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宋思雨精疲力竭。她躺在許修文懷里,一雙大長腿搭在許修文腿上。毛刺刺的感覺卻讓她覺得無比安心。許修文靠在床頭,手搭在女孩的白嫩的香肩上,無意識的揉動著。他想起剛才按掉的電話,轉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號碼,旋即撥了過去。“喂,宋阿姨嗎?不好意思啊,剛才在忙,沒听到電話,怎麼了?”剛才打電話的人,是幸福小區的宋阿姨。許修文之前去她家借過麻將。“好好好……那你明天讓楚然姐來金陵找我吧。”掛斷電話。宋思雨問道︰“你在跟誰打電話?”“你不認識。”許修文隨口敷衍道。宋思雨聞言沒有多問。她摟著許修文的腰,很快便睡著了。許修文想著心事,一時間沒有睡意。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許修文睜開眼,便發現宋思雨已經先一步醒了。她靜靜的躺在旁邊,注視著他。看到他醒了,宋思雨微微一笑,溫柔的笑意中帶著一絲媚態。許修文湊上去親了女孩一口道︰“什麼時候醒的?”宋思雨道︰“醒了有一會了。”“怎麼不叫醒我?”“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醒你。”宋思雨笑著道。“這麼乖?”許修文笑了,“說吧,想要什麼獎勵?”“今天陪我一天。“宋思雨試探道。許修文沉吟道︰“這個不行,換一個吧。”宋思雨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那算了,我沒有別的想要的了。”許修文想了一下道︰“最多陪你到中午。”“真的?不是騙我的吧?”宋思雨緊張的問道。“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乖女兒?”許修文湊到女孩耳邊,輕輕吐氣道。宋思雨的耳朵本就敏感,瞬間紅了。而听到爸爸這兩個字。她的心跳更是直接加速。眸中也泛起了一層迷離的水光。一日之計在于晨。……轉眼到了11點鐘。許修文突然听到電話響了。他本來正在興頭上,不打算接這個電話。但是突然想到昨晚跟宋阿姨的電話,還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個陌生號碼。大概率是林楚然的電話。許修文看向前方道︰“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說罷便按下了接听鍵。“喂……”電話里安靜了至少半分鐘,沒有听到聲音。“不說話我掛了。”許修文威脅道。“別掛……”電話里傳出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楚然姐?”“是我。”果然是她!許修文笑著道︰“阿姨昨天晚上跟我說過了,你……你現在到金陵了嗎?”許修文的聲音顫了一下,但很快又強行穩住氣息道。電話那頭的林楚然並沒有察覺到許修文聲音的異常。她小聲說道︰“到了。”許修文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宋思雨。後者剛好也轉頭看著他。許修文皺眉,用眼神提醒後者,不要胡鬧。“你在哪,我等下過去接你。”“我現在在汽車站。”……足足半分鐘,許修文都沒有說話。就在林楚然以為是不是信號不好時。許修文總算開了口。“那你在車站等我,我馬上過去接你。”“好的,我等你。”許修文手機丟至一旁,立刻揚起手掌,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啪!”脆響!原本便泛紅的皮膚上又多了一個掌印。許修文咬著牙道︰“我剛才在打電話!”宋思雨扭著腰……咬著唇,一副乖乖認錯的委屈模樣。“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許修文心里暗罵了一聲妖精。看似在道歉,實則在勾人。被她這麼搞幾回。他都快交代在這了。等下要去接林楚然,許修文想著越快結束越好。他不再說話……金陵的天氣說變就變,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大風。小區里生著一棵枝干粗壯的杉樹。在大風的作用下,葉片和樹枝不斷的搖晃。路邊的野草在風中肆意搖擺。大風順著窗戶縫隙灌進了房間里來,發出呼呼的聲響。很快,天空下起了小雨。二十分鐘後。許修文洗完澡,從浴室回到臥室。他走到床邊,開始撿地上的衣服。剛剛穿上衣服。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的宋思雨,便從後面抱住了他。許修文轉頭道︰“思雨,我得走了。”宋思雨將頭貼在許修文背上,哀求道︰“讓我再抱一會兒,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因為這句話,許修文沒有再說其他。他轉過身來,抱住了宋思雨。一分鐘後。宋思雨主動放手,仰頭看著他,笑著道︰“好了,你走吧。”她的表情看不出來任何的失落。許修文點頭道︰“你應該也餓了吧,洗漱一下,趕緊出去吃點東西。”“你不用管我了,你不是有事嗎,快去吧。別耽誤了。”“那我走了。”“嗯。”許修文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吻了宋思雨一下。半個小時後。許修文來到汽車站附近。此時距離他接到電話,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許修文將車子停在路邊。他坐在車里開始給林楚然打電話。掛斷電話後。許修文坐在車里等待。很快。許修文听到敲主駕窗戶的聲音。他放下玻璃,便看到了敲窗的人。率先入眼的是一張鵝蛋臉,這是美人胚子專有的臉型。兩道雲淡的眉毛,褐色的眸子,明亮透徹,好似一對珠子。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特別是那張小嘴,圓潤殷紅。淡黃色的波浪長發,慵懶的從兩側落在肩上。論顏值稍遜色蕭幼然,但也是校花級別的美女。“楚然姐?”許修文驚訝道。林楚然看到許修文後,也有些驚訝。她不確定的問︰“你是小許?”“楚然姐,是我。”許修文頓時笑了。他立刻開門下車。下車後,許修文順勢打量了一眼林楚然。她臉上化了妝,但是妝感並不重,甚至給人沒有化妝的錯覺。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內襯,外面套著一件淡青色的外套,下身的牛仔褲是緊身款,緊緊的裹著兩條修長的美腿。這身穿搭很有女人味。前世今生加起來,許修文一共十幾年沒見過林楚然了。記憶中林楚然整天扎著一條粗辮子,皮膚也比較黑,不太好看。然而女大十八變。林楚然現在出落的越發水靈好看了。在許修文打量林楚然的時候。後者也在打量他。林楚然比許修文大三歲。小時候一個小區的孩子們都喜歡在一起玩。那時候經常見面。林楚然中考成績不是很好,最後上了二中。二中距離幸福小區比較遠。後來林楚然便開始住校。等到高中畢業,又去了外地上大學。除了寒暑假,也很少回家。所以,她也好幾年沒見過許修文了。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四年前。她印象里,許修文還是當初那個頑皮的少年。之前從父母口中听到許修文的事跡。她起初還不相信。一個剛上大學的毛頭小子能這麼有本事?而當她現在看到許修文時。站在她面前的男生,早不是當初那個頑皮少年。而是一個身材健碩,長相帥氣,衣著有品的年輕男人。他身上更是帶著一種獨特的氣場。男人味十足。林楚然終于明白,她從家出發時。母親那奇怪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林楚然微微蹙眉道︰“小許,你變化好大。”“是嗎?”許修文淡淡一笑,“楚然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听到許修文的贊美,林楚然白皙的面頰微微泛紅。她笑著道︰“別調侃我了,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我自己清楚。”許修文睜大眼楮道︰“楚然姐,我可沒調侃你。你可是我們小區的三朵金花之一,小區里的人哪個不知道。你要是還不好看,那就沒人好看了。”林楚然噗嗤一下笑了。她記得以前的小許可沒有這麼嘴甜。他以前除了對蕭幼然有耐心,脾氣好一點以外。對其他人可是很隨意的。甚至他以前一開始都不叫她‘楚然姐’,而總是稱呼她為“黑辮子”。她還因此被氣哭過好幾回。後來寧姨抄家伙。許修文才不情不願的改口叫楚然姐。她可還印象深刻呢。許修文問道︰“楚然姐,你吃過午飯了嗎?還沒吃的話,我先帶你去吃飯。”林楚然搖頭道︰“沒來得及吃,你吃過了嗎?”“我也沒吃午飯呢。”林楚然淡淡一笑︰“那我請你吧。”許修文聞言笑了。“楚然姐,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來金陵找我,怎麼能讓你請我吃飯。肯定是我來請客。好了,你先上車吧。”“那……好吧。”林楚然沒有堅持。上車後。許修文開車往公司方向駛去。之前去宋阿姨家借麻將。當時宋阿姨問他,能不能安排林楚然去他的公司或者酒廠上班。許修文答應了。這次林楚然來金陵,顯然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既然答應了,許修文也沒有反悔的想法。他考慮著怎麼安置林楚然。其實酒廠最合適。酒廠可以提供的崗位多,待遇不錯,離家還近。公司這邊,暫時並不缺人。說起酒廠。光明酒廠的發展一直蒸蒸日上。紀艷完成了和許修文的約定任務,正式升為廠長。原廠長徐承德並未被辭退,而是調到了生產部,專心負責白酒生產,保證質量。自此,紀艷算是大權在握。她也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首先是人員調整。先是對各部門人員進行崗位調整。然後順勢在各部門插了不少‘她的人’。最後辭退了許多老員工。一時間廠里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接著紀艷又對各部門進行調整……總之,一通操作後。酒廠內部氛圍大變、生產效率也大大提升了。而廠里的變化,也讓徐倩明白了許修文的意圖。酒廠內部早就出現了很多問題。而徐承德太念舊情,所以問題一直無法解決。徐倩對那些老員工恨得牙癢癢,同時也對父親恨鐵不成鋼。所以,當知道許修文將父親調去生產部抓生產時,她並不怪許修文。反而覺得這樣也不錯。徐承德對老員工們下不了狠手。紀艷就不會。她本來就把酒廠老員工們當成徐承德的人。她現在大權在握,裁員的時候,毫不心慈手軟。可以說,紀艷幫徐承德做了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情。而這一切完全在許修文的預期之中。這招借刀殺人的計劃,從他在咖啡店見紀艷時,便已經想好。他雖然人經常不來酒廠,但每個星期都有人跟他匯報工作,所以對廠里的情況十分了解。當初買下酒廠時,為了廠子恢復正常生產,必須要指望老員工們。但是留下來的這些老員工里面,不是說都是優秀員工。只是相較于最開始辭退的那些人,要稍微好上一些。但隨著廠子度過艱難期。很多人又開始恢復‘常態’,動起歪心思。這種情況,其實不止光明酒廠有。很多企業都有,而且十分普遍。歸根結底還是這些人的思想進步跟不上時代發展。酒廠要發展,就必須有人來做‘壞人’。徐承德做不了,那就只能從外面找。有人問許修文為什麼不做壞人。他是老板,桌子都隨便掀,當壞人怎麼了?之前一次開除員工後。該員工記恨上許修文,竟然鬧到了寧婉秋的學校來。雖然對方很快便被警察帶走了。但是這件事也給許修文敲響了警鐘。以他如今的身份,沒必要做這個壞人。後來他認識了紀艷。經過權衡利弊後。許修文將紀艷招進廠里,一方面是看中紀艷在大廠工作的經驗和人脈,另一方面也是早就想好了讓紀艷來當這個壞人。讓她沖在前面吸引火力。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錯。紀艷很適合做這個得罪老員工的壞人。無論是被辭退的老員工,還是未被辭退的老員工,都對紀艷頗有怨言。卻又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