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

第九十八章 劉伯溫是大元的劉伯溫,還是朱元璋的劉伯溫?【2w4更新完畢】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墨色江南 本章︰第九十八章 劉伯溫是大元的劉伯溫,還是朱元璋的劉伯溫?【2w4更新完畢】

    被水陸兩側火炮圍毆的蒙元水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他們戰艦上的投石機或者拍桿,僅能對付距離非常近的敵人,對于一百步遠的火炮轟擊,除了等死之外,別無他法。

    隨著紅巾軍火炮的轟擊,那艘湖廣平章的座艦終于是支撐不住,船體上破碎的大洞涌入了江水,讓船體傾斜最終傾覆了。

    “早降免死!”

    “早降免死!”

    在朱瀚的命令下,紅巾軍暫停了轟擊,開始齊聲高呼勸降起來!

    如同甕中之鱉的那些元軍戰艦,一個個紛紛打出了投降的信號。

    除州紅巾軍在江浙行省安江渡大敗湖廣元軍的消息,很快就是向四面八方傳開。

    最先得到消息的集慶府內,伯魯和範遙都是松了一口氣。

    “星吉戰死,余部三萬多人盡數投降朱瀚,一百多艘大小戰艦,也都是投降了朱瀚。”

    伯魯呆呆看著手中的密報,臉上卻沒有絲毫陰謀得逞的喜悅,反而是一副濃重的擔憂。

    範遙也是一樣的神情,“這除州紅巾軍,竟然恐怖如斯!雖說是偷襲,但是那萬炮齊鳴的手段,任再強的悍將,也是毫無招架之力啊。”

    “若是哪一天朱瀚兄弟翻臉,你我會不會落得星吉一般下場?”伯魯擔憂道。

    範遙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平章,你說的都是以後的事情,我們眼下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湖廣江西的官軍入駐江浙,否則不用等到朱瀚翻臉,朝廷就要先把我們抄家滅族了!”

    伯魯與範遙都是北方人,他們的親族家卷可都是京師大都,屬于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唉,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只管眼下吧!”伯魯嘆息道。

    範遙又是強打精神,對伯魯說道︰“大人,如今湖廣官軍大敗,損失殆盡,剩下的就是江西官軍了,不知道是不是再用同樣的計策,讓朱瀚偷襲他們呢?”

    “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要管用,那就再用一次吧。”伯魯說道。

    。

    。

    伯魯和範遙想要故技重施,繼續坑江西的吉同。

    但是,江西平章吉同可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是從得到的傳聞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數萬官軍早不被偷襲,晚不被偷襲,偏偏在靠近集慶府的時候,卻被偷襲了。

    要說這里面沒有陰謀,吉同是一百個不相信。

    江浙行省官軍覆滅,湖廣行省官軍覆滅,大元在長江以南的最強兵馬,就只剩下江西行省了。

    吉同立刻就是謹慎了起來,率領數萬水陸大軍停在了鄱陽湖口的九江,然後就再也不肯往前移動分毫了。

    什麼朝廷恢復長江水運的謀劃,統統都是見鬼去吧。

    江西平章吉同囤積重兵在九江大擺烏龜陣,倒是讓朱瀚有些難辦了。

    江西元軍若是不來江浙送死,那朱瀚還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九江距離除州太遠了,要是自己逆流而上,光是補給就非常不方便。

    而且,至九江的南北兩岸,基本都是元軍地盤,自己就算是想要尋找補給,也很是困難。

    一時之間,朱瀚決定現在長江上賴著,先靜觀其變再說。

    不過,江西元軍的‘變’沒有等到,另外一個方向的“變”卻是等到了。

    蒙元丞相脫脫,率領百萬大軍南下。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直撲淮東高郵的張士誠,另外一路,則是從淮陽調轉槍頭,直撲除州而來!

    “這個脫脫,竟然沖我們除州來了?”

    朱瀚得到情報後,也是大吃一驚。

    按照老哥朱元章派人送來的情報上說,脫脫親率主力六十萬攻打高郵張士誠,其弟弟也先帖木兒率領四十萬大軍攻打除州。

    “是啊,如今除州一線只有不到萬余人,副帥還是趕緊回師除州,準備迎敵吧。”前來送信的胡惟庸說道。

    “迎敵,肯定是要迎敵的,不過,也先帖木兒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飛到除州,我至少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先想辦法解決江西元軍的威脅,否則,他們就集結大軍在九江,一旦哪一天殺出來,那可就是腹背受敵了。”朱瀚說道。

    “副帥打算怎麼辦?”胡惟庸問道。

    朱瀚一時也沒有想好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江西的將近十萬元軍,看起來著實嚇人,就算是紙老虎,也嚴重影響紅巾軍在長江上的影響力。

    面對朱瀚的為難,恰好前來商議的劉伯溫,立刻就是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原來副帥在為這件事情發愁,其實,那江西平章吉同,沒有什麼不好對付的,不過是一個貪財好色之徒,如今瞻前顧後就可以看出來了,對付這種人,當然是威逼利誘!”劉伯溫澹澹說道。

    原來,江西平章吉同曾經任過劉伯溫的頂頭上司,他什麼脾性為人,劉伯溫是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的人,那我可太高興了,還請先生教我,要如何威逼利誘?”朱瀚說道。

    “這吉同與星吉不一樣,星吉是一根筋的武夫,吉同卻是心思極多,蒙元朝廷威逼他們向義軍開戰,那就開戰好了,明面上交戰一番,互相損失慘重退兵,實則可以私下達成商議!”劉伯溫說道。

    “先生覺得,那吉同會商議什麼?”

    “給他銀子!”

    “給他銀子?你是說,把食鹽販賣也分給吉同等江西官員?”朱瀚猜測到。

    劉伯溫點點頭,非常有把握的說道︰“副帥,我與那吉同算是有些交情,我願意替副帥去見一見他,讓退兵回南昌,不再涉足長江!”

    其實,劉伯溫對于蒙元官吏們的心思,早已經是摸得清清楚楚了。

    大多數的蒙元官吏,面對崩壞的天下局面,很少想著替朝廷分憂效力,只不過是勉強維持罷了。

    要他們拼死血戰,他們舍不得命。

    要他們投降義軍,他們舍不得家卷親族的命。

    劉伯溫喬裝打扮,乘坐輕舟很快就是抵達了九江,見到了江西行省平章吉同。

    對于劉伯溫的到來,吉同是大為吃驚。

    “伯溫,你怎麼來了!”

    “平章,劉基是來替你分憂解難的!”劉伯溫笑道。

    “分憂解難,此話何意?”吉同開始還想要裝湖涂。

    劉伯溫見狀,便笑著說道︰“看來是劉基搞錯了,平章是想要與賊人玉石俱焚,為國盡忠了,抱歉,抱歉啊!”

    說罷,劉伯溫就是要作勢離開,吉同連忙拉住了他。

    “伯溫,有話不妨直說!”

    劉伯溫微微一笑,“平章,你可知道,半年之前,江浙行省擊退紅巾軍的大捷嗎?”

    “知道啊。”吉同點頭說道。

    “那平章知道,其中有何內幕嗎?”

    “內幕?嘶,伯溫,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內室!”

    劉伯溫的話,彷佛戳中了吉同心中疑惑良久的一個點!

    二人入了內里密室,一番密談,直到夜幕沉沉也是沒有結束。

    。

    。

    淮東,高郵。

    隨著徐州元軍開始南下的消息傳來,淮東都元帥張士誠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起來。

    先是駐守淮河的部下接連投降元軍,讓淮河屏障不攻自破,然後又是大批的百姓听到殺人不眨眼的阿速軍來襲,全都紛紛逃竄到高郵城中。

    而且還有許多人在城內大肆傳播謠言,天天說什麼“元軍已經逼近高郵!”

    把高郵城內搞得一日三驚。

    听著四面八方的恐慌謠言,張士誠心中那是一陣的煩躁不安。

    自己在元軍手上,只要自己一死,自己的這些部將們也都必須死路一條,現在元軍的勢頭實在是太 了,如果不趕緊派兵出城阻擋的話,恐怕自己這幾萬人馬最終也會被滅族。

    想了半晌,張士誠還是決定派兵阻擋元軍的步伐,于是張士誠立刻派出一萬兵馬,分別從左中右三路向北進發,目標就是遲滯元軍進攻速度。

    但是,前腳剛剛出發的左路軍,一見到元軍的影子,頓時就是自行潰散逃了回來。

    張士誠已經知道,自己除了聚集部眾堅守高郵城,已經沒有任何別的辦法了。

    除非,自己不要臉皮,扔下部眾百姓,逃離高郵。

    不過張士誠可不是這種人,那唯一剩下的希望,就堅守高郵城,等待除州朱元章兄弟的援兵。

    不過,這個想法隨著三弟張士德急匆匆跑進來,也是落空了。

    “大哥,不好了,韃子渡過淮河,兵分兩路,一路殺向除州,咱們沒有援兵了!”

    啪!

    一聲脆響,張士誠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

    張士誠面露驚恐,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張士德見狀,已經是顧不得安慰兄長,“大哥,韃子分兵了,去了除州一路大軍!”

    “那這麼說來,韃子是兵馬充足,必要致我們于死地啊!”張士誠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

    韃子既然敢分兵兩路,那就說明元軍有充足的把握收拾東西兩路的義軍。

    否則,要是沒有這個自信,臨戰分兵可是兵家大忌!

    “兄長,我們只有靠自己據守堅城了!”張士德說道。

    自從元軍南下的消息傳來,張士德就是勸張士誠力排眾議,堅決抵抗元軍的進攻,拒絕投降招安等媾和手段。

    他們所依仗的一個希望,自然就是除州的紅巾軍。

    如今韃虜兵分兩路,除州紅巾軍可就指望不上了。

    “據守堅城,本來應該可以,但是現在大批百姓涌入城中,糧草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韃子退兵啊!”張士誠憂心忡忡道。

    自從與除州朱瀚開戰食鹽糧食貿易後,張士誠就拼命的囤積糧食,經過幾個月的囤積也剛剛勉強夠用,尚未到完全充沛的程度。

    “大哥,不如下令驅趕那些老弱婦孺離開城池,讓他們自己趕緊去別的地方逃命,只留下能夠守城的丁壯,可減少糧食消耗,還能堅持更久一些!”張士德說道。

    很顯然,張士德的策略雖然有些殘忍,但是能夠讓守軍的糧草儲備撐到明年入夏。

    一旦入夏,淮東就是進入悶熱多雨時節,北人為主的元軍肯定要水土不服,多半也會自己退兵。

    哪知道,張士誠听到這個建議後,經過一番思考,還是沒有同意。

    “不行!韃子素來凶殘,那些老弱婦孺被趕出去,還如何能夠活命,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啊,還不是死路一條,我實在是不忍心眼睜睜看他們送死。”張士誠搖頭說道。

    張士德聞言,也是沉默不語了。

    對于自己兄長的為人處世,張士德一向都是佩服的,要不是張士誠素有仁慈大度的名聲,他們這些鹽賊也不可能這麼快席卷淮東,無論貧富貴賤都是雲起響應。

    “傳令,讓各部抓緊囤積柴禾、磚石和滾木,做好一切守城的準備!”

    “韃子既然要來,怕也是沒有用了!”

    張士誠忽然一咬牙,做出了拼死一搏的決斷。

    “好的,大哥!”

    。

    。

    百萬元軍南下,讓整個淮南江北一片震動。

    但是,對于河南的劉福通等紅巾軍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這百萬元軍,是蒙元最後的正規軍力量,如今不來河南,反而去了淮南,那劉福通北伐汴梁的計劃,可以說是提前宣告勝利了。

    為了安撫淮南江北的朱元章,也為了讓他能夠多跟元軍糾纏些時日,劉福通便以大宋皇帝‘趙’林兒的名義,派人到了定遠,加封朱元章為淮國公,想要用加官進爵的好處,來激勵朱元章跟元軍好好拼命。

    “這個劉福通,想的還真是挺好的,用一個不值錢的淮國公,就想要讓咱替他擋刀子呢!”

    朱瀚剛剛來到定遠,就遇到了這件事情。

    經過劉伯溫的從中斡旋,紅巾軍與蒙元江西平章吉同達成了私下協議。

    江西元軍退回鄱陽湖內,紅巾軍水師則是退後至安慶以東。

    雙方互不侵犯,並且紅巾軍的食鹽也可以如同江浙行省一般,在江西平章吉同手下銷售,而江西的瓷器、漆器等特產,也可以自由進入長江水道貿易。

    至于繳納的稅賦,則是以安慶為節點,各收各的。

    朱瀚來定遠,也正是來向老哥朱元章說明這件事情的。

    “就算是沒有這個淮國公,我們該迎戰韃子,還是得迎戰韃子,其實也無所謂的。”朱元章笑道。

    他的心中,對于即將來臨的元軍敵人並不怎麼擔憂。

    雖然這一路元軍號稱有大軍四十萬,但是根據前方傳來的情報,也先帖木兒率領的這一路元軍實際兵力,也不過是十萬人左右。

    就是這十萬人里面,也有一半是徐州等地招募的團練新兵,真正算是精銳的也不過是三四萬人而已。

    朱元章手中的兵力,則已經是六萬之多!

    真要比拼精銳戰兵的話,朱元章麾下的將近三萬精銳,更是能夠不輸任何人。

    所以,朱元章有充足的信心擊退來犯之敵。

    “如今定遠、除州好不容易打了土豪,分了田地,元兵就是殺來了,正好也是能夠幫助我們練練那些新兵。”朱瀚也是笑道。

    “嗯,不錯,這一次我們要拒敵于國門之外,不能讓韃子進入我們的地盤,禍禍人口和土地,咱可是听說了,那韃子里有一支阿速軍,全都是卷毛綠眼的色目人,最好生食人肉,殘酷嗜殺,形同野獸,萬不可讓他們來逞凶!”朱元章說道。

    很顯然,色目人組成的阿速軍,幾乎就是凶惡野獸的代名詞。

    朱瀚對于這個傳聞,也早有耳聞。

    “這些阿速軍,當年仗著蒙古人的勢力,作威作福,欺壓良善,如今落到我們手上,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

    朱瀚對于這些色目人,越是了解越是厭惡。

    這些色目人,多時信奉西域各種宗教,特別是有了蒙古人撐腰後,在中原漢人的地盤人狐假虎威,肆意的欺壓漢人,更是大修各種西域宗教寺廟,妄圖讓西域胡人宗教取代華夏文明根基。

    對于除州、定遠一帶的色目人,朱瀚一貫的主張都是以嚴厲手段為主。

    對于頑抗者,一概是殺無赦,抄沒色目人的家產人口和土地。

    而那些肯服軟歸順的色目人,全都強令歸習漢化為主,不允許色目人使用原來的色目姓名,必須改漢名漢姓;不允許色目人自相嫁娶,凡是色目人男女婚嫁,必須是男娶漢女,女嫁漢男;不允許色目人繼續信奉原本的西域教派,鼓勵改宗儒釋道三教,否則就征收三倍的稅賦。

    蒙元朝廷對于色目人免除勞役的優待,更是一概取消,如同漢人一樣待遇。

    至于那些色目人修建的西域胡教寺廟,更是一概拆除,片瓦不留,寸土不存。

    幾番手段下來,紅巾軍治下的色目人再也沒有了什麼本事胡搞。

    如今來了一支色目人的阿速軍,朱瀚他們自然更是不會手軟。

    “哥,我們戰略上蔑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還是抓緊準備為好。”朱瀚最後說道。

    “嗯,不錯,這個也先帖木兒,算是蒙元的最高將領,我們要是擊敗了他,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來輕易進犯了!”朱元章說道。

    兄弟二人商議,也先帖木兒兵馬繁多,移動緩慢,那他們紅巾軍就主動出擊,在除州東北方向阻攔元軍。

    “咱率三萬主力上前迎戰,七五你和徐達率一萬兵馬繞後牽扯,讓也先帖木兒這個韃子,嘗一嘗我們的厲害!”朱元章說道。

    朱瀚點點頭,“沒錯,脫脫和也先帖木兒兄弟二人,已經是蒙元最後的兩個忠臣良將了,要是把他們打敗,那天下人就完全相信韃虜氣數已盡了!”

    定好了計策後,朱瀚又是抓緊返回了除州,留下了陳寶刀、施耐庵等人守衛城池,自己率領常遇春、胡一八等人與徐達匯合,向著除州東北進發。

    三日之後。

    朱元章率領的三萬主力,也是趕來與朱瀚、徐達匯合。

    前方的四十萬蒙元大軍,也是露出他們的蹤跡,義軍的斥候已經摸到了元軍的大概部署。

    除州以後的石梁山,五龍集。

    蒙元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兒率領的‘四十萬’大軍,正駐扎在五龍集為中心的地域。

    在元軍的前方,有一條五龍河。

    在五龍河的對岸,紅巾軍南路都元帥朱元章的旗號,正在迎風飄揚。

    紅巾軍主力的突然出現,是也先帖木兒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個朱元章,膽子倒是不小,敢來迎戰朝廷大軍!”

    也先帖木兒騎馬站在高坡上,遠望著河對岸的紅巾軍。

    一名滿臉橫肉的蒙古部將,立刻請戰道︰“大人,賊人趕來送死,再好不過,給我兩千兵馬,過河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這個蒙古將領名叫鞏布班,乃是蒙元朝廷有名的 將,也先帖木兒麾下的色母‘阿速軍’精銳,正是歸于他統領。

    此時,元軍與義軍都是隔著五龍河相望,雙方的許多兵馬都是尚未抵達。

    鞏布班的這個提議,也先帖木兒想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好!鞏布班,給你兩千騎兵,渡河去打一下子,不要中了賊人的埋伏,挫敗一下他們的威風就好了!”也先帖木兒說道。

    “遵命,大人!”

    鞏布班咧嘴大笑道。

    隨後,兩千蒙古騎兵就從左右兩側飛馳而出,尋著一處較淺的河灘開始準備渡河。

    五龍河對岸的朱元章,很快就是發現了這一股子蒙元前鋒。

    “呵呵,這些韃虜囂張的很,想要來先拔頭籌呢!”朱元章面色一凜。

    隨後,他轉頭看向身後的一眾將領,大聲的問道。

    “誰敢去給這些韃虜一些厲害試試?”

    湯和、周德興、郭英等人都是摩拳擦掌,一個個躍躍欲試。

    朱元章思索了一下,決定讓郭英出馬,率領一千龍興騎兵去迎擊。

    義軍的這一支騎兵精銳,都是朱瀚精心打造出來的,全部裝備上好精鋼札甲和具裝,騎乘的馬匹也都是比蒙古人略勝一籌!

    一千義軍對陣兩千蒙古軍,其實還略有優勢!

    “元帥放心,末將必斬賊將首級!”郭英大聲應道。

    隨後撥轉馬頭,率領一千騎兵直撲正在渡河的蒙古軍而去!

    一千龍興騎兵的出動,立刻威懾住了兩千蒙古軍,讓蒙古軍警覺了起來。

    不過他們並不畏懼,繼續前行。

    但是郭英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義軍騎兵僅僅稍加整隊後,就立刻吹響了號角,繼續往前沖。

    很快,龍興騎兵就逼上了蒙古軍。

    “狗韃子,爺爺我是郭英!”

    郭英策馬奔騰,一邊揮舞長槍,一邊高呼道。

    听到喊聲的龍興騎兵,也都是奮起馬蹄,跟在郭英的身後,向兩千蒙古軍奔襲而去。

    郭英率領的龍興騎兵,雖然人數上只有一千,卻也氣勢如虹。

    尚未完全渡河的蒙古軍,立刻就是慌亂起來。

    鞏布班見狀,馬上下令派兵馬去阻攔。

    兩千蒙古軍中有五百人是精銳,他們手持彎刀,騎術嫻熟,配合默契。

    呼哈!

    隨著一陣蒙古人的呼喊聲,五百騎兵迎面而來,試圖擋住龍興義軍騎兵的進攻。

    但是他們終究不是鐵人,僅僅一個沖鋒,就被具裝甲胃的龍興騎兵給沖散了。

    “殺啊!”

    郭英一聲吶喊,率領龍興騎兵沖向兩千蒙古軍。

    蒙古將領鞏布班見狀大驚。

    他率領部眾渡河一半,面對義軍的突然襲擊,就算是損失了五百騎兵,心中再驚訝,但也沒有慌亂了手腳。

    “沖!不要怕,跟我沖!”

    “殺賊!”

    鞏布班嚎叫著,高舉自己的狼尾大槍,向著義軍騎兵發起了反擊!

    一時間所有渡河的蒙古軍,跟著鞏布班,向著龍興騎兵發起了反擊,他們也算是訓練有素,雖然是尚未準備完成的倉促交鋒,卻也打的義軍的騎兵,一時間不能前行。

    “沖啊!”

    “殺了這些韃子!”

    .......

    一聲聲的吶喊響徹雲霄。

    “哈哈哈!”

    “真是殺的太好了!”

    “殺光韃子!”

    前方交戰的情況,讓朱元章周圍的那些義軍將領們,都是拍著手大聲的喝采道。

    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了,義軍騎兵從開始就是佔據了優勢!

    龍興騎兵的士氣也是大振,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砍殺蒙古軍。

    蒙古軍也基本完成渡河,也不甘示弱,他們揮舞著彎刀,向龍興騎兵砍來。

    “叮叮叮!”

    一瞬間龍興騎兵與蒙古騎兵,雙方的兵器就踫撞揮砍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聲。

    義軍騎兵在馬背上的身體有厚實甲胃保護,就算被蒙古騎兵刀槍砍中,也似乎不受什麼影響。

    這種情形,讓那些交戰的蒙古騎兵都是非常又驚又恐。

    如此恐怖的披甲騎兵,已經是蒙古人好幾十年沒有遭遇過的了!

    只有在父祖輩的傳說中,當年的女真金國有強悍的披甲騎兵。

    這些龍興騎兵的武器和盔甲,可都是經過特殊的加固的,普通的刀劍,根本就傷到他們一根汗毛。

    但是現在,龍興騎兵竟然沒有一擊潰敵,由此可見,這些蒙古騎兵的實力,果真是非常不俗!

    “哼!區區的蒙古蠻夷也敢猖狂,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們!”

    說話間,龍興騎兵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又開始沖鋒。

    兩千蒙古兵雖然勇 ,卻也不敢再硬接龍興騎兵,紛紛掉頭往回跑。

    “哈哈哈!”

    郭英率部也是緊追不舍。

    “殺!”

    郭英率領的龍興騎兵,不斷的追逐著,鞏布班率領的蒙古兵隊伍,也在一步步的往回撤退。

    在五龍河對岸觀戰的蒙元將領們見狀,全都是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該死的,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漢人騎兵?”

    “他們的騎術,明明也不很高超,怎麼不是他們的對手呀!”

    “難道這些漢人,比我大蒙古勇士還要精通馬戰嗎?”

    ......

    蒙古人都是一臉的惶恐,他們原本引以為傲的騎兵優勢,竟然如此輕易被漢人粉碎了。

    《女總裁的全能兵王》

    雙方在河水里和岸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蒙古兵的騎術不俗,在河岸邊卻是沒有發揮的空間。

    雙方在河水中,一番激烈的廝殺之後,蒙古人已經是損失慘重,許多沒有被砍落馬下的殘兵,也都受傷不輕。

    “殺!”

    “殺!”

    ...

    兩軍廝殺,喊殺聲震天,不斷的有騎兵倒在血泊之中,但雙方都是沒有任何的退意,依舊是悍不畏死的搏殺。

    “沖啊,殺光這些蒙古狗!”

    “殺!”

    終于,隨著雙方陷入近戰廝殺,義軍騎兵的精良甲胃優勢越發有利。

    蒙軍將領鞏布班終于是支撐不住了。

    他大吼一聲︰“快撤!”

    “快撤!”

    剩余的蒙古軍殘兵,不斷的向後逃竄。

    龍興騎兵也是緊追不舍。

    不少蒙古軍騎兵,被逼無奈之下,無法調轉馬頭,只能是跳下馬背,開始趟水過河向後面逃去。

    “追,給我追上去!”郭英也是連忙下令追擊。

    一時間,龍興騎兵很快就把蒙古軍給攆得屁滾尿流。

    “殺!”

    “殺!”

    敗退的蒙古騎兵,在河水中瘋狂的奔走著,不斷地向後逃竄,不少拋下坐騎的蒙古騎兵被友軍踐踏,倒在河水里無法起身,掙扎了沒有幾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短短一個渡河突襲,就讓蒙古騎兵出師不利,甚至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目睹交戰全程的也先帖木兒,已經是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得意驕狂,而是一副恐懼的神情。

    他嘴唇哆哆嗦嗦,死死盯著對面的義軍,發出了一聲哀嚎。

    “這哪是什麼土匪賊寇,簡直比大汗的怯薛歹還要強啊!”

    也先帖木兒在心底暗暗想到。

    他現在已經不奢望什麼速戰速決了,只求能夠穩扎穩打,牽制住這些紅巾軍,不讓他們去救援淮東的張士誠,就已經算是勝利了啊!

    “大人,末將該死,被賊人給。

    。”

    渾身浴血的鞏布班,跌跌撞撞的逃了回來,跪在也先帖木兒的馬前請罪。

    也先帖木兒聞言,頓時勃然大怒,抬腿便踢了一腳鞏布班,罵道︰“廢物,一群飯桶!大蒙古的勇士,竟然被漢人給打潰了?”

    “大人恕罪,是小的無能,請大汗責罰!”鞏布班被也先帖木兒踢翻在地,連忙爬起來,又磕了三個響頭,懇求道。

    “廢物!廢物!”也先帖木兒暴跳如雷,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說道︰“這次的敗仗,漢人賊寇著實狡猾!你趕緊帶人撤退休整吧!這些漢人,不是普通賊寇,只能暫避其鋒芒!”

    鞏布班乃是也先帖木兒的心腹愛將,再怎麼憤怒,也是無法狠心責罰。

    “是,末將告退!”

    鞏布班恭敬的說道。

    “等一下!”

    就在鞏布班要走的時候,也先帖木兒突然又喚住了他。

    “大人,還有何吩咐?”

    鞏布班扭頭問道。

    “你趕緊派人把賊寇情報告訴我大哥,就說除州紅巾賊強悍,不利速戰,我要穩扎穩打!”也先帖木兒說道。

    “是,小的遵命!”鞏布班抱拳躬身道。

    “恩,你先去吧!”

    說完,也先帖木兒便擺了擺手,示意鞏布班退下。

    鞏布班退下之後,也先帖木兒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心中暗恨。

    那些漢人賊子竟然恐怖如斯,怪不得之前帖木兒、蠻子海牙等人戰敗身死。

    漢人賊子剛剛獲得一場小勝,士氣如虹,旌旗飛揚!

    也先帖木兒現在只怕他們乘勝追擊。

    想到這里,也先帖木兒剛忙下令,讓各軍就地取材扎營,並派出騎兵嚴加防守五龍河上的幾個渡口淺灘。

    ......

    “萬勝!”

    “萬歲!”

    “韃子敗了!”

    “大帥,蒙古人的騎兵,已經完全被我們打敗,我們可以趁機發起總攻了!”

    “對啊!大帥,再向前突破一段路程,就可以拿下這些韃子!”

    初戰即勝,讓紅巾軍上下一片歡呼。

    朱瀚率領的徐達、常遇春等人在側翼,看到了剛才交戰的過程。

    他們一個個也是亢奮起來。

    傳說中的蒙元禁衛軍,也不過是如此嘛!

    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湯和、周德興等人紛紛向朱元章請戰,想要乘勝渡河追擊。

    不過。

    朱元章並沒有被一場小勝利沖昏頭腦,而是搖頭拒絕了。

    “不可急躁!你們看對面的韃虜,已經開始扎營防守,如果現在貿然渡河追擊,必定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是!”

    眾人听罷也只能是忍耐下來。

    朱元章的這種謹慎,也讓所有人都是心生欽佩。

    他們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戰況,同時也做著準備。

    這個時候,一個紅巾軍的斥候騎兵,突然從遠處疾馳而來。

    “稟告大帥,韃子的騎兵,已經封鎖了所有渡口!”

    紅巾軍的騎兵,把方圓十里的渡口都偵查了一遍,發現全都有韃子騎兵警戒把守。

    “哥,看來韃子是準備等我們渡河,來一個半渡而擊啊。”

    朱瀚對大哥朱元章說道。

    “蒙古人騎兵太多了,就算咱們擊敗了他們,也很難追殺俘獲很多人,必須要想要個辦法!”朱元章點頭說道。

    “哥,我認為咱們可以分兵兩路,一路從南面繞行,去斷了蒙古人的退路,另外一路則是在此地準備強渡河水,吸引牽扯韃虜的注意力!”

    朱瀚建議道。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我們要怎樣從這條大河里穿過去呢?”朱元章問道。

    朱瀚笑著說道︰“可以從遠處的石梁山下繞穿過去!多走兩天的路程,就可以繞開韃子的騎兵警戒。”

    朱元章也點頭贊同道︰“好!就按照你所言的去辦,咱就分兵繞後斷了韃子的退路!”

    “是!”朱瀚抱拳應諾。

    接下來,朱瀚率領徐達和常遇春等三千精銳,沿著河水往側面的石梁山下摸去。

    一般來說,大河並不是處處設防,因為許多地方的水流極為湍急,水文情況也十分復雜,如果水性不好的人,很容易會溺水身亡,更別說是穿戴沉重盔甲的士兵了。

    而且,這條河上的船只,也早已經躲藏的不見了蹤影。

    朱瀚率領三千精銳準備繞後堵截。

    朱元章則是在五龍河上大張旗鼓的做出了準備渡河強攻的樣子。

    紅巾軍所有士兵,紛紛開始砍伐周圍的樹木,扎制木筏和浮橋。

    五龍河對岸的蒙元大軍,對于紅巾軍已經是非常忌憚,看到這一副大戰在即的模樣,更是一個個擔憂的不行。

    也先帖木兒也是憂心忡忡,接連下了嚴令,讓各部把守好渡口,防備紅巾軍入夜後偷襲!

    而紅巾軍卻一直沒有進犯,就在五龍河岸邊扎下木筏,開始準備渡河強攻。

    “報~!大帥!”

    忽然一個親信來報,說是周圍左右渡河地點,都已經被嚴密警戒,絕對沒有被紅巾軍突襲強渡的可能。

    除非,紅巾軍一個個不怕死,拿人命去填河。

    也先帖木兒听罷,滿意的點點頭。

    只要防備住了紅巾軍偷襲,哪怕是正面作戰失敗了,蒙古人還可以憑借騎兵優勢從容撤退,紅巾軍大部分都是步兵,想要追上四條腿的騎兵,根本就是做夢。

    “去,傳我軍令,讓各軍派人去附近打草谷,征收漢人的糧食和丁壯,來給朝廷效力,敢有反抗者,一律處死!”也先帖木兒說道。

    “是,大人!”

    隨後,一群卷毛綠眼的色目人騎兵,從蒙元營地中沖出,向著周圍的漢人村落開始野蠻的燒殺搶掠起來。

    很快,濃濃的黑煙在後方一個個的升起。

    成百上千的漢人百姓瞬間落得家破人亡,家產盡喪的下場。

    這些綠眼人,也是蒙元軍隊中最殘忍凶惡之徒。

    他們不僅搶劫了漢人百姓,還將被殺百姓的首級掛在槍矛上,高高舉起示威炫耀!

    一時間,慘呼哀號聲,甚至已經傳到了河對岸的紅巾軍耳中。

    “這些狗韃子,老子一定要把他們碎尸萬段!”朱元章看著那些滾滾煙塵,咬牙切齒的說道。

    周圍的所有義軍將領,也都是手掌緊握牙關緊咬,用仇恨的目光注視著對面的蒙古人。

    “來人,傳令各軍,務必要在晚上之前,扎好所有的浮橋筏子!”

    朱元章揮舞戰刀大吼道。

    “是!大帥!”

    周圍的軍官們齊齊抱拳應諾。

    “兄弟?

    ?,都打起精神來,倒時候讓蒙古人知道我們漢家男兒的厲害!”

    “是!”所有義軍將士振臂高呼道。

    ......

    傍晚,黃昏時分。

    撲通!

    撲通!

    數以百計的漢人百姓,被捆綁著雙腳扔進河中。

    一旦落入河水之中,一陣掙扎之後,便徹底沒有了生息。

    他們很快窒息而亡,死得慘不忍睹!

    許多還想要反抗的百姓,頃刻間被蒙元的色目人騎兵砍殺刺死!

    一時間,整個五龍河邊,血肉橫飛,尸橫遍野!

    這個時候,河水也變得混濁不堪起來。

    河水中飄浮的漢人尸體,就是蒙古人用來打壓紅巾軍士氣的手段。

    如同當年蒙古人征服金國,征服南宋時候那樣,蒙古人喜好殘酷的殺戮,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是不投降,統統如同牲口一般殘殺。

    蒙古人曾經用這一套手段,降服了整個中原。

    如今,他們又是故技重施了。

    淮東,高郵城。

    大元丞相脫脫率領三十萬,號稱百萬的大軍,已經是殺到了高郵城下。

    此時的高郵城內外,一片死寂。

    張士誠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外連綿不絕的元軍營地,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

    舉目望去,遠處是狼煙滾滾,蒙古人已經把高郵城外所有的塢堡據點統統拔出,那些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漢人百姓,也全都被強征到了元軍中,隨時準備讓他們用人命填壕溝護城河,這種殘忍的舉動,已經觸怒了張士誠的底線。

    他恨不得立刻就沖下城去,與那些元兵決一死戰。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必須冷靜,不能沖動!

    現在還不能沖動。

    張士誠緊閉雙唇,眼眶已經泛紅。

    “大哥!”一旁的張士德輕聲叫道。

    張士誠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態。

    這時候的高郵城,已經是鐵桶一般,元軍輕易根本攻不進來。

    “三弟!”張士誠轉身看向了張士德,沉聲問道︰“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做?”

    “大哥!我們現在只能等待,等待援軍的到來。”張士德道。

    張士誠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最大的依仗是什麼,那就是自己手中還握有五萬淮東軍,這些士卒都是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忠于自己,所以他有信心堅持到援軍到達。

    但是元軍現在佔據著地利,兵力佔據著優勢,而且又在高郵城下布置了重兵,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援軍趕快到來,讓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與敵人決一死戰。

    。

    。

    隨著一陣號角和戰鼓響起,大元丞相脫脫,下達了開始進攻高郵城的命令!

    “轟隆!轟隆!”

    “冬冬!冬冬!”

    震耳欲聾的炮擊聲,不斷在城外響起。

    一隊隊淮東義軍步卒,開始在高郵城下列陣,準備迎接元軍的攻勢。

    高郵城的守衛軍隊,在元軍開始發動攻勢之後,也迅速開始反擊。

    對于這種大軍攻城,守軍絕對不能只在城牆上防守,必須要出城列陣,保護壕溝和城牆地基。

    “轟隆隆!轟隆隆!”

    “啊啊啊啊!”

    “噠噠噠!”

    炮彈,飛石,長槍,箭失,飛刀,亂射一團,在城下交錯飛舞。

    城外的元軍步卒,雖然人數比高郵守軍更多。

    但是他們卻沒有佔據任何優勢,反倒是被打得節節敗退。

    張士誠的心,在听到那些炮擊聲的那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轟隆!轟隆!”

    一顆又一顆的火球,不斷落入了元軍的後方,爆炸產生的巨大的沖擊波,直接將那些元兵撞飛,甚至還伴隨著一股股濃烈的黑色硝煙。

    一名又一名的元軍,倒下去,死亡!

    隨著一陣鳴金聲響起,蒙古人的第一次進攻,就這麼結束了。

    “大哥!大哥!元軍已經敗退了,勝了!”張士德激動的喊道。

    但是,張士誠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听到蒙元軍中又是一陣號角金鼓聲!

    蒙古人緊接著發起了第二輪攻勢!

    第二輪攻勢比第一次攻勢的威力,還要強上幾分。

    “冬冬冬!”

    一排排的弓弩手,開始搭箭瞄準高郵城的城門,開始對高郵城發起 攻!

    這一輪的弓箭手,數量達到了五千,弓弦繃緊,如同一條鋼索一般向城牆射擊過來。

    “冬冬冬!冬冬冬!”

    城上城下,一片混亂,不少守城的守衛軍隊都慌忙躲避那密集的箭雨。

    遠處的蒙元士兵,不斷地開始發射大火銃。

    城下的義軍士兵,開始紛紛被元軍火銃擊退。

    蒙古人的弓箭手,又是趁機靠近射擊。

    “砰!砰!砰!砰!”

    箭支在半空劃出一條弧線,不斷地射向了城頭。

    一時之間,城上城下慘叫不斷,有的人直接被箭支射穿,掉落在地,或者是砸傷了腦袋。

    蒙古人的箭術,確實是非常厲害,一旦讓他們射到城頭,城上守軍立刻非死即傷。

    守軍承受密集的箭雨,很快就陷入到混亂之中。

    但是,蒙古弓箭手們也不敢太冒進,城頭守軍的弩炮步弓也是威力強悍的。

    “轟!轟!”

    “噗噗噗!”

    城外的元軍,不斷地向城頭拋擲滾木,火藥,炸藥。

    這些都是他們從高郵城外運回來的火器,雖然威力不如真正意義上的大炮,但是用來殺傷城上城下的守城軍隊,還是綽綽有余。

    “冬!冬!冬!”

    城下的蒙古軍隊,依舊在不斷地發射火炮,但是城上城下的守衛軍隊,卻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慌亂了。

    “砰!砰!砰!”

    一顆顆火炮落入了元軍的軍陣中,不斷地掀起一股股塵土,但是卻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在蒙古軍隊的攻擊下,高郵守衛軍隊,也漸漸穩固了城牆,並且開始反攻。

    “殺!”

    高郵守衛軍隊的主力,開始向城外發動進攻。

    他們不僅僅是要阻攔敵人的進攻腳步,同時還要阻擋敵人對城牆的破壞。

    一座高聳巍峨的城牆,是城牆上守衛軍隊的屏障,這是他們的生存依靠。

    “殺啊!”

    高郵城下,元軍和淮東軍隊展開了最慘烈的廝殺!

    “殺!”

    戰斗進入白熱化狀態,城上城下的守衛軍隊,開始向元軍展開反擊。

    一時之間,整個戰場,變得混亂起來。

    張士誠,李泰等高郵城的將領,也紛紛出現在城垛口,指揮士兵對城下進行還擊。

    他們的士兵,雖然數量遠遠比不上元軍,但是戰斗的意志和勇氣,都是絲毫不差!

    這一仗打了一個時辰,整整一個時辰的血戰,城下的元軍損失極其慘重!

    元軍的炮灰,不停地往前面送死。

    “殺!殺!殺!”

    元軍的士兵,不知疲倦地繼續向前推進。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狂暴的神情,彷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但是,這樣的進攻,終究是難免有所損失。

    高郵城內的守衛軍隊,越戰越勇,城下的元軍,死傷越來越慘重。

    但是,城內的守衛軍隊,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高郵城內的守衛軍隊,卻在不斷的減員,這樣的情況下,守軍的士氣,自然也就下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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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韃子退兵了!”

    接連幾番防守戰斗,時間很快就是來到了傍晚。

    大耍車輪戰的蒙元軍隊,終于是停止了自己的攻勢。

    潮水一般的元軍,呼啦啦的退了回去。

    高郵城下的義軍士兵們,終于是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不過。

    元軍主帥脫脫對于今日的進攻成果,卻並不認為是失敗。

    “高郵賊軍頗有幾分本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

    “本官就是要慢慢磨死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讓全天下的反賊都知道,什麼是當亂臣賊子的後果!”

    元軍之中,除了部分蒙古人和色目人軍隊外,大部分都是從各個行省征調來的漢人軍隊。

    慘烈的攻城戰,死的也大多數是漢人士兵。

    脫脫等人並不是怎麼心疼。

    為了彌補損失的士兵,脫脫緊跟著下令,讓元軍把周圍的漢人百姓全都給驅趕上陣,消耗守軍的火藥箭支等消耗品。

    這些漢人百姓,大多數都是淮東義軍的父母親朋。

    面對蒙古人驅趕攻城,守城的淮東義軍士兵只能是一邊痛苦流淚,一邊彎弓射殺這些親朋鄉黨。

    半個月後。

    隨著元軍架設起一百多架回回炮,脫脫又是下令向高郵城內投擲火油彈等殺傷武器。

    秋冬時節的高郵城內,本就天干物燥,再加上這些西域進貢的 火油,粘上就會熊熊燃燒,很快就是燒毀了高郵城內許多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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