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鐵斧驚訝,那些沒有見過御獸的佣兵們更是被嚇了一跳。
不知道還以為這是異獸已經沖過來了呢~
“臥槽!那些是什麼玩意兒?異獸?”
“不像是,異獸可沒有這麼听話。”
“軍團搞出來的新東西?”
“不知道,不過能有用麼?不就是一群豬麼?”
“咋滴,看不起豬是吧?勞資的異能就是獸化野豬,要不要比劃比劃?”
听著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音,王震他們看著那群嚴陣以待的鐵背豬,好奇道︰
“不是說這玩意兒是最弱的御獸之一麼?”
“怎麼看軍團這樣子好像還很重視一樣,居然還專門搞了一支部隊出來?”
鐵斧搖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
馬文沒說話,不過倒是看著為首的那只特別大個兒的鐵背豬一臉的若有所思。
隨即還用御獸圖鑒來悄悄地看了一眼。
“鐵背豬王?”
“難怪。”
听著馬文的呢喃,王震扭頭看向了他。
“馬老板有什麼高見?”
馬文指了指手腕上的御獸圖鑒,笑著道︰
“看到最前的那只個頭很大的鐵背豬了麼?這應該就是軍團組建鐵背豬部隊的底氣所在。”
“那可是豬王。”
“忘了之前在御獸道館里那小姑娘說的麼?”
當時王震他們都在場,听馬文這麼一提醒,隨即就回想了起來。
畢竟那會兒只是听說,沒有那個概念。
現在這場景可就直觀多了。
鐵斧更是兩眼放光地看著王震。
“那老大你那風雀首領也該也不會差才對!”
“哪怕不能像軍團這樣搞個部隊,但咱們多弄點風雀肯定不會錯的。”
看著那些安安靜靜的鐵背豬,王震微微點了點頭。
那天林館長雖然說風雀不是那麼好指揮的,但總歸還是可以試試嘛~
與此同時,營地前面,騎在鐵背豬王身上的貝雲看著越來越近的獸潮,心里又怕又激動。
畢竟這次可和之前沖進去的那種小打小鬧不一樣。
“所有人,上護甲!”
不過,這一次他們可是準備得更加周全了。
在貝雲的一聲令下,身後那一百個鐵背豬騎士紛紛從各自的隨軍背包里取出來了一些看起來頗為簡易的護甲。
雖然簡陋,但臂甲、腿甲、胸甲和頭盔這些還是都一應俱全的。
做不到全身包裹,但關鍵部位還是能保護一下的。
而除了軍團士兵外,他們也開始給下面的鐵背豬上護甲。
最重要的頭部,搞了一個“豬頭”頭盔,後面比較寬大,戴上去後需要系繩子才行。
然後就只剩下前胸和屁股位置了。
都安上了一塊兒看起來頗為厚實的鋼甲。
別的不說,防御力這一塊兒是拉滿了。
等到鐵背豬部隊把這些甲胃裝好,貝雲已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最前面的那些異獸了。
確實是白天他們見過的那種慢悠悠的藤蔓人。
但現在這些玩意兒卻跑得飛快。
“準備!”
貝雲舉起了他那有點顫抖的右手。
哪怕白天的時候他已經進行過一次沖鋒了。
可面臨的情況卻是天差地別。
興奮和害怕兩種情緒交織在他胸口。
在不太合身的胸甲的擠壓下,貝雲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沖鋒!”
“吼~”
在這些異獸距離還有不到一百米的時候,貝雲狠狠地揮動了他的右手。
依舊是那箭頭一般的陣型。
而就在貝雲下令沖鋒的那一刻,臨時營地也動了起來。
剩下的那不到一百號軍團士兵在洪志軍的帶領下,從營地大門里跑了出來,手里還抬著一些用于構築臨時營地的東西,比如鋼拒馬。
洪志軍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兒干一票了。
如果能把這些沖出來的異獸給干掉,說不定密林里就會輕松很多。
他不信這些玩意兒是源源不斷的。
在布置防御工事時,洪志軍看了一眼那些還有點雜亂的佣兵們。
“你們在旁邊策應,當然,也可以選擇逃跑。”
隨即便把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在這短短的十多米的時間里,沖在最前面的貝雲已經要和那些藤蔓人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彭!”
鐵背豬王輕松地從他觸踫到的第一個藤蔓人的身上碾了過去。
近百米的助跑後,已經有幾百斤重的鐵背豬王猶如一輛沖入人群的重型坦克一般,直接把他前面的藤蔓人給碾碎。
有了豬頭頭盔後,鐵背豬王沖鋒起來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再加上這些藤蔓人的攻擊手段只有用手抓這一種。
所以並不能對滿身護甲的鐵背豬們造成什麼威脅。
貝雲他們這些“豬騎士”只用做好一件事情——不要從豬背上掉下去。
不遠處,看著那些大家口中的“弱雞”“最弱御獸”鐵背豬在鐵背豬王的帶領下,如同一把鋒利的長矛一般,直接從正面狠狠地鑿進了獸潮里。
甚至速度都沒有怎麼被減慢。
那些擋在正面的藤蔓人,全都倒在了豬蹄之下。
“這這真的是最弱的御獸?”
嘴巴張得老大的鐵斧看著那頭豬王又開始掉頭從獸潮里往營地殺的時候,嘴里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要是最弱的御獸,那自己的幻蝶豈不是強得飛起?
周文杰和王震沒辦法回答鐵斧的問題。
他們還好奇著呢~
周文杰勉強算是剛上手御獸,王震則是從那條在道館回去後,基本就沒有研究過了。
他打心眼里還是覺得自己的御獸有點弱。
但現在恐怕得打一個問號了~
馬家兄弟則是兩眼放光地看著騎著鐵背豬王如入無人之境的貝雲。
特別是馬克。
他記得他的怯戰蜥蜴也是可以騎的。
這會兒,他都忍不住把怯戰蜥蜴給召喚出來,並且直接騎了上去。
注意到自己弟弟身邊的動靜,馬文趕忙道︰
“你干嘛?”
馬克咧嘴一笑。
“當然是沖上去了,沒道理這個風頭讓一個騎豬的給搶了!”
“而且,我還沒有騎著東西在獸潮里跑過呢,這不比找那些弱雞異獸的麻煩刺激多了?!”
說完,馬克不等馬文再說些什麼,直接拍了一下怯戰蜥蜴那長長的脖子。
接受到指令後,怯戰蜥蜴那粗壯的兩條後腿 地開始發力,直接載著馬克在佣兵們見鬼了一樣的表情里沖了出去。
看著騎著“牛高馬大”的怯戰蜥蜴的馬克,這些佣兵一邊閃躲著一邊又好奇地到處打听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臥槽,什麼情況?”
“佣兵里怎麼也有這種玩意兒?!”
“這是御獸嗎?”
“什麼御獸?”
“好像是城里人的玩意兒,我當時在論壇里听說過。”
“這麼厲害?那些豬也是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听說御獸就是和異獸差不多的東西,不過更听話。”
騎著怯戰蜥蜴的馬克成了佣兵當中的絕對主角。
畢竟這會兒那些異獸因為那群豬的沖鋒,暫時還沒有沖到這邊來。
而且它們的攻勢被打斷後,速度也沒有那麼快了。
所以沒有一人參戰的佣兵只能看著馬克獨自沖鋒。
洪志軍也注意到了佣兵那邊的動靜。
看著騎著那和蜥蜴很像的生物的馬克,洪志軍還有點詫異。
“佣兵里也有御獸師?”
可惜只有一個。
看著朝著獸潮沖過去的馬克,洪志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貝雲他們身上。
現在貝雲的情況有點不妙。
這會兒在獸潮里的貝雲他們在沖進去後,又開始重新往外沖。
本來他想的是看看能不能直接沖到獸潮的盡頭的。
可一直到鐵背豬王那沖鋒的勁頭都徹底消失了,依然還是沒有看到這股獸潮的盡頭。
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始招呼所有“騎士”開始往回沖。
好在因為豬王的身體素質優秀,所以只有貝雲一個人沖得最深。
其他跟在後面的那些騎士都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回撤退了。
甚至有些沖得沒有那麼深入的都已經脫離了獸潮。
貝雲感受著四面八方傳來的撕扯,只能死死地抓著豬王背上的那塊兒背甲邊緣,好讓自己不至于被扯下去。
但由于沖得實在是過于深入,以至于這會兒四面八方的藤蔓人都把目標指向了他。
可以說,深入敵人腹地的貝雲算是一個人牽扯住了絕大部分藤蔓人的注意力。
搞得他只能不斷地催促鐵背豬沖出去。
“快快快!”
“快跑!再跑一截兒就可以出去了!”
貝雲繼續拍著豬王的大腦袋。
可惜,這會兒藤蔓人已經徹底完成了合圍,。
鐵背豬王這會兒直接寸步難行。
正當貝雲覺得自己快要死在這兒的時候,一道嘶吼聲從遠處不遠處傳來。
“呀呀呀呀~”
“彭!”
怯戰蜥蜴像個會輕功的絕世高手一般。
在沖到藤蔓人堆的面前時,後退 地一蹬,直接從地面上飛了起來。
雖然只不過飛了兩三米高,但這種跳躍式前進還是成功的在藤蔓人的包圍圈里殺出來了一些斷斷續續地真空地帶。
再加上蜥蜴背上的馬克正用雙腿死死的夾著怯戰蜥蜴,雙手個拿著一把大砍刀,在怯戰蜥蜴的背上瘋狂收割,一人一蜥蜴居然硬生生的殺到了貝雲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已經把心提到嗓子眼兒的洪志軍微微松了口氣。
當他看到貝雲還深陷獸潮時,心里那個著急。
但也沒辦法沖進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
他單挑或者說一挑多只異獸都無所謂,但單挑獸潮就有點異想天開了。
不過,沒想到那個佣兵里的 男居然能這麼 ?
“趕緊走!”
看著眼前這“從天而降”的一人一蜥蜴,貝雲愣了一下。
然後就看到蜥蜴背上那拿著兩把砍刀的中年帥哥直接在他跟前 開了一條血路。
“跟著我!”
“讓你那豬沖起來,不然我也沒辦法救你!”
說完,馬克也沒有讓怯戰蜥蜴繼續用跳的,而是在獸潮里開啟了“無畏沖鋒”。
“呀呀呀!”
怯戰蜥蜴的嘴里發出一陣尖叫聲後,那強壯有力的後退開始瘋狂地跑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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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面被沖出來的空隙,貝雲馬上也讓鐵背豬王跑了起來。
而有了沖鋒的空間後,那些藤蔓人根本就沒辦法阻止沖起來的鐵背豬王。
一分鐘後,看著一前一後沖出來的一人一蜥蜴和一人一豬,佣兵們下意識地就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雖然不認識那個騎著蜥蜴的家伙,那些佣兵雖然不認識,可還是把他給當做是了佣兵的一份子。
救了軍團的人,這些人自然也跟著自豪了起來。
“走走走!兄弟們,干他媽的!不能讓別人把風頭全搶了!”
“沖啊!”
“弄死這些雜碎!”
“快快快,跑慢了啥都沒了!”
“好像沒有那種怪鳥,兄弟們不要怕!”
有了馬克起的帶頭作用,再加上離得近了之後,佣兵們發現這次的獸潮只有藤蔓人一種異獸沖了出來,那種嚇人的怪鳥都不在。
頓時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叫著朝著越來越近的獸潮殺了過去。
如果只有這一種異獸,他們又不是不能打。
老欺軟怕硬了~
洪志軍則是指揮著手下那些近戰的異能者同樣開始往前壓,而遠程的則是負責火力支援。
他在發現只有藤蔓人這一種異獸後,也放心了許多。
從白天陳飛他們的描述來看,密林里威脅最大的還是那些綠色的蜘蛛。
這些藤蔓人就是起到一個圍困的作用。
除了耐打以外,沒有什麼攻擊手段的它們在野外勝算不打。
一分鐘後,由佣兵和軍團士兵組成了先頭部隊開始和這些藤蔓人短兵相接。
洪志軍為了盡快解決戰斗,在部署一番後,也帶著白玉蝶來到了交戰的最前面。
“去~”
輕輕一抬手,白玉蝶飛到了洪志軍的頭上,同時周身開始散發著一白一黃兩種光芒。
這是治愈光環和鼓舞光環。
洪志軍附近的一個佣兵握了握拳,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怎麼感覺我的力氣變大了?”
另一個被藤蔓人在臉上來了一拳的佣兵,感覺自己的臉上就只是痛了一下,隨即就沒什麼感覺了。
總之,隨著洪志軍在戰場上位置的不斷移動,佣兵和軍團士兵們都感覺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和打不死的身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