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蕭幼然很不甘心,“你就不能和程路分手,和我在一起麼?”
許修文道“程路和你不一樣,我已經和她走到那一步了,你讓我怎麼和她分手。”
蕭幼然一下氣急,“那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呢,你覺得除了你,我還能再找別人做我男朋友麼!”
許修文有些尷尬,“那些只是小打小鬧。”
蕭幼然氣死了。
她舉著小拳頭敲打許修文,嘴里嚷道“混蛋,流氓,讓你小打小鬧,不要臉!厚臉皮!”
蕭幼然把她能想到的罵人的詞語都說了出來。
許修文沒有躲閃,默默承認著。
等蕭幼然累了。
她突然湊近,將臉蛋貼在他胸口道“你對我做了那些事,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會再喜歡其他人了。”
許修文聞言,一下子有些感動。
他知道蕭幼然沒有騙他。
前世的蕭幼然後來一個人去了英國,一直到最後都沒有結婚。
而前世的他和蕭幼然還沒有做這麼多事,有的只是喜歡罷了。
可見蕭幼然是多麼深情的女孩子。
事實上,蕭幼然迄今為止的很多做法已經改變了許修文對她的看法。
以前他覺得蕭幼然是個任性且驕傲的女孩子。
可現在他才發現。
蕭幼然在他面前,已經很少任性了,也把驕傲的頭顱低下了。
他忍不住將蕭幼然抱緊,柔聲道“對不起,是我太花心了。”
蕭幼然晃了晃,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哼道“你知道就好,花心大蘿卜。”
安靜了片刻。
許修文道“其實我不繼續,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你的第一次是在賓館。”
蕭幼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輕聲道“沒關系的,我不在意。”
許修文道“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你的第一次,應該在一個浪漫的時間,一個合適的地方,不該在賓館。”
蕭幼然羞澀的哼了一聲,“你不要一口一個第一次好不好?很害羞的。”
許修文笑了,“難道你不是第一次?”
蕭幼然急了“我當然是第一次?難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種不知道自愛的女孩子麼?”
許修文看到她好像真的急了,連忙安撫道“我開玩笑呢,我當然知道你是第一次,你一點經驗都沒有,肯定是第一次。”
蕭幼然先是羞澀,但旋即又生氣了。
她忍不住諷刺了一句,“是呢,我沒有程路經驗豐富,誰叫她是你正牌女朋友呢,你們可以每天晚上在一起。”
明明知道不應該說這句話,但蕭幼然就是忍不住。
許修文听後,一下子沉默了。
蕭幼然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她想要道歉,但又拉不下臉。
許修文摟緊了她,“對不起。”
蕭幼然本來還想要道歉,現在听到他主動道歉,頓時委屈起來。
情緒一瞬間有些失控。
她聲音帶著哭腔道“你為什麼這麼花心,你為什麼不能只喜歡我一個人。”
許修文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並且輕撫著女孩的後背,以作安慰。
蕭幼然覺得自己已經快成神經病了。
情緒總是那麼難以控制。
許修文見蕭幼然哭泣,心里不忍。
他想了想,換了種方式。
他直接吻了過去。
蕭幼然剛開始想推開他,但又推不開,後面慢慢便不再拒絕。
在許修文如潮水一般的狂卷狂吸下。
蕭幼然面色通紅,顧不得哭了。
許修文主動停下,“這下不哭了吧。”
蕭幼然鼓著嘴巴道“就知道欺負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許修文笑了,“我怎麼舍得欺負你呢。”
蕭幼然撇撇嘴,不想和他說話。
她歪著頭,趴在許修文胸口,听著許修文心跳的聲音。
那一下一下的聲音,仿佛鑽到她心里去了。
“小許?”
“嗯。”
“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程路多一點?”
“怎麼又問這個?”
“你就告訴我嘛。”蕭幼然撒嬌道。
許修文沉默著。
蕭幼然接著道“你對程路更多是責任對麼,你其實更喜歡我一點對吧?”
許修文遲疑了一下,最後‘嗯’了一聲。
他沒有撒謊。
他固然喜歡程路,但在程路和蕭幼然之間,他喜歡蕭幼然可能更多一點。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喜歡程路更多一點,畢竟程路是他前世的白月光。
但自從知道前世蕭幼然找了男朋友是演戲後。
他一下子釋懷了。
心底里對蕭幼然的那股子壓抑已久的情感迸發出來。
他發現他可能還是更喜歡蕭幼然一點。
這不難理解。
畢竟他和蕭幼然有著比其他人都要多的十八年的陪伴。
蕭幼然心花怒放。
她知道許修文沒有騙他。
就算嘴巴會騙人,但心跳的聲音不會騙人。
蕭幼然頓時覺得自己和程路的競爭中佔得了上風。
她高興壞了。
她一直擔心,許修文喜歡程路更多一點。
現在知道他喜歡自己更多一點。
哪怕程路是他現在名義上的女朋友,她也沒那麼在意了。
許修文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蕭幼然問道“你真的不想啊?憋著不難受麼?”
許修文道“不想,而且我沒憋著。”
“啊?怎麼會?”蕭幼然不太相信。
許修文心道你剛才又是哭又是笑,我哪里有別的心思。
他怕蕭幼然不信,于是掀開被子,給蕭幼然看了一下。
蕭幼然低頭看了一眼被子下面的情況,頓時愣住了。
竟然真的沒有反應。
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吸引力麼?
蕭幼然剛要苦著臉。
許修文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及時道“別胡思亂想,我不是禽獸,整天只想著那種事。這種時候,只要安靜的抱著你,我就很滿足了。”
“哦。”蕭幼然半信半疑。
“時間也不早了,睡吧。”
許修文關了燈,然後摟著蕭幼然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許修文是被一陣瘙癢弄醒的。
他睜開眼,看見蕭幼然迅速的將手往身後藏。
許修文怎麼會猜不到“癢”是她剛才制造的。
許修文澹澹一笑“什麼時候醒的?”
蕭幼然閉著眼楮裝睡。
看著蕭幼然掩耳盜鈴的舉動,許修文笑出了聲“好了,別裝了,我都看見你剛才動了。”
蕭幼然這才睜開眼楮,‘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麼?”
許修文搖搖頭道“幼然,你知道麼?”
“什麼?”
“你的演技只能演小配角,真的很差勁。”
蕭幼然頓時明白他在調侃自己。
她的臉蛋唰的一下子紅了。
她很想反駁,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最後只好不說話了。
許修文突然伸出手在她身後拍了一下,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起床吧,等下我帶你出去吃早飯。”
蕭幼然驟然被拍了屁股,身子微微一顫,一股羞意從心里一直蔓延到腳底。
許修文沒有注意到蕭幼然的反應。
他掀開被子下床,拿了一套干淨的衣服換上,然後去衛生間里洗漱。
等他忙完,從衛生間出來,蕭幼然也已經起來了。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雖然是剛起床,沒有化妝,但她素面朝天的模樣著實是清純靚麗。
只怕就是娛樂圈的演員看到了也要自愧不如,心生嫉妒。
這種天賜的容顏,羨慕嫉妒肯定是羨慕不來的。
許修文道“衛生間里有一次性牙刷和牙膏,你趕緊去刷牙吧。”
蕭幼然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進了衛生間。
許修文走到窗戶旁,拉開了窗簾。
今天的天氣很好,外面已經升起了太陽。
柔和的日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等蕭幼然從衛生間里出來,許修文便拉著她出了門。
今天是星期六,學生不用上課,打工人也難得可以休息。
許修文沒有叫上趙雅彤,這個時間她應該還在睡覺。
來到賓館外面,許修文領著蕭幼然去了一家他平時最愛去的早餐店。
吃早餐時,許修文道“等吃完早飯,我開車送你回家。”
蕭幼然立刻搖頭道“我不要回家。”
“听話。”
“不要,我是來找你的,為什麼讓我回去,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兩個月沒回家了吧?你不想張姨啊?”
“想啊,但是我更想和你在一起。”蕭幼然都嘴道。
許修文忍俊不禁,“張姨要是听到你這話,估計要感覺女兒白養了。”
蕭幼然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許修文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笑著解釋“我怎麼會不想見到你呢,我只是覺得你都回來了,要是不回家,好像不太合適。”
蕭幼然沒說話,低頭思索著。
許修文道“听我的吧,我等會送你回家,你回去陪張姨聊聊天,起碼換身衣服吧。”
頓了一下。
許修文故意捏著鼻子道“你現在這身衣服有味道了,趕緊回家換了吧。”
蕭幼然立刻急了。
她瞪著許修文道“你瞎說,我的衣服沒味道。有味道也是你的味道。”
許修文哈哈大笑,“好好好,是我的味道,你听我的,回家換一套衣服。”
蕭幼然見許修文堅持,態度逐漸軟化。
“好吧,那我听你的。不過你不能走,你昨天答應陪我到處轉一轉,你還沒履行約定呢。”
“那你要我怎麼做?”
蕭幼然道嘻嘻一笑“下午陪我逛街。”
逛街?
許修文一愣,他遲疑了一秒,最後點頭同意了。
蕭幼然見狀笑的更開心了。
吃完早飯,許修文便開車載蕭幼然回家。
一路上和蕭幼然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疲味。
很快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
許修文沒有停留,直接開到了蕭幼然家樓下。
蕭幼然沒有立刻下車。
她坐在車里,看著許修文,眼中滿是不舍。
許修文解開安全帶,伸出手揉了揉蕭幼然的腦袋道“這麼舍不得和我分開啊?”
蕭幼然‘嗯’了一聲。
“我答應下午陪你逛街,等會就可以見面了。”
蕭幼然只好道“好吧。”
許修文想了一下,主動探過身去,輕輕將嘴唇印了上去。
蕭幼然沒有躲閃,也沒有後腿。
她看著許修文一點點靠近,心髒砰砰亂跳。
直到唇瓣上多了兩片不屬于她的東西。
蕭幼然閉上了眼楮。
一吻結束。
許修文主動後退道“好啦,你趕緊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嗯。”
蕭幼然走後。
許修文開車回家。
回到家里。
寧婉秋自然是不在家。
雖然今天是星期六,但她們學校最喜歡補課,周六一般都是補課時間。
許修文走到客廳,一抬頭剛好看到陽台上,掛著的一條睡裙。
這條睡裙很眼熟,剛好是許修文昨天早上看見的那條。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什麼,又立刻甩開了念頭。
回到家里,許修文一時間也無事可做。
他想了一下,好久沒有寫書了。
于是他打算再開一本新書。
想來想去,許修文覺得《花千骨》好像也很不錯,畢竟一度火出圈了。
許修文打開電腦,坐在電腦前,開始了碼字。
許久沒有碼字,許修文還是很快找回了碼字的感覺。
他一個上午就碼了兩萬字。
他才思泉涌。
好吧,其實是因為記性太好。
等他停下來,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已經11點鐘了。
許修文剛要去燒飯做菜,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拿起來一看,是蕭幼然的短信。
蕭幼然告訴他“中午來我家吃飯吧,我媽說好了菜。”
許修文其實不太想和張姨多見面。
那天早上的事,雖然張若淑說她會忘掉,也讓他一起忘掉。
但怎麼會忘得掉呢?
他相信張姨肯定也沒忘掉。
明明都還記得,卻要裝出不記得,仿佛那件事沒發生過一樣。
這種感覺怪怪的。
許修文剛要打字說我就不去了。
又收到一條短信。
“小許,你趕緊過來吧,寧姨等下也來我家吃飯。”
蕭幼然口中的寧姨就是許修文母親寧婉秋。
許修文看到短信內容後愣了一下。
寧婉秋應該剛下課,她也要去張姨家吃飯麼?
既然寧婉秋都同意去了,他如果再堅持不去,仿佛他心里有鬼,不敢去一樣。
許修文只好打字回復“我等下過去。”
“好的,我等你。”
蕭幼然的短信很快便回了過來。
許修文剛要出門,又接到了杭飛的電話。
杭飛在電話里通知他,三天後舉辦殺青宴。
許修文之前說過殺青宴會去,于是讓杭飛確定好飯店時間和地點,再短信告訴他。
來到蕭幼然家。
許修文還沒敲門,門便開了。
蕭幼然站在門內,巧笑嫣然的看著他。
許修文一愣,旋即問道“我還沒敲門呢,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