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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夜人鈴音走後，一切重歸平靜。
碩大的空間里，只剩下如月加奈的咀嚼吞咽聲。
味道並沒有特別特殊，但獨特的食材來源，讓從未有過的體會在她心間彌漫。
與此同時，雖然奇怪付前為什麼不吃，但如月加奈明顯並不敢問。
即使對方很大度的沒追究自己帶來的麻煩，但這位克勞福德先生明顯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面對這種薛定諤的紳士風度，她能做的唯有接受。
好在她很擅長接受。
……
“奇跡藥劑的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久之後，穿戴整齊的二人離開了莊園。
這位項目負責人很是自信的說道，看上去對如月加奈相當欣賞。
慵懶的靠在車窗上，透進來的燈光下映得雙唇要滴出血來。
此話一出，如月加奈的陶醉狀態成功為之中斷。
剛剛飽餐一頓的如月加奈，看上去氣色絕佳。
“畢竟測試的費用並不夸張，大部分人還是掏得起的。”
“其實……丹西先生也是一樣。”
如月加奈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好在扮演一個變態的好處，就是不用過分收斂氣質。
“從安井集團提出奇跡藥劑計劃，到真正開始實行，中間可是經歷了相當長時間的博弈，畢竟理論上執夜人嚴禁利用普通人進行超凡範疇的測試。”
“那當然，看來丹西先生對這些真的是不太關注呢！”
听這位的說法，藥劑測試居然還要被申請人自己提交申請？安井集團真是好手段。
“事實上我能感覺到任何一個人對這種奇跡的渴望。”
伴隨著這場交流的進行，兩人也在約定時間之前，順利到達了傳說中的安井大廈。
……
另外看得出來，自己這種僅買得起死亡標記服務的，對安井集團來說遠遠算不上什麼vip客戶。
付前卻是沒有中斷話題，接著問了下去。
如月加奈話語間帶著不加掩飾的驚訝。
“當然，不止一例。”
其中絕大多數以年輕人為主，不乏有人陪同。
“我想想，費用自負的原因，是因為執夜人？”
“是嗎，有多罕見？”
“最初的那段時間，我興奮得整晚睡不著覺，但是他們的審核實在太慢太慢。”
因為直到如月加奈驗過身份進入測試區域，也沒有出現什麼客戶經理降階相迎的場面。
付前嘗試用打量食物的眼神觀察著四周，發現如果自己是真的丹西，這里無疑是個上好的菜市場。
“直到瀕臨絕望的時候，我才收到了面試的通知。”
這位邊說邊捂嘴輕笑。
所以不止是要提交申請以供篩選，甚至費用都要自負嗎？
有了前面的鋪墊，付前對此倒不是太奇怪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觀察周期還沒結束，一切皆有可能。”
“僅僅憑著一份藥劑，就可以讓超凡力量在一個人體內出現，太神奇了不是嗎？”
迷離的眼神中，如月加奈回憶著過往。
良久之後，這位半回答半自我安慰的說道。
付前微微點頭。
“沒有人敢說自己不渴望超凡力量，而有一個組織嚴密並可以調用海量資源的機構來主導，總好過很多無謂的嘗試……”
……
雖然馬上晚上十點，依舊有不少男男女女在同一地點等待測試。
“……從之前的情況看，出現奇跡的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這還包括了負面的奇跡。”
說到這里，她透過後視鏡看著付前，臉上有對自身魅力相當的滿意。
“開始？這個要看怎麼定義了。”
“任何人都可以提交申請，然後安井集團在能力範圍內提供公益協助。”
“看起來不太奇跡。”
而看得出來，雖然嘴上承認幾率堪比中彩票，但如月小姐內心深處那一絲期望並未熄滅。
“丹西先生是嗎？我是如月小姐測試的負責人澤田。”
看得出來服用了藥劑之後，奇跡沒有降臨，對她是一個沉重打擊。
當然同樣的表情，出現在遠不止一個人身上。
“好在經過漫長的抗爭，他們最終勉強通過了這種由普通人主導的模式。”
如月加奈的回答異常肯定，語氣充滿向往。
“但確實有人中過彩票？”
“真是個勵志的故事，但看起來奇跡似乎並沒有出現。”
迎接她的，是付前直戳人肺管子的點評。
“不用了。”
“我是不一樣的，我從來都能感覺到這一點。”
來人邊自我介紹邊主動向付前伸出手。
“既然稱為奇跡，那總是罕見的……”
甚至從如月加奈的反應看，僅僅是獲得了測試資格，都像是一樁莫大的殊榮。
而作為司機的付前，一邊開車一邊隨意的問道。
“如果從我提交申請開始算，已經差不多十個月了。”
如月加奈笑得勉強，卻是送她出來的另一位解釋道。
而這些人彼此間打量的目光，看著更是相當有趣。
下一刻這位話風一轉，卻是扯到了付前身上。
“我認為這很合理，畢竟通過冒險獲得回報，是人的權利。”
這一點從她驟然變得緊張的神情就看得出來。
“甚至很可能你的保鏢，護衛你的同時，私底下也一直在提交測試申請哦？”
而前後不過十分鐘，如月加奈就難掩失落的走了出來。
“事實證明，我僅僅用三分鐘的時間就征服了他們，而那是在一周前。”
“丹西先生同樣給人不同尋常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接受一下測試，看是否有合適的藥劑幫你鑄造奇跡？”
考慮到沒有帶魔女的面具，付前盡量收斂了氣息。
付前點點頭。
“我不會看錯的，如月小姐絕對有與眾不同的天賦。”
這位剛說完，付前幾乎是沒有遲疑的拒絕。
“我現在的狀態就很好。”
很明顯後面的話才是澤田的目的，這位是沖自己來的。
但即便如此，付前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暴露，因為對方雖然明顯是個超凡者，但彼此間差距實在太大，幾乎不具備鑒定自己的可能。
所以是丹西這個身份引來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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