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舒小姐!幫幫我!我求求你幫忙我!」電話里徐富平的聲音格外刺耳,還帶著哭腔。
舒漾一時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想,或許和最近他提到的有人動手的事情有關。
「你先別著急,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舒漾的聲音冷淡,卻很好的讓他情緒穩定下來。
徐富平終于找回了一絲理智,「我兒子!我兒子被他們帶走了!今天保姆去接我兒子的時候說,孩子上學的時候就被他家里人接走了,但是我們看了監控,那群人根本不認識!舒小姐!說到底也是為了你的事情,你不能不管我啊!」
舒漾心底滿是冷意,這群人越發的猖狂了。
周母還沒找到,現在徐富平這邊又出事了。
「舒小姐!我,我發現了一封信!就塞在我大門上。」徐富平的聲音消失了一會,再次出聲的時候聲音更加絕望了,「信上說,不讓我出庭作證,否則我兒子就別想回來了。」
想到周母被帶走的事情,舒漾又想起來溫盞說的那番話,或許在那個時候溫盞就已經知道了徐富平家發生的事情。
「你先答應吧,翻案延後。」舒漾冷聲道。
徐富平愣了半天,他似乎也沒想到舒漾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答應了,「舒小姐,謝謝您,我之前的那些事……」
「徐富平,你做的那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我不去揭發你,那些事情也不代表不存在。我勸你趁現在還沒有被徹查之前盡力去彌補,萬一以後被發現也可以讓受害者家屬出具諒解書,否則你會很麻煩的。當然,我會幫你,就算是為了我父親。」舒漾淡淡說道。
徐富平手里掌握著一份最直接的證據,父親的死因是源于利多卡因,那麼,究竟是誰想要害他?
把電話掛斷之後,她坐在書房里看著舒勉收集過來的信息。
在那段時間,她只顧著和容煜談情說愛,從來都沒有關心過父親生意場上的事情。
如今看來,父親在那段時間里,一邊要飽受生意場上死對頭的算計,另一方面又在擔心她。
排除掉幾個人以後,舒漾發覺,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唯一可以猜測到的是,利多卡因應該不是溫家做的,畢竟在安排卡車那件事上她就廢了很大周折,沒道理再多此一舉。
可除了溫盞,誰還這麼痛恨舒氏呢?
不說所料,這次那些人只是想教訓一下徐富平,並沒有真的對他孩子動手,在答應不會出庭作證後,當天下午那些人就把孩子送回來了。
仿佛就是為了打消舒漾所有的希望,徐富平被警告不準和舒漾有任何聯系。
她將這件事告訴舒勉後,後者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他立刻讓人調查徐富平兒子失蹤事情的前因後果,但無論怎麼查,背後好像都有一把大手將所有的一切抹平。
海邊別墅的地下室里,徐若微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她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是鞭子打出的痕跡。
臉上也滿是傷痕,嘴唇上干裂出血跡讓人難受。
可她無懼,只是看著牆角滲透的陽光發呆。
每天會有人來送飯,但不是三頓,而是一頓,中午的時候就會有人送過來飯菜,盡管已經餿掉,可她也會全部吃飯。
她已經不敢去想什麼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敢想之前的拿著南柯夢。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活著,然後活著離開這里,去見母親。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落下,徐若微知道有人來送飯了。
她撐著身子慢慢的靠在放飯的地方,讓人意外的是,這次送飯的人並不是常見的那人,而是,厲九明。
「你還是服個軟吧,否則
少爺會把你家里人全部找出來的,藏一個很難,可找一個人太容易了。」厲九明沉聲道。
徐若微冷笑道「我可不覺得你會有這麼好心來提醒我,不如你干脆告訴我,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厲九明的眸色黯然,輕笑一聲「少爺說要放你出去。」
「放我出去?」徐若微震驚的看著他,她可不相信厲桑竟然會這麼隨便就放她出去。
厲九明將這道門打開,走進,不顧徐若微的恐懼慢慢的靠近她,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想干嘛?」徐若微驚懼的看著他。
厲九明扯著她的下巴,將她直接抓出了地下室。
「其實我的事情你們全都知道了,隨便一查就知道,我這里沒有什麼你們能得到的東西了。」
「閉嘴。」
厲九明不顧她的叫聲,將她帶出了地下室,如同領小雞似的把她帶到了花園里,扔在了雨花石鋪成的小路上。
石頭膈的生疼,徐若微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看到坐在一邊氣定神閑的厲桑。
「你,你想干嘛?」
「噓。我現在不想听見你的聲音。」那糟糕的和舒漾一模一樣的聲音,听到就會讓人心里煩躁。
徐若微冷冷的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
她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完全不知道厲桑將她帶過來是想做什麼,卻很明白這人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了她。
「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要先幫我做一件事。」厲桑說道。
徐若微警惕的看著他,「什麼事?」
「現在還未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你。」
徐若微垂下眼眸,看著身下的鵝卵石。
厲桑目光灼灼的盯緊了徐若微,那張臉一模一樣,那身材也一樣。
唯獨不一樣的就是眼神,之前她的眼神可以說和舒漾的一樣,看來都是後期被人教出來的。
他看夠了,看了一眼厲九明。
後者神有領會的將徐若微帶了下去,仿佛恩賜一般的說道「在時機成熟之前,你就住在小房間里,至少比地下室舒服多了。」
徐若微腳步虛浮的勉強跟著他的步伐,這幾天的毆打讓她沒什麼力氣。
甚至走路的時候,有幾次差點就要摔倒。
「待會會有醫生過來給你治療。」
將她送到小房間後,厲九明還沒離開,仿佛是在等她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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