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許修文沒有一直看下去。
他主動咳嗽了一聲,提醒黎海媚,廚房里有人。
正常人也許會嚇一跳。
但黎海媚並沒有。
她非常平靜的向後轉頭。
看到許修文後。
仍然十分平靜。
許修文心道︰不愧是體系內的人。
光是這份淡定,就足夠很多小年輕學習了。
黎海媚看了他一眼後,轉過頭去,繼續看著鍋里。
同時用略顯冷淡的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許修文笑著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黎海媚好看的柳眉微蹙,輕聲否認︰“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
裝!
繼續裝!
如果換個人,還真可能被黎海媚這幅樣子給騙了。
進而懷疑是不是黎珂假傳聖旨。
但稍作思考便能明白。
黎珂如果假借黎海媚的名義,邀請他上門吃飯。
只要許修文跟黎海媚見了面,很容易就會露餡。
黎珂雖然有時候比較任性,但並不喜歡撒謊。
而且也不會傻到撒這種很容易露餡的謊。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是黎海媚讓黎珂這麼做的。
因此。
不管黎海媚怎麼說。
許修文都不會被騙。
許修文心道︰�猻晴N娼形夜 闖苑梗 顧滌惺掄椅搖H綣 欽 攏 隙 換嵬 榿媧 錚 砸歡 皇欽 隆 br />
既然不是正事,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黎海媚想他了。
所以看到黎海媚此刻的模樣。
許修文也想看看黎海媚能裝多久。
許修文注視著黎海媚美麗的背影。
他並沒有立刻揭穿黎海媚。
而是輕笑一聲,順著她的話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錯了,給黎sz添麻煩了,我現在就走。你就當我沒來過。”
許修文以退為進。
只要黎海媚想他了。
她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事實也的確如此。
黎海媚一听許修文要走,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她有心想要開口挽留,卻又拉不下面子。
她起初還能保持鎮定。
“ ~”
可當開門聲從身後傳來。
黎海媚坐不住了。
她立刻轉頭向後看去,同時出聲挽留,“別……”
結果剛轉過頭來,便跟許修文的目光撞上。
許修文並沒有將門打開,離開廚房。
他只是按了一下門把手。
人仍舊站在原地,臉上是得意的笑容。
黎海媚瞬間意識到她上當了。
她立刻將頭轉過去。
卻還是遲了。
耳邊響起許修文的笑聲。
這笑聲讓她的心跳加速。
許修文笑著問︰“你剛才要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黎海媚立刻否認。
“呵呵……我沒听錯的話,你想說別走?”
黎海媚還在否認︰“你听錯了,我沒說。”
“是嗎?”
黎海媚臉上發熱,但仍一口咬定道︰“是的。”
許修文笑的更開心了,“黎sz,你說的話我是不敢懷疑的,但我有一點小小的困惑,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黎海媚下意識問︰“什麼困惑?”
許修文道︰“今天保姆為什麼不在,黎sz公事忙碌,竟然還會親自下廚?家里要招待貴客嗎?”
黎海媚道︰“沒有客人,保姆家里有事,所以給她放假了。”
“這樣啊,那黎sz在家里為什麼還穿的如此美麗?你這是要勾引誰嗎?”
“放肆!”黎海媚呵斥了一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許修文笑著道︰“不好意思,黎sz,我不小心說錯話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就沒有男人敢對她這麼說話。
可許修文偏偏就敢。
單單是勇氣,他就超過很多人了。
但黎海媚並未說話。
因為她知道許修文不會就此罷休。
果然。
許修文接著道︰“我剛剛注意到黎sz今天化了妝,難怪這麼漂亮!不過,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黎市長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是為了誰而準備的嗎?”
黎海媚听到許修文夸她漂亮,心里很高興。
但神色依然淡定。
她語氣淡淡道,“化不化妝是我的自由,何須為別人準備。”
許修文聞言,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一臉沮喪,聲音更是失落,“我還以為這些是海媚你為我準備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黎海媚听到許修文的話,微微一怔。
眼中不由露出復雜的目光。
其實她就是想許修文了。
但之所以一開始不承認,且語氣冷淡。
當時是受了冷落的關系。
她真的懷疑,如果她不主動找許修文。
許修文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想起她。
心中多少有些怨氣。
可是看到許修文如此失落沮喪的樣子。
黎海媚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猶豫了一下道,“可以幫我扎下頭發嗎?頭發散著,做飯很不方便。”
許修文一愣。
黎海媚卻主動將手腕上的皮筋取下,遞了過來。
扎頭發是小事。
但女人讓一個男人幫她扎頭發。
足以說明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更關鍵的是黎海媚讓他幫忙扎頭發的時機。
剛好讓他有了台階下。
許修文立刻明白黎海媚的心意。
他笑了一下,旋即很自然的接過皮筋,“如果扎的不好,不要生氣哦。”
黎海媚輕聲嗯了一聲。
于是許修文主動走到黎海媚身後,替她扎頭發。
很多女人到了三十歲,因為生育、工作、家庭等壓力,發質變差,狂掉頭發。
但黎海媚不是。
她的發量很多,而且濃密烏黑,發質極佳。
手指從發絲間捋過的感覺,太滑順了。
許修文忍不住用手指捋了幾遍。
換成一般人,黎海媚早就生氣了。
但此刻她沒有。
黎海媚只是輕聲提醒道︰“別玩了,我還要做飯呢。”
許修文笑著道︰“海媚,你的頭發太絲滑了,讓人愛不釋手。你是不是有保養秘訣?”
黎海媚靜了一秒,道︰“沒有秘訣。”
“那看來是天生麗質。”
黎海媚听到許修文的話,嘴角悄悄上揚。
許修文問道︰“海媚,你想扎什麼發型?”
黎海媚疑惑的問︰“皮筋還能怎麼扎?”
許修文道︰“那花樣可多了。”
黎海媚輕聲道︰“看來你經驗還挺豐富,經常幫別人扎頭發吧。”
許修文︰“……”
許修文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哪有經驗,都是看別人扎的。”
黎海媚不置可否,淡淡道︰“扎馬尾就行了。”
“好 。”
見黎海媚沒有追問下去,許修文松了口氣。
他開始給黎海媚扎馬尾。
有些不順手。
“海媚,你低一點。”
黎海媚遲疑了一下,旋即雙腿微曲,降低高度。
許修文很快將馬尾扎好。
正要說“好了。”
余光忽然看見了黎海媚的鎖骨。
黎海媚剛才是披散著頭發。
從後面看不見前面。
現在頭發扎成了馬尾。
加上黎海媚曲腿,高度降低的緣故。
許修文的角度,不僅能夠看到黎海媚精致的鎖骨,還能夠看到黑色的內衣,以及……
身後突然沒了動靜。
黎海媚感到奇怪。
她轉頭向後看了一眼。
剛好看到許修文吞咽的動作。
起初還不解。
但很快,她便發現許修文視線的方向。
似乎是……她的身前?
黎海媚反應很快,立刻便猜到他在看什麼。
黎海媚臉上一紅。
她立刻挺直雙腿,呵斥道︰“你看什麼呢?”
許修文立刻收回視線,狡辯道︰“我看鍋蓋呢,這鍋蓋又大又圓……”
黎海媚聞言更是惱羞成怒。
她竟做了一個許修文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向後撐了一下手肘,撞了他胸口一下。
力氣不大,更多的是一種警告。
但這種行為,由黎海媚做出來,就顯得很罕見。
許修文覺得很有意思。
眼前的黎海媚,仿佛不再是那個管理金陵一方的黎sz。
而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女人。
許修文捂著胸口道︰“海媚,你干嘛捶我?我犯什麼錯了嗎?”
黎海媚努力板起臉來,使自己看的嚴肅。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干什麼了!”
許修文無辜道︰“我剛才在看鍋蓋啊。”
“是不是看鍋蓋,你自己心里清楚!”
許修文嘆了口氣,“唉,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去哪了?”
黎海媚道︰“你趕緊出去,別耽誤我做飯。”
“海媚,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我剛剛才幫你扎了頭發,你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嗎?”
“謝謝,行了吧。”黎海媚咬牙道。
他偷看她,還要她說謝謝。
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
許修文搖頭,“只有口頭感謝,太沒誠意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許修文忽然笑了起來。
給人一副人畜無害的錯覺。
但細心一點,不難發現。
許修文眼中閃過的狡黠目光。
黎海媚剛要松口氣。
突然听到許修文說︰“海媚,你今天真的好漂亮,我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
被夸了,黎海媚當然高興。
但她敏銳的察覺到許修文不懷好意。
不得不警告一番。
“你別亂來!”
許修文干脆不裝了,直接露出狐狸尾巴,“我不會亂來,我只是想抱抱你。”
黎海媚一怔。
還不等她拒絕。
許修文便從身後抱了上來。
許修文的手很自然的越過腰線兩側,來到正面,放在她的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