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個連夜飛過來的龍京教練，林曉跟甦錦霧也沒有再繼續約會下去的心情。
事情暴露了。
甦錦霧瞞著他，阻止他跟豪門俱樂部的人見面，想要把他據為己有。
說實話，這事情做得有點過分。
林曉倒不是在意自己甦錦霧想要將他據為己有的想法，他在意的是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哪怕隨口提一句呢，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就好。
就讓他很難受。
很失望。
就算甦錦霧很鄭重的告訴他，說有俱樂部出價10個億想要簽下他，他估計也不會真的離開。
畢竟這里是他熟悉的環境，10個億對他來說太離譜，反而有種恐懼感。
但甦錦霧什麼都沒有說。
瞞得死死的。
甦錦霧也意識到了，向他伸出手。
“那個，林曉，對不起...”
“現在才說，不覺得有些晚了嗎？”林曉冷笑。
“我...我也是擔心你經不住誘惑，再加上你身邊還有那麼多居心叵測的人。”
甦錦霧輕輕抓住他的胳膊，被他直接甩開。
嘲諷的表情掛在臉上，“還真敢說啊，我身邊那個居心叵測的人難道不就是你嗎？”
甦錦霧僵住。
林曉深深嘆了口氣。
“抱歉，我這分鐘是真的心情很差，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甦錦霧再次向他伸出手，美眸閃爍不停，一副很想說什麼的樣子。
但最終還是站在原地，什麼都沒說，任由他轉身離開。
...
...
晚餐林曉吃的是路邊小面，6塊錢一碗，之前他幾乎天天吃這個。
明明並沒有過去多久，他卻感覺已經好久都沒吃過了。
他開始發呆。
本來經過今天的約會，他已經開始有些喜歡上這個學姐了。
但現在看來，人家只不過是看中他的實力罷了。
認為學姐是發自內心喜歡他，不過是一廂情願。
說來可笑，他又何嘗不是看中甦錦霧的美貌呢？
換一個肥婆過來，他斷然不可能動心。
這就是人性的真相嗎？
他忽然有些明悟。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圖甦錦霧的美色和氣質，甦錦霧圖他的潛力。
利益交換。
只要擁有足夠的利他屬性，整個世界的大門都會向你敞開。
而他現在的利他屬性已經增值到不知多少，或許是時候該重新認識一下自己了。
讓甦錦霧不惜如此隱瞞，現在的他究竟擁有多少價值？
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態，開始在少年心中醞釀。
就像是一只青蛙，終于從井底里跳了出來。
看待世界的眼光，已經截然不同。
性格，也隨之悄然發生轉變。
不，應該說，是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本性，開始逐漸暴露。
個億就像是鑰匙，讓少年一直以來努力壓抑的欲望監牢得以打開，桎梏得以解除。
他忽然喃喃自語起來。
“仔細想來，我根本不缺漂亮的女孩子追吧？”
“我身邊這麼多美少女，干嘛只盯著甦錦霧一個？”
“她對我不仁，那休怪我不義。”
林曉掏出手機。
吃完小面，一輛白色保時捷已經停在路邊。
果然不愧是孟梓然，說十分鐘之內趕到就十分鐘之內趕到。
林曉走過去，坐進副駕駛。
“怎麼了，你今天不是在跟甦錦霧約會？”
孟梓然漫不經心地問道。
林曉看了她一眼，感覺她眼里有東西。
說不上來是什麼，但要比喻的話，就像是看見班上一直以來成績名列前茅的學霸突然考砸了一樣。
很在意其中的原因，為他擔心的同時，也有那麼一點其他的情緒在里面。
林曉笑了笑，說︰“真虧你能來得這麼快呢。”
“你的事，我能來得不快嗎？說吧，到底怎麼了？”
林曉沒說，只是輕輕握住了孟梓然的手。
給她嚇了一大跳。
方向盤都握不住了，瞪著眼楮看過來。
林曉一直盯著她的反應，她的眼楮。
里面沒有厭惡，只有驚訝，還有那麼一絲不敢相信的驚喜？
“你！？....你這是干什麼？”
林曉聳聳肩，“沒什麼，就想試試看你是不是跟慕碧一樣是同性戀。”
孟梓然松了一口氣，吐槽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同性戀了？”
“那就不是了？”
林曉手伸過去，拖住她的下巴。
孟梓然再次僵住。
她的瞳孔在劇烈震動。
如果換做之前的林曉這麼拿捏她，她肯定會大發雷霆。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她牢牢按在座位上，連稍微一點反抗的念頭都無法生起。
林曉看了直想笑。
“你、你要干什麼？”
孟梓然顫抖著聲音問。
林曉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笑。
他實在是沒辦法把面前這個動容的嬌羞少女，跟那個總是生硬著臉，一副生人勿進模樣的孟梓然聯系起來。
有趣。
實在有趣。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你有沒有跟別的男生親過嘴。”
“沒...沒有。”
孟梓然顫著聲音道。
“有過這種想法嗎？”
“從沒有過。”
“那現在有了嗎？”
孟梓然眼楮睜大，不敢相信，但似乎又不得不相信。
她激烈掙扎了幾秒鐘，最後緩緩閉上眼楮。
林曉忽然有些索然無味，松手將她放開。
少女猛地睜開眼楮，先是困惑，然後是慍怒。
明白自己被戲弄的氣憤。
“你這家伙...就這麼惡趣味？”她咬著牙齒道。
林曉一愣，才明白這種行為叫做惡趣味。
“好像是的。”他手背支起側臉，“原來這就是我的本性？”
“你....簡直就是惡趣味中的惡趣味！”
孟梓然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像是突然變了個人？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林曉頭靠在座椅上，說道︰“龍京DriveDragon俱樂部，你知道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國內三大豪門俱樂部之一，怎麼了？”
“他們今天派人來找我，出價10個億，想要我的簽字權。”
個億！？”
孟梓然眼珠瞪圓。
但震驚很快就消退下去，隨即是羨慕的苦笑。
“不過你確實值這個價。”
“他們第一時間就聯系甦錦霧了，但她一直瞞著我，估計還有其他幾家俱樂部，都沒告訴我。”
孟梓然苦笑說︰“我覺得應該是幾十家，你這種只簽了御魂高校學院冠軍杯的超級新人，傻子才不會挖空心思過來找你簽高級聯賽的合同。”
林曉有些搞不懂，問道︰“我們學校冠軍杯的比賽跟其他聯賽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了，學院冠軍杯最多只能算高校內部的自娛自樂，連聯賽都算不上，國內最次級別的聯賽是全國高校挑戰賽，挑戰賽的前四名才擁有龍洲超級聯賽的預選賽資格。”
林曉搖搖頭，不禁感嘆御魂競技比賽等級的森嚴。
孟梓然接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冠軍杯之後甦錦霧就會跟你續簽正式的聯賽杯合同，以甦家的條件，最多也就能拿出2個億，如果真是這個價你會簽嗎？”
林曉笑了，“2跟10，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孟梓然也笑了。
“不過我估計甦家會聯合其他家族，可能東拼西湊能拿出5、6個億出來，但他們能給的也只有錢了，一沒門路二沒資源三沒業界影響力，沒有聯賽門票，也請不起行業頂級的教練，應該沒辦法阻止你這個超級天才外流。”
“不，應該還有。”
林曉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可沒忘記，楚縴繪是出自于學校戰魂研究所的這件事。
只要相關的主要研究負責人站出來，跟他把所有關于楚縴繪的事和盤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