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冤種總裁旗下簽的第七個藝人塌房之後，他怒了。
我眼睜睜看著總裁拿私人號連發數條朋友圈，細數當代男藝人的十大罪狀。
“這些男人就不能管好自己嗎？潔身自好一點不行嗎？”
“睡完女人睡男人，精力這麼旺盛不能去健身嗎？發張自拍熱度也不差啊，實在不行進組吊威亞，所有打戲自己上，馬上安排敬業通稿上熱搜。”
“想上熱搜方法千千萬，一個個地往情色緋聞里鑽是不是腦袋有坑？要不要我去種幾個蘿卜？”
“幾個億投資又打了水漂……這屆男人真不行，這總裁我不干了，累了，毀滅吧。”
冤種總裁氣得把辦公室里的東西都砸了，表演了一段堪稱完美的無能狂怒。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把東西都換成了塑料的。
“霍總，別罵了，你也是男人。”
我好心勸他冷靜。
“你說什麼？”霍總挑眉，面色不善。
作為一名優秀的特助，根據經驗，每當霍總露出這種表情時，立刻把話反著說就能哄好他。
于是我斬釘截鐵，甚至沒過腦子。
“不，霍總，繼續罵，反正你不是男人。”
霍總臉色鐵青。
“你再說一遍。”
總裁有指示，當助理的必須無條件服從。
“好的，霍總，你繼續罵，反正你不是男人。”
我不僅重復了，還大聲喊了出來。
霍總鐵青的臉變得通紅，面部表情極為生動。
霍總今天怎麼了？順著他說不開心，逆著他說也不開心。
我心中麻了，但笑靨如花。
“您是不是男人，我說了不算了，霍總您自個說了才算！”
這話應該沒問題了吧，畢竟我一不是X光，二沒和他上過床，這事我怎麼能知道？
“我覺得我是，而且不比那些塌房的男藝人差。”
“那是當然！”我迅速贊同了我的金主爸爸，並且迅速搜腸刮肚，把我能想到的褒義詞都拎了出來，“咱們霍總，那叫一個玉樹臨風，溫文爾雅，英俊瀟灑，驚才艷艷，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舌燦蓮花，人模狗樣……”
“打住，最後一個詞是夸人的嗎？”
我尷尬地笑笑，想盡快結束這個更尷尬的話題。
“霍總，要不你看看，這是新晉的練習生里比較優秀的，都願意簽署不談戀愛的合同，你看看我們簽哪個？”
我把七八個合同橫在霍總面前，狼系奶狗系狐狸系都有，我看中的小奶狗花磊在最上面。
霍總一眼也沒看。
“男人的承諾，靠不住的。”霍總哀嘆。
“我覺得他們是真心的，尤其是這個花……”我掙扎。
“呵，他們許諾的時候確實真心，但這和事後做不做得到，兩碼事。”霍總冷笑。
“可是……”我繼續垂死掙扎。
“宋溫柔，我比你了解男人。”
霍總一把掀翻了眼前的合同，正了正領帶。
霍總每次正領帶都會有清奇的腦回路出現，經驗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戰術性後退了一步。
“我已經決定了，與其花錢砸這些敗家玩意，不如投資自己。”
“都是男人，他們能出道，我怎麼就不能了？我要出道，給你時間準備一下，我要看到我的名字出現在熱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