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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城在我在
洛陽營地中,宇文護突然返回並急切求見,讓趙貴都嚇了一跳,原本都已經脫衣入宿,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變故,忙不迭披衣而起,著員將宇文護引入進來。
“李伯山日前私會東朝使員!”
宇文護入帳之後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便將此事道來。
“竟、竟有此事?”
趙貴听到這話後臉色頓時一驚,旋即便一臉警惕道︰“莫非此子有東投之意?那麼我們、此間局面可就危險了……”
宇文護聞言後便也點點頭,神情凝重的沉聲說道︰“正因如此,我在得知此事後未敢繼續逗留于河橋,迅速返回來告南陽公,早作防範,不要慌亂壞事。”
說話間,他便將之前李泰與其言及此事的經過詳細講述一番,趙貴在認真听完後便皺眉沉吟道︰“單憑此節,也不足以論證李伯山是否有叛離之心。他若果然有此心意,想是不會向中山公坦言此事,應該要極力遮掩,以期裹挾更多人事東去……”
大事當前,趙貴倒也並沒有肆意發散自己的思維去對李泰做惡意揣測,而是就事論事的認真分析。
宇文護從河橋返回這一路也思索諸多,听到趙貴此言後便嘆息道︰“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李伯山有沒有叛離之心。而是假設他果然有此心意的話,南陽公與我可有方法加以制裁?如果沒有,那他有無叛心又有什麼區別?”
听到宇文護提出的這一角度,趙貴先是愣了一愣,旋即便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河橋要地得失與否關乎兩國運勢興衰,本就不該專于一人之手,尤其是李伯山這種親黨全都滯留關東、其身亦去留未定之人!
此徒素來恃寵而驕、因功自傲,當此要任尚且不知避嫌,不加奏請便敢迎見賊方使者,不管最終所論何事,這行徑都已經有失純正,宜加訓誡、使其警醒!
只是,如今國中後繼大軍尚未抵達此境,河防軍務仍需仰仗前者充實,如果貿然加以問罪追責,恐怕會使軍心搖擺不定,以致河防不穩啊……”
趙貴誠然是對李泰多有不爽、滿懷嫉恨,但是對于河橋防線倒也沒有太過強烈的需求。若非大行台的調令和宇文護連番催促,他甚至都不想這麼快便到河洛之間來。
歸根到底,他已經不復當年的勇壯敢當,臨事以穩妥為主、不愛爭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宇文護想要借李伯山私會敵使一事予以打擊,他自是舉雙手贊成,但卻不太想當下便要發作。
畢竟河橋乃是雙方交戰對峙的最前線,無論李伯山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攻奪兩城,但東賊必定也是做夢都想重新攻奪回去。而今國中援軍尚未抵達,無疑還是由李伯山坐鎮河陽兩城才最穩妥。
總之,李伯山當然是一個狼子野心、居心叵測的賊子,但今河防還需借仰其力。等到這一段最關鍵的時間挺過去了,咱們再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也不遲。
但宇文護顯然不認同趙貴這一看法,聞言後眉頭便深深皺了起來︰“兩國相爭多年,單此河洛之間便埋骨巨萬,彼此皆難克勝對方。今者因趁賊亂而力奪河陽兩城,功雖成于先鋒督將,實則勝于料敵先機。
河橋城防關乎重大,南陽公亦言不可專于一人。李伯山雖然禍心未生、但卻驕態已露,豈可再將此要事系其一身?奪事誡之,防患未然,亦理所當然應變良計,請南陽公千萬不要心存僥幸、包庇縱容!”
趙貴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人指責對李伯山包庇縱容,不過見宇文護態度如此堅決,他一時間也有些犯了難,雖然心里仍然覺得臨陣換將有些不妥,但也不想承擔李伯山私會敵使雖帶來的風險,略作沉吟後便又望著宇文護問道︰“那麼依中山公所見,此事又該如何處理?”
“大行台著令南陽公總督河洛此間戰事,末將隨軍參謀,縱有進計,備問而已。”
宇文護先是客氣一句,然後便又說道︰“李伯山私會敵使、心意叵測,是絕對不可再任留河陽兩城。如今河橋近畔除其所部前鋒人馬之外,尤以豫西諸路人馬為壯,擇其驍勇善戰之類增補河防,諸部裁汰李伯山所部營卒。待到河防諸處替補完畢,即著李伯山引其本部退歸洛西關城,以待後命。”
雖然宇文護是急于要把李泰從前線替換下來,但也不得不面對眼下無兵可用的事實,他與趙貴所部人馬加起來不過兩千余眾,是絕對難以完全取代李泰所部人馬的,故而只能就近引用豫西義師們。
趙貴听完宇文護這一思路後便有些不道︰“豫西諸路人馬此前便因李義孫鼓噪而爭相北來增援李伯山,抵達此間後又多受其發放器械給養等物利之惠。今若使其諸類取代李伯山,恐怕群情會有抵觸,況其卒眾也未必精于李伯山所部。臨陣數尺,一動不如一靜啊!”
如果宇文護是有什麼巧妙的方法將李伯山調離前線並加以制裁,還能不影響河防軍務,趙貴當然是樂得听從,可現在他明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真要任由其人瞎搞、搞出什麼亂子還得趙貴這個主將背黑鍋,趙貴自然就有點不想搭理他。
宇文護眼見自己如此據理力爭一番,趙貴卻仍怯于將李伯山調離前線,心中也不由得冷笑不已,果然人的尊嚴體面都是自己丟的,怪不得李伯山不將此老物放在眼中。
略作沉吟後,宇文護才又開口說道︰“如果南陽公擔心調離李伯山後無人鎮城防守,末將自請入鎮河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