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許修文笑著問「怎麼了,史哥?」
史向明盯著他,猶豫著問「修文,你不能讓公司和月兒解約嗎?」
許修文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但轉瞬間又恢復如常。
他依然笑著問,「月兒怎麼說?「
史向明沒想到許修文會直接問白月兒的想法。
他不知道該不該隱瞞。
可又覺得瞞也瞞不住。
只好坦白道「月兒不想解約。」
這完全在許修文的預料之中。
所以他並不驚訝。
許修文先是道「史哥,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和別人合伙開公司。如果不影響公司利益的決定,答應你倒是沒問題。可是月兒是我們公司的頭牌,就算我同意,別人也不會同意。這個道理很簡單,你面前有一顆搖錢樹,只要抱著它,就能賺錢。是你,你會放手麼?」
史向明聞言,一臉頹敗。
許修文的話完全在理。
如果是他,他也舍不得放手。
許修文繼續道「史哥,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想要月兒解約,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擔心,沒關系,我們是室友,你完全可以跟我說啊。」
史向明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順便試探一下許修文的想法。
史向明小聲道「我覺得月兒可能暗戀你。」
許修文愣了一下。
這個史向明雖然傻了點,但還沒有傻的無可救藥。
這種事,他早就該知道了。
許修文還記得拍第一部戲時。
白月兒當時初吻猶在。
正常情況下,沒有演員會把初吻留給電視劇拍攝中。
雖然很多電視劇會宣傳女演員熒幕初吻。
但明眼人都知道。
熒幕初吻不是真的初吻。
重點在熒幕二字上。
白月兒當時怎麼做的?
她拒絕了史向明把初吻給他的要求。
對他說,拍吻戲不能算初吻。
還讓史向明不要無理取鬧。
這個理由,顯然很站不住腳。
可當初史向明還是屈辱的接受了。
許修文當初差點也以為,白月兒真的認為,吻戲不算初吻。
可後來白月兒悄悄找到他,說在拍吻戲前,想要初吻交給他。
許修文才反應過來。
白月兒根本就是在忽悠史向明。
她自己也認為就算是拍吻戲,那也是真的。
她不想初吻浪費在吻戲上。
所以找到了許修文。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許修文感覺到白月兒可能對他有意思。
要是他是史向明。
當初初吻事件。
他早就發現白月兒暗戀他了。
而不是像史向明這樣,後知後覺。
現在才感覺到白月兒可能暗戀他。
其實那時候,史向明要是早點發現,早點挽回彌補。
雖然許修文覺得成功的概率不大。
但總歸有一絲渺茫的機會。
而現在。
白月兒都跟他睡了。
許修文現在就是要求白月兒擺成任何姿勢。
白月兒最多也就是害羞。
但還是會听話照做。
可以說。
史向明已經徹底沒有機會了。
不過,許修文沒有在史向明面前
顯得很得意。
相反。
他張著嘴,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史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月兒怎麼可能暗戀我?」
史向明仔細的觀察著許修文的表情。
他很想知道,許修文知道白月兒暗戀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狂喜?
得意?
開心?
可是都沒有。
許修文表現的很驚訝。
好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一樣。
這讓史向明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點。
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最擔心的就是許修文也知道白月兒暗戀他。
這樣兩人要是發生了點什麼。
肯定也會默契的一起瞞著他。
可現在看,許修文也是剛知道。
所以,兩人就不可能發生過什麼。
但這樣也只能保證兩人之前沒發生什麼。
不能保證之後不發生。
現在的問題是白月兒暗戀許修文。
就算許修文不喜歡白月兒。
可是萬一白月兒主動靠近他。
許修文就一定能拒絕的了嗎?
許修文可不是什麼專一的人啊。
史向明是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糾結。
許修文似乎不相信一樣,問道「史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史向明忍不住道「我有病我開這種玩笑。」
他差點沒壓住聲音。
許修文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可是,怎麼會這樣呢?月兒她不是你未婚妻嗎?她怎麼會暗戀我?」
史向明抓著頭發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
看著史向明的樣子。
許修文的眼中滿是可憐。
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楚自己。
要分得清,什麼是自己的,什麼不是自己的。
毫無疑問。
白月兒從一開始就不該屬于他。
白月兒在演技上的天賦。
說明她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任何一個人阻止白月兒演戲。
那都是在犯罪。
從白月兒成名後。
史向明就應該主動放棄白月兒,而不是繼續抱著和白月兒結婚的心思。
可能有人要說,你許修文也太無恥了吧。
搶了別人未婚妻,還怪別人沒有認清自己,沒有早點放棄。
可是有些人不知道。
白月兒和史向明訂婚,是白父做的決定。
白月兒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訂了婚。
而白父之所以會收史家的彩禮,是為了還賭債。
白父的賭債是欠誰的?
沒錯,就是欠史向明父親的。
如果沒有史向明父親一直借錢給白父。
白父也不會越欠越多。
最後只能通過賣女兒的方式,還了賭債。
這些都是許修文和白月兒在一起後。
白月兒一點點告訴他的。
史向明明明知道他和白月兒訂婚是怎麼回事。
卻從來沒有解釋過。
甚至許修文懷疑,白父欠那麼多賭債,是不是也有史向明的原因。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
史向明的父親為什麼會同意不斷借錢給白父?
白月兒家境那麼差。
史向明的父親難道不知道
白父還不起錢嘛?
許修文甚至想到一種可能。
史向明看上了白月兒,所以慫恿父親借錢給白父。
等到金額累積到一定程度。
白父無論如何也還不起時。
再由史向明的父親出面要賬。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白父還不起錢。
史向明的父親順勢提一嘴白月兒,說用彩禮錢還賬。
白父就算不想同意,也只能同意。
然後白月兒就稀里湖涂的被賣了。
當然。
這也只是一種可能。
許修文沒有證據證明他的猜測。
也許不是這樣,是別的情況。
但不管是什麼情況。
白月兒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安排了訂婚。
白月兒是無辜的。
她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許修文幫助她實現了從小的夢想,一手捧紅了他。
白月兒喜歡他,也在情理之中。
從頭到尾,白月兒都沒有喜歡過史向明。
就算白月兒不喜歡他許修文。
現在白月兒紅了,賺到錢了。
她完全有能力退還彩禮錢。
她決不可能繼續嫁給史向明。
沒有他許修文,也會有李修文,宋修文,劉修文……
反正不會是他史向明。
所以許修文才說,史向明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早點放棄,而不是一直抱著幻想。
【鑒于大環境如此,
許修文認真道「史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史向明轉頭看過來。
「月兒現在是演員,名氣還不小,我覺得你們真的不太合適。有的時候,放棄,不僅是解脫他人,也是解脫自己。」
史向明搖頭道「不可能,月兒是我的未婚妻,我絕對不會放棄。」
許修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史向明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許修文已經勸到這個份上了。
他不肯听,那就沒辦法了。
許修文繼續道「好,就算你不肯放手,我想對你說的是,月兒喜歡演戲,她想做一個演員。你不該阻止她實現夢想。」
史向明眼楮發紅,質問道「夢想就有那麼重要嗎?」
夢想重要嗎?
說重要真重要。
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沒有夢想的人,當然不會理解那些有夢想的人的想法。
許修文感覺到和史向明說不通了。
他最後說道,「史哥,我就老實跟你說了吧。公司是不會和月兒解約的,月兒自己也不願意解約,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過你可以放心,月兒在我們公司,我們公司的人都會把她當貝一樣寵著,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和傷害。你如果真的喜歡月兒,就該多為她著想,而不是整天逼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我言盡于此。」
許修文說完,便轉頭開始听課了。
講台上的老師已經注意他和史向明好一會了。
史向明听到許修文的話,何嘗不知道許修文說的是對的。
可他實在放心不下啊。
下課前,許修文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是白月兒發來的。
許修文先是看了一眼史向明。
見他沒有注意自己。
然後悄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短信內容。
上面寫著「下課後來天台找我。」
許修文不動聲色的收起手機。
然後看向白月兒的位置。
白月兒正襟危坐,听著課。
仿佛剛才發短信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白月兒在演戲上的天賦,母庸置疑。
許修文澹澹一笑。
轉眼便下課了。
許修文看到白月兒對著室友們說了話,然後起身走出了教室。
他稍微等了一下,然後對室友們道「我去下衛生間。」
室友們都沒理他。
許修文從後門出門,往盡頭的衛生間走去。
白月兒就走在前面。
兩人相隔不到10米的距離。
經過樓道後,白月兒突然轉身走到樓道里。
一分鐘後。
教學樓天台上。
許修文打開通往天台的門,來到天台上。
他沒有忘記把門關上。
一轉身。
白月兒已經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白月兒戴著口罩。
但她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許修文看出來,她很想撲上來。
為什麼沒有撲上來。
可能是顧慮這是學校,擔心被人看見?
可是這里是天台。
不會有人看見。
許修文澹澹一笑,忽然張開手,對她點了點頭。
白月兒笑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沖到許修文面前,抱住了他。
白月兒抱著許修文,雙手繞過許修文的身體,手指頭勾在一起。
許修文笑著問「開心了?」
白月兒立刻點頭。
許修文也抱住白月兒。
過了大約半分鐘。
許修文問,「讓我上天台不是就為了抱我吧。」
白月兒仰頭看著許修文的下巴,問道「你剛才在課上,和史向明說什麼了?」
「你看見了?」
「嗯。他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你指的是什麼?」
白月兒猶豫了一下,旋即將今天早上上課前,史向明找她的事說了出來。
白月兒最後強調道「我真的沒有想過和公司解約。」
許修文抱緊白月兒,用下巴輕輕抵著白月兒的額頭,望向遠處道「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思。我已經告訴他,公司不會和你解約,讓他死了這條心。」
白月兒聞言先是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噗嗤一笑。
許修文稍微放開她,疑惑的看過去。
白月兒解釋道「今天早上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讓他死了這條心。」
許修文這才明白她笑的原因。
他們倆沒有提前商量,卻都和史向明說,讓他死了這條心。
的確很巧合。
許修文道「不聊他了,你想沒想我?」
白月兒點頭道「想啊。」
「想我,那你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發短信,我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白月兒輕笑了一聲,「那不是怕打擾你嗎?萬一你和你女朋友正在親親我我,我打擾你了,多不好意思啊。」
許修文仔細留意了一下白月兒。
後者的表情不是生氣。
看來真的只是在調侃。
看來她並不生氣。
許修文松了口氣。
緊接著他解釋道「我這兩天去魔都了。」
白月兒一愣,「你去魔都干嘛?」
不等許修文說,又恍然大悟,「啊,咖啡店的事是吧。」
「嗯。咖啡店已經裝修好了,很快就可以開業了。」
「你說過咖啡店的名字和下部劇的名字一樣對吧。」
許修文點頭道「是這樣。」
「嘻嘻,那我還沒去過呢。」
「別著急,馬上電視劇開拍,要在咖啡店取景,你到時候天天都可以待在那里。」
「那我喝店里的咖啡,不收錢吧?」
許修文被白月兒逗笑了。
「你還想白/嫖啊。」
白月兒哼了一聲,「你干嘛說那麼難听啊,什麼白/嫖啊。」
「不想付錢不就是白/嫖。難道我說錯了。」
「討厭~」
許修文笑了一聲,「你可以白/嫖咖啡,不過我要——」
說道一半,許修文停下來了。
明知道許修文不懷好意,可白月兒還是沒忍住追問。
「你要什麼?」
許修文湊到白月兒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你白/嫖咖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