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委會,除了兩個值班的還在,其他人都去旁邊屋子休息去了。
秦飛說︰「這事兒也不急,就算有消息也要到明天了,大家先休息,等天亮了再說。」
我沒有反對,跟著他去了旁邊的房間。
旁邊幾個房間,應該是村里招待所之類的地方。
一個房間四張床,被褥都是現成的。
「子午、駱駝還有彪子和我睡這間,英子,里面有一個單間兒,你去吧!」
我們互相打了招呼,看著曹英進了房間,我們才進去。
「要洗洗嗎?」秦飛問道。
我們跑了大半天,身上也挺髒的。
「有地方洗嗎?」胖子問。
秦飛說︰「頂頭是浴室,你們要去就去吧,跟曹英說一聲,別撞車就行。」
「就一間啊!」胖子說著話,端起旁邊架子上的臉盆,扯過一條毛巾,拿了肥皂放進去,就往那邊走,「我先去跟英姐說一聲,她要是也洗,就讓她先!」
我們先進了屋子,各自選了一張床,駱駝拉下被子,拍了拍枕頭。
「子午!」他叫了我一聲,「這次要是背後真的是南亞邪士的話,能不能大干一場?」
我笑了,知道他是為了錯過湘省和南亞邪士硬踫硬的事情,耿耿于懷。
「真的不好說!」我說道,「因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親自參與,還是只是跟那些盜墓賊一樣,在網絡上指使的。」
駱駝明顯有些失望,可也沒有泄氣。
跟一邊整理床鋪的秦飛說道︰「秦隊,你說說,這幫南亞人究竟要干什麼?」
秦飛道︰「我不管他們干什麼,只要來華國做不法之事,我就抓他!」
我听得直樂。
坐在床鋪上听駱駝吐槽。
「子午,你別笑,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幾天,那些上交的案子,破起來太沒勁了。」
我看向秦飛,秦飛點頭,「沒錯,我們只要能看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基本就破了,都是人為的。」
「就是這樣,太沒挑戰性!」駱駝繼續說,「就拿上次那個案子來說,一個女子被發現死在自己的房子里,門窗都完好,沒有外力進入的痕跡,可現場又是典型的他殺現場,和這個女子有關系的人都排查過了,也沒有找到凶手。最後你猜怎麼的?」
駱駝說興奮了,干脆走到我床邊來了。
我配合地問道︰「怎麼的?」
「是他男朋友干的,我們一去,就看到他滿身的邪煞之氣里還帶著你說的什麼血煞!然後再一調查,才知道,他是搞裝修設計的,女子的房子當時就是他幫著裝的,因為女朋友一直不肯跟他同居,他除了留了鑰匙,還在門上家里都做了手腳,不用鑰匙也能打開門。然後提前潛入她家里,等女子回來後,就……」
我明白了,男子無非是需要沒有得到滿足,或者說,本身就有些心里不正常,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種案子,的確簡單,秦飛和駱駝只要看看嫌疑人,從他們身上的氣息就能找到凶手。
找到凶手後,無外乎就是把證據線索形成閉環,就結束了。
對于駱駝來說,的確沒有什麼挑戰性。
秦飛听後,好笑地問道︰「駱駝,你就是憋著勁兒想要這里的案子,能遇到一些復雜的情況,好讓你能展現一下手腳了?」
「也不用太復雜,太復雜的,子午搞定根本不需要我們,我就是希望還是能找到人,復雜一點兒,但又不能太復雜了!哎呀!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不管是誰吧,別讓我遇到,看到沒?砂鍋一樣的拳頭,早就等著了!」
我和秦飛全都笑了,駱駝簡直是太逗了。
我們靠在床上聊著天,胖子洗好澡回來了。
「你們去吧,四個籠頭呢,早知道就把你們叫你們一起了。」
「行!我們一起去吧!」秦飛先起來了,「毛巾,這都有!一人一條都是新的!」
我們一起去洗澡,回來後沒說兩句話就都睡著了。
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不過三四個小時就會天亮,誰都困得不行了。
我本該打坐的,但是實在是太困了,就偷了懶,躺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可是,我剛剛閉上眼楮沒一會兒,就似乎听到有人在外面說話。
這麼晚了,誰還在外面?
可是,忽然我又覺得不對勁。
窗戶外面是大院,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
村委會的屋子兩邊都帶窗,後窗外面就是一片農田,什麼住宅都沒有。
會是誰?
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聊天?
我睜開眼楮,沒動。
我是側躺著的,眼楮方向正對著後窗。
窗子沒拉窗簾,能清晰看到夜空里點點繁星。
樹木離得遠,投射的影子也沒有。
在我睜開眼楮的瞬間,聲音消失了,我靜靜地躺著。
又過了能有十分鐘的時間,說話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確定沒有听錯,就無聲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光著腳走到了窗前。
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農田,這個時候種的莊稼已經很茂盛,月光下,並不顯得特別黑暗。
可是,就在田地邊緣,我清晰看到兩條黑影,似乎有兩個人站在一邊留下的影子。
但是,這絕對不可能!
因為影子旁邊根本沒有任何遮擋物,也沒有能留下影子的人!
我回頭看了看三個呼嚕震天的男人,回身床上鞋,背上背包,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出去後,我一口氣跑到了我們住的房間後面。
之前看到的兩道影子已經不見了。
站在之前影子出現的地方,我能明顯感覺到一絲邪煞之氣遺留下的氣味。
順著這種惡臭,我朝右側走去。
我記得那個方向,是陳大軍家所在的方向,只是,我在整個村子後面,農田邊緣的地方。
經過的所有人家,都有柵欄,為了進出方便,還有後門。
這些圍牆和後門,更主要的作用是防止雞鴨牲口啥的亂進,吃了菜地里的菜,不是為了防賊。
我沿著邊緣的一條羊腸小路朝前走去。
周圍野草貼著牆根兒,農田旁邊也有一些,還有一條不大的小河溝。
在陳大軍家柵欄外停下了腳步。
有些迷惑不解地朝他家看去。
晚上在他家把陳大軍弄醒後,我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他魂體缺損情況,但看他還認識人,就趕緊跟秦飛去另一家了。
現在我發現那絲邪煞之氣居然到這里就往里面去了,立刻覺得不太對。
難道說,關鍵不是陳玉鳳被攝魂,而是陳大軍魂體受損?
我之前覺得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就在這一刻,我猛然驚醒。
那些貓!
陳大軍魂體缺損!
陳玉鳳遇到紙人兒,被攝魂!
這一切,都是由邪士背後搞的鬼!
邪士不會就這樣住手的!
他不會想到半路會有人截胡把人救過來!
不好!
我立刻翻進了柵欄,朝陳大軍家房子
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