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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章見面不識
感謝雲之彩水中月同學平安符~
……
客似雲來酒樓位于涼州西城，地方不大不小，生意不好不壞，進項不多不少，總之是看起來毫不起眼一座酒樓全文閱讀。
但它卻是鎮北司安涼州城內據點，代璇和安珀兩人梳洗好了出來，才知道自己所何處。
“所以呢，蕭大人莫不是要我二人當壚賣酒？”代璇不由得笑道。
蕭秋雨來時面上是化了裝，這會子洗干淨了臉，面具也戴了回去，又是面癱冷酷模樣，听得代璇玩笑，卻是根本不帶理會，只道︰“你們且安心等候，等我同他聯系上，便帶你們去見。”
毫無疑問，蕭秋雨口中他，指自然是趙長寧。雖然這稱呼不太恭敬，不過代璇和安珀都知道了他身份，自然也不會這上頭挑剔什麼，只得應了。
畢竟她們這涼州城人生地不熟，眼下又是非常時候，跑出去再惹出點事情來這種拖後腿行為不是她們該干。
蕭秋雨交代了幾句便不見了人影，代璇和安珀兩個本就趕路累很了，此時也不矯情，吃了飯便各自好好休息了一回，再醒來時候，都已經是第二日早上了。
代璇是被一陣雜亂腳步聲和喧鬧聲給吵醒，只是身別人地方，便是有火氣也只能憋著，大早上就不怎麼爽。
然而當她要詢問幾聲時，便見得服侍侍女匆匆走了進來道︰“姑娘可起了？”
代璇先是一愣，她本是有些起床氣，這會子也顧不上了，因為那侍女面色看起來也不怎麼好，而且看樣子，便是代璇沒起，恐怕也得給她弄起來了。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代璇揉了揉眼楮，便由著侍女給她穿衣洗臉梳頭，還沒拾掇好，便見安珀拖著個馬尾跑了進來。
安珀往侍女身上瞟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外頭一大早就吵得很，我過來看看姑娘。”
代璇跟安珀相處時日不短了，如何還看不出她言不由衷，當下只點點頭，等拾掇完了，那侍女退了出去，才道︰“你出去瞧了？”
安珀臉色頓時就垮下來了，皺眉道︰“原以為是有人鬧事，哪知道竟是官府衙役，四處搜查奸細呢。”
若是不知道內情人，也許不會多想，畢竟涼州也是邊境上城市，混進來幾個別國探子那是再正常不過，可代璇和安珀那是什麼人，既知道孫玉山是什麼貨色，豈會想不到這一招內涵？
代璇冷笑一聲道︰“我就說，這西梁大軍還沒來了，城里就戒嚴，往日可不見這般緊張。”
涼州城雄偉，易守難攻是出了名，主要是涼州城戰略位置不突出，往日宋梁兩國開戰，也是圍繞著靈州城拉鋸，還沒等燒到靈州，宋朝大軍就來了。
所以說，涼州雖然是邊城，可百姓們危機意識並不太重，這也是代璇她們說反常原因。
兩人才嘀咕了一會子，早飯便上來了，甜咸兩樣粥點，四碟子小菜，再加上一碟素蒸包，一碟水煎包，還有一碗炸豆腐丸子和雞肉丸子，擺了滿滿一桌。
雖然不是多麼精致，可也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代璇肚子早就叫了，自然不會挑剔什麼，剛剛一個包子下肚，便听見了越來越近喧鬧聲。
兩人對視一眼，安珀正待起身出去看情況，便見那侍女急匆匆跑了進來道︰“官府人來奸細了，兩位姑娘恕罪，還請委屈一下，先到密室里躲上一躲。”
代璇詫異了，這女眷住後院，也是說搜就搜？也太不講究了些吧？16; 網不少字
兩人被塞進了櫃子後頭，眼楮看不見，只好豎著耳朵屏著氣听聲音兒，可惜听了半天，只听見 里啪啦砸東西了，接著就是斥罵聲求饒聲混雜，叫人好不心煩。
“這孫玉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代璇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原以為孫玉山也是個聰明，想不到也會干這種不聰明事兒。
“他這邊也蹦 不了幾日了，便是得罪了人又有何干？反正等他叛了，這名聲只會差，恐怕他根本不乎了。”安珀道。
道理其實挺好懂，不管涼州城宋朝還是西梁手里，孫玉山名聲都會臭不可聞，叛徒帽子那是摘不掉，得罪了也不要緊，而且短時間內，涼州城這般高壓下會安穩，也有利于他動作。
代璇被這麼一說自然就轉過彎來了，不由嘆道︰“我就不明白了，這人好端端四品官兒不做，非得做個通敵賣國叛徒，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說白了也不過是貪婪兩個字，對于男人來說，無非就是錢權色誘惑，古今通用。
安珀沒有吭聲，代璇這般感嘆也不是真想要安珀答案，兩個人相對無言了半晌，直到有人推開了密室外頭櫃子。
“可有被嚇到？”出現人竟是蕭秋雨，還難得問了一句人話。縱然蕭秋雨不清楚安珀真實身份，也知道她不是個普通侍女，這話當然只對代璇說。
代璇搖了搖頭，這點小場面要是也能嚇到，那就不是她了︰“蕭大人回來了，可是有消息了？”
豈料蕭秋雨卻說了完全不相干事情道︰“你若是休息好了，不如到前面酒樓里幫襯一二？”
代璇還沒說什麼，安珀立即就跳腳了︰“蕭大人開什麼玩笑，我家姑娘什麼身份，豈可真去當壚賣酒，真真是荒唐——”
“安珀！”見蕭秋雨面色陰沉，代璇立即按住了身邊侍女，一雙利眼看向蕭秋雨道︰“蕭大人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蕭秋雨點了點頭，一向面無表情臉上竟然有笑意一閃而過。
安珀正氣呼呼看著代璇，自是沒有看見，而代璇正低著頭，也沒有看見，只是听得蕭秋雨語氣十分正經，思索一會後便應了下來。
“姑娘！”安珀瞪著眼楮道︰“那蕭秋雨真不是故意戲弄人？我還罷了，您可是堂堂英王妃，豈可辱沒身份去做這等事情！”
“蕭秋雨好歹是手握大權之人，無事戲弄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想要折騰我們有是法子。”代璇不贊同搖了搖頭，安撫安珀道︰“好了，畢竟我們如今他地盤上，便是忍一時之氣又如何？”
這邊代璇安撫好了安珀，那邊蕭秋雨就叫人送了棉布衣裳來，兩身灰撲撲短打，就跟外頭小廝穿一個樣。
兩人對看了一眼，便麻利蹬上了黑色棉布鞋，穿上短打，一頭秀發頭頂挽了個髻，看著倒是清清秀秀精精神神小少年了。
“就這樣出去？”代璇很是疑惑，這可不是現代拍那些古裝肥皂劇，穿上男裝就沒人認得出來，這樣也太敷衍了吧？16; 網不少字
正說著，便見一個臉生侍女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木盒，道︰“大人吩咐屬下來給兩位上點粉。”
把一張白白淨淨小臉給弄成健康小麥色之後，代璇和安珀便被領到了前頭酒樓里，交給了管事模樣中年男人。而代璇和安珀也分別成了管事佷子和外甥，被介紹給眾人。
代璇原本還擔心這般突兀出現會叫人懷疑，卻不料才出現，就有人湊到安珀跟前笑道︰“柱子，听說你磕了腦袋，連人都不認得了，如今可好些了？”
而代璇這邊也有人瞅了她兩眼，跟管事調笑道︰“王管事，這就是您說那有點兒傻外甥？”
好嘛，這身份是早都安排好了！代璇這會子是真確定蕭秋雨不是沒事找事了，只是為何要是一個傻子？
王管事啪一巴掌拍那小青年後腦勺上，笑罵道︰“臭小子還嬉皮笑臉，小心我扣你月錢！還不去干活？你們都給我好生照顧著點他倆，記住了沒？”
等眾人都散了，安珀才湊到代璇身邊悄聲道︰“姑娘，你說這蕭大人究竟是賣什麼關子？”
“反正不是為了掩飾身份。”代璇抬頭，跟走過身邊一個伙計露出一個傻乎乎笑來，隨後便和安珀退到角落里，道︰“看罷，或許很我們就知道了。”
大約是滿城戒嚴緣故，大街上人並不多，直到晌午時分，酒樓里人聲才喧鬧了起來，便是代璇這個“傻子”，也不得不親自上陣去給貴客端盤子——你妹，這個貴客，怎麼有點眼熟！
但是貴客卻只看了她兩眼便不再注意，只隨口吩咐上幾個招牌菜，便揮手叫代璇出去。
代璇連連看了那人好幾眼，直到把人看有些發毛了，才想起來自己是個跑堂，當下也顧不得扮傻充愣，嘴道︰“好 ，一份葫蘆雞、一份貴妃雞翅、一份蓮蓬雞、一份糖醋魷魚卷、一份溫拌腰絲、一份三皮絲，再上一壇燒酒，您看可好？”
等代璇說完了，那人卻是不說話了，一雙細長眼將代璇上下瞅了個遍，才慢吞吞道︰“我是不是哪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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