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發白，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傷口是怎麼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信這傷，是在程越房間里找資料的時候摔傷的就行。
只要大家同情她，站在她這邊幫她就行。
“我不知道朱小姐在說什麼，讓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在意程同學，我都明白的，之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雖然很讓人傷心，但是我都理解的。”
柳如煙看了程越一眼，表情那叫一個委曲求全。
“程同學，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沒問過你就進去拿東西，還惹了朱小姐生這麼大的氣，是我的錯，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她道歉了，一下子站在了道德制高點，誰還好意思說她半句不是？
于教授暗暗點頭，覺得她很明事理。
做錯事了就道歉，還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是個善良的好同學。
反倒是那個朱茯苓，得理不饒人，很不討人喜歡。
還有程越，怎麼就偏心那妒婦，淨欺負女同學了。
“這事就這麼翻篇，誰也不要再提了，不過你們三人都是調研小組的，本來就該團結互助。”
他看向程越，嚴肅道︰“之前的錯誤，希望你不要再犯，不要把個人私情帶到調研工作中，再針對柳同學，跟柳同學多溝通多交流，尤其現在柳同學腳受傷了，你們男孩子更應該多關系照顧她。”
這不就是要求程越往柳如煙身邊湊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撮合程越和柳如煙，還當著她這個正牌妻子的面。
這誰受得了？
程越立刻表態，“她是女同學，還是保持些距離好，避免產生誤會。”
于教授重重放下筷子，表情幾乎是嚴厲的。
“程越，你是不是認為你不是我的學生，而且之前做出過一些成績，就可以目中無人，不把我這個教授放在眼里？”
“調研和學術上的問題，我可以听您的，唯獨這事，抱歉。”
“冥頑不靈，不可理喻！”
于教授臉都黑了。
因為程越獨來獨往的個性，他就頗為不喜，認為程越沒有團隊精神，不服管教，這下更是惱火。
“這難道不是調研的問題嗎？調研任務重，沒有大家的幫助，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完成？”
這話朱茯苓就不愛听了。
“既然于教授這麼說，那麼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于教授，這次調研任務是仔細分工過的嗎？哪個人負責哪個部分，有明確的規劃嗎？”
“當然！”
竟然被一個沒文化的小姑娘質疑了工作方法，于教授臉更黑，“你是在質疑我的工作方法嗎？”
朱茯苓笑了，“于教授德高望重，調研經驗豐富，我當然沒有質疑于教授的意思，只不過既然已經分配好每個人的任務，那麼，程越有哪一次沒有完成嗎？”
于教授一噎。
雖然不滿意程越的態度，但不可否認，程越確實是優秀的。
不管給他什麼任務，他總能完成得很漂亮，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朱茯苓又問︰“他出色完成了自己的部分，沒有給調研進度拖後腿，那他有什麼錯？那他還要怎麼改呢？為什麼還要對他做額外的要求？”
一個工作能力出色，總是拿出最好的人，還要他怎麼做？
他又不是聖人，為什麼對他要求這麼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