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祁越背著金陵往前走,這漆黑的甬道安靜得只剩下二人的呼吸聲。
好半晌沒听到背上的動靜,祁越陡然頓住腳步,下意識的喊了聲,「金陵?」
「嗯?」背上的人,懶洋洋的回答。
如此,祁越才松了口氣。
卻不知黑暗中,她徐徐睜開眸子,目光幽邃的盯著他的脖頸,兩人靠得近,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于他脖頸處的溫度。
收緊了胳膊,她繼續合眼小憩,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脖頸處,嗓音里透著清晰的喑啞,「困……」
「那你睡會。」祁越不想攪擾了她休息,畢竟她身上帶傷,又是傷著腦袋,自然是難受得緊,好好休息才能盡快恢復。
背上沒了動靜,祁越繼續往前走。
驀地,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祁越陡然頓住腳步,慌忙背著金陵閃到了一旁的山洞內。
來的是聖教之人,這幫人凶神惡煞的,提著刀劍在甬道內橫沖直撞。
「方才分明听得這里有動靜,怎麼會沒人了呢?」
「是不是听錯了?」
「絕對不可能!」
「難道是躲起來了?」
狹窄的山洞和甬道,如果打起來的,必定會驚動其他人,比如說那個瘋子,又比如說那些黑衣人。
祁越本就有傷在身,方才在瘋女人跟前又動了手,等于是傷上加傷,若是真的打起來,他未必有勝算。
若非如此,他何須躲躲藏藏……
肩,金陵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把她放下來。
祁越︰「??」
金陵落地,將他身上的包袱解下,兀自綁在身上,「想出去就別說話,待會跟在後面便是。」
「你……」還不等祁越開口,金陵已經邁步出去。
外頭登時一聲厲喝,「什麼人?」
「瞎了眼的東西,連自己主子都不認得了?」金陵立在火光之中。
明晃晃的火把,刺得她眼楮疼。
「教主?」
眾人慌忙行禮,待發現金陵頭頂上包著繃帶,登時愣了愣,各自面面相覷。
「還愣著作甚?」金陵摸了摸身上的包袱,「東西拿到了,馬上護送我出去。若是讓他們知道,免不得要有一場惡戰。」
見著她口吻篤定,且面色冷凝而嚴肅,眾人當下不疑有他,慌忙起身。
「教主,您是怎麼拿到這東西的?」底下人追問。
金陵狠狠剜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來當這個教主?」
「屬下不敢!」
底下人心驚,許是此處音色的緣故,教主比之外頭更是冷肅,一身不怒自威之色,叫人不敢直視。
「少廢話。」金陵大步流星朝著前方走去,「盡快出去,免得旁人覬覦,也免得這墓中那幾個瘋子,又來搶奪寶物。」
「是!」
一听東西到手了,所有人自是興奮無比。還是得教主出手,簡直是事半功倍!
既已經找到了東西,自然是要盡快出去,不可再在墓穴里耽誤太久,萬一那幫黑衣人再來搶奪,又或者是守墓人發瘋,不知還得死多少人。
祁越默默的跟著後面,沒走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瞧著火光里的背影。
他對她,太熟悉了……金陵不會這樣走路,唯有她回來了,才是那樣的威嚴不可當,方可震住局面。
她,真的回來了?
猶豫了片刻,祁越疾步跟上,不管是不是回來了,他都必須守著,否則一旦露餡,這些人會第一個吞了她。
金陵走
在前面,一幫聖教的人左右守護。
只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聖教進來了不少人,沿途做了記號,要出去不難,但是得騙過所有人,這就得看金陵的本事了,畢竟有些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要緊的人物,都不會親自進來,畢竟還得留著命,得先派這些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