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九天之上,王詡緩緩降落了下來,站在了六位長老最中間的方位,也是眾多魔剎寺成員的正上空,六位長老見此,也都非常給面子,齊齊抱拳道︰“拜見王詡長老。”
王詡輕輕點頭,聲音也是貫徹全場道︰“裴雲韶,你曾經是天下門的少門主,看在你父親裴振山的份上,今日我可以饒你一次,但是作為戰敗者,你想做他們的出頭鳥嗎?”
“王詡前輩!”看到王詡的瞬間,裴雲韶表現出了一臉希望之色,立刻跪在了地上,匍匐道︰“王詡前輩,您與我父親是故交,希望您能給我父親三分薄面,听我一言。”
王詡靜靜的站著,淡淡道︰“說!”
“王詡前輩,我們在場的人,都是戰敗者沒有錯,可我們只是執行者,而不是發號施令的人,我們身在魔剎寺,只能听從魔剎寺話事人的命令,他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如今我們敗了,我們輸了,我等就是降者,難道,難道你們仙劍宗要殺死這麼多的降者嗎?”
“降者?”王詡冷哼道︰“裴雲韶,你仔細看看你們的實力,縱然你們投降,我仙劍宗會要你們這些累贅嗎?況且,如此多的人留在仙劍宗附近,未來勢必會對仙劍宗造成巨大的麻煩,所以……”
“只要仙劍宗可以饒了我們,我願意帶領著大家伙,成為仙劍宗的附屬,絕對不會出現您所說的那種情況,求您了,王詡前輩!您說過的,前輩,生命都是可貴的呀,前輩!”
說到這里,裴雲韶裝模作樣的已經是聲淚俱下。
見王詡等人一言不發,他再次抬頭說道︰“王詡前輩,各位仙劍宗的長老,我裴雲韶向你們擔保,只要饒過我們,我們一定不會再給仙劍宗增加任何麻煩,我們會成為仙劍宗的附屬,听命于仙劍宗!”
話到這里,王詡深吸了口氣,環顧六人,六位長老立刻就撤銷了威壓,使得下方所有人都能抬頭看來。
王詡說道︰“六位長老,我與裴振山的確是故交,雖然正魔不兩立,可若是不交戰的話,我與他還是能說上有些話的,這裴雲韶的為人我也知道一二,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如此的話,六位長老也給我一個面子如何?放了這些魔剎寺的成員,人數畢竟也太多了。”
“造成殺戮太多的話,也有損我仙劍宗的聲譽,至于他說的附屬不附屬,我覺得不重要,你們看呢?”.
“既然王詡長老都這麼說了,我等听從便是,長老所言有理,我們畢竟不是魔道,也不想有太多的殺戮,只是這樣就太便宜他們了,他們殘殺了那麼多我派弟子!”
天上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听得下方的眾人都松了口氣,這下算是性命保住了。
王詡這才低頭,再次叫道︰“裴雲韶,我仙劍宗不是魔道,同樣也給你父親面子,你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有罪的是何春秋,而不是你們這些底層弟子,但是我不管你後續會怎麼安排這些人,可一旦讓我知道,你作惡多端的話,與仙劍宗與大荒國為敵的話,我必然會親自過來,摘掉你的首級!”
“屆時,就算是你父親親至,我也不會再給他絲毫面子!”王詡說完,冷哼一聲,揮袖離開。
其他長老見此,也都紛紛跟上了王詡的步伐,七個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也就是這個時候,東方出現了一點亮光,天快要亮了。
裴雲韶緩緩站起身體,遙望著王詡等人遠去的方向,使勁咽了咽口水,他就這麼站在原地。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場下的幾千人之眾,則是全部都盯著裴雲韶,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裴雲韶,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了,所有人都清楚,裴雲韶是依靠著自己父親的名聲,以及他的各種承諾,才保下他們的,要不然他們都的死在這里。
這時,東方第一縷陽光照射了出來,裴雲韶就背對著陽光,仿佛光明就是從他身上灑落下來的一樣,就好像是眾人的救星一般,那種感覺,讓人你心神震動。
裴雲韶站了起來,看著眾人長長吐了口氣,大聲說道︰“各位,我裴雲韶能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做了,我裴雲韶也要說到做到,我會留在魔剎寺內,把這里建設好,讓仙劍宗看看,我裴雲韶不是只說不做的人,至于各位的話,就隨意把,反正已經安全了,各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說著,裴雲韶轉身準備走下高台,可就在這時,一個激動不已的魔修,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聲叫道︰“裴少主,我願意跟隨你,留在這里幫助你實現諾言!”
“裴少主,我也願意……”
“我願意……”
“……”
一人一人的站起來,轉眼間就是一大片,數千人之眾,當然也有不願意的,這些都是裴雲韶早就考慮好的,畢竟這麼多人,想法是不一樣的。
裴雲韶回頭看著,不由的感動道︰“各位,大家……”
“裴少主,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您,我們肯定就死在仙劍宗的手里了,如今魔剎寺沒有主心骨,您和那王詡長老又是故交,好說話,不如,就由少主你來,做魔剎寺的話事人吧!”
“對,裴少主,您要是做了魔剎寺的話事人,未來我們做起事情來也方便,而且只要我們不招惹仙劍宗,他們肯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這些個說話的人,當然是裴雲韶提前安排好的,這幾個都是裴雲韶的心腹了。
在這個恰到的時候,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高舉著手臂大聲叫著話事人三個字,這一開始還是零散的幾個人叫喊,可隨著有人跟著叫起來,越來越多的人都跟著吶喊了起來。
人群中自然還是有清醒的人,可縱然是看破了裴雲韶的伎倆,也無可奈何,在所有人都糊涂的情況下,清醒就是一種罪過了,況且裴雲韶也沒有害人的意思,也就沒必要發表什麼意見。