼跪在別院門口,任憑風吹雨打,任憑傷勢惡化,眼皮都不眨一下。

    面前。

    瓢潑大雨從夜空中傾倒,砸落在柳花明身上,哪怕是頂級強者遭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和消耗,尤其是信心被前所未有的打擊,莫說是這麼凶的雨,就是一陣清風也得吹倒。

    但還是那句話,他是柳花明。

    四個金衣衛石雕一樣守著,他們明明站著,明明以俯視之姿,但在這位面前,卻自覺矮了一分,甚至帶有一絲驚懼。

    可不論如何,他們身後是別院,是浩然門居住之地,是那位護國——無敵先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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