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天賦特性比不上他自身的能力，但是如果是失敗了，序列空間至少會給出提示。
但，眼下序列空間似乎毫無反應，是否代表著他的能力這時候是已經起效的狀態呢？
老李輕飄飄的聲音傳來，甦沐盡管瞳孔微縮，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一點點有趣的能力。”
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既然對方看出來了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甦沐反倒是有些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對方，“你怎麼感覺到的。”
老李也正如他那慢吞吞的語調，並沒有發怒，也並沒有絲毫的特別情緒，只是有些虛弱，聲音帶著隱隱的苦澀︰“並非察覺到，而是一點點特殊的情況。”
【承認了這是？這難道就是主播的天賦特性？】
【不好說，只能說還得再看看，天賦特性的話確實也有很大可能。】
【主播怎麼還沒手撕惡鬼拳打怪物啊？和他墨跡什麼，男人就要拳拳到肉！】
【前面的你是怎麼活過副本的？能讓兄弟取取經麼？】
【老子戰力榜第八百二十名，你可以去搜搜錄像。】
【？？？】
【戰斗力榜的大佬還會和我們一起看新人直播？怪起來了。】
【搜了一下，還真是個肌肉壯漢，一看就是個肌霸。】
【牛逼牛逼，那大佬牛逼。】
甦沐自然不會在意彈幕的一點點小劇場，而是眯了眯眼看向老李。
“你是說，你已經中了我的能力，對吧”
“對。”
老李沒有反駁，而是爽快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你那個所謂有趣的能力是什麼，不過如果是關于一些這個方面的，恐怕對我不太好用。”
老李苦澀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听到這里，甦沐沉默一瞬，開啟了欺詐現實。
【我的視線可以穿透障礙】
【欺詐現實判定中.....】
【判定成功！】
甦沐的瞳孔微微收縮，視線變得極其具有穿透力，哪怕直播中的觀眾都能感覺到甦沐此刻狀態的不對勁。
此時，甦沐的視線中，老李的身軀里的骨架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視線慢慢往上抬去，直到看到那他最關心的頭部。
甦沐微微怔神，一股荒謬感出現在他的心里。
老李，腦袋空蕩蕩的？！
是真正意義上的空蕩蕩的！里面，除了外部所能表現的器官，大腦不翼而飛！如同一間空蕩的屋子一樣！
也就是說老李所說自己腦袋方面的問題出在哪里，是因為完全沒有大腦？！
對于精神力的解讀，甦沐更認為它是大腦的一個調力的狀態，正常的思考狀態是空明靈動，它可以稱之為休眠狀態，現在用思考的方式感知它的變化，就像剖析情緒時感知心的變化一樣。
演繹推理是陳述事實，邏輯連接憑借直覺判斷，歸納總結依靠大腦思考。
而作用在大腦的這股力，就叫做精神力，精神力增強也自然是增強了這種所調用的強度的。
但，眼下的這個家伙沒有了大腦，如果可以說對方是已經沒有了精神力，那麼他說話的思考和邏輯從哪里來。
甦沐斷掉了欺詐的現實，倒是感覺有些好奇。
並沒有什麼邏輯上的倒塌，他的欺詐現實就是最不符合邏輯和現實的產物。
更何況，這是序列空間的副本世界，出現什麼情況都可以理解。
眼前這個家伙，哪怕再和善，他目前的身份也是詭異，詭異能做到這些，不是常識麼？
“原來是這樣啊。”
甦沐喃喃道，對方沒有大腦沒有精神力不更應該受到自己天賦特性的影響這一點，他倒是有了個猜測。
不同于自己的欺詐現實，虛實這個天賦特性更像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影響對方的精神力來達到起效的方法。
而非他欺詐現實這種無賴的短暫改寫現實。
雖說欺詐現實倒是也能辦到像虛實這個天賦特性所能做到的事情，不過那種改寫對方行為和思考的現實，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個負擔。
能力很強，但他的cpu暫時跟不上。
所以說，虛實這個能力目前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簡單的過渡能力，雞肋，但也可以。
“怎麼了？你是發現了麼？”
看到甦沐盯著自己沉默了一會，老李的語氣很平淡，似乎是不關系自己一般，心平氣和的看向甦沐。
那有些滄桑的臉龐上布滿了皺紋。
而現在在甦沐看來，那更像是缺失了水分所導致的干巴巴的樣子。
“嗯，發現了。”
甦沐話語很簡潔。
“不愧是唐作家。”
老李呵呵一笑︰“說實話，按照規矩，我本應該不能坐在這里和你心平氣和的講話的。”
“但，唐作家你書中的角色打動了我，租客中的那個金牌銷售員哪怕死了也保持著自己崗位的工作精神深深震撼了我。”
“至少，對于銷售如此了解的人，我要保持尊敬。”
甦沐嘴角微抽，老李這話里話外之間總感覺被996洗腦了呢？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另一個方面。
《租客》這本書，已經是他第二次听起了，而這次又得到了更完整的信息。
書中竟然也描述了一個銷售麼？根據已知的情報而知，四樓這位老李也是銷售。
這麼巧？
甦沐並不覺得是巧合。
他在副本中的身份是唐杰，是個作家，而上任房客則是唐可馨，也是個作家。
如果不是因為唐可馨在日記中寫到已經有人寫了租客這本書了，按理來說她說的就是自己，他都會懷疑自己的模板會不會是代入唐可馨。
有些荒謬，但是不得不思考。
但，唐可馨所寫的日記並不能全信，所以，對于這一點，甦沐默默記在了心里。
不過最有意思的一點，對于甦沐來說很明顯了。
四樓的租戶失去了大腦，那麼，一樓所送來的兔子是否代表了他們失去了內髒？
在見鄭姐的時候，甦沐倒是沒想到這方面，只是簡單的用迷霧碎鏡探查了一下，但是只有一些簡單的介紹。
“這下，見其他樓層的租客倒是要注意一下了。”
甦沐沉吟道，目光轉向老李。
“那麼請問，你方便告訴我，是誰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