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跟涵涵也即是避開了風暴。
黃偉杰的公司就有點麻煩了，因為都是私人團隊，自己掏錢干事業，周轉不靈就會導致破產。
“好。”
“你為什麼不買？”喬思凱一直好奇聶甦姚有錢為什麼不買一些有實力的公司，卻總是圖點小利潤。
喬思凱也給周邊的朋友打個電話，詢問了具體情況，喬家基本上沒事。幾位合作伙伴因為有喬思凱的提示，也即是規避風險。
瘦猴那邊的餐飲也受到了影像，他也提前轉租出去了幾個。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怎麼辦？”聶甦姚看著頻頻下跌的股市，感受頗多。
“我們商量一下再答復你。”聶甦姚看著喬思凱說。
“那我等你的消息。”
“那房子抵押給我，還真會算準我不忍心啊！”聶甦姚無力扶額了。
“明天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
“好。”
聶甦姚第二天帶著喬思凱直接去了黃偉杰的工廠。
“你們怎麼過來了？”黃偉杰很吃驚。
“作為投資人，我們當然要看看這里有沒有投資的價值存在。我們要做全方位的考察，于情于理，我們都不會亂投資。即便是朋友。”聶甦姚公事公辦。
黃偉杰的工廠不大，也有五六個人。做的都是機械小配件，這些都是喬思凱他們廠里分包出來的活。
“你這周轉多久才回本？”聶甦姚問。
“35天左右吧。”黃偉杰回答，看著喬思凱說︰“你們廠里的貨也分配點給我吧。”
“我這三年不管廠里的事情，得陪著姚姚完成另一個大工程。所以，如果你想承包一些外件，找陳工談談。”喬思凱說。
“你們還有什麼大工程，也帶我一個吧。”黃偉杰好奇地問。
“你不是快要瓜熟蒂落了，還䱇瑟撒啊！”聶甦姚說。
黃偉杰想了想才緩過來，呵呵笑了，說︰“就是因為蕊蕊要生了，我才想多干點，好讓我們這個小家庭也更過上好日子。”
“嗯，你這樣想就對了。不過，女人懷孕情緒會變差，你有時間得多陪陪她。”聶甦姚說。
“那麼今天來做什麼？”黃偉杰說。
“當然的來考察一下，走吧，先看看情況。”聶甦姚說。
黃偉杰帶著聶甦姚和喬思凱里里外外都看了一番，大致也知道了情況。人手不足，接單不夠，設備陳舊，還有安全隱患和管理漏洞。
“你給這些員工買了保險沒？”聶甦姚想到她父親曾經也因為廠里沒給買保險後悔莫及。
“我們才剛開始做起來，這些還不夠完善，不過一定會買。”黃偉杰說。
“杰哥，想做大，別舍不得對員工投入，這保險一定要買，還要買足夠的。”聶甦姚說。
“對，杰哥，這個也是規避自己風險的一種方式。我們都給廠里的員工買了足夠多的保險，要找專業的保險代理人來做這件事。別圖便宜隨便買了就算了。”喬思凱說。
“好。明天我讓財務部去看看。”黃偉杰說。
“你這一個月能賺多少純利潤？”聶甦姚問。
“五五開吧。”
“那不錯，我下一次來查看一下對公賬戶，這個你媽媽熟悉。”聶甦姚說。
“我們的帳都是媽媽在管理。”
“好，杰哥，那我們下一次再來，你做好各種內部管理細節之後，我會委派專業的團隊來考察，如果可以，我會投資。但是，我不做人情單。這是我這麼多年不會改變的鐵律。”聶甦姚說。
“好，那等你們的考核。中午了，吃個便飯吧。”黃偉杰說。
“不了，我們還有下一個工廠要去，這些都要趕在過年前解決。你有時間還是回家看看蕊蕊，快生了，需要有人照顧。”聶甦姚說。
回家路上，聶甦姚一言不發。她看得出，黃偉杰是想把事情辦好，但有點力不從心。
“怎麼了，想什麼？”喬思凱問。
“你說，如果當初我媽沒買保險，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跟蕊蕊差不多呢？或者比蕊蕊過得更難受。”
“傻瓜，你們兩個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一個人的性格決定她的人生。就算沒有父母給你留下的遺產，那還有我啊！”
“怎麼可能遇見你呢，說不定連學都沒得上了。”聶甦姚說。
“好了，別傷感，不像你。”
“我還是想做點什麼？”聶甦姚說，這段時間不上班，睡到自然醒剛開始很舒服，可時間一長就無所事事了，反而感覺跟社會脫軌了。
“我們去自駕游吧。”
“不想，我想會農村。”
“那我給爸爸打電話，說你要回去吃飯。”
“好。”只要聶甦姚有心事，就想會農村去干點體力活，發泄一下心里的不滿和壓力。
喬思凱見到聶甦姚在地里開著拖拉機，帥氣的樣子，那個充滿活力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听你媽說，你們要備孕了？想要生一個豬寶寶？”喬展鴻看著地里的拖拉機忙碌地跑著，問喬思凱。
“嗯，她最近把工作都停下來了，說要好好備孕，可一旦都停下來，反而抑郁了。說什麼如果她沒有錢是不是會跟花蕊林一樣慘。”
“這孩子看得很明白，看見了她那些小姐妹們，一個個結婚後都過得不如意，她一個人心里不平衡，難免會有點罪惡感。這就是她的弱點啊！很多人會利用她這點來道德綁架她。”
“那很好辦。只要我演一出戲，說不定還能看見很多不一樣的畫面。”喬思凱盤算著，這次經濟危機到底能看見多少人性和人心。
最近他接到很多電話找他借錢。他的錢可都在聶甦姚那里。當初讓聶甦姚做財務總監時，就打算好了摳門的好處。現在就排上用途了。
“這個寒冬，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你那邊的資金能應對嗎？”喬展鴻問。
“姚姚有先見之明，我就留下了三個，其他的都處理掉了。手里有充足的現金，能確保幾年也相安無事。”
聶甦姚完成了幾畝地的耕種活，滿身都是汗。她穿著軍大衣從駕駛室跳下來，說︰“喬總，我的工作您還滿意嗎？”
“滿意，你跑直線比他們專業。”喬展鴻笑道。
“那得給我發工資，這一畝地也是一百塊，我今天算多少？”聶甦姚笑道。
“老規矩。”
“這還差不多，夠我們的油錢了和飯錢。可別讓他們說我回來又蹭吃蹭喝了。”
喬展鴻開懷大笑起來，叫上二人回家吃飯。
年關將至，外加疫情突發事件，他們都不敢串門了。
聶甦姚還是給家人發紅包，只是這次明細少了一大半。
花蕊林在除夕夜當天，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可把黃偉杰一家人樂壞了。
聶甦姚也給花蕊林發祝福和紅包。
陸堯今年終于可以帶涵涵回家了，因為過完年。涵涵就二十歲了。算個大姑娘了。
姑姑一家人也終于又團聚了，昊昊又能見到爺爺奶奶了。
歡歡姐發來微信，說李涵涵考上了西安大學。
陸小鳳陪著兒子過第一個春節，他們母女相依為命，但過得很開心。
大姨家也傳來好消息，晨哥要結婚了。新娘子是外地的，過年之後就辦酒。
小姨家今年添丁，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過年。
今年過年大家都宅家里。聶甦姚家里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常可欣回喬家別院去了。因為老二要回來。國外的疫情更嚴重。
現在廠里很多都停產停工，大家響應號召，家里宅。
這可滿足了喬思凱的最大樂趣。
“要干，等過玩年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原本聶甦姚想要責備一番，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兩口子有吵架。
“那你現在能借我一百萬嗎？我真的可以完成的。”黃偉杰肯定地說。
“你拿什麼抵押給我？”聶甦姚說。
“真想幫我，就借點錢給我。”黃偉杰在電話里說。
聶甦姚听見後，直接伸手要電話。
喬思凱很樂意交出權力。
“杰哥，是我，姚姚。”聶甦姚說。
“怎麼了？”黃偉杰有點不耐煩地說。
喬思凱給黃偉杰打電話說︰“你怎麼要干這一行，也不跟我們說一下？”
花曉晨跟沈靜秋因為在機關單位，況且沈靜秋的店有人負責，也沒受到影響。
她畢竟是商人，不是說一百萬沒有。可現在真不能投資時，她的錢也不是做夢而來，都是一點一點攢出來的。這里也有喬思凱的大部分。
“我把房子抵押給你，你就相信我一次。”
那以你給我的一個單元為本金，你自己計算一下，是多少？吃干打盡四萬多一周，那一個月呢？十六萬多，一年不是輕輕松松一百來萬嗎？那是十幾個單元本金呢？只要方向是對的，積少成多慢慢來。”
喬思凱听得驚呆了，這腦袋瓜子是怎麼想的，的確是個門道。難怪她們那些年不慌不忙，穩扎穩打，原來是有秘訣啊！
“股市波動是可以人為操作的，而那些人的目地是為了割韭菜，對于我們資深的投資者而言，看得見的利潤才是最穩當的。猶太人做生意，明知道這筆錢拿不回來了，但依然會選擇跟他完成交易，能拿一部分算一部分，及時止損。也可以說叫可算虧損。
投資小利潤國債逆回購你以為真的沒賺頭嗎？打個比方，我有一千萬，每七天的利息按1.292.82計算，按2.82的市場浮動收益，除去手續費，也有四千多可賺。一個星期等于一個普通工人的一個月的工資，那我一個月算下來是不是過萬，而且還能保住成本，隨時動用，安全方便。
“好，我對你有信心，小錢也是錢，積少成多就富有了，原來摳門都用到這里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對了，你打電話問一下他們的情況如何，我還是有點擔心。”聶甦姚收起筆記本，轉頭看向喬思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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