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問道︰“我可以睜眼了嗎?”安詩詩道︰“可以呀。”許修文緩緩睜開雙眼,朝安詩詩看去。接著便忍俊不禁。他本以為安詩詩說的瘦了,是指體重瘦了。結果,他看到的卻是安詩詩正掂量著她的良心。她將外套敞開,雙手托著。看著女孩的動作,許修文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安詩詩見他不說話,再次問道︰“小許,你怎麼不說話啊?”許修文嘴巴很干,“你想我說什麼?”安詩詩聞言轉身,朝許修文走過來。她走到床邊,忽然牽起許修文的手,按在身前,嬌聲問道︰“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瘦了?”許修文下意識捏了一下,回答道︰“沒瘦……”“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安詩詩對著許修文盈盈一笑。連笑容都有幾分像蕭幼然。許修文一陣恍惚。如果不看眉眼五官,只看脖子以下,或者只听聲音。他幾乎以為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就是蕭幼然。模仿秀達人也不過如此吧。足見說明安詩詩背著他下了不少功夫。許修文心里十分感動,同時也頗為興奮。安詩詩見許修文目露‘凶’光,心中暗暗偷笑。她模仿著蕭幼然平時說話的語氣道︰“小許,你快幫我脫衣服呀。”許修文像是中了蠱一樣,開始幫安詩詩脫衣服。很快,她便被脫得只剩下一套白色內衣。安詩詩抱著肩膀,瑟瑟發抖,“小許,我好冷~”許修文後知後覺,趕忙道︰“那你趕緊進被窩來。”安詩詩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她抱著許修文道︰“小許,你對我真好。”無論是說話聲音還是語氣,真的太像蕭幼然了。見許修文不說話,安詩詩又道︰“小許,我想你了,你親親我好不好?”許修文立刻低頭吻住了蕭幼然。哦……不是,是安詩詩的嘴唇。一吻結束。安詩詩從喉頭間蹦出來一個膩人的音調︰“小許,我還想要……”這一刻。許修文再也頂不住了。他直接伸手捏住女孩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一個小時後。許修文終于從欲望中清醒過來。安詩詩粉頸高高揚起。足足半分鐘,才逐漸落下去。許修文關心道︰“詩詩,你還好吧?”“嗯嗯~”安詩詩無力的抬起手臂,攬住許修文的脖頸。看著安詩詩此刻的樣子,許修文不免感到尷尬。剛才的確情難自已了。也幸好是安詩詩。換成蕭幼然或者白月兒來。不見得遭得住。“小許,我要抱抱~”她還在學著蕭幼然說話。剛才消耗了大量的水分。安詩詩的喉頭略顯干燥。聲音听起來不如原先那麼像了。不過許修文還是立刻伸手抱住了安詩詩。安詩詩笑著問道︰“你喜歡嗎?”許修文知道,她問的不是喜不喜歡她,而是喜不喜歡她剛才的模仿。許修文誠實的回答道︰“非常喜歡。”听到許修文的回答,安詩詩十分高興。她眯著眼楮道︰“你喜歡就好,不枉費我模仿她那麼久。”許修文親了一下安詩詩,問道︰“你私下偷偷練習了?其實沒必要,我也很喜歡詩詩你。”“虛偽~”安詩詩嬌嗔道︰“不知道剛才是誰那麼興奮,都快把我弄死了!”許修文頓時尷尬不已。安詩詩抱緊許修文道︰“沒關系,我願意為你模仿別人,只要你別厭煩我就行。”許修文大為感動。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這種地步,著實不易。許修文貼近道︰“詩詩,我永遠喜歡你!”“我也是~”……隔壁臥室里的柳若只覺得今晚太難熬了。女兒離開後,她便準備睡覺。可是躺在床上,遲遲睡不著。反倒感到一陣尿急。床下這麼冷,她不太想下床,可是尿意越來越急。她只好掀開被子,披上一件外套,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剛剛走出臥室,正要去衛生間。柳若忽然听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而聲音是從女兒房間傳出來的。柳若不敢多听,匆匆忙忙的走進衛生間。回到臥室後。柳若躺在被窩里,越發沒了困意。她忍不住的想女兒跟許修文在房間里做什麼。想著想著,便覺得身子也不干爽了。這夜突然變得難熬起來。……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金陵今日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當陽光照進房間里。許修文的眼睫毛輕輕抖動了幾下。隨後他便睜開了雙眼。他伸了一個懶腰,只覺得渾身舒暢。雖然前天和昨天,連續應戰了三場。失去的東西估計一個水杯都裝不下。但是經過一夜的休息。許修文已經恢復過來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左右,沒有看到安詩詩的身影。她已經起床了?許修文剛產生這個念頭,忽然感覺到不對。許修文立刻掀開被子,往被子里看去。光線照進被窩里。安詩詩的俏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老公,你醒啦~”安詩詩笑著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早安……問候嗎?許修文哭笑不得!“詩詩,別鬧了,快出來吧。”安詩詩聞言,爬出了被子,湊上來便要吻許修文。許修文的頭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安詩詩瞬間愣住了。許修文尷尬道︰“詩詩,你听我解釋……”安詩詩白了他一眼,道︰“你還嫌棄自己啊?”許修文道︰“這不一樣,哪怕讓我幫你……我都不介意,但是這樣就怪怪的。”安詩詩抿嘴笑了一下道︰“好啦,我又沒生氣。”二十分鐘後。安詩詩再次探出腦袋。她的上下嘴唇緊緊貼合在一起,兩頰則微微鼓起。看起來就像一個圓滾滾的包子,十分可愛。緊接著,她張開嘴巴,笑了起來。許修文覺得這一幕十分刺激。不過終究還是心疼他的女孩。許修文道︰“詩詩,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安詩詩笑著道︰“沒事,你開心就好。”許修文如何能不感動。于是他靠近親吻安詩詩。誰想到,安詩詩竟然主動往後躲了一下。許修文一臉困惑。安詩詩笑著道︰“我還沒漱口呢。”許修文越發感動。不過也暗暗松了口氣。“老公,你要想休息就再休息會,我先起床了。”“我也起床吧。”“好呀。”兩人開始穿衣。許修文衣服少且簡單,等他穿好時。安詩詩才剛剛將內衣穿好。許修文轉頭看了一眼。清晨的陽光剛好落在安詩詩身上。安詩詩的皮膚本就白皙,這下更是如羊脂白玉一般,潔白無瑕。配合著姣好的身材,簡直比雕像還想美麗。兩人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一直到洗漱完都沒有看到柳若。來到廚房。鍋里是熬制的剛剛好的小米粥。毫無疑問是柳若熬的。安詩詩盛了兩碗小米粥,旋即又拿出一盤爽口有味的咸菜。兩人坐在餐桌旁,準備吃早飯。許修文問︰“柳姨呢?”安詩詩道︰“應該已經去店里了吧。”許修文點點頭,放心的開始喝粥。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經歷了昨晚的意外,他也沒想好怎麼面對柳若。安詩詩一邊喝粥一邊問道︰“老公,你等會去店里嗎?”許修文搖頭︰“不去了。”“你要回公司?”“不一定。”“哦。”“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安詩詩不答反問︰“蕭幼然已經回學校了吧?”“嗯,昨天剛回來。”安詩詩突然眼前一亮。她不喝粥,也不說話,就一直情意綿綿的看著許修文。許修文轉頭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怎麼這副表情?”安詩詩道︰“老公,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問題?你問吧。”“蕭幼然昨天沒有要你陪她嗎?”許修文點頭︰“有啊。她昨天想去江寧花苑,但是我讓她回寢室了。”“你讓她回寢室,卻來找我,是不是說明在你心里,我比蕭幼然更重要?”安詩詩眨巴著大眼楮問道。許修文挑眉問︰“你是這麼想的?”“不然呢?”許修文平靜的道︰“如果我說不是呢?”安詩詩笑著道,“我不信,肯定是因為老公更愛我,才來找我。”許修文搖頭︰“可惜並不是。”安詩詩撇嘴道︰“那你為什麼來找我?”“因為水水說給我準備了禮物,我不得來一趟嗎?”“就這樣?”“嗯。”“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安詩詩表情落寞,聲音低沉。許修文瞥了一眼安詩詩的表情。感覺她應該是故意表現出這副失落的樣子。卻還是不忍心。許修文道︰“逗你玩呢,當然是因為想你了,才來找你。”安詩詩嘴角微微上揚。“這麼說,你更喜歡我咯?”“我對你的喜歡不比別人少一分。”但也沒有多一分。許修文默默在心里補充道。安詩詩並不知道許修文心里的想法。她只覺得幸福,于是對著許修文溫柔一笑,道︰“沒關系,不管老公對我的喜歡有多少,我的整顆心永遠都屬于老公一個人。”“嘴巴這麼甜,抹了蜜啦?”安詩詩裝傻,“甜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嘗嘗就知道了。”“那你要嘗嗎?”“那要看你願不願意讓我嘗。”“如果我願意呢?”“固所願也,不敢請耳。”他突然拽了一句古文,把安詩詩逗笑了。她放下矜持,主動湊上來親了許修文一下。“這樣行了嗎?”“多親幾口更好。”“美得你~”安詩詩白了許修文一眼,旋即咯咯笑個不停。說不出來的嫵媚可愛。吃完早飯後。許修文問道︰“水水給我留的禮物呢?”安詩詩笑著道︰“還以為你忘了呢。”“我怎麼可能忘,這可是水水的情意。”安詩詩抿嘴笑了一下,道︰“別急,我現在去給你拿。”“好。”安詩詩回房間拿禮物。許修文走到沙發前坐下。很快,安詩詩拿著一雙皮質手套,從房間里走出來。“手套?”許修文看見後,驚訝道。安詩詩點頭,“你試試看合不合適。”“水水怎麼想到給我買手套?”“她那天看到你手背上有一點皸裂,所以便堅持給你買手套。這雙手套是她認真挑選的,保暖效果很好,而且也款式也很時尚好看。”即便看到他跟沈 瑤在一塊。安水水卻還記掛著他,而不是吃醋生氣。許修文心里感動。他將手套戴上,翻著手掌打量道︰“不錯,大小剛好,也很暖和。水水有心了。”“是啊,她眼里現在只有你這個好姐夫了。”許修文隱約嗅到了一點酸味。“吃醋啦?”安詩詩白了他一眼道︰“我像那種會吃妹妹醋的人嗎?”許修文認真道︰“像!”又招致安詩詩的嬌媚白眼。許修文摟著安詩詩問道︰“水水都給我買手套了,你沒有什麼表示嗎?”本以為安詩詩會說沒有。結果她點了下頭。“還真有?”安詩詩道︰“你可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會不關心你嗎?”許修文嘿嘿笑了一聲,“那你怎麼不拿出來?”安詩詩道︰“我看你不需要了,所以沒拿出來。”“你準備了什麼?”安詩詩看了他一眼,旋即將手伸進口袋里,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支男士護手霜。她道︰“這款護手霜是我比較過,效果最好的。只要涂抹幾次,整個冬天都不會再皮膚干裂了。”許修文看著護手霜沒說話。安詩詩詫異之,問道︰“怎麼不說話,嫌棄東西太小?”“怎麼會,禮輕情意重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那你這副表情。”“我只是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你們姐妹倆,我這麼花心,你們跟著我太委屈了。”安詩詩白了他一眼,道︰“我有說過我委屈嗎?”“你的確沒說過。水水……”“水水也不可能說這種話。”安詩詩直接說道。“水水的確也沒說過。”“所以全都是你自己亂想。我們姐妹既然跟了你,你花不花心,我們都認定你了。”“好吧。”許修文無奈道。安詩詩忽然問道︰“那你還要不要涂護手霜?”“現在?”“不要算了。還給我!”安詩詩作勢要將護手霜收起來。“別啊,正好覺得手有點干燥,詩詩你幫我涂吧。”安詩詩頓時露出了笑容。她打開了護手霜的蓋子,擠了一點到手心里。“手套~”“好。”許修文立刻將手套摘掉。安詩詩用手心覆蓋他的手背,認真仔細的將護手霜涂抹到每一處。許修文隨口問道︰“你今天回學校嗎?還是繼續待在家里。”安詩詩道︰“你又不能一直陪著我,我一個人待在家里也沒事可做,還是回學校吧。”“那我等下開車送你吧。”“嗯。”“行李收拾了嗎?”“還沒呢。”“那你快去收拾吧。”“嗯。”涂完護手霜後。安詩詩回房間收拾行李箱。收拾好後。安詩詩給柳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後者,她要回學校了。回交大的途中。安詩詩忽然問道︰“思雨回來了嗎?”“還沒。”“她聯系了你嗎?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許修文尷尬的笑了一下,“下午。”安詩詩頓時一副‘我就猜到了’的表情。她沒有質問許修文為何要瞞著她,只是平靜的問道︰“那她晚上還回寢室嗎?”許修文︰“應該……回吧。”“那就是不回咯。”安詩詩叮囑道︰“小心點,別被發現了。幼然那邊,我會幫你看著的。”許修文伸手握住安詩詩的手,道︰“詩詩,有你真好。”安詩詩笑了笑,旋即轉頭看向了窗外。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只是安詩詩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不管許修文說的多好听。她也僅僅是個情人。情人就得有情人的覺悟!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愛吃醋且沒有眼力見的情人。車子開到交大北門。許修文沒有送到女生宿舍樓下。主要是擔心被蕭幼然看到。那樣就解釋不清了。下車前。安詩詩湊上來,親了許修文一下,旋即笑著道︰“老公,那我先回學校了。”“今天是沒辦法,下次好好陪陪你。”許修文又開始了渣男的日常畫餅。只不過跟渣男不同的是。渣男是不負責任的畫餅。許修文是真的打算下次好好陪陪她。尤其是安詩詩模仿天賦真心不錯。許修文也期待她下回還有新花樣。比如安詩詩版的程璐……安詩詩版的宋思雨……又或是安詩詩版的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